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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秋之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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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依稀记得彩衣说过,人类无能却狡诈,在宫中养着许多奇能异士,若露出了马脚,那些人虽然杀不了我,但总有办法能赶的走我的。

虽然我那时不通世事,但我也知道若是那时动了手,即便我能杀了他,依旧是拿不回那些属于他们的东西的,那男人一死,必有他的子孙继位,天下依旧是他的。

又耐着性子等了几日,就在我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机会便来了。

那一天,天特别的好。我被派到马场,恰逢那男人到马场骑马。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彩衣故事里那般狠心手辣的人竟生得如此眉目生情。

更惊奇的是,那男人竟要骑西域送来那匹性子暴躁的烈马,然而他本该能驯的住它。

我挑挑眉眼,冲着那烈马施了些法术,顿时,那烈马便似疯了般嘶叫起来,左右甩着身子,他紧紧的拉着缰绳,面无血色却紧紧的抿着嘴没有一丝怯懦。

眼看他就要摔下马来,我赶紧收起贪玩的心思,装出惊惶的表情向那马儿跑去,装作在安抚那烈马,在我一下一下的抚摸下,那马儿安静了下来,几个公公见状赶紧跑了过去将那男人扶下马来。

我用惶恐的神色低下了头,果不其然,他没有理会那些跪在地上高叫“陛下饶命”的侍卫公公,对着我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声音温暖的出奇,让人迷失。

我缓缓的抬起了头,装出彩衣教会我的表情,有些惊慌失措,却依然媚眼如丝。

他望向我的眼里有大团大团的光彩。“地上凉。”他温柔地扶我起来。

从那日起,他待我好的让我在仇恨和不忍之间苦苦的挣扎。从来到这个世间上从来没有人给过我那么那么多的爱。让我空寂与稚嫩的心陷在他给予的温暖里无法自拔。

那时我太小,容易被突如其来的温暖蒙蔽也容易自作聪明。以为有不朽的容颜和无人能敌的法术就能拥有一切。

年少轻狂的我并没有被日日夜夜在梦里咒骂我的彩衣骂得清醒,反而越陷越深。

那时候我身边有好多人陪伴,有雀,有未善,有明达……有一切仿佛不会改变的美好。

未善和明达那时候还都是懵懂的娃娃,每日缠着我,现在我还总是回想起未善总拉着我的衣袖叫我美人姐姐,美人姐姐的奶声奶气。

还有那雀啊,虽然总暗地里使坏但竟也不讨厌。暗涛汹涌却丝毫不知的年少,其实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好事……”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问她。

她长叹一口气说:“雀用异术让那个男人说了些我不愿意听到的话。”

“什么话?”我隐隐地觉得不安。

“他说,他爱的并不是我,而是彩衣。当初那一箭是若淼射向彩衣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将几缕散落的头发整理到耳后说:“那是让人无法自控说出实话的异术。”

难道因为如此她就变坏了吗?我迟疑了下说:“那你如何……”

她笑得有些苦涩:“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啊,无论他爱不爱我,我已经爱上了他给的温暖,即使他打破这温暖,他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都变成了不可割舍的依恋。只是……只是我也有我得骄傲,我不愿直面这份不舍,狼狈得落荒而逃。”

“逃去了哪里?”

“回到这山谷中。是雀陪我一起来的。诶,与其是说陪我来的,还不如说是在和无忌他斗气。”提起雀,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像个孩子。

“后来呢?”

“后来,雀在这山谷的竹林下面发现了水狐一族的族坛。”她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在那祭坛里埋葬着我所有的族人,和靠着一颗魔族的麒麟珠在族坛里活着的母亲。”

“彩衣她不是死了吗?”

“你知道她为何不让我唤她母亲吗?”

我意识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因为……因为……”

“因为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告诉了我一个,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事实。

成死的那年,彩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山谷。

那时的她,心已经被仇恨蒙蔽的失去了理智。当她看到自己身怀六甲的姐姐时,心中竟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她欣喜若狂的给姐姐商量说,等这个孩子长大后,给他说,他是彩衣和成的孩子,让他帮她报仇。

母亲当然没有答应她这个既荒唐又疯狂的想法,她安慰了彩衣许久,看彩衣好像打消了这个念头,就也没有再在意这件事。

母亲也知道成的事对彩衣有很大的打击,但自己身怀六甲自顾不暇,就专门找来从小带她们长大的阿婆陪着她,虽然前几个月,她每天都似乎有些在强笑言欢,但也相安无事,我父亲和我母亲来探望她时,她也只是好像还在悲痛里没有走出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可就在我刚出生后一个月,彩衣、母亲、父亲,阿婆,还有几十个族人全部都来到了这个族坛给满月的我进行洗礼。

就在仪式要结束时,彩衣突然变了脸色,猛的跑了出去拿了族坛门上的魂石。这个魂石是水狐一族祖传的宝物,除了启动族坛的石门,还能瞬间把法力提到一个无人能及的状态,只是这样的猛然提升,必定会对身体造成无法承受的负荷,阳寿就跟着会大大缩短。

然而,彩衣已经被成的死打击的丧心病狂了,她脑子里除了如何达到她报仇的目的,早就没有任何了,她用那魂石瞬间提高了自己的法力,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带她长大的阿婆和一直很疼她的我的父亲,只留下了已经被她伤到重伤了的母亲。她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漠然的从她怀里抱走了刚刚满月的我,阴冷的对着母亲说,“我只是想帮成报仇,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我已经别无他法了。”

说完后,彩衣就离开了族坛,还用魂石封了族坛。

母亲躺在血泊里望着族坛里的父亲,阿婆,还有那一个个熟悉的族人的尸体,绝望的万念俱灰,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亲妹妹怎么突然能这样狠得下心,自己的孩子,丈夫,还有阿婆……

就在那时,她听到有人在唤她。

母亲又惊又喜,努力的勉强侧起一点头,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是阿婆在唤她,她靠着仅剩的体力爬到了阿婆身边。

阿婆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怀里拿出了一颗发着萤光的绿色的珠子。

她没有说那是魔族圣物麒麟珠,只是说它能修复母亲受的伤,而且,能把呼吸的空气变成所需的能量。

也许它能帮你出去,找回你的孩子。她对母亲说。

母亲不去接,哭着问那阿婆你怎么办?

阿婆留下一句把我埋到与魔族临界的云谷山中就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母亲就这样守着全族的尸体活了十几年。

那时侯我看着十几年前曾经风光的族坛惨败模样,心里透着无限的恨意。彩衣就是在这里把我从母亲怀里抢走。那个自己又敬又爱了十几年的女人,原来才是毁了自己一切的人。如果她不骗自己,自己怎么会入那宫中,怎么会百般煎熬,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敢去爱。即使最后敢爱了,才知道自己爱的人竟爱的是彩衣。一切都错的离谱,荒唐的可怕,那时候我是那么恨彩衣,觉得如果没有她,自己怎么会活的如此悲哀!”

“很难不去怪她……”我想如果是我,我也会怨恨的吧。

“没有给我太多去怨恨她的时间,我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淡淡的说:“我和母亲还有雀将阿婆的遗骨送到云谷山中,结果却遇上了魔族的尊主蚩耳与神族的神将炎真因为炎真毁了老尊主的陵墓而打了起来。

后来炎真落荒而逃,蚩耳他发现了我们几个。不知道老尊主与阿婆有什么关系,他竟知道我,还说他答应了老尊主在我十八岁时要来人间娶我去魔族……”她那眉眼掩不住的欢喜,化做一声长叹:“这是第三个故事。也是我最爱的故事,最后我再与你细说。”

我点点头。

她喝了口茶水说:“我那时不爱他,与为了救我而修成魔的沈无忌逃离了魔族,回到了那冰冷的皇宫,又一次选择回到那人的身旁。他依旧待我很好,告诉我,在我走后,他很想我。他还说他爱得不再是那个得不到的女人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我。”

“你相信吗?”

“我不信他,但我爱他。”她摇摇头,仿佛对那时候的自己无可奈何:“那时候一直在外祈福的常乐公主回了宫中,还带回了一个说是能为明达公主治先天不足之症的出家人。

那出家人修为很高,他说我是妖族之物,若敢贪恋人间权势他定饶不过我。我虽并不再想要争权夺势,但那时年轻气盛并没有理会他。

后来我爱的那人出兵外族,想要开疆扩土,将我一个人留在了皇宫里。而那出家人怕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是个祸根,联合大臣和一些奇能异士在我不留神的时候下了手……我的母亲为了护我而去世,明达公主也被连累的身受重伤,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绵蛮的容颜被毁了,我的双眼也伤了……”

我抬头看她的眼睛,她笑了:“别急,会讲到的。”她又接着讲了起来:“我狼狈地逃了很久,在我万念俱灰时是蚩耳把我救到了魔族。再后来,我去了那人开疆扩土的战场,那日碰巧快马送来了我被追杀的消息。他固然很伤心,可他却说,就快赢了,只要再有十五天,他就能赢了,那个不肯屈服的边陲小国就要俯首称臣了。”

“你因为他不肯放弃战事而回去而恨他了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我从未恨过他,他给我的温暖是真切的,我也不后悔爱过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走到那战场之中,看着血流成河,再看那苦苦支撑的边陲小国城内哀嚎遍地,我看着那些被围困的无辜人类变得血腥,夫食妻,母食子。我不断的问自己,除了那些温暖,我爱这个人什么?他铁骑踏过的万里江山哪一寸不是血腥的?

我不再选择他,而是选择了魔界。直到他快要死去,无忌来告诉我,他一直在念叨着想见我最后一面,我才回到了人界。这是第二个故事了。还记得我与讲过的的那个未善吗?”

“记得。”我认真的说。我怎么会忘记未善呢。

“他已经长大了,还是孩子气的叫我美人姐姐。可我却没有看到他眼中飞蛾扑火般的执念。在他父皇驾鹤归去后,他问我,你还会留在人间吗?”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心里已经有挂念的人了,即使在与他生气,也还是会回去的。”

她说到这里,像少女般笑了笑,可突然却收起了笑容,诡异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怎么浑身是血?”

我一愣,慌乱地低头一看,我身上的裙子已被血浸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更奇怪的是,什么时候不玄剑竟到了我的手上。

再抬起头来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推开门,一阵邪风吹来,又到了另一个地方,支离破碎的屋宇里,我的面前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背对着我,抱着躺在血泊里的父母,颤抖的痛哭,而我的身体却无法自控的用剑指着那个孩子一步步逼近……

不要,不要,他只是个孩子,我不要去伤害他……我不断的想控制我的思绪,可却没有一丁点的用处……

在破碎的金柱上,我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浑身的污血,怒气将我的脸拉扯的诡异,血从我的眼睛里流到脸颊,又流到嘴角。

“你们都该去给他陪葬!”一声怒吼从我身体里嘶吼而出。不玄也随之挥舞而去。

不!我不要……可我的身体却完全失去了控制……

眼看剑已经在那孩子的头顶,突然一声轻轻的“小白”传入我的耳畔。

是阿九的声音。

我的手竟然停住了。

只见那个痛哭的孩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我。那面孔,那面孔……

那小小的孩子竟然长着阿九的面容。

极度的惊恐让我眼前漆黑,突然,我又听到一声小白。

耳边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

拼命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已经从那诡异的世界逃离出来,可我却发现自己依旧拿着不玄剑凌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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