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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枫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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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扇正琢磨着自己是先打左边好,还是先打右边好,端木瑾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沈画扇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端木瑾一侧脸,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慢慢沾湿床褥,润成一副凄艳的桃花。

“瑾,你,你怎么了?”沈画扇吓坏了,连忙把端木瑾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端木瑾的手霎时变得冰凉,气息也微弱起来,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轻声道:“镜娘。”

沈画扇连忙起来,跑到门口喊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院子里一片黑暗,端木瑾需要静养,住得屋子离正门较远,往日都是由白卫来守着,今日白卫都去给秦镜搭手传送内力,小丫鬟们都在前院睡着,现在后院里只有沈画扇一人,所以也没有人来应她。

“怎么会这样,都没有人吗?”沈画扇不知道情由,只以为是小丫鬟睡熟,她又大声喊了一声,“快来人啊。”

周围还是很静,沈画扇转身看着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端木瑾,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出去,把端木瑾丢在这里,端木瑾现在已经昏迷了,如果有一个意外,有人刚好来行刺端木瑾,那她必死无疑,所以自己要守在端木瑾的身边,但是也要通知镜娘。

沈画扇看了看端木瑾,小心拿帕子擦去了她嘴角的血痕,打开柜子找了一件暗紫色的披风把端木瑾的白衣盖住,然后气沉丹田,抬手把端木瑾背了起来。端木瑾一点也不胖,但是整个人完全压在沈画扇的身上,也够吃力的了。

沈画扇艰难背着她下了台阶,慢慢往花园里移动。

“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沈画扇背着她,嘴里一直低声喃喃念着,她心急如焚,但是行动上也快不了哪里去,快走两步,身子就把持不住平衡。

“哎呀。”沈画扇脚上踩到了一颗松动的鹅卵石,背上又压了一个人,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子再也稳不住,一下子往前面扑了下去。就在倒下去的瞬间,沈画扇听见一声刀剑破空声,她顾不得回头,顺势一倒,堪堪避过了无声无息袭来的长剑。

等她站起来,面前已经站了一个蒙面人,如果她能活过今晚的话,她一定要给自己烧上一柱高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是属乌鸦的吗?刚好今晚白卫全都被调走,刚好蒙面刺客就来了,不晚也不早,时机刚刚好。

那刺客见自己的一击居然被躲过,也没等待,很快就刺出了第二剑,沈画扇知道自己的功夫不行,她睁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剑过来。草丛里突然传来声响,刺客一分神,沈画扇趁机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人的剑,一个打滚滚到剑边抓住剑,小心地对着那个刺客。

刺客反应很快,在沈画扇抓剑的时候她也不理会,从腰中抽出来一把匕首直直奔向端木瑾。沈画扇飞身上去,但是那刺客甩剑有些远,之前是她跌倒的时候以防万一把那颗鹅卵石握在了手心,刚才那刺客剑袭来的时候,她就偷偷往草丛里打过去,想分散刺客的注意力,没想到那刺客只是顺势把剑甩走,沈画扇滚过去捡剑再滚过来护端木瑾已经来不及。

眼看着刺客的匕首就要刺到端木瑾身上,沈画扇一咬牙,旋身飞了过去,飞起一脚把端木瑾给踢到了一边,自己低了下盘,眼看着那闪亮的匕首擦着自己的鼻尖而过,沈画扇顾不得细想,一脚踹了过去,刺客的膝盖一弯,后退一步。

若是飞身去挡刺客的匕首,沈画扇肯定来不及,因为匕首轻便小巧,用剑根本挡不下来,必须击中刺客的手腕才能转开匕首的攻势,而在这样的情形下去踢刺客的手腕实在是太冒险了,沈画扇索性直接一脚踢在了端木瑾身上,把她给踢到一边去了,自己上前跟刺客缠斗在一起。

但是沈画扇的功夫真的敌不过这个刺客,她被那人一个空翻甩到地上,眼看着刺客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却没有刺向沈画扇,而是转了身子袭向了端木瑾。

就在此时,只听见刺客一声闷哼,后退两步跪在地上,面前的端木瑾已经睁开了眼,站了起来,扬了扬唇,“枫叶,总算等到你了。”

刺客惊诧看向醒来的端木瑾,方才在她的匕首就要刺入端木瑾心口的时候,端木瑾突然睁开眼,眼中一片清醒,随即两枚飞刀从端木瑾手中弹出直接刺入了她的腹腔。难道端木瑾重伤只是幌子,只是一场戏?

刺客捂着肚子一个旋身蹦上假山,就要逃离。

“起。”一声清喝。

数十白衣女子一齐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手中握着长剑,也是早已准备好的。

“怎么会这样,我方才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人。”刺客虚弱问道。

“她们原在屋舍内藏着,在你开始缠斗的时候才上了屋顶,现在天罗地网已经布下,你跑不掉了。”端木瑾扬唇,眼中寒光一片。

“你早就猜到我会来?”刺客看了看周围的阵势,她现在是负了重伤,即便是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见此情形,刺客便跃了下来,手里还握着差点就取了端木瑾性命的匕首。

“这是第三日了,前两日的试探如果还不足以让你动手,今夜所有白卫被调开,我又重伤复发,你再不出手怎么对得起你这个暗夜王者的名号。”端木瑾道。

“你不怕聪明反被聪明误,真的被我一刀杀了。”枫叶又问。

“世上的事从来都没有万全把握,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准备罢了。”端木瑾道。

枫叶点了点头,“也罢,今日是我该命绝于此,只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为什么我听你的声音会觉得熟悉?”沈画扇被眼前情形的转变给惊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站在端木瑾的身边大声问道。

枫叶看了看沈画扇,缓缓拉下了面罩,露出如此亲切熟悉的面容。那是她在爹爹和小姨都死掉的时候崩溃昏迷了数日苏醒后为她手持药碗的女子的面容,是细心为她操办爹爹和小姨后事,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给她做路费的女子的面容,也是听到要和小武哥成亲粉面含羞娇俏可爱的女子的面容。

沈画扇眼里凝满了眼泪,她含泪问道:“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枫叶重新带上了面巾,眼眸中也有微微的光华流转,“我不是佟丽,我是枫叶,佟丽很久以前就死了,一直都是我在假扮她。”

“那之前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人呢?”沈画扇问。

“是我装得,装成一起一个气息闭塞,心脉微弱的将死之人对一个刺客来说并不难,况且我有丸药可以假装,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枫叶道。

“你装成那个样子,是为了让秦镜动用险招让白卫去传功,你再趁机来杀她,是吗?”沈画扇问。

枫叶没有出声。

沈画扇上前一步,质问道:“你觉得她一定会同意动用白卫,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一边,所以你才会选择假装重伤骗我们对不对?”

枫叶依旧没有出声,只是乌亮的眼睛看着沈画扇。

沈画扇抽泣了一下,哽咽着继续问:“你从头到尾只是在做戏,跟我,跟小武哥做戏,这些日子的相处都只是为了掩藏你的身份,伺机去杀了她对吗?”

“小心。”端木瑾一声喝,枫叶见沈画扇走近,突然伸手,手上光芒一闪,端木瑾连忙冲了过去,拉着沈画扇躲开了枫叶的接触,而一边白衣女子中羽箭迅速飞来,齐齐射中了枫叶,枫叶倒在地上,面罩遮住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笑容,她的手心张开,是一只流苏雀钗。

那日阳光明媚,杨柳依依,那个有些不着调的小子红着脸从怀里掏出来一支金钗,金钗上面一只小雀吐着珍珠,如此的精巧可爱,让人爱不释手。他给她小心簪入发间,自此之后,她头上再也没有簪过其他东西,只有这支钗。她知道这拆不值钱,金是漆上去的,珍珠是假的,可是她就是喜欢,因为是他送的。

“枫叶,枫叶。”沈画扇挣开端木瑾跑了上去,她看见枫叶漂亮的眼睛里一道水光缓缓滑落,枫叶喘着气,轻轻道:“作为一个杀手,我没得选择,我曾经是天下最好的杀手,可是我也好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我不该假戏真做,告诉他,忘了我。”

“我会告诉他,我会告诉他。”相处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女子,暗夜里的狐狸扮成阳光下的娇猫,一颦一笑,打打闹闹,都是她充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纵然身份被揭开,沈画扇还是感觉心痛难忍。

枫叶慢慢闭上了眼,手也无力滑落下来。

端木瑾扶着沈画扇起来,沈画扇从枫叶手里拿出这支金钗,她认识,这是小武哥那日拉着她去采办东西,结果自己偷懒躲到赌坊里,被沈画扇抓住闹腾了一顿,小武哥就路过一个小摊,随手买了这支钗说要回去送给丽姐,那时候丽姐拿过金钗的时候如获至宝,虽然金子是漆的,珍珠也很假,可丽姐就是十分喜欢,她说这是小武哥第一次送她东西。

“没事了,吓坏了吧,没事了。”回到屋子里,端木瑾一直扶着沈画扇,沈画扇握着那支钗出神,今夜本该是丽姐生死攸关的夜,没想到死得却是那个叫枫叶的女刺客,而她一直潜伏在她们的身边,准备伺机而动杀了瑾,而自己还愚蠢地帮忙递了刀。

“你早就知道了。”沈画扇抬眼看着端木瑾,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但她的眼神却突然明亮起来,“你早就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端木瑾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悦,“难道别人处处在算计我的命,我就不能见招拆招,请君入瓮吗?”

“你请你的王八,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无辜的人给牵连进去,你们之间要厮杀要争斗,为什么总要把我们小老百姓给牵连进来?”沈画扇声音也大了,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流得眼泪,自己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都在担心丽姐的病,看见端木瑾咳血昏迷,她是那么担心,看见刺客攻击端木瑾,她不要命地上前去抵挡,可是这一些都只是她们这些人玩弄的把戏,都是她们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伪装,小武哥现在还在为丽姐担心,而始作俑者一个死了,一个毫发无伤坐在这里,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反击应对。

端木瑾猛地松开手,冷笑一声,“这倒是个好问题,受了重伤的人不是我的,哭着喊着过来请秦镜过去也不是我安排的,逼得秦镜用古方催针救的人不是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在帮她,帮她来牵制着我,削弱着我,如果我少走一步,如果一切我都没看穿,现在的端木瑾只是死人一个,你以为你的小猫小狗打闹的功夫能对付枫叶吗?是因为我没死,所以你才把对死人的火全发泄到我的身上吗?”

“如果不是你,她们又怎么会找上我。”沈画扇推开小案,跳下榻床,指着端木瑾道,“我明明都跟你毫无瓜葛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你为什么要在晚照镇留下来,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都是因为你,她们才找上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端木瑾看着沈画扇,眉峰不动,眼眸深沉,粉白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却没有发出只言片语,只是重重喘息了一声,慢慢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微哑的嗓音似乎带了一点鼻音,好像风卷起大火烧过的枯木灰一样,惨烈而深沉,“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沈画扇看见她这个样子,面上明明带着笑,可是那笑却看得人想哭,好像微扬的唇角有千斤重,那样艰难去维持着它。自己也是眼圈一红,沈画扇慢慢向前,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眼泪一滑,从腮边滑落。端木瑾却拂手将她牵过来的手甩开,声音冷如冰霜,“你这是做什么?”

“瑾。”沈画扇又抓住了她的衣角,慢慢上前抱住了她。

端木瑾身子一僵,没有推开她,只是冷笑一声,“你走吧。”

“瑾。”沈画扇听她这么说,急忙摇头,脸上的眼泪全部蹭到了端木瑾的衣服上,沈画扇也不在意,只是紧紧抱住她,小声抽泣起来。

被沈画扇抱着,端木瑾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要她一下子接受与自己朝夕相处,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嫂子的人居然是潜伏在她身边别有居心的刺客,并且利用她来削弱自己防备,这对小丫头来说的确难以接受,而自己又刚好知道所有情况,只有小丫头被蒙在鼓里,难免不平,但是此事十分机密,根本没办法跟她透露,沈画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枫叶利用沈画扇来牵制端木瑾,端木瑾自然可以将计就计引枫叶上当,坦白说,她们二人都利用了沈画扇。

“你但凡想想,哪一次你出事我不是全力相助?”端木瑾轻叹了一口气,“况且,这关系如何再能撇清,也许当初你不该救我,我不该逃到你的房间,这样,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也不至于今日让你竟如此恨我,把你我的交情视同洪水猛兽。”

“那你告诉我,你对我这么好,你的目的是什么?”沈画扇问,“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丽姐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抓住她?为什么要顺着我做那些事?”

端木瑾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能动手。一来枫叶行踪诡秘不定,我最初只是怀疑佟丽身份有异,但并没有往枫叶的身上打听,而且她在你心中分量那么重,我若是动手,你一定不相信,肯定要阻拦,那时候打草惊蛇,很有可能成功不了,我要动手势必一击必杀,不留后路。二来枫叶是需要时刻接受情报的,这些工作她一个人做不来,需要一个明客,我停在晚照镇,消息没办法全部藏住,明客肯定要出来活动,我在等明客现身。”

“明客是谁?”沈画扇问。

“赵才发。”端木瑾拉着她坐下,眼中十分冷静,“这个赵才发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在那日的街道上,他的店铺在街头,而里面的伙计说了他那时候还在店铺,突然说要出去走走,那时候我的车马已经快到了,所以他是知道我会经过。其次佟丽据说从良已经两年了,这赵才发平时表现得十分轻浮,但那时候新娶了一房姨太太,容貌姿色都在佟丽之上,犯不着去调戏一个她,当然也不排除他就有那心思,后来又说赵才发纵奴行凶,一个掌柜的,事事不交给下人做,反而都要留给自己做,也不怕被抓包,可以说他是胆大包天,也可能是他不放心别人。”

“所以你才派了初桃去查账?”沈画扇问。

端木瑾点了点头,“三皇子党人从西北军费中扣出的部分是逐路南下运送的,但是银子谁会大张旗鼓去运,这些年来我虽然能看出来漏洞,但却抓不住它流走的线路,所以我想它很有可能是化整为零,一步一步往下家送,西北的官账我都能看出来,一个小小的私账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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