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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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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那日,严延本想带晏祁安送的那根簪子,但严夫人说生日带白的不好,到底作罢,换了一根黄玉的,又觉得耳环不好配,折腾了许久,就是出不了房门。严夫人头疼道:“平日里不见你多仔细,怎么这时在意起来。刚才那身裙子我瞧着就不错,这件太素气了。 ”

严延没心思与她争,比了比,又进屋去换。

不过还带还是折腾出了些效果的,她今天虽只是蛾眉淡扫,略施了些胭脂,然而一张粉面趁着簇新的简素红色的百褶裙显得格外青春。严太傅眼里难得多了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之色。

许是因为请了郁荺,今日到严府贺寿的世家小姐出奇得多,严延忽而有些庆幸自己穿了红的,否则这么多莺莺燕燕,怎么压的住场。她立于严夫人身后,对着各路大妈姨娘还礼微笑,只觉脸都要僵了,眼睛却不能停,偷偷地在厅中来回扫。忽而见了远处衣裙世家公子中穿玄色的有些似庾绍庭,再往一旁看看,却未见郁荺的影子,这是庾绍庭也看了过来,见她疑惑,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他亦不知道。

严延皱皱眉,想要再与他使个眼色,却忽瞥见晏夫人正盯着她,忙放松了表情,低头去看脚尖。这时严廷在旁边小声嘀咕道:“长姊!长姊!晏叔叔来了!”严延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果见门口严太傅正与一人寒暄着。严延情不自禁地伸了伸脖子,也顾不得谁打量她了。

严延:“他们怎么那么能说。”

严廷探了探头,道:“好像是在跟爹爹介绍谁。”见严延看她,声音又小了许多,道:“后面好像是个女的。”

严延心中一紧,亦向外看去,祁安已经先一步过来。他瘦了些,但仍是那么精神。有她熟悉的那双黑湛湛的眸子,闪着让人无由心颤的亮光。要是后面没跟着柳美人,那幅画面一定更动人。晏祁安刚到面前,还未站稳,便被严廷扑了上去:“严叔叔,我要的狼牙呢?”

祁安笑道:“没忘,一会给你。”

严廷耍赖道:“不成,现在就要。”

祁安逗她:“这里女孩多,吓着她们怎么办?”

严廷只顾嚷,指了指后廊,说:“我们去那里瞧瞧看。”

晏祁安看看抿着嘴的严延与含笑自若的柳媛,道了声:“少陪。”抱着严廷走了。

柳媛笑得十分得体,对严延道:“六小姐真是活泼,讨人喜欢。”

严延大言不惭地接口道:“这是我们家一宝,大家都惯着,越发管不住了。”说罢,露出一排细细的牙,笑道:“我得跟上去看看,要不她闹过火可怎么好。”柳媛亦回她一笑,严延懒得再说,转身去了。

那边廊子下,严廷一板一眼地对晏祁安道:“我长姊一会一定会问你为何与柳小姐一同来,你如何说?”

晏祁安笑道:“她不会计较。”

“你为何与柳媛一起来?”祁安与严廷一回头,严延正倚着那绿色的栏杆微笑,严廷下意识看晏祁安,却见那人信步走过去,径自揉了揉自家长姊的脑袋,而严延脸一红,忽的收了一身的刺,转过身去看院中的菊花。严廷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引得严延与晏祁安皆笑起来。

严延转头问祁安:“我原来是不是也这样?”

祁安笑道:“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说罢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低声赞道:“今天很漂亮。”

严延心中得意,想问他与柳媛比如何,又觉得说出来煞风景,遂吞了回去:“我的礼物呢?”

“现下不告诉你。”

严延摇摇耳坠,对他道:“怎么能这样,寿星最大啊。”祁安没听清她说什么,皱皱眉道:“前面怎么这么吵?”他凑得很近,严延不由踮了踮脚尖,想抓他短短的胡茬,他一惊,忙捉住那只突然伸过来的手,严延“嘻嘻”地笑起来,因着惯性险些倒在他身上。

“郁郎,看来我们打搅了别人的好事。”

严延忙退开一步,想晏祁安身后望去。

说话之人 一袭白纱遮着脸,乌发随意挽着,上身暗青的绸衫,下面系着素色的裙,从头到脚,不着一饰,干净得像从荷塘里刚采上来的新荷,还带着一股清甜之气。虽只露一双眼睛,已让人觉得风华无匹。

严延心道:柳媛总算有了对手。

那女子向严延祁安一礼,便要离去,拐角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笑道:“怕什么,不过是小鸳鸯调笑罢了。”

祁安向来人一点头:“让郁兄见笑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身旁的严延磨了磨牙。

郁荺让着那女子下了台阶,向他们过来。严延上前一步,笑道:“止步!先拿礼物来。”

郁荺笑道:“礼物进门就给你家管家了。倒是祺楠有心,说要当面给你。”

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香囊,对严延道:“小姐生辰,祺楠无以为赠,一点心意还望小姐莫要见笑。”

严延接过那香囊,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身对祁安笑道:“前面还有客人。我们先过去吧。”抬脚就走。

郁荺摸了摸鼻子,问祁安:“今天寿星火挺大啊。”

祁安淡笑:“许是嫌你到得晚。”

严延今日是主角,一帮小姐们围着她聊得起劲,忽听一人道:“你们知道梓耘公子带来的女子是何来历吗?”

见大家都停了嘴等着她,才压低声音道:“听我兄长说,她是现下最红的歌伎,叫祺楠。”

“她如何识得梓耘公子?”

“自然是见人家出众,死缠烂打啊。”

严延侧头向男子那桌望去,郁疯子今日确实人来疯,相比他身边人淡如菊的祺楠,他从打扮到举止都显得骚包。

这里说得热闹,严延却被扯了扯衣角,柳媛向她使了个眼色。严延会意,跟着她出来。

两人仍是一路到了腊梅院内,几棵梅树认识绿意依依。这里鲜少人声,严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问柳媛:“喝茶吗?”

柳媛苦笑:“在前面喝了许多,此刻坐坐便好。我是觉得堂上太闹,你又实在不自在,才叫你出来。”

严延感念柳媛知情识趣,便静静闭目养神。

一时,那边问道:“阿延,你今年十四,伯父母可为你择婿?”

严延睁眼,奇怪地看柳媛,而对方并不看她。

“未曾。”

柳媛看着疏淡的天空,淡淡道:“我已十八,家中每日都在催嫁。”她一笑:“你说,女子为何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

严延道:“你若不想嫁,白绫与尼姑庵也可选一个。”

柳媛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用袖子掩着面,“吃吃”地笑起来,叹道:“你看,这就是世态,容不得你选。”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家中已为我择了门亲事。”

“哦……恭喜。”

柳媛笑道:“阿延,你一点不好奇是谁吗?”

“我五弟才八岁,我爹已有了正室 ,你不会有兴趣做第四房姨太太吧?”

柳媛有些恼,面色红了又白,终于定定地看着严延道:“是晏小将军。”

严延没说话,院中静静的。

“我想,他是不好对你讲的……我觉得总该告诉你。”

严延立起身,双眸平淡无波:“柳小姐自说自话了许久,恕我没兴趣继续听了。你的亲事与我无干。至于晏祁安,他与我有过婚约,若是他想毁约娶你,他自会说清楚,不劳您费口舌。今天多谢六小姐说了个笑话给我听,我就当是您送我的生辰礼了。”说着便要起身。

柳媛得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你是聪明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皇上忌讳晏家不是一日两日了。晏柳联姻,晏家便是与皇家沾了亲,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严延冷笑:“你确定要与我在这隔墙有耳的地方议论当权吗?”言罢,撇下柳媛出了院子。

一路上,来往的家仆见她面色不善,皆自觉绕道而行,严延见状,只得扯住一个问:“前面的人散了吗?”

那丫鬟道:“还没有。”

“那你见到晏小将军还在那吗?”

“奴婢只在前面管上菜,晏小将军,像是方才晏老夫人不舒服,将军陪老夫人先回府了。”

严延心中一时有些惘惘,只得先掉头回房。

待她正要一脚踹开那门时,门却自己开了。

“怎么这半天才回来?”

严延一脚踹在郁荺的月白刺金袍子上,将他踢回了屋内,又将房门“咣啷”一声带上。郁荺还没叫疼,就被严延的脸色吓住了。不由结巴道:“这,这,谁惹你了?”

严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斜眼瞥了他一眼,道:“你那朵荷花呢?”

郁荺眨了眨眼,好容易反应过来“荷花”是谁,赶忙赔笑道:“她早回去了,我带她来不过是想省些麻烦。”

“是,这下,那些个夫人太太们可以死心了,各家小姐也好安心许人家了。”

郁荺谦虚道:“这是怎么说的,我这……”

严延“啪”地一声将被子放回桌上,“嚯”地站起来对郁荺骂道:“你这就是来拆我的台!我过个生日你带个歌伎来?你怎么不用马车拉一车小倌,见一个公子哥送一个得了,让大家瞧瞧,你多风流倜傥,多招人爱,有本事你像从前一样油头垢面地吃泥巴,要是那些还像疯了似的往你这扑,姑娘我就甘心剃了头出家做姑子!你那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穿得像家里死了人似的还能淡极始知花更艳!我们一帮人都是俗人!以后麻烦您喝水的时候记得洗洗我家的杯子,生的平白沾了世俗臭气!”

严延说完,只觉一口恶气从胸中泄了出来,顿时神清气爽,双目清明。她对面的郁荺还依然合不拢嘴,嗓子里响了几声,但又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阵,严延瞧他没反应,好心将他手边的茶杯递到他手里。

郁荺呆呆地揭开盖子,尝了几口,喃喃道:“好像是大红袍。”

严延一把夺回杯子,懊恼道:“不会吧,这谁上的茶,怎么把这么好的茶叶给你!”

郁荺揉了揉太阳穴道:“为这么点事气得像便秘一样,何必呢?在我看来,你穿这身比她好看多了。”

严延哼唧了两声,觉得这话蛮中听。便取了块点心径自吃着,不与郁荺计较了。只是转念想起柳媛,又是满腹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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