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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发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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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波紧紧按住,都生着病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被郁波捂住的张冰抽不开信号弹拉环。

他的手太冰,脸颊却红成一片,每一口呼吸都像将生命的力气还给自然。

“我,我,我。”张冰惊慌着,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不用你。”郁波闭着的眼缓慢张开,眼眸覆盖一层水汽,清凉透彻俨然没有平日里的慵懒和不时的英气。

张冰看着郁波睫毛像小毛刷般上下舞动,看得心痒痒。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没事。”郁波挣扎着想要起身:“你不用做多余的事。”

听到这里,张冰原本的心情被破坏成渣,寒风一吹,都能感觉到身体虚得飘起。

对郁波来说,自己做的事大概都是多余的,谁需要陌生人“不怀好意”的安慰。张冰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感受挫折。

郁波扶着膝盖站直,每个动作都痛,发烧时全身都痛。他皱紧眉头的动作没有回应,出乎意料之外

先前只要自己有半点不舒服的表情,张冰会忙前忙好做不少容易忽略的小动作,有时候确实令人心烦,可是突然没有了不能习惯。以前南野也有过,不过太少,连抄作业这样的小事都不会关照,还会美名说是为郁波的学习。那时候,郁波的角色是人前大少爷,人后倒贴男仆。

南野跟他终归是不同人,还是不一样的。

郁波看到张冰低垂着,觉得好笑。虽然现在全身酸痛,快要散架,却突发想逗逗他。

左手覆盖在张冰的头上,摁了两下,拿开时还揉搓几下。

“我谢谢你,但不要做傻事。”

刹那间,心脏被温暖的异物猛得戳中,温暖顺着血液和皮肤全身蔓延,比喝一碗姜汤还要温暖,还要迅速。

好久没人说过能让自己放下保护膜的话了。眼圈暖暖的,眼泪在打转,张冰轻咬嘴唇害怕不小心眼泪掉落,害怕郁波一转身看到柔弱的自己。那样的话,自己会丧失与他并肩的勇气。

路实在人工坑里露出眼睛嚎叫:“我喊你半天帮我干活,你居然装听不见。哎,你怎么醒了,能帮我挖吗。”

郁波二话不说跳下坑,帮着扩展底部的空间。

这个傻瓜,生着病,怎么能干活,要是出汗了病情会变重。张冰极速跑过去,扯着郁波的铲子与他对视,第一次敢怒目而视。

“你不来帮忙,就接着装嘛,我又不会罚你站军姿。可你别来破坏。”路实不满地抽搐嘴角。

“他发烧了,不能出力,我来。”张冰拖着小铲子,手不停地滑,使不上力。

“没事。”郁波一米八多个子的人猫着腰拿着像小孩玩具的铲子挖土,特像智商欠缺的傻瓜。

“不行,绝对不行。”张冰双手用力,全身后倾:“你把退烧药吃了,安安静静地休息就是工作。”

两人僵持着。路实感到实在不爽,不爽做了这么多年单身狗,居然到了部队还能见到秀恩爱的。

“你的头巾不错,看起来很像傣族的阿婆。”路实开玩笑,希望能融入两人的对话里。秀恩爱带上宠物狗,团团圆圆和气美满。

郁波抽出空闲的左手,摸到头顶发现了张冰的恶作剧,垂直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猛地松开铲子。张冰因此想圆心固定的圆规,画了个扇形屁股着地。

路实感觉满足,以后谁再秀友谊秀爱情不带上自己,立马变身成拆分大师。

张冰捂着自己的屁股气不过,还是拿出准备好的药。眼睁睁地看着郁波用冷水咽下。这么冷的天,冷水喝到肚子里太不舒服了。

背包里有打火机,地面有许多枯树枝,用枯草引燃就捂暖身体,便可保护郁波的体温。

张冰跳出土坑,捡起一堆柴火刚想点燃,被路实呵斥道:“大神呀,我们会被发现的。”

装没听见,张冰继续生火。

“你有没有听懂,生活的烟会被敌人发展的。”

“可他在发烧,这么冷的天睡在那个洞里面。你不要以为人人都能有黄鼠狼的本领。”张冰与他争执。

“黄鼠狼?什么本领。"

“住在洞里面。”张冰不敢怠慢:“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只要在坑上铺满树枝,坑底的空间不大,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会儿就能暖和。大不了抱着取暖,也算不辜负咱们临时队友的友谊。”

“你怎么知道可以保暖,你住过吗?”

“我大学学的是建筑。”路实说:“不然我怎么会挖坑挖的那么快。”

听到大学生三个字,张冰的眼放出的光让路实感到恐惧。张冰一直渴望上大学,初中他曾拼命地学习,就是为了能在某天踏入大学校门,身披大学生这个光荣的名号。假如梦想实现,张冰在家乡不说是个坏名声,起码被人看到时会被正眼看待。

路实的形象瞬间超脱成画。张冰崇拜他,瞬间便认可他的坑底自暖理论。

“你以后是不是能盖房子。”张冰暗暗地问。

“肯定能。”路实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好厉害。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大学生。”张冰激动得擦干自己的手,握住路实。

虽然“居然”二字让路实不爽,但被当作偶像崇拜还是很爽的。路实立刻绷直身体,装出气势。

以后买房就靠他了。现在房价太高,猴年马月能买房。张冰觉得能建房子的肯定有关系,买房子没准会便宜一些。

必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是张冰雷打不动的目标。

放弃生火,张冰回到坑里。

郁波早早地躺在一边,缩着。帽檐压得极低。

“他可是大学生。”张冰对蜷缩着的郁波说,像知道一件天大的幸运,希望郁波也能从路实身上捞点好处。

“哼”,郁波极不耐烦地说:“不过就是个会挖坑的。”

张冰连忙捂住郁波,说:“别让他听见。其实他真的很厉害,名牌大学的。”

“名牌大学的出来也要给我打工。”郁波抬头,英气的眼睛气愤地看着。

张冰此时不太喜欢郁波,不喜欢说胡话的郁波。

“我今年20岁,你多大,我忘了。”张冰问郁波。

郁波烧得困意四起:“26。”他实际是18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不想示弱:“我18。”

“人家路实也刚18岁,人家已经进入大学了,咱们都刚高中毕业,是吧?”

张冰不确定,用自己推断的结果,所以怀疑地审视郁波,见他没有反驳继续说:“人家不禁入了大学,还参军,光阅历就比咱俩多几个档次,嗯,是比我。”

郁波觉得窝囊,真该教这个小乡巴佬知道什么是富贵生活,真想看他进入豪宅时只盯吊顶高的天花板的傻样。

因为不太舒服,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用湿润的眼睛责怪。

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总想在张冰面前贬低路实。可能是发烧的缘故,郁波摇摇头试图保持清醒,发觉痛得脑仁在脑壳里晃荡。

路实在坑里招呼他们下去休息。

当大片树枝盖在坑上,里面是一团漆黑。张冰小心地打开手电筒,尽量不让光干扰郁波休息。他不敢睡觉,像随时待命的人,观察着郁波的表情,时刻准备着。

现在天色还没有太晚,电子表显示现在刚好五点钟,暮色已经昏暗,但半边天还未连同落日一并被吞灭。

路实也睡不着,因为冷。他不知道那地方出现问题,按照摄像,深约一米五多,最长宽约2米的坑不算太大,三个人的温度足够适应。可此刻,不止路实一个人在搓手,张冰也觉得冰冷而反复哈气在手上。

“还有多久这里才能暖和。” 张冰问。

“快乐,快乐。” 路实违心地说,抱着侥幸的心理等,试试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又是焦急的十五分钟。除了睡着的郁波,另外两个人都想在等熬时间,等得全身心焦躁着。

“还暖和不起来吗?”张冰的声音出现责备的感觉。

路实感觉到了,慌张起来:“似乎还要再等一会,只要在等一会,应该就会好了。”

虽没有全封闭,可层层叠叠的针叶使得空气流通不畅,每个人都觉得呼吸不适。反应尤其剧烈的是郁波,他在边睡边咳,表情难耐,脸颊绯红。

张冰用手电观察着,决定立刻放弃。他猛地站起来,一只手掀翻树枝,拽着几支拖到一旁,捡出较长较大的作为支架搭成一个小帐篷,在里面铺上之前捡来的枯草,用打火机点燃枯草。烟熏火燎都没能阻止张冰的速度,他只想着加快,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很快红光燃起来,烟一冲而上。充满希望的橙红色火焰像某种的生命体,带来扑面而来的温暖。冻成胡萝卜的手指从指尖复苏。

张冰没敢休息,没贪恋丝毫温暖,连忙配合着路实将郁波举了出来。

郁波的体温很高,张冰着急到忘了向外界呼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对对多喝热水。

张冰赶忙取出水袋,里面存量不少,是不舍得喝攒下的。他在火堆旁挖了个小坑,一直伸到火焰下,借助土地传热,来获取水袋里的热水。

“你把外套脱下来。”张冰对路实说,没时间看他,令路实觉得疑惑,到底跟谁在讲话。

“天好冷,脱外套太冷了。”路实竟不自觉撒娇,没敢反对,毕竟他觉得现在局面有自己关键性的影响。

“脱掉之后,你去坑里蹲着,肯定不冷。”

张冰的话犹如十二月冰冷的空气,不比空气还要冰冷。路实只能脱掉外套用手拎着,像主治大夫的助理医生,随时递工具。

“你的衣服呢?”路实才发现张冰没穿外套。

“烂了。”

“你想要干什么?”

路实看着张冰把三包医疗包中的卫生棉和酒精分开堆放,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过来搭把手。”张冰依旧不抬头,认真的态度像被附身。

温暖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啃食树枝,偶尔的火星随上升气流瞬间逝去。

郁波感觉好多了,感觉到温暖,而之前外界像一直掏空他的身体,虽然浑身发热,可虚弱感抽光全部的思维。

要死了吗?死了也好,那样就不用想到南野,也许能感到解脱。虽然是这么恨他,不愿承认爱过他带来的折磨太痛苦。

可全身突然感到清凉,带走多余的热火,却不感觉冰冷。

迷迷糊糊中,郁波看到火光,听到木材噼里啪啦地声音,竟觉得挺好听,悠闲不用想学习的压力,不用想工作。透过眼缝,郁波看到南野在照顾他。

想到南野,郁波居然没有剧烈的恨意。假如可能这是他第一次照顾自己。郁波很少生病,身体强壮,反倒是南野三天两头生病,补充再多也生病,一不小心还会把他喂肥,后来控制其饮食,饿得他嗷嗷叫时还不忍心。

南野怎么会在这里?

迷迷糊糊的郁波哼着听不清的词汇。

“他在说什么?难道烧糊涂了。”路实趴到嘴边听。

“不会吧,我已经用酒精擦他的身体,明明温度都降下去了。”张冰急得想哭,刚才满头大汗地扒开郁波的衣服。

张冰先从上半身开始,用手心温化酒精,让其温度处于人体体温范围,快速地擦拭郁波的上身。刚开始脱郁波的衣服时,张冰心痒痒的,尤其是不小心碰到胸肌时,自己还按了两下,好有弹性。当郁波上身暴露在空气时,张冰知道必须加快速度,否则酒精会带走过多的热量,非常危险。他迅速擦头颈,自上而下从胳膊侧一溜擦至手背。打开郁波的肌肉结实的手臂,经腋窝顺着上臂内侧一直擦到手心。在路实的帮助下,张冰顺着郁波背部的线条擦,边擦便拍打后背。上身擦完,立刻帮郁波穿上衣服,盖上路实的外套保暖,额头用湿毛巾敷。

兴许是烧退,郁波的表情舒缓一些。张冰没顾及,连忙脱去郁波的裤子,更没感觉尴尬。郁波只穿一条紧身蓝色黑边平角内裤。张冰羞红着脸,从髋部开始擦,仔细地擦他的股腹沟,最后擦足心结束。

一遍下来,张冰、路实两人都满头大汗。张冰心虚地看向路实,没发现路实有任何怀疑的目光。果然干坏事,心生鬼,张冰心想,大家都是男性,都是同样的身体没什么好尴尬的,路实肯定不会乱想,只有自己这样的邪念的脑袋才会想到羞羞的事情。

路实当然不尴尬,一直在心底赞叹,羡慕地想:他的身材也太好了。

做完物理降温,张冰以为情况会缓解,却被路实的一句话激起心慌。他连忙推开路实,摸郁波的体温。还好,温度已经降低,即使有烧不应超过37.5度。

他刚起身听到郁波口中默念的声音,趴着许久,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叹息着起身。

“他说什么?”

“不知道。”张冰整理医疗包。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名字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就算郁波说的话含糊不清,可就两个字,发音能差多少。张冰啧啧不已,发觉自身特有当配角的潜质,就差伯乐,否则也能混成个存在感爆棚的配角。

夜深了,张冰伸着手烤火,背后突然被抓住。

“你醒了。”张冰尖叫起来,连忙掏出火坑一直捂着的水袋,混合着冰水弄成适合的温度,喂给郁波:“快喝。”

嗓子干涸,郁波一口便喝光一袋水,被张冰放着重新躺下。

原来是他一直在照顾。郁波用干涩的声音说:

“谢谢。”

林子里没有风,为什么火扭着跳舞。那一定是我的心在唱歌,与自然共舞。

张冰的诗作自然形成,和着扑面的热浪烘烤着心脏。

他的热情还没有尽兴,被一旁守夜的路实传来的悄悄话惊醒。

“那边好像有人,我刚才过去看好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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