21 第二十一章（1 / 1）
笑容一闪而逝，花香一般浅淡。指尖过滤白发，我依旧不掩饰内心的想法：“半夏，我喜欢你。”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他的脸颊微微发红。
正常到达南芷需要半个月，要在十天之内赶过去不敢有半点延误。
半夏皮肤白皙，熬夜之后黑眼圈非常明显。
我怜爱的抚摸他的长发，找个地方安顿一晚上。
半夏调笑说道：“我并不怕冷。”
他脱下外衫盖在我身上，靠着古木坐下。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貌，白发却灼目。
我否认：“为什么甘愿被人买卖？”
他说：“以前我没有爱好。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说完之后我也不再向下问，注视寂静的夜空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很久之后唇上落下软软的一吻，他还用鼻尖蹭蹭我的脸颊，顿了一下抽身离去。
半夏用了些手段，很快进去南芷。
“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不陪你进去。”他牵着马匹在身后看着我。没有哪一瞬间会让我觉得他如此单薄。一人一马，似乎让我看到自己的孤单。他没有皱眉，眼神却很冰凉。
面对身后红彤彤的喜庆，我有一股转身抱住半夏的冲动。
半夏牵着马在我之前走开，两道背影在熙嚷的街道显得尤为静默。我没有追过去，转身鉴定的走向王府。
南芷城很大，走到门口时已经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我提着一把长剑，从后院飞身而进。
一个多月不见，南芷王府焕然一新。屋顶的瓦片换上新的，干净的如同擦拭了一般。庭廊的彩绘重新上了色彩，柱子漆得油光发亮。
最后一次看到虞明穿戴成红色还是多年以前，他深情的看着我，说他很开心。
现在的他比以前高得多，喜袍之下更加挺拔，白皙至美的脸庞映着满室的红光犹如盛夏之花。
这不是我印象中的他，虞明是那个只要我皱眉头都会自责很久的人。他也透露过，真要成亲，他也不会让我委屈扮作女子，他宁愿是我娶他。
给我千万个理由我也不会相信他会背叛我，甚至是利用我。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谁，用着什么威胁着我的虞明。
再多走几步就能从屋顶下去，稳稳的落在他的面前。我捏紧手里的剑，抬起脚步。
虞明小心翼翼的牵着新娘，不时侧脸顾看她，引导她走在火红的地毯。
满堂欢庆，声乐并起。
我只看得到虞明脸上的笑容，得偿所愿的笑。笑容里没有掺杂不情愿，而是期待已久，迫不及待的模样。
双双下跪，他还恶作剧的扯了扯红绫，歪着脑袋对新娘挤了一下眼睛。确认了他要娶的女子，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立即对着天地行了一个礼。
那个人并不是我，为什么他还会笑的这么开心？他难道真如丝愿所说，不喜欢男人？
我收回脚步，倒挂在屋顶，眼睛却不听使唤的盯着他们。
两位新人对立相拜，绣有鸾凤的喜袍相依相配，动作和谐的如同相识多年的眷侣。
他真的不是我所认识的虞明，那个说只要我，死也要缠着我的虞明。
而我也不相信，他会骗我。
最终我看不下去，仓促的后退，退到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自己抱着自己，什么也不听，也么也不想。可是越想逃避，越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
那天的阳光特好，让我觉得无处可躲，来来回回的人动不动就撞了我，嘴里骂着粗俗的言语。我看不见陌生的一切，只是觉得眼睛有些疼，眼睛很疼，热热的，应该是被太阳晒坏了。
都是我的错，谁叫我一个人跑去看什么日出。
我还一个人去钦罗听了钟声的，虽然只是草草听到一点，隔着高墙。
不是说好了要和他一起去的吗？都是我自己犯的错。
我好想给扇自己几个耳光，变得清醒。但是我抬不起手，我的手只能把自己紧紧抱着，不摔倒在喧闹的街头。
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我愣愣出神，这是谁的头发，白的发亮。
“炎柏。”他的声音好动听。
还认识我的，我脱口而出：“你是谁？”
“我是半夏。”他的声音苦苦的。
“哦。”我应了一声，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半夏，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不要你喜欢我。”我森森的笑，把他推开，“因为喜欢我的下场都很惨。今天让你见识第一个。”
当晚我潜入王府，等到虞明进入婚房之后跟着进去。
他们说了一会儿甜言蜜语，跳开头巾的时候我一剑刺过去。
将他们挑开，顺手点了新娘的穴道把她丢在一边。
虞明喊着我的名字，犹如遇到恶魔一样发抖，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新娘。
剑锋抵在他的喉头，我问他：“你能不能看清楚我是谁？”
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流泪会在这个荒唐的夜晚，他的鼻尖红红的，泪水不停的滚落。
哽咽一下，他说：“是我这么些年欺骗了你，可不可以看在过去的美好上面，放过我们。”
神经就在那一刻崩溃，我木然的凝望着他，声音变得死寂：“明哥哥，你要不要和我离开。”
他对我跪下来，头埋在膝盖上苦苦哀求：“我知道你很好，我也待你为真心的朋友，可不可以这一次放过我，我可以永远消失的。求你了好不好。”
喉头腥腥的，血气不停在我的胸腔里翻滚。我想说点什么，问点什么，发现根本找不到切口。
不偏不倚，一剑把新娘放倒到床上。我把她扯下来放在地上，速度很快，床上并没有染上血迹。
虞明已经说不出话来，红着大眼睛扑过去。
盖头还没有完全掀开，她的脸只露出小小的一点，皮肤并不是很白。
我将剑拔出，刺在他的肩上：“你敢动哪里我就刺哪里。”
他不怕死的向前爬近。
我也不会手软，手腕用力，剑尖没入他的肩膀，他的右臂几乎完全无法动弹。
“你想另一只手一样吗？不要动了，她已经死透了。”
和当年的语气一样，当年我说，如果你想着的那个女人会从地里面爬起来和你一起上路，那么就抛下我吧。
现在他扯住我的腿脚，喉咙鼓了半天才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呢？”我蹲下来抚摸他的脸颊，非常的轻柔，“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他突然像疯了一般吻上我的唇，双手撕扯我的衣裳。
牙齿咬在皮肤上的感觉很疼，我觉非常享受，我同样的咬他，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把我脱光之后丢在床上，双手在我身上乱摸。
我当然不肯示弱，凭着力气比他大将他压在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疯到极致，他反身将我死死按着，狠狠的说：“你不是期待这天很久吗？让你如愿以偿。”
我挣扎几下发现根本挣不开，身体的力气被自己疯狂的举动榨干了。
“是不是很想念这种感觉？”他的声音粗暴可怕，“你就该对男人张开腿迎合对不对？只有这样你才感觉被爱？你才甘心？”
没有哪句话比这些反复的质问更加让我清醒，我手掌运功，对着他的胸口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