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回归沈府(1 / 1)
在沈府的两位主子消失了近一个月后,终于在下人的望穿秋水中盼回了风尘仆仆地两人。
只是谁能告诉他们,这两个尘满面鬓如霜,甚至有一个满身是土袖子还沾着血地人真的是他们陌上人如玉的公子和夫人吗?要不是他们认识的话,恐怕再见到的第一面中便会找人将这两个类似难民的人直接给架出去。
领着一大家子仆人来拜见她们的蝶衣不知道这两位主子究竟在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什么,自从那次的信后便没有收到任何地消息。在傅家面前表现的风轻云淡地她们这些人心中也是没底。原本因为主子们平安回家而欢欢喜喜的氛围也稍微地冷凝起来。
“公子,夫人,奴婢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和衣服,只待沐浴更衣之后便可以吃点东西,相比出门在外地日子那比得上自己家中舒适。”沈醴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而傅鸢看了看自己这脏兮兮地样子,“正合我意。”之后便撇下一旁地那个默不作声的人,自顾自地去了。
“我到书房里去洗。”捂着胳膊的沈醴吩咐下去,想了想说道,“给我找张大夫过来,我受伤了。”
当傅鸢更衣出来之后,见到的是正在被把脉的沈醴,沈醴一见到傅鸢出来了,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抖擞了起来,努力的哼了一声,在确保傅鸢能够听到后,“不就沾了点灰尘,就泡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当时睡在地上地是你,那你不得将身上搓下一层皮来。”吃着东西的沈醴还不忘了挖苦傅鸢两句。
别怪她怨念了,实在是这次傅箬楚太过分,不就是因为不高兴就折腾了马一下吗,当时自己都从马上睡下来了,胳膊差点给摔折了,非但不让自己上床睡觉,还以节约经费的借口将自己手中的银子全部拿了过去,只留给自己一个潮湿的地铺,睡得自己感觉潮湿的都要和大地融为一体了,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傅箬楚不让我上床睡觉。
正被人伺候着擦干头发的傅鸢不想理这个一路上小鼻子小眼的人,不就是让他睡到了地上吗,这还真被念一辈子?再说了要不是他胆大妄为,自己会教训他吗?再说了看个大夫至于跑到房间来吗,他的书房可比这里好多了。
张大夫是沈醴的专属大夫,为人小心谨慎,口风极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深受沈醴的尊重,连带着在这府中也是倍有面子,而他也清楚,只要自己稍有不慎,现在拥有的一切也会随时变成催命符。“公子最近可能是胃口不好,导致体虚,只要吃上几幅药,就可以了,至于这外伤吗,只需要抹几天我开的药膏保证连疤都不会留。”
张大夫觉得这似乎并不需要自己看,公子的身体好的很,只是胳膊上不只因为什么不小心擦伤了一点而已,哪里需要叫大夫,只是既然公子叫自己来了,那还是说的稍微严重一点好了。
“没了?”沈醴头一次发现这张大夫太没眼色了,自己没有问题就不能稍稍地往严重的方面说吗,这么诚实有钱拿?
沐浴的时间确实有点长,感到傅鸢觉得自己确实喝点水的必要了,顺便看看这沈幺蛾子还有什么招。不就是从马上摔下了擦破了点皮嘛,这些日子一个劲地嚎着自己受伤了,大惊小怪。
“没,没了啊!”公子的心思好难猜,自己不明白怎么办?
还不容易有的激发一下傅鸢那冷血无情的心中潜在的愧疚,还被这不懂眼色的人给破坏了,真是讨厌啊!沈醴不高兴,将袖子放了下来。“你退下吧!蝶衣给我拿点纱布来。”
张大夫松了口气,一拱手,退了下去。
“好了不要在闹脾气了,都这许多天了。”这诡异的气氛,感觉自己喝茶都能被某人念的呛死,傅鸢觉得还是自己示个弱吧,否则还不知道某人要气到什么时候,气坏了可就不美了。
“明天我们还要去看望一下我爹娘,你不会还准备这个样子去吧!”傅鸢含笑的看着沈醴将一层层的纱布往胳膊上缠,就像是缠粽叶似的一层层。知道的仅仅是破了点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胳膊是经受了多大的伤害。如果真的一这种形象去,那么不出十天整个京城都会传出傅鸢的丈夫成为了废人的谣言。
一有台阶立刻就下的沈醴都忘了还有这事,只是是除了回门什么的,自己还真是没太怎么回去,是在是那个罗嗦的岳父,和自己互相看不顺眼的大舅子让自己难受的要死。“要见他们。”
天气还是挺热的,缠太多的布不好。她接过那布条,稍微的缠了两道算是全了沈醴的面子,这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蝶衣。
确实凉快了许多。沈醴接过蝶衣地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不明显的细汗,“明天真的要去吗?”
傅鸢好气的点点头,不就是回趟岳丈的家,这一个要赴刑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是隶属问题,不能不去,不过看到你这表现,我发觉你还真是容易让人生气啊。”
“你哥哥是不是也会在家。”想到那个处处和自己不对头的大舅子,沈醴还真是有点头痛,但是还能够现在变成了自己的大舅子,尤其是自己对他妹妹还存在着点心思的时候,那股心虚感莫名的涌现出来。
“大哥也应该是没有事情了,只是这种事情不仅仅要发一封信并且还要亲自上门才算是有礼。”
“这倒也是,那就去吧!”沈醴想到只要自己一个人,那两位长辈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即使自己大婚都仅仅是写了一封信,真是绝情啊!
“那我们用不用准备些什么呢?”
“我早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
所以这是单方面地通知吗?果然自己还是只能乖乖地跟着她走。
“明天我舅父也会去,不过想必应该会心不在焉吧!”
“怎么你准备告诉她柳云儿的下落吗?”
“怎么可能?”傅鸢捂着嘴笑了,“我可是答应了她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从我口中说出来的。”
听出了她话下之意的沈醴睁着一双死鱼眼无助的看着面前明明是在温柔地笑着却偏偏实在算计着别人地女人,这一次似乎不小心自己也被扔了进去呢。
“你会帮我的吧!”
“我想应该会吧。”不帮的话,我怕我会继续睡地下,这样迟早会湿气入体的,多不利于身体健康啊。
看到自己地企图达成了,傅鸢满意地吩咐了旁边的锦瑟一句,锦瑟点点头便下去了,面对沈醴好奇的目光,她解释道:“我让下人煲了汤,现在帮了这么一会儿,你应该饿了,待会儿喝碗汤,去去你体内的湿气。”
“呃,好。”
“华年,你回来了。”正当傅鸢准备推门时,发现门口留下的暗记被人动过了,想到自己,果然从里面闪出个人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傅鸢指了指身边的凳子:“何不大大方方的坐下,为什么总是这么谨慎隐蔽。”
“习惯了。”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似乎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做讨论。
了解华年固执的性子,傅鸢也不再在这些事情上多做追问,毕竟她有比这重要的事情:“姐姐她?”
“大小姐她说她不想回来了。”虽然看到的时候见到的是已经躺在床上难以不能动弹的傅清,但是相比之下,那笑容和眼神中透露出地确实比在傅家的时候开心多了。
“她找到那个大夫了吗?”这才是傅鸢关心的,之所以曾经让付龙付虎去找什么定国志就是因为想将安插这两个人到父亲身边的幕后之人的目光引到哪里。这定国志不重要,重要地是那人交好的神医医术堪与王济生比肩,并且在一些病症方面更胜一筹。
“大小姐精神不佳。”华年想到自己见到傅清时看到的样子,仔细想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地挑了一个相比之下看起来还不错的字眼说道。
失败了吗?即使在内心中知道这种结果存在的可能性,但是真知道这结果时候,内心中还是失望了。不过这也难怪,她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能够将这人从那深山老林中挖出来,更别提她们两人了,只是自己一直寄希望于前世地记忆,不是说那人于那段时间从深山出来,甚至还收了一个徒弟吗?“那月明说什么了吗?”
“没有,月明只是让我回来,说不必您挂心,她会照顾大小姐的。”华年说到这里,也不仅产生了一丝情感波动,她不知道月明和傅清之间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纠缠到一起,但是她想绝不仅仅是一份救命之恩所能够轻易概括的,毕竟自己和月明住一个睡房这么多年了,她对自己也比不上她对傅清的万一。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话,傅鸢不禁有些怒意,她会照顾,如果她会照顾的话,姐姐就不会离家出走了,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姐姐让她留下,如今悔之晚矣。
看到傅鸢一向不愿多嘴信奉沉默是金的华年开口道:“月明对大小姐无微不至。”
无微不至,还真是荒唐如果真的无微不至,那么姐姐怎么会精神不佳!
“立刻把姐姐带回来。”原本以为傅清会找到那人,现在既然没有办法了就让她们回来吧,不能再逗留了,幸好自己还有别的法子,不必仅仅寄希望于那成功率本就不高的事情。
“这是大小姐让我带回来的信,她说您看完之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