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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波澜只是插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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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一直旋转的陀螺,在渐行渐慢的时候又会被现实狠狠地抽一耳光,滑入快速旋转的轨道。今天和昨天的区分好像永远没有清晰明朗的界限,人们找不出这两者之间换轴的分叉点,但是却清楚地知道时间在快速地流失。就像人们分不清彩釉和青花瓷之间的差别但却清楚地知道它们都很值钱一样。

高三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过得极其缓慢却又异常飞快,缓慢得像头顶总是挂着个沉重的青铜鼎,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逼越近,漫长得如同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凌迟面对考试的勇气让人窒息;却又飞快得让人感觉像一不小心睡着了,日历就被无情地撕到了高考的前一天,在猝不及防的瞬间就把你推到高考的风口浪尖,千帆过尽,千骨尽枯。高考好像一场不带氧气瓶的潜水大赛,谁能成功憋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高三课业繁重,各类竞赛更是甚嚣尘上,各个名校的自主招生像哥伦布发现的新大陆一样吸引着成千上万的高三学生蜂拥而至。但趋之若鹜的现象还是不能缓解高三学生的对高考的恐惧和对它高度的重视,许多在自考路上失败的考生发扬着中华民族无畏困难不惧风浪的优良传统,在自考失败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踏上艺考的道路,独自抒写着屡战屡败的神话传奇,精神可嘉勇气可表。

付昊泽进入了暗无天日浩浩荡荡的高三总复习中,不再到“AC today”咖啡店兼职,只是偶尔拿着练习本到咖啡店喝杯咖啡,戴上耳机静静地做他的英语听力,把外面的喧嚣都关在外面,无关风月,心系高考。咖啡师还是一如既往地研究他的拉花,每雕制出一个新式拉花都像得到了一本武林秘籍一样欢欣雀跃。

陆一在各类兼职中和养父养母的胁迫中踽踽独行,一面隐忍的同时一面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优秀的成绩遗世独立不染尘埃,第一名对她而言并不仅仅意味着荣誉,更多的是荣誉背后的奖学金。失去奖学金对她而言也许也就失去生活平静的可能性,所以她必须牢牢地握住年级第一的位置就像牢牢抓住沉溺前的那块浮板一样丝毫不能放松。

春节过后所有身兼祖国重任的“花朵们”迎来了百年一遇的周末元宵节,不论是高三党还是通往高三党路上的高一高二学生,都显示出非常兴奋的神情和万分激动的心情,好像抢劫后暗藏在背包下的赃物得到了及时的转移一样有着空前的欢愉和假象伪造下的如释重负。有的欢天喜地地奔赴家温馨的港湾;有的在高考的重压下依然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精神三五成群走进KTV的包间;有的拿上钱包和□□来场说买就买无需等待的畅快“血拼”;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的在这个欢乐的时光里还在努力提高成绩的路上抱着满满的一摞书苦苦奋斗。

付双宜抱着小提琴去上她的兴趣班,莫祺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时疏远有时靠近让付双宜感觉回国后的莫祺和以前的莫祺有了些许不同,她的沉默和言语都有时竟渗透出苍凉的感觉,当付双宜问她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淡然无事的样子,不知道是刻意的伪装还是无意的疏远。渐渐地付双宜找她的次数也慢慢减少,但偶尔还是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在外人看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暮雨在匆忙来临的元宵节对着一大箱暮大大赌场的账本一遍一遍地整理和核对,在哈欠升起的时候他起身替自己冲杯黑咖啡提神,接着又重新投入到漫天的数字和表格中去,司机小徐询问是否有要帮忙的地方时,暮雨对他说:回家吧,和孩子过个元宵节。小徐在暮雨的养父离开后也驱车离开,留给暮雨一沓密密麻麻的账本和一所空旷而冰冷的房子。他习惯了节日里的孤独也习惯了孤独里一遍遍的认真和专注。付昊泽趁着这个空闲的节日跑到“AC today”咖啡店,点一杯蓝山,安安静静地做他的英语听力。陆一在“铜锣烧”饭店下班后匆匆赶往“AC today”咖啡店,当她赶到咖啡店时付昊泽刚好做完了星火真题训练所有的听力和预测的10篇看图作文,当陆一换好衣服时付昊泽点了第三杯咖啡,陆一把咖啡轻轻地递给他,他微笑着说谢谢,收起英语练习册,开始听MP4里墨明棋妙的新曲: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

充满古风的音律和这个咖啡店里的柔和恬美契合得无以复加,让装满字母的脑海转入清冽的旋律中,紧绷的神经如崩退的泥沙开始逐寸逐寸放松。

咖啡店在付昊泽走后又雇了一个人,是个男生,韩国人,听说在A大做交流生,中文说得很流利,待人也很亲切,高高瘦瘦的,有点像《听见你的声音》里李钟硕扮演的朴修夏。他叫陆一时总是习惯说成:陆一xi~陆一xi~听起来好像“陆一死~陆一死~”不过陆一对这个中韩合璧的称呼并不在意,她习惯了默默工作默默思考和默默的孤独。称呼只是被人给自己的贴的标签,人一旦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各种各样的称呼,就像阳光普照下会有各种颜色的花朵一样,不需要太过纠结。

在一切安谧祥和进行着的时候,咖啡店的警报器突然响了起来,急促的声音打乱这原本平静的画面,咖啡师一边稳定顾客的心一边寻找引起警报器鸣叫的线索。陆一走进咖啡店的洗涤室,那里有控制整个咖啡店电源的总开关,当她走进洗涤室的时候,身后就升起的白色的烟雾,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掠过,接着洗涤室的门就被关上了,当陆一再回到洗涤室门口的时候,发现洗涤室的门被紧紧锁上了,而烟雾越冒越多,还参杂着一股酸涩的味道,陆一开始不停地咳嗽,眼泪也受到刺激不停地往外流,视线慢慢变得恍惚迷蒙,呼吸好像变得急促起来。在烟雾越来越多,已经开始辨别不清方向的的时候,陆一听到的门外的踢门声,“啪啪”的踢门声像一个胜利曙光的召唤,她坐在地上想说点什么,发现喉咙被烟雾呛得沙哑,刚张开嘴巴浓烈的烟雾就占满整个口腔,难受得像遭受了辣椒油的无情的燃烧,意识像一朵胖胖的白云渐渐涣散在浓密的烟雾中。

在陆一失去意识之前门被踢开了,付昊泽冲进洗涤室被坐在门口的陆一绊了一脚,迷雾中一个金属器皿从橱柜上方掉下来,紧接着又听见了咖啡杯落地的声响,“哐啷哐啷”的落地声和“劈劈啪啪”的碎裂声此起彼伏。付昊泽把陆一背出洗涤室,才发现她的左脚脚踝被刚才掉落的咖啡杯割破了,伤口上还有细碎的玻璃碎片,迸裂的伤口像个石油丰富的矿场呼啦呼啦往外冒油一样咕嘟咕嘟地往外流血。付昊泽背着陆一二话不说冲到三环路路口拦了辆出租车飞速地赶往医院。

陆一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止血了,医生也给陆一打了一针破伤风,她的意识开始恢复,表情还是冰冷的模样,仿佛从未受伤。付昊泽到取药处帮陆一拿药,陆一躺在白色的床上,医生替她检查是否还有其他的后遗症,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把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的时候说:“你男朋友倒是挺尽责的,刚才急着把你送过来把脚给崴了,不过他还是坚持等你缝完针再去冰敷,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不过可别光顾着谈恋爱耽误了学习唷!”他的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疼吗?付昊泽已经把药取回来了。

陆一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

我打个电话。付昊泽说。他脸上有冰冷的气息冒出,像插在陆一伤口上细碎而尖利的玻璃碎末一样散发着遥遥的光辉。

不要找莫祺。陆一说。她低着头,氤氲在浓烈消毒水气味中的白色灯光把她的脸庞映照得更加轮廓分明,左脚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让人感觉到膨胀的厚重感,割裂的毛细血管在白色纱布的包裹下微微地拉扯,脑神经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

付昊泽转过身,惊讶地看着陆一,他好像一块透明的琥珀一样被人洞悉了内心的秘密。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根本是人为的,我肯定这件事和莫祺有关。他在通讯录上迅速找到了莫祺的名字。

不管是不是和莫祺有关,都不要找。陆一说。在她缩脚的瞬间她听到被针线缝合的切口触碰在一起轻微的摩擦。

可是……

不要找。

付昊泽遵从陆一的意愿,在准备按下拨通键的时候按下了返回键,没有拨通莫祺的电话,从医院出来后付昊泽没有听从陆一话直接叫司机把车开到那条古老的小巷,拐角处的梧桐树染着昏黄的灯光像一件古老的瓷器一样散发着古老的清幽,断断续续的狗吠声隔着车窗传进耳朵有着陈旧的味道,付昊泽的脸被清冷的月关撒下来照着也染了冷峻的气息。

当车停在四栋3单元前,付昊泽下车后走到另一侧,打开门对陆一说,上来。陆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付昊泽已经把陆一扛上了自己的背。拉开那扇一直“哐啷哐啷”在风中抖动的青色铁门,陆一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窄又黑暗的楼梯里“噗通噗通”地跳,楼梯里涌动的灰尘和付昊泽背上微微沁出的热汗翻滚着记忆深处的年轮,黑暗中的铿锵有力的步伐像一场古老的约定带着温暖的气息姗姗来迟。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在黑暗中陆一问。

很早之前。付昊泽说。他听到自己的汗滴落在黑暗中有温暖的声音。

走完狭窄黑暗的楼梯,付昊泽把陆一背上了302的单元房。按时吃药,有事打电话给我。他把口袋里的药拿出来,在陆一的手机上按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姓名那一栏上打上自己的姓名,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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