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四章 坦诚（1 / 1）
三代火影之子阿斯玛在与晓的战斗中身受重伤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木叶。闻讯赶来探望的忍者络绎不绝。纲手下令，阿斯玛伤势过重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病房里除了时不时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就只有红守在床边。
木叶医院303号病房里（PS:当初年幼的阿翼被阿斯玛所救时也是这间病房），阿斯玛虚弱地躺着，红一脸憔悴地坐在一旁，她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一直在陪在阿斯玛身旁，任凭别人怎么劝她都不离开。
“…红…”昏迷了两天的阿斯玛终于睁开了眼，虚弱的他努力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呼唤着身旁的伴侣。
“阿斯玛，你醒了吗？”红看到阿斯玛睁开了眼睛在呼唤她，赶忙凑过脸去。
“阿斯玛，你总算醒了…”红的话语中带上了哭腔，眼角颤抖着，努力不让自己流泪。
“…红…对不...起…我…”
“别说话了，阿斯玛，你需要好好休息。”红拿起放在一旁的热毛巾，给阿斯玛敷了敷脸。
“红…你..也要…”
“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红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又怎么放的下心去管自己的事，这些天，她只要稍一走神，仿佛就会看到阿斯玛永远离开了她的幻觉。为此，她害怕得片刻都不敢休息，只能强打起精神一直守着阿斯玛。
“红…阿翼…他…”
“放心吧，阿翼他没事，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阿斯玛轻轻点了点头，可他的眼神中还是微微透露出些许不安。
此刻，病房门外，纲手和刚刚赶到的三代火影正在小声交谈。
“三代大人，请恕我无礼，即便是您，也不可以进去打扰阿斯玛休息。阿斯玛现在情况尚不稳定，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都会影响到他的健康，所以不能有外人打扰…让红进去已经是破例了。”
“这样吗…纲手，辛苦你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的话，阿斯玛的表现一直很出色，之前正因为有他在，我才能有条不紊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纲手这么说着，悄悄仔细观察了一下三代的脸色。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等过一阵子我再过来看看吧，这就先走了。”三代火影转身离去了。
果然很担心吗？但又拉不下自己的面子…这对父子，真是没辙了。纲手有些好笑的腹诽了几句，轻轻拉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阿斯玛刚才已再度睡去，红担忧地望着阿斯玛憔悴的脸，却不知自己的脸也同样憔悴。
“红，你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了…”
“啊？纲手大人。”红这才反应过来，准备起身鞠躬，却被纲手按住，只好继续坐着。
“纲手大人，阿斯玛刚才醒来了。”
“是吗？我看看…”纲手再对阿斯玛做了一下检查，然后松了一口气说道：
“阿斯玛的情况总算比较稳定了，只要继续这么治疗和静养下去，不出半个月就能康复出院。”(PS:因为有医疗忍术的关系，治疗的速度比现实世界快很多。)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红捂了捂胸口松了口气，她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有缓解。
“不过，我应该跟你说过了，阿斯玛这次伤得太重，会落下病根，以后…”
“请不要再说了纲手大人，这件事我知道。”红低下头，将脸侧向了一边，不想让自己悲痛的面庞被他人看见。
“唉…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还是这种结果……倒是你，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是我…”
“算了，有话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别吵到阿斯玛。”
于是两人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纲手让红坐下，继续劝着红：“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就算你在一旁守着也帮不到什么忙。红，你这么一直不眠不休，不仅对你自己不好，而且…”
纲手说着，指了指红的肚子：“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没好处的啊。”
听了这席话，红的脸颊在一瞬间露出了阵阵绯红，但很快又被忧虑的表情覆盖。
红思索了一阵，想到阿斯玛的状况既然已经稳定下来了，最终还是同意了纲手的请求：“…好吧，纲手大人，我这就去休息…阿斯玛他，就麻烦您照顾了。”红向纲手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病房。
另一边，三代火影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年事已高的他正准备躺一会儿打个盹，可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起身走动，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房间里摆放相框的位置，停住了。
这个相框一直锁在柜子里很多年了，最近才拿出来，里面的照片老得发黄，是年轻的三代火影和他的妻儿们的合照。照片里他的长子蹲在最前面，他和妻子则站在后面，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是他们的小儿子阿斯玛。照片里他笑容满面地摸着已成年的长子的脑袋，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撅起嘴，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这就是他曾经幸福的家啊。如今，他的妻子和长子早已去世多时，家里只剩下他和他的小儿子阿斯玛了。可就在前几天，阿斯玛也几乎丧命，差点让他在古稀之年又得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三代火影流泪了，他痴痴地望着照片中长子的面庞，带着哭腔喃喃自语:“为什么阿斯玛偏偏长得和你那么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是兄弟，可又不是双胞胎，长这么像做什么啊…”
三代火影说着这番与他的年龄不甚相合的话，他眼角湿润了，又继续自言自语，吐露着未曾向任何人吐露过的悲痛心声。
“当初你是那么出色，让身为父亲的我如此自豪。当时，我真的很想好好培养你，让你以后能继承火影之位啊…唉，可你为了村子，那么早就走了…你走了之后，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这还不算，偏偏你又有一个和你长得那么像的弟弟啊…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你的死，让我的心都仿佛在滴血一般…”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些年来，我知道，我一直冷落着阿斯玛，我不敢和他有太多接触，即使他表现得再好我也不敢夸他、赞扬他，不敢把他当做儿子一样看，而是一味地否定他的缺点、不认可他——这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害怕因为他变得更出色而让我想起你…我身为父亲，却没有给他应有的父爱…别人都说我是个伟大的火影，可我根本连个称职的父亲都算不上。阿斯玛他，心里恐怕恨死我了吧…”
“如今，连阿斯玛都差点离开我了，还好有阿翼拼了命把他救了回来…这是老天爷给我的警告吗？我还能做回他的父亲吗？…阿斯玛，你会原谅我吗？…”
三代火影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仿佛是要把多年压抑的情感全部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