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四十九章 交谈（1 / 1）
火影办公室中，卡卡西在和纲手单独相谈。
“纲手大人…关于阿翼的事情…”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而且想必卡卡西你应该也探查到不少情报了。”
“纲手大人…阿翼，已经不在村子里了吧？”
卡卡西原本想着将阿斯玛的那番话传达给阿翼，但这几日，到处都找不到阿翼的行踪，甚至连出任务的记录里，也没有阿翼的半点痕迹。
“是啊…”纲手的表情悲哀又无奈,“几天前刚走的…”
“自来也大人其实也在调查阿翼的事情。他说，他相信阿翼即使离开了村子，对村子的忠诚是依旧不变的。”
“那你的看法呢？卡卡西。”
“我当然也是同样的看法。但是…阿翼的身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对吧，纲手大人？”
“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
“…关于此事，我无可奉告。总之，阿翼离开木叶的事只能继续隐瞒下去。卡卡西，若没有其他的事，那就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
阿翼离开木叶后，一直在找寻着一个人，费了几天功夫，总算找到了那个人的所在。
“总算找到你了，鼬。”
“居然能找到这个如此隐秘的‘晓’的根据地之一…看样子，与上次和你交手的时候相比，你又成长了许多啊。”鼬背对着阿翼坐着。
“因为之前我处理掉飞段和角都时，顺便套取了不少的情报。而且现在我也知道你的同伴鬼鲛短时间内不会回这里。那么，我就直说了——鼬，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一点事情罢了。”
“对我这个木叶的叛忍，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听到阿翼的话，鼬的表情微微凝聚了一些。
“准确地说，是对‘背负着叛忍之名’ 的宇智波鼬。”
阿翼话中有话的言辞让鼬神态变得更加严肃：“…阿翼，宇智波被灭族当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现在的话，你知道多少，大体上我就知道多少。”
“是吗…那么，在你向我确认之前，我也有一件事情必须确认——「天照」！”
一瞬间，鼬居然转过身对阿翼使出了天照！黑色的火焰笼罩在阿翼的身上，将其身影完全掩盖。但阿翼丝毫不为所动，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改变。在下一刻，阿翼的身体立即被一层黑色的结界覆盖，天照的火焰也同时消失了！
“能够轻易化解天照的结界…果然，阿翼，你也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鼬总算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立着。
“想用天照来测试我的实力和用意吗？不管怎么说，至少结果上我是让你满意了。”阿翼解开了覆盖自身的结界，又轻轻解下了缠着眼睛的绷带，将自己灰暗的万花筒写轮眼暴露在鼬的眼前。
“…「灰之写轮眼」，不需要视觉就能发动瞳力，随时随地都能感知周围的情况。这种罕见的写轮眼，在宇智波一族的几百年的历史中，仅仅只有数人拥有。而且在此基础上还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这些我都知道，木叶集会场地下的石板上这些都记载了。讽刺的是，这种写轮眼的代价是视力。瞳力越强，视力就越差。如今，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我的眼睛已经根本一点光都感觉不到了——完全的瞎子。”
“虽然不依靠视力，但根据记载，你的写轮眼的洞察力恐怕远远超过普通的万花筒写轮眼，甚至…恐怕连洞察人心都能轻易做到吧——所以你在与飞段角都战斗的过程中，肯定将他们所知的「晓」的情报，全部窥视到了！”
“正是如此。于是我很简单就找到了你，鼬。你是为了向我确定这一点，才在刚才用天照突袭了我。毕竟若是我真的能够窥视人心的话，要提防你的天照肯定是很轻松的…而且，鼬你对自己的判断力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也不会冒着可能会杀掉我的风险使用天照——毕竟，你始终还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那么阿翼，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在你不远处站了这么久，当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还有你所知的「晓」的情报大体上我都已经通过读心得知了。现在我想说的只是，小心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宇智波斑？”
“他在那一夜，与你一起联手灭了宇智波一族，在那个时候我也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他真正的目的，恐怕连你也没有搞清楚。而且，我的直觉在问我，‘他真的是宇智波斑吗？’”
“从我手里现有的情报来看，他确实是宇智波斑——虽然不完全排除他是冒充的可能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即使不是宇智波斑，也同宇智波斑一样危险。”
“我也这么认为。这次在来找你的路上，我偶然发现了藏身地下的他。虽然我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但即使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依然无法读到他的内心。”
“怎么？”
“我也不完全确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那个家伙的身影飘忽不定，似有似无。说不定，是因为他的这种特殊能力使得我的读心术起不了作用。”
“原来如此。可能正如你推断的那样。关于那家伙，我会好好提防的。”
“…那个，鼬，既然公事谈完了，我们，不如谈点私事吧。”阿翼说这句话时，已经解除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然后在一旁坐了下来。
见状，鼬明白阿翼确实只是想要以朋友的身份聊一点闲话，于是半开玩笑地答话到：“刚才你不是已经把我的内心看的通透了吗？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我可不是那种有窥探别人隐私嗜好的人。通过瞳力，我只会选择性窥探需要的情报。而且，我还是很想像平常人一样和你说说话，仅此而已。毕竟你和我一样，都是虽身在外，但心仍在木叶的人——除了你以外，现在我已经很难找到能平平常常说话的人了。”
鼬也坐下来，沉思了片刻后继续说：“…看样子，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每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必然都经历了许多并不想经历的事情。因为通常，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都是伴随着至亲之人的死，以那个人的死作为代价换来的——阿翼，你的阿斯玛哥哥…”
“阿斯玛哥哥并没有死。虽然他被飞段和角都伤到很严重的程度，但总算我还是拼命救活了他——只是，对我而言代价非常惨重…至于具体的情况，作为未经允许窥视你秘密的致歉，我也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好了…”
阿翼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还有自己的身体情况均一一告知了鼬。
“是吗…真是讽刺啊，两个人都是为了最珍视之人把身体弄得破破烂烂…”鼬现在的身体也非常不容乐观，病得很重，这些日子甚至还不得不依靠药物来苦撑。且阿翼又将自己的医疗忍术能力转移给了阿斯玛，现在他即使想要帮鼬做治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阿翼，你的眼睛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启的万花筒的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是的。这种写轮眼，如你所说非常的特别，其万花筒的开启方式更是特别的——只有贯彻「赌上自身性命、拼死也要守护最重要之人的意志」的时候，才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我当时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使用了禁术「己生转生」，想要救活阿斯玛哥哥。但结果因为查克拉不足导致施术不完全，阿斯玛哥哥虽然活了下来但却没能痊愈，我也捡回了一条命——但毕竟我已经贯彻了这份「意志」，于是我就开眼了。”
“对你而言，阿斯玛是最重要之人；对我而言，则是佐助。”
“佐助的事…鼬，你是打算对佐助将真相瞒下去，甚至打算让佐助亲手了结你，以此来保护佐助…而我，只不过是跑到村外来逃避真相而已。鼬，你的觉悟，实在是太伟大了。”
“……”
“只是，鼬你没有想过，那个戴面具的以后会不会搅你的局，将真相透露给佐助呢？”
“我已经预备了对付那个人的手段了。倒是你，倘若让阿斯玛得知了「真相」，又该如何？”
“所以我才认为我不如你啊。我只不过打算在阿斯玛哥哥得知真相之前先死罢了，但在现在，我还是想尽自己一份力，保护村子。”
“只要有这份意志，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而且，我也很早就考虑过了斑会透露真相给佐助的可能性，虽然我刚才说预备了「手段」，但对斑到底有没有效、万一失效又怎样，对此我并没有做深刻考虑——因为我没有能力做到那一点，斑的神秘超过我的想象。换句话说，你我都是苦恼于自身能力所限，想要做到更多，却最终还是无能为力的人。这一点来看，你我并无分别。”
“这样吗…没办法，虽然还有别的想说的话，闲话就到此为止吧，有人来了。”
鬼鲛已经到达了不远处，阿翼必须离开了。
“再会吧鼬。”
互相留下了以后用于联系的暗号，阿翼离去了。
作者按：阿翼和鼬两人此时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联手，还是依旧选择彼此单独行动。阿翼是因为已经将心全部寄托在阿斯玛身上，认为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够解决，已经无法真正信任除了阿斯玛以外的人，原著中也提到鼬过于依赖自身能力而不愿意与其他人合作——因为自身太过于优秀，渐渐变得不相信别人的力量，认为自己一人就能够做到什么，即使做不到，别人同样也做不到，忽视了个人力量的局限性，执着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