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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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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琉璃孙走了,我心底算计着时间,估摸着对方这会儿已经在返回北京的中途,决计不会再反扑了。心里替伙计们落了底,起身活动活动双腿,告诉栋子说:“我要下斗。”

栋子心惊,再次拦我道:“现在离张爷和您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您再等等!”

我摇头:“不,我不能再等了。如果他们能按照约定的时间出来,现在应该已经接近出口,我进去刚好能接应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出来,肯定是出了事。这两个人对我来说都一样,谁栽在斗里我绝不独活。”

栋子还要说话,我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再说了。栋子沉声道:“请爷稍等片刻,我收拾装备,跟爷一起下斗。”

身后只剩下三四个伙计,都眼望着这边的情况,似乎也有要动手收拾装备的举动。我摆手制止他们,又皱眉看向栋子:“你才出来,这次就别下去了。”

栋子淡然一笑:“跟在爷身边栋梁二人,如今已断一根支柱。说不得,从今往后我要以一当二了。”

我不承望一直本分谨慎从不以言语示人的栋子,在这当口能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我笑了,拍拍他的肩:“别收拾了,送我到古楼入口你就回来。”我望了望身后黎簇所在的帐篷,又看着栋子说:“原本是想要给黎簇留下一对栋梁的。如今你既要以一当二,更要替梁子好好教导他。”

栋子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今后若我不在,他更加要担当起栋梁的职责,成为黎簇的严师慈父。他肃然看着我,言语有些哽咽,一字一顿的说:“栋子谨遵爷示下。”

吩咐仅剩的伙计在原地留守,我背起登山包,带着栋子走向张家古楼。越来越接近十年前那条通道,我心里说实话是有点紧张的。我真的能做到像自己跟琉璃孙说过的那样斩钉截铁、相信小哥胖子会安然返还吗?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接近了那个冰凉的柱子,我还记得当年闷油瓶曾说过:第一行第十三个,第二行第六个和第三行第七个。对每个都轻轻地各敲一下。记住顺序。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记得这么清楚,都十年过去,居然还记得入口的密码。不过这次用不上,小哥进去时打开的通道还在,中间一根柱子上有一道只能让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现在正冲我敞开着,缝隙里面是一条直通地底的通道,我看进去,有些黑,只看到能看到短短几米的距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对栋子说:“你回去吧。”

栋子含泪道:“爷,请务必小心,我和黎簇带着伙计,等着几位爷安全出来。”

我抬头看了看天,想起半个月前和小哥的约定,此时竟有些落寞。我淡然道:“就半个月吧。半个月为期,若不出来,你回去好好教导黎簇。”

栋子惨然道:“爷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我一定带到。”

我想了想:“叫黎簇去给我爸妈磕个头,再去阁楼上给我爷爷奶奶上个香。就说吴邪不孝,先下去看看三叔在不在。”

栋子禁不住我这句话的动容,竟有些掉下眼泪。我正想笑着安慰他几句,突然就听见通道里传来胖子的声音:“窝巢,跟这生离死别呢哈?小天真到底要干什么不孝的事啊这是?胖爷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从地狱到天堂就是这么一瞬之间。我几乎被胖子那个热情烫的像杀猪一样嚎叫,当然我肯定是被杀的那个。大喜过望,我一把冲过去,伸手将正在往上爬的胖子一点点拖上来,显然胖子的腿受了伤,不怎么灵活,拖上来费了点力气。接着跟在他后面的是闷油瓶,情况不算糟也不算好,耳孔下面滴滴答答淌着血迹,眼角和鼻子下面也有干涸的血痕,只是擦过了,看起来受六角青铜铃刺激受创不小。

可是那一刻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嗓子有千言万语说不出话来。一心想多看看这俩人,多么罕有的弥足珍贵,多么险峻的失而复得。又一心着急回营地叫车,把他们俩送去医院看看,来不及叙话,招手示意栋子。栋子那边架住筋疲力尽的小哥,我这边架住半边瘫软的胖子,我们四个并肩晃晃悠悠往回走。一边走我一边又哭又笑的,活像被刺激到精神出了问题,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也不分个场合,胖子还有心笑道:“天真,这趟还算不算你夹我的喇嘛?”

我又哭又笑的,心知他是点我从长白山下来的话。那时我给他钱,说这趟算我夹你的喇嘛,胖子调侃道夹喇嘛夹出来个小哥。胖子此时还有这个心情调侃,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么大年纪腿上受了重伤,一定程度上说是不会复原的了。我心里有喜又痛的,顺着他道:“算,当然算。夹喇嘛夹出来一个闷油瓶。回头我按道儿上的行价给你,王老板觉得如何?”

胖子被我逗的哈哈大笑,扭头看看半身挂在栋子身上的小哥,语气轻松揶揄:“嚯,夹出这么大一闷油瓶,按年份算怎么也说也是民国的。吴老板可不能太小气。”

这话说的,连栋子都散了一脸阴霾。我挂着一脸水渍看向小哥,小哥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脸上的表情恬淡安静,混不像经历了半个月的死里逃生。他的目光渺渺的看着前方,耳朵下混着血滴,满目是一种温纯的笑意。

我笑着哽咽。再一回头,原来还不止我一个人精神出了问题,胖子仰面大笑,最后脸上却撑不住动容,终于挂上两串热泪。

半个月后。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好多事。生活继续回复安定,新月饭店的危机已经解除。这次带出来的明器,各盘口填补了前几个月的生意淡薄,甚至还照旧小赚了一把。我回到杭州,亲自处理梁子去后空下来的盘口事务。栋子依旧在北边新月饭店忙活,苏万还在医院没出来,我叫王盟去帮衬着。另外叫王盟每天早晚定时去医院看望胖子。王盟嘴上要求带梁湾和孩子去北京公费旅游,其实我知道前些时候王盟和胖子处下很深的感情,这时得了令,正巴不得去北京照顾胖子,好再偷师学艺学点品德待客功夫。

不是我不想把胖子接回杭州来,而是胖子那个小腿骨折,怕是要上钢板定型。北京的医院到底大些,我心里舒坦一点。我真不知道小腿骨折成那样,胖子到底是怎么把接近瘫软的小哥一步一步架到出口的。每次想到这一节我胸口都疼的憋闷。即使以前我也把胖子当兄弟对待,可是这一次我想要给他更好的,更好的,还要更好的。那天在医院检查时医生叹息着说这腿要遭罪,我不禁动情的说这话给胖子听,胖子居然还要抬那条断腿踹我一脚,叫我去脑科拍个磁共振看看脑袋。

小哥这边情况也渐渐稳定。受到六角青铜铃刺激,果真七窍流血。虽然身上各部位都没什么伤势,但这脑部受创也不轻。只是咱家小哥这体质,恢复力惊人,半个月后戴上助听器就跟常人一样了。医生说这耳朵总是会好起来的,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我心里叹息,看着小哥戴上助听器的样子说不出的违和。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总算回来了,我也没什么其他可求的。

回杭州的日子依旧没什么变化,我住主卧,小哥住在客卧。虽然有些事心照不宣挑明了窗纸,但我和他都不是急于一时的人。他知道我心里还记挂着很多事,梁子的后事,胖子的伤,苏万的恢复情况,黎簇的心理恢复程度。还有日复一日盘口堆上来的繁琐小事。小哥养伤期间并不出门,只是偶尔跟我去佛爷堂转转,去了也是在休息室里跟那尊墨脱回来的雕像相面。其余时候就在家里给我弄些家常便饭吃。虽然有时候饭菜的味道有些奇奇怪怪的,我却依然甘之如饴,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笑,小哥脸上总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

琉璃孙的案子已经候审,他人已经在牢里不可保释。我想了想,琉璃孙此人在这事上被龚偿利用了一道什么也没捞着,还赔个底朝天,我就别再去锦上添花落井下石了,就这么放过他算了吧。可是有些事并非我所愿,琉璃饭店一倒,紧跟着迁出好多人来,倒斗的,收藏的,当官的,做财务黑帐的。若是原来龚偿还在,即便不能小事化无,可大事化小总还是可以的。但现在龚偿一个跟头栽在族长密室的通道里自食其果,原来冲龚偿面子在官面上为琉璃饭店开路的,这次也拉下马来一批。这批人为了撇清关系,狠狠给琉璃孙戴了几顶黑帽子。总之就算是我不插手,琉璃孙恐怕也得在里面呆上不少年头。

琉璃饭店一倒,客源和货源又重新大规模回到了新月饭店这边。毕竟新月饭店数十年屹立不到,对这些倒斗收藏当官做财务的周遭人士,都是有信用保障的,从来没出过事,从没拉下马过什么人。由此琉璃饭店一事,给了这些人一个警告:凡是这种事还是要相信老字号。

又过了半个多月,我在佛爷堂正厅处理账本,小哥在休息室里跟雕像相面。我二叔突然跟旧社会时代似地,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找到佛爷堂来,往地当中一立,笑着看我:“吴邪,这次你得给二叔养老了。”

我笑着迎上去,就算不出这么些事,我给二叔养老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心中疑惑,自打我从道儿上起家后,二叔半脚都没踩进过佛爷堂,这次能拉下脸面来找我,肯定是有事。细一问才知道,那天去琉璃饭店放火,由于二叔这老脸想当年在道儿上太熟,进了琉璃饭店就被人钉死。只好叫伙计去办。有一个伙计自告奋勇替二叔分忧,二叔应允他事成之后给他钱让他跑路。火一放完,二叔便将那伙计送出国外,筹措了一大笔钱足够那人安稳度日。可近年来二叔无心江湖,入账不多,仅够众人阔绰着生活,并没有多少积蓄。为了这笔钱,只好把自己置业的宅子都卖了才还上。想了想干脆叫底下伙计散了自谋生路,如有不愿意散的,二叔承诺再给众伙计找一个好东家,那个人就是我。

听完这话我都乐了:“得嘞二叔,您要是不嫌弃,这佛爷堂近来缺一主事的。您老人家就当享享清福,跟这替我盯着各盘口账本就成。至于住的地方,我挪窝。把吴山居给您养老,您要是哪天不想在佛爷堂管事了,正好吴山居一楼店面闲着,随您干点什么小本生意。”

二叔问我:“那你们住哪?”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大概从族长信物一事之后,对小哥的态度也有了新的改观。我还没来得及答话,说话间闷油瓶也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恭恭敬敬奉上一杯茶,叫了声:“二叔。”

二叔的脸又绿了。半推半就之下,二叔是从了我的意。二叔原来的伙计收编到各盘口中各司其责。我叫黎簇上来,南边儿跟着我二叔学,北边儿跟着栋子学。二叔也深知这孩子是当年我在沙海时期就看上的,自然尽心而为。

只是这一下苦了底下各盘口伙计。自此之前,伙计们都管我叫爷,管我二叔叫吴家二爷。虽然差了辈分,但二叔总不在我周遭圈子里出没,也没这些讲究。如今二叔正式入主盘口事务,这个叫法就不能再差着辈分了。伙计们聚首合计了一下,决定既然管我叫爷,就该管我爸叫吴家太爷,依次而论,应该管我二叔叫吴家二太爷。

第一天伙计集合来给我二叔见礼的时候,齐声喊了一声恭迎二太爷,直把我二叔从椅子上震了下来。才五十出头的年纪,比胖子可没长几岁,如今随着我,要听小哥叫一声二叔就够他忍受的了,如今一屋子人齐刷刷叫一声二太爷,我二叔的脸真可谓是五色分层……恩,够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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