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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八十五)银河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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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言安回到西华山的时候,恰看见她缓缓地经过吊桥从禅夫崖走向小灵峰。

他站在半空之上的白云之上,一眼便瞧见了她新换的衣裳。

自从她回到西华山之后便换回了以前的衣衫装扮,但他知道,她虽换下了那身粉色衣装,却从未想过从此丢弃。

但此时她却是一身浅淡的紫衣,趁着春风轻扬,似是踏春而来,轻盈而灵动。

悄无声息地,暖暖笑意漫上了他的眼角,只因她换上了他为她挑选的衣裳。

那是那日他以岚烟生辰为名送给她的礼物,但他却从未想到她有一日会将它打开。

只是,为何她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出去,而是……

她愈走愈慢,似乎眼睛里唯有不远处。

目光缓缓掠过了小灵峰上的那间小茅屋,他的眸光一紧,神色霎时阴冷,手掌一翻,黑色剑气霎时间凝于掌心。

他知道,只要再略动手指,禅夫崖对面的小茅屋便会灰飞烟灭。

有青筋在额头凸显,甚至眼中因恼怒而泛起血丝,但片刻之后,他还是缓缓攥紧了手。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他活这一生,从未有所忌惮,此刻却偏生毁不掉一间小茅屋。

原本以为只有留住一个人便不会再觉孤单,但此时心中的苍凉却远甚从前。

眸中似有死灰飞落,但只在一瞬之间,脚下白云微动,他已转身欲去。

便在那一刻,有道白影猛地从天际划来,在暮云四合的空中甚是扎眼。

在他有所察觉的时候,禅夫崖上已传来一声刺耳惊呼,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惨厉鹰鸣。

吊桥之上,已不再是北漠一人,在暗中保护她的仙人已有五六现身,从半空至桥下都将她护得周全。

但是她似乎受到了惊吓,纵然有姿晴在一旁相扶,也依然脸色惨白。

比她的脸色未好上多少的言安已急速飞身到了她的身边,确认她并无妨后目光扫向已落在不远处的那一抹白影,眸光霎时一寒。

见白鹰已经奄奄一息,一剑便刺杀了它的仙君一言不发地将它挑落在了吊桥之下。瞬间出现的五六人又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姿晴仍有余悸地道:“这白鹰竟然还敢第二次回来,依然杀气十足,不要命了一般,还好这些前辈都是高手。”

“放心吧,我没事。”目光有意无意地从言安微有阴沉的脸上扫过,她轻轻拍了拍姿晴的手,“你先回去吧。”

虽还有话要说,但见言安在一旁,姿晴也不便多言,只好先行离开。

四下又复了安静,连同那坠落的白鹰。

两人默然良久后,她缓缓开口,却没有提方才的事:“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她语气中的疏离显而易见,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微笑问道:“什么?”

她的目光从小灵峰上转回,道:“我想将你我的婚房安置在小灵峰。”

他一怔之后,刚刚恢复如常的神色霎时阴冷。

身子一掠挡在了他的面前,她的目光悄无声息地从他已显煞气的手上飘过,浅浅一笑:“所以,我打算明天请几位朋友将对面那件小茅屋拆了。当然,我也知道拆房子这件事对你们修仙之人只是弹指之间的功夫,只是我最近闲得无聊,这个时候他们又不便前来,所以我想以这件事为由头请他们在此小聚,也能陪我说说话。”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挑出眼中钉,他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欢喜,但所有惊喜与意外融在眸中不过若淡然春风:“自然可以,其实这等小事你不必与我商议,这段时间的确是委屈了你。”

“你我即将为夫妻,我自然不想让你有太多误会。”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紫衣,清浅笑道,“我很久没有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了,现在想起来好像小时候穿过一次。”

她的心情好似很好,但他的笑意却愈来愈淡,眸光似能看透她一般:“你心情不好?”

她原本不愿与他深聊,刻意回避着最避讳的话题,此时听他一问反而一怔。

“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他,但你我时日还长,我相信,总有一日他会彻底从你心底死去,总有一日你我的关系能恢复如初。”他低头看着她,语气轻柔而坚定,“阿漠,你可知道,我多年孤独,唯有遇见你后才得人世温暖,纵然今日你恨我怨我,但只要能让你留在身边,我也认了。”

她心底一颤,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无措之下只好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再开口时,她的语气中终是多了几分真实哀伤:“你不必如此,你未逼我,我更是自愿。”

似是心中的郁结凝上了眉心,他剑眉紧蹙,低眸看她,虽想将她一揽入怀,但抬起的手终究还是在半空中停了半晌后悄然放下。

夕阳的光碎碎地洒在了他们的身上,远远看来相隔咫尺的两个人,却各自心在天涯。

那天她睡得很晚,因为花桃终于醒来了,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但她将椅子挪在了窗边,趴在窗前,看着那隐在夜色中吊桥那一段的小茅屋,只是安静听着,偶尔接上几句,但低沉的心情却因为听到他那花哨十足的语调而开怀了许多。

夜色越来越浓,可她却还是没有困意,与朝气蓬勃的花桃一般,后来,花桃的声音愈来愈弱,再后来,隔了半晌才能听到他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上几句。

唇角漫开一丝浅笑,她有些无奈,没想到自己也有耗过花桃的时候。

她想着,花桃这个调皮鬼偏生在她最低沉的时候睡了过去,实在有些便宜了他。

于是,她伸手捏了捏他,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问了他第一个问题。

“花桃,你七大爷平日在黑玄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桃因她那一捏彻底清醒,很是精神:“七大爷总是不在黑玄,一回去脸上就跟结了冰似的,难怪大家都说他不愧是在冰窟里混过的。”

是啊,就和她的小南河一般,看起来似是冰人一般冷漠无情。

她心里一疼,许多想问出口的话竟生生堵在了心头。

原本以为此时此刻再提起他也无妨,但果然是自欺欺人。

苦涩漫上唇角,她低头问花桃:“你困吗,不如咱们睡觉吧?”

花桃甚是奇怪:“刚被人捏了一下,当然不困啊。”

将手支了额头,她眯着眼睛道:“那你唱首歌给我听吧,如果不睡觉,夜会很漫长的。”

挂在脖子里的花桃甚是兴奋,跳了几跳:“你当我花桃是随意的桃吗,人家唱歌当年可是艳压花魁的,岂是你说听便听的……”

一片沉默后。

“好吧,既然你不求人家,人家就唱给你听好了,你想听什么风格的,有什么喜欢的……”

她没搭理他,反正选到最后他都挑他自己最喜欢的。

静悄悄的夜里没有风,一个孩童的浅浅吟唱带着几分娇媚,入耳后甚有些诡异。

但不知何时,她的双眼还是慢慢合上了。

只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在床榻之上。

声音似有些沙哑的花桃语调甚是不满:“昨天晚上抱你上床的那个男人是谁?深更半夜闯进来不算,动作竟然还那么温柔?温柔也就算了,若不是看人家在,他说不定就厚着脸皮与你孤男寡女共度良宵了……”

花桃前言不搭后语,但她还是弄明白了,定然是在她睡着后言安来了。

只是没想到花桃的吟唱果然很厉害,竟然能让她睡意更深。

第二日是禅夫崖难得的热闹时候。

她打开门的时候,洛朝,钟月山,迟锦亭,素竹与姿晴都已经在小灵峰上等候。

迎着清晨的光,她的目光看向了吊桥的那一端。

拆掉阿烨的自赏楼,盖起一座新的婚房,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她要做的,本就是小题大做。

先是屋顶上的茅草,然后是梁柱,窗子,门……

房屋被拆的声响在西华山上甚是难得与清晰,连同北漠在内的每个人都在小灵峰四下忙活,时有时无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淹没在了不停的动作中。

在自赏楼从眼前一点点消失的时候,通天钟突然响起。

只是片刻间的停顿,所有人手中的活都热火朝天地继续。

扔下手中窗框的时候,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余光无意间掠过吊桥,身子猛然一顿。

有人逆着光背手而立,纵然眼前尘土飞扬,也拦不住他的孤寂淡漠。

明明彼此在不远的前方,但两人之间却似乎隔着万水千山。

他回来了。

可是,他的自赏楼已经没有了,她与他再也不同路,再也无法开门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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