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十四章 情浓（下）（1 / 1）
元旦假期如期而至。
这天早晨,因为秋水的几个小姐妹上午要过来玩,他们早早起床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秋水爱干净,甚至把外面的厅堂和院子也打扫了一下,而思津则拿了钱出去买招待的东西了。
上午约九点钟时,思津提着几袋吃的东西回到了村庄路口。这时从侧边路上走过来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其中一个穿红毛衣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和他打了个照面,呆了一下就叫道: “喂——!你……你等一下!”
思津回过头,看见那个女孩子盯着他,礼貌地道: “你好……小姐,你叫我吗？”
“当然是叫你啊!你看这附近有其他人吗？”
思津听她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倒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忍不住好奇道: “我们认识吗？我怎么好像没什么印象!”
这时另外两个女孩也走向前来,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女孩道: “他是谁呀,你们认识吗？”
“谁一生下来就相互认识啊,跟陌生人就不能打招呼吗!”穿红毛衣女孩道。
“哦,是这样啊,看来倒是我小气了!”思津笑道, “只是我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那三个女孩都被逗笑了。穿红毛衣女孩道:“什么呀,我可曾经见过你,只是后来一直没再看到!哎呀,可惜可惜,你迟了几天,要不然现在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一个人……”
思津听得云里雾里的,正不知说什么时,那个一直没讲话的女孩道: “喂,你也真够奇怪的,一大早起来就疯疯癫癫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一句都没听懂!”
“你当然不懂了!哎呀,现在我也不想说了,反正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道。
思津莫名其妙地被叫住,又糊里糊涂听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真是哭笑不得,只听见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低声道:“他到底是谁啊,看起来挺特别的……”
思津慢慢地往回走,心里却想起了秋水,想着她的美丽,她的深情以及这几个月来两人经历过的事,不知不觉的就已到了院子门口。这时前面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喂!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你……你不会住这边吧! ”
说话的正是刚才穿红毛衣的女孩,只见她正一脸惊异地看着他。思津道: “我过来……找我女朋友啊!你们——你们,对了,你们就是她的好朋友吧! ”
她们三个几乎跳了起来。穿红毛衣女孩叫道: “你不会就要告诉我们,你就是思津吧!”
她们自然就是应荃周红梅秦玲了。思津和应荃虽然几个月前在球场照过面,但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而应荃对他一直印象深刻,因此刚才看见他,才会忍不住打招呼。这时她想起秋水前几天说的,一下子就意识到眼前这个曾给她留下美好回忆的年轻人,就是刚和她们好姐姐在一起的那个他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思津微笑道, “如假包换。”
周红梅瞪大了眼睛道: “你就是那个圣诞节晚上偷走秋姐,然后又送她丝巾的那个思津？”
“怎么,你们还不信啊!这样吧,现在我们就进去,让你们姐姐验明正身!”
三个女孩子忍不住被逗笑了。应荃一马当先冲进院子,大声叫道: “秋水快出来!我们过来了,而且也认识了你那个亲□□人!”
秋水出来看见她们和思津正有说有笑的一起回来,诧异道: “你们……”
思津走上前挽住她的手,笑道: “我刚才在下面路口碰见她们,结果这位小姐跟我打招呼,还说可惜迟了几天,要不然就要带我见一个人。喂!小姐,你要带我见的人就是她吧!”
周红梅秦玲掩嘴轻笑,应荃则脸红了, “还不是怪你旁边那个大坏蛋!她什么都跟我们说了,偏不说你就是上次我和她在球场上看到的那个人!”
周红梅想起以前秋水和应荃说的球场比赛的事,好奇道: “秋姐荃姐,你说他就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个投中最后一个球,赛后还朝你们笑的比赛英雄？”
应荃嘟起嘴道: “就是他啦。不过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他可不是朝我们两人笑,而根本是只对一个人笑!”
“对不起应荃,我们也是几天前才在一起,所以以前我不好细说,以免你们老取笑我。” 秋水歉然道,然后她为思津介绍了她们几个。思津笑道: “天哪!秋水,你这些小姐妹怎么个个如花似玉,糟糕,我好像要变心了!”
三个女孩都红了脸,但听思津如此夸奖,心里也自心花怒放。秋水看见应荃神色如常,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一帮人进了房间,思津取出刚买的零食给大家分享, “你们随便吃吧。我是个大老粗,还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吃些什么,因此胡乱买了点。”
周红梅道: “思津大哥,你可知道在这之前你有多么神秘——你看你既是那个纸箱的主人,又是这桌上这个盆栽的主人;你既是和秋姐一起在婚宴上和人争锋的人,又是和秋姐一起上台表演节目的人;你既是前几天偷走秋姐的人,又居然是上次球场比赛的那个英雄……关于你的故事,还真是多! ”
“是不是百闻不如一见,” 思津笑道, “结果真人让你们失望至极!”
秦玲道: “不不不!我觉得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正像是干那些事的人!”
大家都笑起来。秋水笑道: “那我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就像是陪他干那些事的人嘛!”
应荃道: “你活脱脱就是!你们还不知道,上次在球场上,她一看见思津就……”接着她原原本本把那天秋水的举动和说的话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周红梅也不客气,把上次秋水拿着盆栽时说的那些颠三倒四的话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她们几个边说边嬉笑,秋水窘得满脸通红,难为情道: “你们两个到底是我的好妹妹啊,还是思津的好妹妹!怎么第一次看见他,就把我卖了!”
思津听了心里感动,握住秋水的手道: “她们把姐姐卖给‘姐夫’,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只不知道你有多重,折算一下看看一斤要多少钱!”
“本小姐1.65米高,重112斤,既然你这么可爱,那我就便宜卖给你吧!”
“但现在做买卖流行买一送一,你肚子里……”
三个女孩子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秋水红着脸啐道: “就你贪得无厌!”
他们正欢声笑语时,门口忽然跑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长相可爱,两只大眼睛正好奇地朝房间里看。秋水一看立马跑到门口,惊讶道: “咦!小妹妹,你是谁呀,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小女孩虽然幼小,但倒是大方懂事,稚声稚气地道: “我叫小晴,我住在那边。”说着举起小手指着院子另一边。
“那你爸爸妈妈是谁呀？”秦玲问道。
“应该是住院子那边那对夫妻的女儿啦。”秋水道, “前两天都没看见。小妹妹,你是不是昨天才到爸爸妈妈这里来呀？”
小女孩点了点头。这时院子传来了呼唤声,秋水连忙牵着她走出去。
他们几个正谈论那个小女孩可爱时,秋水又抱着她回来了。只见两人神情亲密,秋水用额头顶着她额头,嘴里咿咿呀呀说着逗小孩的专用语言。一进房间,她就抓了一把零食塞给小女孩。
“秋姐,怎么一忽儿功夫,你和这小孩子就这么亲热了!”周红梅笑道, “幸好我们都知道你和思津大哥才在一起,要不然准要以为她是你们的孩子呢!”
秋水脸红了一下,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 “你们没看见小晴有多可爱吗？我刚才和她妈妈说了,就让她在这里玩。嗯,小晴,你还想吃什么东西,自己去桌上拿!”
“谢谢阿姨!”小晴特别乖巧。秋水放下她,然后又坐到思津旁边。
大家又兴高采烈聊起了家常。三个女孩子俱都开朗活泼,能言善道,加上思津和秋水两人时不时凑趣一下,因此宾主俱都十分开心。那个叫小晴的小女孩受他们感染,也高兴地在房间跑来跑去,一点没有陌生感。
“来,小晴,亲阿姨一下!”秋水逗道。小晴就跑到秋水旁边,在她左边脸颊亲了一下。秋水转过右边脸,又道: “来来来,这边也要亲一下!”
小晴又亲过后,秋水一把抱住她,十分亲昵。思津柔声道: “秋水,我发现你特别有女性柔情!你看随便一个别家小妹妹,你都对她这么亲热。”
“没……没有啦!小孩子这个年龄最可爱了,不是吗？”
“那你赶快去生一个呀!”应荃笑道, “你和思津郎才女貌的,生的小孩一定特别可爱!”
“谢谢你的美言!应荃,”思津道, “只是我们身边很多人好像纯粹是为了想要小孩而生小孩,或者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不辞辛劳地娶妻生子,并因此催生了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我真觉得糟透了!我想小孩只应该做为两个人的爱情见证而被带到这个世上。也就是说,如果两个人感情不够真挚,那他们结婚和生小孩非但不是喜事,简直是一种罪过! ”
应荃道: “可是爱情都是短暂的,人也不可能只为爱情而活着!”
“但人的一生没有爱情万万不行!”秋水道, “也许两人之间爱的感觉终会慢慢消失,但情感绝不会说没就没。人们不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我们身边也有很多夫妻,在一起越久就越离不开对方——所以所谓‘爱情’,正是先‘爱’才有‘情’,两个人只要真的深深爱过,那么他们的情一定是永远存在的!”
“可是世上怨偶又何止千千万万。他们一开始也是相互爱过,但最终各奔东西的还是不计其数。有的还好一点,能够好聚好散,可有的非但毫无眷恋之情,甚至对对方痛恨不已!” 许久没说话的秦玲道。
“我想两人最终会分道扬镳的,多数是他们一开始感情基础薄弱,或者甚至没有感情。他们会走到一块,要么是被一时的情感所蒙蔽,要么是迫于世俗的眼光和压力……”秋水幽幽地道, “这样的夫妻,还没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他们以后没办法继续一起过下去……也是可以预见的。 ”
“我想每个人固然不是一无是处,但每个人也有他固有的缺点。”思津道, “所以两人要是深情厚爱,那么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她(他)就能包容对方的不足,反之,她(他)就会深深厌恶甚至痛恨有加。这样他们最终劳燕分飞是理所当然的。”
“好了好了! ”周红梅道, “我想你们两个肯定是属于深情厚爱的类型,你们心里也一定永远放不下对方!既然这样,我觉得你们应该早点结婚生子!”
大家就这样边吃零食边聊天,慢慢的小晴和另几个女孩子也熟悉起来,于是她们也跟着逗她玩。时间就在愉快的氛围里飞快流逝,好像她们过来没多久就到了中午午饭时间了。秋水把早上思津买的菜整治了一下,几个女孩子就在他们这里吃了饭才告辞回去。
思津帮忙收拾好碗筷,对秋水道: “秋水,你在这边除了这些公司里的好姐妹,还有其他亲人吗？”
“还有一对夫妻。那个女的是和我同个村的姐妹,所以我和他们一直很要好。去年他们还……帮过我忙。但他们离这里比较远,所以没有经常走动。”
“那前几天碰见的那个混混何生波怎么和你认识啊,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和你很熟似的!”
“他……他也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对夫妻的丈夫介绍认识的。他那种混社会的,跟谁还不都称兄道弟,这样才吃得开……”秋水有点言不由衷。
“哦,是吗？”思津虽然心里还有疑问,但也不好刨根问底,于是道:“难得假期,中午我们午睡一会,再想下午该干什么好不好!”
“好啊!”秋水拍拍他的脸,唱起了儿歌,“小宝宝,快睡觉,眼睛闭闭好……”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思津一觉醒来,发现秋水不知什么时候已起来了,此时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好像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思津轻轻起床,从背后温柔地抱住她的腰,道: “怎么不睡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秋水半转过身,眼神有点迷离, “哦,你也醒了。思津……你会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
“当然不会!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啊。”思津拥紧了她, “我承认以前我心里曾经喜欢过别人,但26年来,你是第一个我真正意义上的恋人!也许我爱得有点迟,但正因为如此,我也爱得特别深刻特别真切。不过——比起你修炼千年才爱一回,我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
秋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下子恢复了活泼可爱的一面, “思津,要是我真是个大巫婆,那么我要做的第一个法术就是永远迷住你的心智,让你爱我一辈子!”
“不用你施法术我也会爱你一辈子!”思津沉吟了一下道, “秋水,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呀,这么郑重其事!”
“我想我们既然真心相爱,那么我们就住在一起吧!要么你搬下去,要么我搬回这里来。这样也不用浪费房租。”
“当然可以啊。不过如果要搬就你搬回来吧,我舍不得这个房间,因为正是在这里我才认识你的!我永远忘不了你第一次敲开这里房门时的情景。只是……只是我们才在一起没几天就住到一块去了,等一下去找房东阿姨说时,肯定会被她笑话。”
“别人笑话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 思津笑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连生命都可以互相托付,何况其他!”
秋水羞红了脸。思津说的正是上次他们上台参加节目时,她被主持人所逼而说的话,他居然一字无误地记在心里。她在他胸前靠了一会儿,道: “那走吧。事不宜迟,干脆下午我们就搬!”
房东太太听思津说了,看着他们两个柔情蜜意的样子,果然眼里尽是笑意, “没想到那间房居然还有为男女牵线做媒的功效!你们看看吧,什么时候买喜糖!”
假期过后这一周,秋水上中班。以前她一个人时,上这样的班一下班,因为时间已晚上十二点多,往往倒头便睡,但现在有亲密的他相伴,每天下班时都要吃了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点心才休息。秋水道: “思津,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会变瘦,因为你睡眠时间少了。可是我肯定要变成大肥猪,因为天天吃四餐。”
“你不是要卖给我吗,那总得多长点膘才有卖相!”
秋水嘟起嘴,“哼,你还真是只大老虎,就喜欢肥猪!”
“不!也许我的口味是喜欢肥猪,”思津一把抱住她, “但这种事嘛,我喜欢肥的母老虎!”
秋水狠狠掐了一把思津手臂的肉,忍不住笑了。她心里甜美欢畅,丝毫没感觉工作劳累,只愿这样的日子永远无休无止。
今天又是周日,下周就要转夜班了。这天上午两人到应荃屋里做客,陈新中硬拉着他们打牌,结果一打就打到了傍晚,连中午饭也在他们那里吃。两人回来时顺道在店里买了菜。思津道: “这样吧秋水,你在车间动手工作,体力上肯定比较劳累,我看以后就由我来煮饭吧。只是我没什么厨艺可言,炒的菜可能难以下咽。”
秋水心里感动,温柔地道: “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会这么想这么做,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我怎能还挑肥拣瘦不知好歹!”
“在早些时代,家庭里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可是现在女的一样在外面上班,甚至不少女的挣得比男的还多,而那些大老爷们还心安理得地把家务事全扔给对方,我真觉得不公平!其实女人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奴役的!”
思津说到做到,当下就提了菜到院子准备去了。原来他们几家住户都把厨具安在外面院子的一个简陋的棚子下面。租这种民房就是这样,房租是不贵,但条件相当一般。
思津洗好了菜和肉,正提起菜刀要切菜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声!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只见秋水在几步远的屋檐下用手指着他,脸上一付惊怖欲绝的样子!思津一惊,手里的菜刀“当”地一声掉在了泥地上。而此时秋水则抱着头蹲了下去。
“秋水!秋水!你怎么啦!” 思津几步冲到了秋水面前,着急道, “秋水!你抬起头看我,你到底怎么啦!”
只见秋水两手和身体簌簌发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思津也跟着蹲下去抱住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安定下来并抬起头。此时天色已比较黑,可是思津看见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神也是满布恐惧之色。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
“思……思……津,你……”秋水牙齿打战,几乎语不成声。
“你是不是看见毛毛虫或老鼠了,吓成这样子!”思津紧紧抱住她,怜惜不已。
“不,不是!”这时秋水吐字才比较清晰, “刚才我看见你……你手拿着菜刀,刀光闪了一下,不知怎的,我就头皮发麻,心里发怵,好像……好像一个非常恐怖的场景在脑中闪了一下……我也不知怎么形容……”
“可是你以前自己不也煮饭切菜拿过菜刀吗？”
“我自己拿菜刀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啊!”秋水想了一下道, “可是今天看见你拿着刀就……就这样子了,我……我到底是怎么啦？ ”
这时夏冬香和小晴爸妈回来了。思津不想惊动他们,连忙转移话题,“这样吧,晚上我们不要煮饭了,就到外面店里随便吃一下。”
思津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拉着秋水出去了。他边走边道: “既然你怕看见我提刀的样子,那以后我煮饭时你呆在屋里好了。只是你刚才怎么会突然那样子,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在还没遇见你之前,我和周红梅住在一起。记得有一天住我们隔壁的一对夫妻打架,我看见那个女的受伤流血,屋里一塌糊涂,当时也是吓得不得了,那种感觉就和今天有点像!”秋水回忆了一下又道, “也正因为那次意外,我和周红梅才各自去找房子搬了家,接着就遇见你了。”
思津看见秋水神色还是有点异样,怕说多了会引起她情绪更大的刺激,于是赶紧找了一家店铺吃晚饭。他心里疑惧,但还是极力忍住不去提刚才的事,而尽量去说两人美好的往事,并时不时用幽默俏皮的话逗她开心。
两人边吃边谈,慢慢的就忘了刚才的不快。秋水不知不觉中恢复了轻松欢乐的心情,思津也没把那事往心里去。他想,大概女孩子都比较胆小怕事才会那样子,平时看见一只蟑螂不也吓得发抖,这应该是她们的通病吧。
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她总能让人忘记疲惫、烦恼、忧伤、恐惧,取而代之的,总是甜蜜、喜悦、温馨、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