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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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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眼看暑假在即,学校忽然之间变得忙碌起来,甚至那些整天沉迷于网络游戏,躲在宿舍中总是看不见个人影的学生也都摆着一副苍白的面孔外加淡淡的睡意出现在教室的课堂中,参加最后几门功课的期末考试,眼看暑假在即,学生们倒是变得都积极起来,在校园里东跑西跑,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部分希望考研的,找导师的找导师,托关系的托关系,而考勤不够的学弟学妹们,一边四处打探代课老师的联系方式,一边骂骂咧咧地写着向学校递交的检查报告,绞尽脑汁想一些自己上不了课的理由,当然这里确实有一部学生是因为家庭贫困,为学费在外打工挣钱,不想却耽误了学业,他们个个神经疲惫,垂头丧气却一脸怨恨的瞅着和自己同样站在办公室门前的另外一部分学生,他们有着殷实的家底,然而不思进取每天混迹于学校各处的网吧里玩着游戏,就算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一边拿着学校检查报告等着教师的教导,一边还和同僚们小声却情绪高昂地聊着刷怪的种种趣事,他们的理由大致和贫困生相仿,一句话:家里没钱。仿佛自己是一个为家里着想的四美青年,生活的重担早早就压在了他们白白胖胖的肩膀上,这让那些形容清癯,一身朴素的同样没能通过考试的孩子心里很是懊恼,因为老师可不是火眼金睛,不可能一下子就分辨出他们之间的细微差别,这样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杆子打死的危险,把每天为生活奔命的可怜孩儿也规划进那些没完没了在网吧里大呼小叫的社会寄生虫里,他们火透了,带着悲怆暗暗地责怪起不公的命运来。

不过话说回来,几家欢喜几家愁,莱湦最近一阵子倒是交上了好运气,不仅跟莫言的剧本达成了共识,正紧锣密鼓地撰写着,甚至在视觉传达考试上,不知为何,代课老师竟然看上了他的创意,鼓励他跟白羚还有班里的另外一名同学参加一次北京举行的视觉创意大赛,由于快要放假了,加上那个创意大赛就在9月份截止,也正好给了莱湦准备的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两方面撞到了一起,还真是让莱湦有些顾此失彼,那两天莱湦的精神头儿一直不是很好,红着个眼睛瞌睡连连,连胡子都没刮,那个样子倒是让他看起来很是沧桑,由于刚刚考完英语,高杉一直担心的问题得到了不错的解决,虽说成绩不会太好,可是那一阵子不分昼夜的抓重点,加上梅洁的好心帮助,好歹是把这个节骨眼糊弄过去了,交卷以后,高杉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看着梅洁乐呵呵地跑上去跟莱湦道贺,加上调侃白羚几句,高杉坐在座位上,一脸不以为然地撇着他仨,关于视觉传达的成绩,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成绩可是要比莱湦优秀许多的,为什么老师单单看上了他的?

高杉越想越气不过,当然,关于艺术这东西,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个疯狂的年代,大便既能恶心人又能理解为行为艺术,有时候还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她想想最近一阵子莱湦成了个幸运男子,总觉得这并不是老天爷的眷顾,而是莱湦自己创造出的机会,这点是她第六感得出的结论,论证就是他那一双看似呆板木讷的眼睛偶然会忽然之间闪出一丝鬼灵精的圆滑来,而目标就在他所看的方向。

这时她看到梅洁和莱湦都把目光转到她这边来,就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是应该上去跟他们寒暄两句,可是面对莱湦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打定主意直接起身离开了,虽说学科的考试已经全部完成,不过学校里还有一些活动需要参加,离正式放假还有两周的时间,因此高杉计划先回一趟家,后天一早再赶回来。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一进门就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正打着电话,一脸阴沉,看见高杉的时候,猛的吃了一惊,简短地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高杉见母亲脸色不对,就问道。

“没什么,是一客户。”母亲是这样搪塞她的。

虽然高杉不相信母亲的话,不过她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母亲早就换了一副表情慈爱地对她问长道短,也不知为什么,虽说高杉已长大成人,可是每一次看见母亲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种深深地依赖,这么些年,母女俩相依为命一同经过的风雨,那种关系早已远超了一般的母子,由于父亲那边并没有什么亲人,高杉所谓的亲戚也只有母亲家的这边人,不过就高杉本人而言,跟他们也并不亲热,甚至有时候,她都会有这么一种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妈,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孤儿。

高杉的母亲钟亚唯今年四十九岁,她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不过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每一次当高杉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些不是滋味,好在母亲的身体还算硬朗,走起路来速度有时候高杉都赶不上,她出生在北京郊区的一农户家庭里,父母生了三个孩子,她排行老二,上面一姐下面一弟,不过父母却对他们一视同仁,高杉的姥姥姥爷也是近几年才接连入土为安的,高杉很喜欢自己的姥姥,虽然她一字不识,却同情达理,会讲很古老过时但是却仍旧很好听的故事,这说来也好笑,她所谓的文化都是小时候从茶馆里的说书人那里学来的,不过说到自己的姨妈还有舅父,高杉的心就硬了不少,高杉的姨妈是一个知识浅薄的乡下女人,一辈子只知道为蝇头小利盘算别人,在自己妹妹离婚那会儿,经济陷入了窘困来借钱的时候,那可是一只铁公鸡,还是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如今母亲忽然有了钱,哈巴狗儿似地又唠起血浓于水来了,母亲心地善良,可以容忍她的胡说八道,高杉可不行,只要她一不知羞耻地说起自己对母亲恩重如山的时候,高杉就忍不住想要发作,可是又得顾及母亲的脸面,这可真是痛苦,舅父倒是对自己不错,她上中学的时候,没少偷着救济她们家,可是摊上了一个蛮不讲理的舅妈,中学上学,有一段时间她是住在舅父家里的,为此舅妈没少和舅父闹饥荒,舅父又是一个万事做不了主的懦弱男人,最终高杉才选择住校的,至于说到她的那个表哥(舅父比她母亲早结婚),哦!不提也罢,一提高杉就满肚子火气,不仅跟他妈一个德行,又沾染上了社会上小流氓的习性,二十四五了,早早辍学,连高中都没读完,就因‘男女问题,有伤风化’被学校开除,这些年一直坐吃家里,母亲可怜自己的弟弟,把他安排进自己的公司,可是他不学无术,手上没有一点技术,没法子母亲只能让他先跟着别人学习,然而世上不长进的人多得是,可就是没见过这么不长进的,先不说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回家里跟他妈告黑状,没过几天幺蛾子就来了,他偷了母亲公司里的钱跑出去花天酒地,事情败露了,王八脑袋往壳儿里一缩,让父亲代自己前来负荆请罪,母亲倒也没有计较(高杉真是佩服死了母亲的忍耐力),后来他自感自己没脸了,很少踏进高杉的家门,仅为这一点高杉就得好好谢谢他,如果他还敢大义凌然地迈进姨妈家门这道坎,她绝对会一盆冰水浇到他脸上去。

高杉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一些缺点,这是她需要独自思考并加以改正的,可是在眼前这个越来越认钱不认人的社会里,一个好人的标准也越来越难以把握,母亲是个好人,可是高杉发现母亲做人很是辛苦,于是就在她的观念当中形成了这么一个道理:与其让自己活的这么累,还不如索性就来个六亲不认呢,然而高杉本身却又不是这种人,有情无情,高杉老是被这种矛盾的思想折腾着,这也就注定了高杉的复杂性格,让身边的人难以琢磨,从而认为她是个不太容易亲近的女人。

从学校回到家中,高杉都有泡热水澡的习惯,水要很热才好,而且一泡就是一个多小时,非得浑身起褶子才肯离开浴盆,这有助于舒缓她的精神压力。一般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和她的分工是很明确的,由于母亲工作繁忙,所以差不多所有的家务都是由高杉一手揽了下来,经过几年的历练,这方面她可是一把好手,而且动作麻利,几项可以同时经行,从而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工作休息,千篇一律地做着一样的事,乏善可陈,有时候高杉躺在浴缸里时就在想,她将来的生活是否也会沦为一部没有思想的机械运作,一想到这个高杉就觉得害怕,她虽勤快,但并不任劳任怨,付出就得有回报,除了对母亲。其实高杉对于自己的要求都是非常苛刻的,她老是觉得自己不够理想化,可又觉得这个世界不可信任,必须提高警惕,在家她可以回归一个单纯的孩子,对外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敌意,因此她老是动不动就会生气,只不过说到这里,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母亲那里传承下来的少许的忍耐力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发挥效力,不至于把她变成个暴躁的女人。

有时候,人把这种克制力就叫做“理智”,不过在高杉来看,她把这种“理智”理解为“忍辱负重”,连她自己都承认,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在家休息了一天之后,高杉重新回到了学校,等着通知,紧张的学期过去了,温兰倒是一改‘昏睡小姐’的习惯,只要宿舍里有电,就不分昼夜的上网看爱情电视剧,朱莎调侃她这叫做‘学习紧张逃避压力综合症’,至于说梅洁,那两天一考完试,就跟她说要消失几天,至今已经三天没露过脸了,害的她都有些担心,以为梅洁遇到了什么不测(美女总是会让人担心她的人身安全问题),然而又过了两天,一大早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梅洁和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鼾声震天,朱莎正一脸怨气冲天地俯视着床下,那副表情真是恨不得拿把菜刀割断床下人儿的喉咙,高杉好笑地摇摇头,给她盖上了薄毯,并轻轻拍拍她,好歹是让梅洁的鼾声小了下去。

“我刚才就一直在想。”朱莎无奈地笑着说:“孙正涛干嘛只在他们宿舍睡了一天就坚决要每天跑校,他跟我说,别看他们宿舍的伙计们醒着的时候个个都是惜字如金,睡着以后却是热闹非凡,‘你一言我一语’连绵不绝,我当时就跟他说,你是没听过我们洁子的咆哮,那是自醒到睡,没一刻消停的,都能叫板美国的F—35了。”

朱莎常说自己要是个男人,她爸早就把她送进空军部队了,因为‘那才是男人的职业。’因此朱莎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关于军事方面的事一直也是这个女生宿舍特有的方面之一,高杉笑笑说:“咱们宿舍也挺神的啊,光听谈话,这哪是一个女生宿舍呢?你谈军事我说经济梅洁耍流氓,现在她坠机了,至少有十分钟不会再起飞,你要是还困的话,抓紧这十分钟吧。

“算啦!”朱莎撇撇嘴,起身穿起衣服来:“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孙正涛别再拉着我看什么动作片,我既不喜欢成龙也不喜欢李连杰‘真子弹’,可偏偏他们的电影我一集都没落下,真是折磨人。”

“活的自我点不就好了?”高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既然喜欢芭比,干嘛弄得自己跟个梁山好汉似地?”

“自我?中国社会里有这个词儿么?”

那天晚些的时候,梅洁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一打探才知道,她这几天跑到一家设计公司给人家打下手去了,因为离学校太远,就睡在了公司里,虽然五天来过的人鬼不分,可也拿到了一笔可观的回报,要不是公司里只要全职,没准真就把梅洁收购了。

眼下,梅洁正坐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杯热水,跟对面的高杉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至醒来以后,就没有洗漱打扮,现在的这幅模样颇像一个落难的贵族小姐,邋遢的很有一凡别样风情,谭姿在一旁奚落着她,梅洁却难得的没有给予回击,反而自嘲自己是个没人疼,也许在哪个困难时期就会病倒在大马路上,身无分文暴尸街头。

“你没钱了可以跟我们说一声啊。”温兰责怪地说道:“离放假没几天了,我们还是能养活起你的。”

听到这话以后,高杉抬头看看上面的温兰,她之所以没有选择说这句表友谊的话是因为她很清楚梅洁的为人,即使感情再好,牵扯到金钱,她也绝不会开口问你要一个子儿的,而且,在这一点上高杉也很是赞同梅洁的做法,虽说高杉至今仍每个月可以拿到一定数目的生活费,但是高杉却省吃俭用留下来,做了小本投资,以钱养钱。

“对了。”梅洁这时忽然张口道:“你们知道么?昨天白羚给我发短信时说咱们班上的邱小伟被纳入学校的黑名单了,估计马上就要拖出去被枪毙了。”

梅洁所说的‘黑名单’其实指的就是‘劝退通知’,每年都能在学生当中引起不小的轰动,有人说这对,也有人不以为然,去年,温兰就险些因为挂科超过了学校所规定的数目差点被劝退,好歹温兰是被班主任保住了,虽说是很残忍,可是朱莎的一句话却说的很直白:“虽说好人有好报,但这点至少不会反映在成绩单上。”所以学校为维护自己的声誉,强打出的这道牌,你很难去评论所谓,当然就邱晓伟这件事上,她们几个却异口同声地表赞成,因为邱晓伟实在是个人见人烦的主儿,功课差不说,还痴迷于网络,给校方警告三次仍是执迷不悟,现在急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求人,说这事要是让他爸知道了,非把他打出屎来不可,然而没有办法,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是他活该!”谭姿果不其然地说道:“补考两次还没过关,换做我也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呵!”梅洁笑着说:“谭姿,你作为女性本应有的柔软心哪里去了?我倒是挺喜欢邱晓伟的,那家伙游戏玩的不错。”

“除了这本事他还有什么?别说你,你跟谁都是亲人似地,也许哪天大熊猫真的灭绝了,你还得给它烧柱香呢。”

“哦!”梅洁忽然笑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你这话可正中某人下怀啊,是吧?温兰?”

被梅洁这么一问,温兰一脸无奈,因为前不久她的电脑从她男朋友那里感染了一种叫做“熊猫烧香”的病毒,加上查杀不专业,给她照成了很大的损失,直到现在她的电脑仍然毛病不断,按老朱开玩笑的话就是“直接把一法拉利改装成了农用拖拖。”

“你们还笑?”温兰气呼呼地说:“真不够意思。”

“不好意思。”朱莎一边跟床下的梅洁笑的前合后仰上下相互击掌一边说:“要是你不介意,让孙正涛帮你维修一下吧,咱们宿舍的人电脑都不过关,不是不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

“往好的地方想。”梅洁一脸流氓相:“幸亏只是电脑病毒,万一是某种见不得人的病------”

“闭嘴!”温兰还有朱莎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结果五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末了谭姿讽刺道:“洁子,你要是学会口上积点德,你作古以后一定是会上天堂的。”

“嗯,谢谢!韩国泡菜坛子,你要是个肯动脑的物质女郎,没准现在早就得到命运的垂青了。”

“好了好了!”高杉眼看梅洁跟谭姿嘴上又出现了口角的苗头,就赶忙打断道:“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咱们该去食堂打饭了吧?”

“惬意的大学生活啊。”梅洁打一长长的呵欠,对高杉挤眉弄眼:“你说这日子能保证咱们今后找一份好工作么?”

高杉瞅瞅她,心想浪费了一个上午听宿舍里的胡说八道,也就梅洁这一句话说到她心里去了。最近一阵子,她也为自己的前程颇感迷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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