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美男高校L同人]未忘 > 2 二

2 二(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戏子说 甄嬛同人之穿越玄凌 (泳坛同人)我在里约等你 [火影]传说中的逗比土 江流石不转 至尊狂妃:邪魅大小姐 花千骨之相思诫 总裁有毒,宝贝儿乖乖哒 锦秀灵仙 仙乐踪

坐上自家的车,面对开车的保镖“少爷接下来去哪里”这个问题,草津不假思索地回答:“有马家,我要见有马燻。”

驾车一路跟着鬼怒川律师的车来到医院、在少主看望病人时一直等候在病房外走廊里的保镖没有多问,应了声“是”,两家的继承人是常来常往的密友,他们身边的人都已习惯了。

车子尚未开动起来,刚摸出手机想看下时间的草津就听见有人在敲车窗,抬头就看见那个他才说要见的人,海松色发丝被落日余辉镀上了微暖的淡金,眼底亦是一片像要把人融化其中的温暖。

“锦史郎的手机打不通,我就在这里等你。”

听有马这样说,他才想起在护士站登记时被要求关机了,以及他俩约定过今天下午名为读书会的茶话会。他失约又关掉手机,有马当然不会全无反应。两人关系再亲密,两个家族也还没好到穿一条裤子,草津家的人不可能轻易向有马大少爷透露自家少主的行踪,可有马能找到柏惠附属医院的停车场来,他并不意外。

守在他左右随时待命这种事,那人做来最自然不过。

“我联系过鬼怒川的父亲,”有马上了车,坐到草津身侧,“他说锦史郎搭他的车来这里了,有人跟着应该没危险。至于来做什么……愿不愿意让我知道,随你高兴就好。”

草津没有立即答复,打开手机电源,数条短信弹了出来。有一条是阿古哉的,眉难高中学生会的新会长向前任发了一通开学以来例行的牢骚,抱怨自己勉为其难招来的新人太笨、隔壁防卫部的鸣子仍不肯跳槽到学生会,其余全是有马的。

从“锦史郎你到哪里了?”到“迟一点也不要紧,注意交通安全”,再到“出什么事了吗?”和“你在哪里?”等等,熟悉的关心仿佛要溢出手机屏幕。

最后是“我到停车场了,等你。”

“……去你家说吧。”他扶着额闭上眼睛。自己的家,小热去过那么多次,所以至少是今晚,不能置身于那些无处不在的回忆中,否则他会疯。

车开到有马家,闭目“睡”了一路的草津适时“醒来”下车。像没发现他装睡一样,有马认真地请示他在继续休息之前是否先用晚餐以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现在……感觉什么也吃不下。”疲乏感依然挥之不去。

有马体贴地提议:“那么,不如先去洗个澡?或许洗完会比较有食欲,一点都不吃对身体不太好吧。”

草津无声地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于是被领进以往留宿时住惯的客房。不假手仆人,有马亲自为他调好浴室的水温、准备了替换衣物,声称还要去做晚饭,留下他一人在客房里。

自花洒喷出的热水淋在脸上的那刻,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随着水流涌出。没人会看到,哭声也被水声遮盖过去,放任自己伤心只有趁现在了。

上回沉浸在这样铺天盖地的难过中,草津锦史郎尚年幼,为疼爱他的祖父去世而泣不成声。温柔的母亲替他拭去泪水,严肃的父亲告诫他接下来不可再哭,从此他由草津家家主的孙儿之一变成家主的独子。被父亲领去和一众亲戚、集团高层共同听取祖父的遗嘱时,他没太在意负责保管遗嘱的老律师身后跟着的助理模样的美男子,后来才知那是他与鬼怒川热史缘分的开端——老律师将自己的学生鬼怒川贞彦引荐给了草津家新任领头人。

那年圣诞节,他在草津家举办的招待会上初次遇见小热,很快便被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男孩吸引。他从不缺少小伙伴,同出身相若的少爷小姐客气交际、接受家世不如自己的人羡慕恭维都是常有的,但小热是不一样的。真挚温柔待人,不失礼貌又不抱目的;心智水平与他相当,交流起来不会乏味也不会费力。所谓“真正的好朋友”,在小热之前他没拥有过,之后也只得一个小燻,可小燻来去匆匆,直至长成眉难高中学生会副会长有马才回来,好多好多年里他就只注视着小热。

他想他是爱着那人的。对朋友的爱,对情人的爱,对青梅竹马的爱,理不清也不必理清。他们原是同窠的雏鸟,朝夕相伴或是各自筑巢,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的小热可能再不会飞了。

比要他自己去死还可怕。

草津洗了个漫长的淋浴——或曰站着不动被花洒冲了好久。惯用的洗发液、沐浴乳碰都没碰一下,更不必提放好了水的浴缸,水都变凉了也没派上用场。若不是有马敲着浴室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大约还会一直一直冲下去。

关了水,用浴巾胡乱擦干身体,他觉得眼睛有些胀痛,尝试再哭却流不出泪。在镜子上抹了一把,擦去一片雾气,他看到镜中双目红肿的自己。倒也无妨,有马不会笑他的,这么想着,他把有马为他备下的衣服穿起来,走出了浴室。

有马的确没有笑他,只是像变魔术般拿出一块干毛巾,帮他擦了擦还在滴水的银发,然后带他去吃饭。

晚饭摆在两人平时喝茶的房间,简简单单的一人一碗素面。草津看看钟,思考了一下有马从头去种麦子的可能性,认为还不如相信他是特地给自己时间去哭的。

面汤的热气扑面而来,并没因为洗过澡而变得比较有食欲的草津拿起了筷子,低声对有马道:“谢谢。”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面,有马也不唤仆人来收拾,亲手收走了餐具,回来时还带了冷水浸过的毛巾给草津敷眼睛。心知明早不好这副模样回去见父亲,草津乖乖接过毛巾贴在脸上,一股凉意沁入心里,稍稍减轻了他的疲惫。

正在为难从哪里讲起,只听有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鬼怒川出了什么事?否则,锦史郎也不会搭他父亲的车吧。”

“……是,小热他……我……”草津隔着毛巾按住眼睛的手加重了力道,“今天我去医院看他了,他没出国……”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背出那个长而拗口的病名。

他不确定有马能否听懂。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好像挺严重。”尽管有着远超高中毕业生程度的渊博知识,碰上这种问题有马也只能通过草津的态度判断,“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他缓慢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吧,我不知道。听小热说主治医生是他姐姐介绍的教授,在国内算是数得上号的权威。他们姐弟骨髓配型成功,快要做移植了。至于医药费……他说他爸给全家都买过保险,所以也不用担心。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有马拍拍他搁在桌面上的左手:“锦史郎去看望他,他大概就很开心了。鬼怒川是很看重友情的人。话说,还有别人知道这事吗?比如防卫部那几个……”

“小热没告诉他们,他让我暂时瞒着其他人……除了你。”

“所以锦史郎还可以替他保守秘密,”有马索性握住他的手,“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呢。”

他略略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我很怀疑,答应他这种事……是对的吗?”不是不习惯和有马有肢体接触,童年的勾肩搭背也好、长大后接受对方无微不至的服侍时不经意的触碰也好,他都不曾排斥,可是明了有马对他的感情后,偶尔会克制不住刹那间的多心。

感受到草津的变化,有马非但没移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是他要求的,锦史郎不必想太多。”被类似方式教养长大的名门继承人,在做事力求完美这方面没有多大差别,他懂得草津的怀疑,然而由他俩之中的任何一个把这份怀疑分说明白,都未免过于残忍。

“我没法不去想……”纵是残忍,草津仍然逼着自己说出口,“骨髓移植不是百分之百成功,排异、感染、用药后遗症……甚至复发,一切都可能发生吧?我是很讨厌那个乱七八糟的社团的人没错,但有马也说小热很看重友情,万一……万一……他出了什么状况……把那群人一瞒到底,真是正确的吗?”洗过澡后干涸了的双眼像是又能淌出泪水了。

“锦史郎,”有马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总有些事是不能预料、不能假设的。远古时期人类的祖先生存在艰苦的环境中,今日不知明日能否吃到东西,一有食物就竭尽所能吃个饱,谁能在体内储存更多能量,谁就活得更好、留下更多后代。那时‘容易积累脂肪’的优秀遗传基因,在现代却令很多人苦于肥胖和种种疾病,要为此责怪谁呢?”

“……有马忽然说这个……”

“我的意思是,既然答应了鬼怒川,表示锦史郎认为当下遵照他的心意行事、稳定他的情绪最重要,已经做了选择,就没必要为未知的‘以后’而迷惘。”

草津吸了吸鼻子。

“我有说过吧,每个人看到都是不一样的世界……所以,在那些人的世界里,鬼怒川还平安无事吧,暂且维持这个状态也不一定是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锦史郎……别让自己有负担。”

“有马……”那一晚告白的用语被重新提起,他想他拖不下去了,虽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总归必须回应了。

可有马松开了手:“毛巾不够冰了吧?我再去拿一块。”

有马从不强迫他做不情愿的事,今天也不例外,他没想好答案,就不硬向他索要答案。换了块冷毛巾,两人继续关于鬼怒川热史的话题,谈话并没拐到什么尴尬的方向。

小热因为就诊及时,化疗效果较为理想,血细胞数已基本恢复,肝功能也在恢复中了;

小热的父母很忙,有什么问题医生都是先联系他姐姐,小热把姐姐的手机号码给了他,也保证会告诉姐姐有事要通知他;

医院平时午后两点到八点可以探视,星期天和节假日是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八点,搬出草津家的招牌八成也能通融,但小热那个循规蹈矩的家伙没准不喜欢,因此他想尽量在规定时间去;

父亲大人不会乐见独生子为一个生病的朋友成天往不近的医院跑,有马伯父八成也是这种态度,要怎样调整时间表才能既让家长满意又能经常见到小热……

……他杂乱无章地东一句西一句说了很多,有马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倾听,间或提点建议、为他再换一块毛巾,看时间不早,还泡了有安神助眠功效的花草茶给他。

“喝完这个就回房间吧。还有什么想说的,躺下再说,我会陪着锦史郎,直到你睡着。”

取下毛巾,从黑暗重回光明中的眼睛还有点不适应,他站起来,感到昏沉沉的。如果倒下去,有马会第一时间扶住自己吧——这一认知使他在头重脚轻的感觉中汲取到某种坚实安定。

撑着走回客房,换好睡衣又漱了口才倒在床上的草津没给有马搀扶自己的机会。不过当有马坐在床沿,问他还想再聊些什么,他一反常态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

“换有马来说,什么都行,我想听人说话……”别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里,面对死亡一般的寂静。

“实在太讽刺……最在乎秩序的我,这段日子头脑混乱得要命……”从小热不肯跟我出国,从他祝福我和你。

“到现在也没那份心情,静不下心来好好琢磨……”自己的感情要何去何从。

“但不管怎样,至少作为朋友,有你在我很欣慰……”所以请别在这艰难时刻离开我。

“有……有马……”谢谢你。

“……燻……”别走。

所有他说得出和说不出的、能想到的和不敢去想的,只要是有马,应该都可以理解。

“……好,我来说,锦史郎听。”微笑着关掉台灯,有马的双眼在一片漆黑里似是也在闪闪发光,“说什么呢?就从小时候说起吧。第一次见到锦史郎,就觉得你不可思议的耀眼……”

还是孩子的他们玩过的游戏、分别后是怎样思念、在眉难高中重逢、Caerula Adamas的诞生与消失……在有马如潺潺流水的叙述中,草津安然入睡。

绕了个圈子,他们回到原点,照旧是好友。

改变之处是那么细微,难以捕捉一如风中尘、指间沙,亦找不到恰当的字汇描述。

平素生活很规律的结果是运转正常的生物钟不迟不早唤醒了草津。洗漱更衣后,有马恰到好处地敲开客房的门,向他道早安并通报早餐菜单,两人共进早餐,接下来有马送他回家——和原先每次留宿有马家起床后的程序没什么不同。

最后站在父亲面前的草津锦史郎,眼部的红肿已消褪,又是那个不苟言笑、对人对己要求都极为严格的标准接班人了。信任这样的儿子没可能荒废时光,草津老爷痛快地批准了他修改过的时间安排。于是这天午饭后,有马备了车到草津家接人,他第二次步入了柏惠医大附属医院。

姓河本的讨厌小鬼不在,小热一个人读着书,不戴眼镜、脸快要贴到纸页上的模样看上去很不对劲。他快步走近,抢下对方手中的书:“哪有小热这样看书的!眼镜呢?”

对书本专心致志到没注意有人进来,他的青梅竹马又被吓到一次:“……小锦?还有……有马也来了?”

“你的眼镜呢?为什么不戴上?”他咬住这个疑问不放。

“那个啊,不合适戴着反而头晕。”小热偏过头望向窗外,轻描淡写地答道,“视力又下降了……也没什么,药物多少都有不良反应,至少那种药是口服的,不用打针。小润今早用了一种要做腰椎穿刺从脊髓腔注射的药,现在还下肢麻痹下不了床呢……”

又来了。怕人担心就东拉西扯转移话题的小热,刚见面就让他词穷了。

手上猛地一轻,是有马把书抽了出来:“看到哪里了?我接着读给你听。眼睛不好就多闭着休养,别勉强自己。”

“诶?”听到这充满善意的提议,就算是拼命逞强的小热也无法再盯着窗外看了,“也太麻烦有马了吧……”

“不然让锦史郎读也好,他可是特别想为鬼怒川做点事,生怕什么都做不到。”有马作势又要把书交给草津。

突然被揭穿心思,他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还是心痛,顺手就接过了书:“是呢……让我来吧,从哪里读起?”

“小锦……”他的青梅竹马长舒了一口气,认命般地闭上眼,“那就从头开始吧,你和有马也好知道前面的情节,从中间的话搞不好会一头雾水。”

他看了一眼封皮:“推理小说?连环杀人案?”

“我听说过这本书,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有马插了一句。

“嗯,小润借我的,他父亲是刑警,有参与那个原型案子的侦破。有马还不知道小润是谁吧?他是我在医院交的朋友,叫河本润一,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有马笑着答应,同时拿了张椅子放在草津身后,“锦史郎坐下读吧。”

他毫不客气地重重坐了下去:“那种不懂礼貌的人有什么好,小热别说他的事了,我要开始读了!”

一读就读了约有半小时。有马取出保温杯倒茶给他润喉,又让他休息,拿过书自己读下去。

交替着读完了半本书,行程排满的两位探视者正要离去,告辞的话却被一阵敲门声堵住了。“鬼怒川先生,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我是河本。”门外自称河本的人,声线比草津见过的小鬼粗了不少,他猜是那熊孩子的亲属,不觉皱了皱眉。

“请进吧,河本先生。”作为主人的鬼怒川热史态度尚好。

进门的人和病房里的三位一样戴了口罩,跟河本润一差不多高,体型要壮实得多。

“初次见面,我叫河本真一,和小润是堂兄弟。”并不尖锐的目光和礼仪端正的自我介绍令草津对此人没那么不满了,“我刚去看过小润,给他送了点东西,他托我把这个交给鬼怒川先生。”

一只粉红色的、印有米菲兔图案的便当盒被递到病人面前。

“是我女朋友试着做的芝士曲奇,”河本真一说着笑眯了眼,“小润说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只留下一半,这一半还请鬼怒川先生收下尝尝,算是感谢您对他的照顾。”

“河本先生太客气了,我可没帮到润一君什么,倒是多蒙他照顾,都没有答谢过他,实在不胜惭愧……”一边说人家客气,一边自己也客气起来没完没了。

河本真一将粉嫩可爱的盒子硬塞到对方手里:“您能经常陪着他就已经是帮了大忙。小润是独生子,我婶婶在他三岁那年过世了,叔叔总在忙着查案,我家住得远不能常来,听小润说他也没跟同学讲住院的事……总之,很少有人来看他。他现在住的四人间,三位同屋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叔,好像不大说得上话,幸好有您这个朋友,他才不会太寂寞吧。”话说完时,他眉间的笑意已完全隐没。

也许是被这人的忧伤情绪感染,草津突然觉得可以理解青梅竹马为何会不时提起他那个坏脾气的堂弟。素来冷静自持的小热,虽然擅长和周围的人和平相处,却不是随处交朋友的类型,对生病的小鬼滥发同情什么的更是无法想象,即便是接受了旁人的善意,自觉必须回应,也很难这般上心。

是河本润一身上的某种东西触动了小热吧?

——那样的家庭,那样的选择,那样的孤寂。

“这样,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谢谢河本先生,也请代我谢谢润一君。”拿好那盒手工饼干不再推辞的小热,眼睛里就弥漫着那样的孤寂,有他和有马在身边都驱不散的孤寂。

河本真一走后,草津便想吐槽“傻瓜和傻瓜是会相互吸引的吗”,因为不免波及自身而吞了回去,转而向青梅竹马要求:“盒子里的,分我一块。”

“小锦…不是喜欢和果子吗?再说也不是什么专业手艺吧,普通的女孩子自己试做的……”

捧着盒子的人脑筋还没转过来,有马已干脆地打开盒盖,取出一块芝士曲奇给草津。

品尝过好友收到的礼物,他分毫不给面子地评价:“还真是不好吃,太甜腻了,若是箱根他们没准还能帮你吃,我就免了吧。”

“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啊,人家也是好心送来的……”又是故意忽略他的一部分意思。

装作没听见两人的对话,有马悄声无息地喂了自己一块曲奇。

一次试探无果,时间也不允许再多做纠缠,草津又向有马要了一杯茶冲掉口中残余的甜味,就告别了油盐不进的青梅竹马。回程的车上,由于司机在侧不便深谈,两人都不说话,有马摆弄着手机,草津则是闭目养神。

他无从判断自己今天的做法是对是错,光明磊落的朋友之义与晦暗隐秘的暧昧心事以同等的份量撕扯着他,左右为难。

是他先留意到小热的异常,是他先探明真相,而非由布院烟。作为“情敌”,那家伙的战斗力不如他曾以为的那么高,现实证明了是他更了解小热。他、小热和有马分享着一个秘密,就像回到由布院出现之前的童年,那家伙不存在于他们的圈子里,不是他所期待的吗?有马说过,暂且维持这个状态也不一定是错,他很想相信——不,是更想无限期维持下去。可世间一切常识告诉他,没人能回到过去,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

不是情人也罢,由布院始终是小热放在心上的友人,连同防卫部的后辈们,小热怎么可能不想见?像他拼尽全力才对有马说出的假设,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呢?连道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小热会甘心吗?

该再努力尝试规劝他的青梅竹马向朋友们开诚布公,还是享受这份难得的、独属于他们的亲密?

“太温柔也很麻烦啊……”他感慨出声。

“那个……不只是温柔,”有马听得出他在说谁,平平淡淡地接话,“给他一点时间吧。”

不只是温柔,那还有什么呢?他不太明白,却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欲望。

目 录
新书推荐: 嫁到农村扶贫,我被渣老公打脸! 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