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十三章 已无退路（1 / 1）
纲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她怒视着阿翼，一言不发。
“原来是纲手大人。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现在正准备离开。阿斯玛哥哥那边…还好吧？”阿翼预感到纲手恐怕是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事，但也只能强装笑脸。
“阿斯玛的情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伤得太重，治疗得又不及时，已经落下了病根。虽然再过一阵子就能出院，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继续做忍者了。”
听见纲手说出这番话，虽然早已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但现实的残酷，还是让阿翼心如刀绞。
“阿斯玛的情况说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帐了。”
“！”阿翼察觉到纲手的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变。
“砰”的一声，纲手把阿翼推到了墙上，双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脖子。
“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纲手怒气冲冲地低吼着。
“……”阿翼沉默不语。
“混蛋！”见阿翼不回答，纲手愤怒地揍了阿翼左脸一拳，说“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偷偷对阿斯玛用了‘那种术’！”
“既然纲手大人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阿翼面不改色、用强硬的语气反问纲手：“您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阿斯玛哥哥…死在我的面前吗？”
“你！…”纲手似乎无可辩驳，愤愤地松开了手。
见纲手松了手，阿翼站好身子，平静地述说起自己的想法，“阿斯玛哥哥当时，已经是‘回光返照’了，我试图用「创造再生」来救他，可光是拼命赶过去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的查克拉，当时的我已经没有能力以此救活阿斯玛哥哥了…所以，我改为使用了转生术…”
“那个术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纲手侧着身子问阿翼。
“是上次出征风之国时向千代婆婆讨教的。”
“是吗…”纲手这才明白，那次任务中阿翼与千代婆婆私底下的交谈就是为了这个。
“这个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活死人，但代价是施术者自己的生命；若对频死或重伤之人用，则施术者并不会死亡，但寿命会大大缩短…考虑到当时的具体情况，我应该，大约还能活个一年左右吧、大概…”阿翼转过身去背对着纲手，“但我已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这么做…”
“真是愚蠢至极！”纲手愤慨不已，“为了救别人而这么牺牲自己，你认为阿斯玛知道真相之后会高兴吗？”
阿翼立即又转过身来，“他当然不会高兴，所以请纲手大人替我保密。”
“…保密了又如何，阿斯玛现在已经无法继续做忍者了，而你，又无多少时日可活…木叶就这么失去了两名优秀的上忍——你可真会给我这个火影以脸色看啊？！”
“……纲手大人，接下来是我的心里话，希望您听完之后，不要说出去。”见纲手并不认可自己的做法，阿翼决定向纲手吐露心声了。
“什…”纲手不解地望着眼前的阿翼，突然感觉到了他强烈的觉悟。
“纲手大人，其实，阿斯玛哥哥，对我而言，不只是哥哥呢…”
阿翼细细地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来对阿斯玛的感情变化，从当初单纯地弟弟对哥哥的依恋和崇拜，到后来如同变质了一般产生了自己不该有的如同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意…只是到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都只是阿斯玛的弟弟，阿斯玛早已有红作为一生的伴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介入的，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是吗…居然这样…”纲手听着阿翼说着这些，渐渐低下了头。
“…要不是因为我刻意回避阿斯玛哥哥，又用任务来麻痹自己让自己疲惫不堪，阿斯玛哥哥就不会顶替我去同晓作战，又怎么会遭遇到那种险境！更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我非但没能报答阿斯玛哥哥对我这么多年的恩情，还害得他变成那个样子…”苦涩的泪水已将阿翼眼睛上的绷带湿透，又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那根本不是你的过错！”
“不！是我！就是我！阿斯玛哥哥就是为了我而受重伤的！——为了这个软弱的我！”阿翼激切地喊着，泪水撒得遍地都是。
他已经将一切过错都归咎于自己了吗？他这样子，是将自己的思想陷入到一个怪圈之中…
纲手盯着眼前激动的阿翼，突然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床头，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的爱人加藤断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纲手见难以劝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面对着眼前这位明明很年轻，却已时日无多的忍者，无奈地问道：“你…以后准备怎么做？”
阿翼渐渐平静了下来，说道：“您可以放心，在我剩下的时间里，我会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如您所说，我也是守护木叶的忍者，不能总是一味徇私情…但是，我只能选择离开——我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木叶村了…”如同将死之人的自己，又怎么可以留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所在之处？“但是，我还可以选择在村子之外，用自己的方法来守护大家。”
“如果我不同意你离开呢？！”
“如果您不同意的话，”阿翼轻轻解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绷带，睁开眼直面纲手，“那我就只好冒犯您，将您打倒后强行离开了！”
“！”纲手盯着阿翼的眼睛，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阿翼，原来…你居然是…”
“正是如此，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万花筒写轮眼！我不会火遁，但的确是宇智波一族！虽然我仍旧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这双眼的瞳力与常规写轮眼不同，不需要视觉就能发动。而且，我从小的感知能力，其实也是写轮眼的瞳力，只是连我自己都一直不知道罢了。
这双万花筒写轮眼，是在我不顾性命地治疗阿斯玛哥哥时开眼的，换句话说，这双眼就是阿斯玛哥哥赐予我的！我既然已经获得了这样的力量，就应该在我残存的时间内，为了报答阿斯玛哥哥、为了保护村子而战！——即使，我并不在在村中。”
纲手静静地听他说完，沉默了片刻，正准备说话，可才刚张开嘴，就被阿翼的话打断：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要我留在村中一个月，否则就将真相透露给阿斯玛哥哥吗？”
还什么话都没说的纲手吃了一惊：“阿翼你难道，能够洞悉我心中的想法？”
“正是，这就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念在您多年来的照顾的份上，我答应您。我会在这个村子里留最后一个月。所以，也请您遵守约定，决不能将这些真相透露给阿斯玛哥哥，我的真实身份和写轮眼的事情，也请您向所有人保密。”其实，阿翼也并不想做出伤害纲手的事。
“好吧，我也答应你。”面对突然变得强势的阿翼，即使是纲手怕也只能这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