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一章 让位（1 / 1）
“千手纲手——若由她来担任火影，定能比你我做的更好！”三代火影用锐利而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团藏，让原本胸有成竹的团藏有些动摇了，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提出了质疑：
“哦？有意思。不过，纲手可是很早以前就离开木叶了，现在身在何处恐怕无人知晓——先不说纲手的能力究竟如何，日斩你凭什么能保证纲手会回到村子里并且继任火影之位？”
“凭她是我的弟子、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三代火影死死盯着团藏，用只有他们两人才知晓的方式沟通着。
“所以，…团藏，你还是先‘放下’吧…现在，不是你我争斗的时候。我已经以这种方式让步了，那么你也得…”
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团藏总算也决定不再纠缠：“这样吗…那么，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只能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内，若是不能找到纲手并说服她回到村子继任火影的话，下一任的火影之位，就由我志村团藏担任了！”
这然后，三代火影屏退了依然对团藏的态度很是不满的众人，吩咐由自来也去寻找纲手，然后，在空无一人的火影办公室里闭目沉思着。
此刻，三代火影的脑海中，一幕幕往事若隐若现，片刻之前阿斯玛为他辩护的身影在这些往事的记忆残片中来回穿梭，将这尘封多年的情愫再次唤醒——
他的长子，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被村中的众人都认可为下一任火影继承人之一，却在多年前就牺牲了的长子…
三代火影顿时觉得胸口疼得难受，慌慌张张地在抽屉里找着什么，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把生锈了的钥匙，又勉强支起身子，颤抖着右手将一个许多年都未曾打开过的抽屉锁给打开，双手拿出了里面的老相框，凝视着相框中的人。
相框中是三代火影曾经幸福的一家，他的妻子和儿子们。只是如今，这个家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三代火影虽然能以宽广的胸襟爱护着木叶的全村人民，但他却已无法享受一个普通家庭中人应有的天伦之乐。
“太像了…太像了…阿斯玛他，不只是长的和你很像啊。先前那番话，换做是你，肯定也会那么说吧…呜…”
三代火影竟小声抽泣了起来，悲痛的眼泪滴落在相框上，滴答、滴答…
而阿斯玛这一边，刚和阿翼一起回到家，他就一拳打在墙壁上。
“团藏这混蛋，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阿斯玛哥哥，自来也大人很快就会出发去找纲手大人的，他们两人都是三忍之一，肯定能在七天之内找到对方的，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太担心了…”见阿斯玛还在发泄着不满，阿翼有些紧张地把话题往乐观的方向扯着。
“就算是这样，可他的态度就是让我觉得很不爽！”说着阿斯玛又捶了一拳，“竟然对火影大人用那种态度，根本就——”
突然，阿斯玛想起了什么事情，愤愤然坐到了地上。
「阿斯玛哥哥，其实你以前也经常朝着火影大人发脾气吧…」阿翼这么想到。
的确，类似的举动，阿斯玛确实没少做过，说到在三代火影面前失礼，阿斯玛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那也只是停留在父子吵架的程度，同今天团藏他们的“逼宫”之举，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是这一次，阿斯玛难得地居然为自己的父亲辩护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坐在地上生闷气的阿斯玛不由得脸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阿斯玛习惯性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袋，低着头闷闷地抽起烟来。
阿翼在一旁察觉到阿斯玛的情绪，顿时玩心大起，正想一把扑过去，心里却挣扎起来，不敢上前。
「算了，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阿翼用这样的想法盖住一时的冲动，走向了卧室。
“阿斯玛哥哥，我要睡了。”
“嗯，晚安，阿翼。”
第二天，三代火影召集了众人，商讨起要事。
……
“您的意思是说，大蛇丸短期内是不会再次进攻木叶的吗？”听完三代火影的分析，卡卡西明白了一些。
“是的，这次的战争让砂忍和音忍都损失很大，他们短期内难以恢复实力，而木叶…”三代火影转头望了望站在阿斯玛身后的阿翼，笑了笑，“因为有阿翼准确地提供了情报的关系，受损程度要小很多——这次事件，阿翼表现得非常出色，值得嘉奖。”
“啊…那个，我也只是…”被这么夸奖了，阿翼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吞吞吐吐。
红也凑到阿翼那边调侃起来：“不用这么客气，阿翼，你这次确实表现得太棒了，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料到，对吧，阿斯玛？”
这边的阿斯玛还在低着头想着自己和父亲的事情，差点没反应过来，摸了摸后脑勺急忙回答：“啊…是啊，即使与阿翼朝夕相处，我也完全没料到他能在与大蛇丸的战斗中不落下风，甚至还一度压制了他们…”
听到阿斯玛这么说，阿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阿斯玛哥哥，2年前我们与药师兜和君麻吕交手的时候，不是也…”阿翼描述着2年前他们遭遇君麻吕和兜，就在君麻吕准备杀掉人质之时，阿翼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从君麻吕的刀下将人质救了出来的情形。
“这么说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阿翼，你的意思是，这次也是…”
“是的，阿斯玛哥哥，这次还有那次，我都是突然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比平时要清晰许多，即使是在全速冲刺地情况下，都能准确地感知四周的一切细节，从而不必担心速度太快时感知能力跟不上节奏——这是我平时根本做不到的！”
“阿翼，难道你是…”三代火影听到阿翼的这番话，猛地站了起来，半张着嘴，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但他又立即调整回到了之前的神情：“不，没什么…应该是阿翼在逆境下爆发潜能吧，能有这种潜力非常难能可贵啊。”随口敷衍了几句。
“是…这样…吗？”很明显，阿翼知道三代火影有话想说却不方便说。
「才不是用“潜力”一词就能解释的，因为自这次战争以后，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做到先前那种程度，只是，时间长了的话眼睛有些疼、身体有些累罢了。」阿翼心想。
阿翼目前对自己的这种“新的能力”还不是很了解，可对三代火影也不好多问，只好谈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
“火影大人，关于大蛇丸，他是一直在做一些人体实验吗？不惜残害那么多的生命，甚至像2年前那次事件，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唉…大蛇丸一生追求禁术，不仅想要得到血继限界的力量，还妄图拥有长生不死的身体，2年前阿斯玛和阿翼你负责调查的婴儿失踪事件，恐怕也是他在做相关的研究吧，只不过最后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问题，所以中途中止了——他研究禁术那么多年，中途因失败而停止的实验恐怕也数不胜数。”三代火影叹了口气，埋下了头。
“追求长生不死…真够贪婪的。”阿斯玛得出这样的结论。
阿翼心里则有着别的想法：换做是我的话，虽然身为忍者时常面对死亡，但总是会希望自己和自己最重要的人能够平平安安读过一生。万一…万一…阿斯玛哥哥...那样了的话，我又该…
阿翼背上突然冒出一阵冷汗，让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为了一己私利，大蛇丸残害了无数人，而当初以妇人之仁放过他的人确实是我，若我当年就能狠下心杀了他的话，这次的战争根本就不会发生，也就不会有人牺牲了…——团藏他说的没错，我确实问心有愧，不能再继续担任火影一位。”
“火影大人！请不要再自责——”众人齐声道，却被三代火影斩钉截铁地打断：
“自来也马上就要带着鸣人一起出发去寻找纲手了，你们也准备一下准备迎接新火影吧。”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满面笑容地说：“再说，我也确实老了，这次原本打算使用「尸鬼封竟拼死封印大蛇丸的，但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伤成那个样子...看来即使团藏不发难，我也必须退休的哟，哈哈哈…”
“火影大人…”看见三代火影故作笑态，大家也只好接受了，即使心中万分不甘。
就在此时，村外的悬崖上，两个穿着深色长袍，带着斗笠的神秘男子出现在那里，扫视着村落里的一切。
“虽然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不过总算，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
“哦？原来即便是你，见到阔别已久的故乡之时，也会感到有些留恋的啊，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了，对吧，鼬。”
“留恋？完全没有…走吧，鬼鲛，这次要小心行事，不能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