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章 拘泥于（1 / 1）
战争结束后，木叶的民众在忍者们的带领下，正紧锣密鼓的修复着战争中损毁的建筑。歇业的店铺陆续开张，人们的生活逐步回到正轨。
“烤肉Q今晚就重新开张啦，真激动啊。”丁次站在烤肉Q的门前吧唧着嘴啃着薯片，脸上尽是天真的笑容，手里还捧着好几包零食。
“这不是丁次吗？最近还好吧？”
“是井野啊？”丁次边回应着，边把几块薯片塞进了嘴里，“对了，今天你有看见鹿丸吗？”
“还没…话说，丁次你也听阿斯玛老师说过那个消息了吧？”
“那是当然的了，从今天起鹿丸就是中忍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
“哎，我还不是担心你脑子里除了吃就是吃，其他的都没留心过嘛…”
“因为阿斯玛老师说，今晚请我们猪鹿蝶去烤肉Q吃一顿来庆祝鹿丸当上中忍，这我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搞半天还是因为有东西吃你才记得啊…”井野汗。
“哦对了，听说阿翼前辈也会去呢，这是他第一次同我们一起吃烤肉Q吧？”
“总算你还记得别的事情。说到阿翼前辈啊…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并不太熟，但也听阿斯玛老师念叨过无数次了——每次谈到阿翼前辈，阿斯玛老师总是不停地夸耀他这个弟弟。再加上这一次阿翼前辈又立了大功，于是阿斯玛老师又开始blablabla——哎，说实话我都已经听腻了。”井野掏了掏耳朵，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丁次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继续说“这次能把大蛇丸那帮人打跑，阿翼前辈确实是是功不可没，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把他当英雄一样看呢…”
英雄吗？
只不过，被称之为英雄的那个人，却不太高兴得起来。
阿翼蹲在村子里最高的电线杆顶，沉思着战争结束的当天晚上阿斯玛和他的对话：
那一天，阿翼在侦查和战斗中耗费了太多精力。而三代火影也是伤重未愈，虽然被阿翼治疗后已无大碍，他还是撑着身子命令阿斯玛先带阿翼回家休息。
“阿翼，你休息好啦。”到了晚上，忙完了的阿斯玛回到家，阿翼刚好也醒来了，正穿着衣服。
“嗯…阿斯玛哥哥，我…我睡醒了…”即便已经做好了被阿斯玛责骂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有些紧张。
“阿斯玛…哥哥…我…”阿翼低下了头，不敢多言。
“阿翼…”阿斯玛蹲了下来，帮阿翼把外套穿好，然后双手轻轻搭在阿翼的肩膀，静静地凝视着他。
“阿翼，你真的长大了。”良久，阿斯玛用赞扬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
“一直以来，我总是以哥哥的身份管教你，但是却一直没有发觉，现在的阿翼，已经成长到了那种程度…”阿斯玛的思绪回到阿翼当时与大蛇丸和两位秽土火影交战的时刻，当时的阿翼足足让这个与他朝夕共处、知之甚深的哥哥都惊为天人！须臾之后，他思绪又回到眼前，“这次阿翼的表现已经证明了阿翼你的实力，现在的你已经足够优秀，能对忍者世界的战况做出准确地判断——所以，我相信阿翼做出的决定是正确的。”
阿翼有些不可置信地听着阿斯玛说着这番话。
「阿斯玛哥哥，他没打算骂我？」他抬起头来，一脸的疑惑。
感受到阿翼的不安，阿斯玛继续安慰道：“阿翼，我知道你是在为这么快就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而感到不安。但我也想说：我绝对不希望阿翼因为拘泥于我们的约定而限制了自己的才华！”
“可是阿斯玛哥哥，我的确是那么快就…”毕竟是与自己最珍视之人定下的约定，阿翼没办法轻易释怀。
“阿翼！你要相信自己，”阿斯玛加大了双手握住阿翼肩膀的力度，“相信自己，冷静地对局势作出判断，制定严谨而又灵活的作战方案——这是我们从小就学过的忍者心得。这次的战争中，阿翼你正是做到了这点，才顺利粉碎了大蛇丸的计划，不仅最大限度地减少了村子的损失，还重创了敌人的部队——这就够了！”阿斯玛说完，把阿翼抱进了怀中。
“不要想太多，要相信自己的能力，阿翼…”
温暖的怀抱总算驱散了阿翼心中的不安，他一边享受着兄长给予的这份温暖，又轻轻地将他推开。
“我明白了…阿斯玛哥哥，谢谢你。”阿翼勉强做出了笑容，但也只是“勉强”而已。
“当年的小鬼头啊…”阿斯玛说着抬起右手摸着阿翼的头发，想调侃阿翼一番，“这么快就变成了村子里的英雄啦！”然后收回手摸起自己的胡子，“呵呵呵，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加把劲的话，可要被弟弟远远的甩在后头啦…哈哈哈！”
……
回忆过后，阿翼的思绪回到现在，他知道，自那一晚开始，他心里滋生了新的不安，可又担心兄长挂记，所以在当时只好强装笑脸应付一下。
“真的有点，不想长大啊…”阿翼轻轻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长大了，就不能像小孩子那样总是依偎在哥哥的怀里撒娇了。长大就意味着责任的到来，特别是出色的人，其责任也就越重大。而在那日，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自己居然有着那样高的天分。这么想着，阿翼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的分量。
一直以来，阿翼都是绕在阿斯玛身边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小鬼头。即使成为了上忍依然我行我素、一有空就缠着阿斯玛不放，而早就见怪不怪的同僚们也乐见其成，不会说些什么。
但真的到了事关村子存亡的大事件中，就由不得阿翼继续这么下去了。
他必须成长，不得不成长，即使他万般不愿意，他也只能接受这份现实——
“所以以后，我会离开阿斯玛哥哥，不再向他撒娇，不再和他打闹玩耍——我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而且，到了最后，我一直深藏心底的那份‘爱’也会…”
他的泪水与无奈一起从眼角流出，又很快被新生的一份坚毅抹去。
“但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即使命中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也要向命运挑战！”
“时候差不多了，下去吧。”阿翼擦干眼泪，纵身跳到了地面。
村子里，阿斯玛正领着穿着中忍制服的鹿丸向着烤肉Q的方向走着。
阿翼平静了心情，挥手向不远处的阿斯玛和鹿丸打招呼：“阿斯玛哥哥！鹿丸！”
“唷，是阿翼啊。”阿斯玛挥手回应，三人很快走到了一起。
“阿翼前辈…你…好。”
“嗯？怎么了，鹿丸？”阿斯玛发觉鹿丸似乎有点奇怪。
“啊，没什么，我是想，以前每次看见阿斯玛和阿翼前辈见面时，阿翼前辈都是一下子就扑向阿斯玛的，这次怎么…”
“啊？那个…没什么啦，其实我本来就不是每次都那样子的…吧…”阿翼微微红了脸，“再说，我也快15岁了，也不能一直都…”
“别害羞嘛，阿翼，”阿斯玛说笑着，张开了双臂，“想扑过来就扑过来嘛，反正现在又不是公事时间，私人时间想怎么样都可以嘛…”
“那个…还是算了吧…赶、赶紧去烤肉Q，丁次他们估计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吧？”阿翼脸更红了，吞吞吐吐地想转移话题。
变得会害羞了，或许这也是“成长”的一种体现吧？
于是三人向着烤肉Q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了井野和丁次，五个人第一次一起齐聚烤肉桌前。他们放开肚皮吃着，说是庆祝鹿丸升上中忍，其实到最后还是变成单纯的聚餐了。
只是因为丁次太能吃的关系，阿斯玛钱包又倒了霉，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了。
“啊哈，吃饱了吃饱了。”丁次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店。
阿斯玛结完帐，刚走出来，却看见红神色惊慌地飞奔着跑过来。
“红，你怎么了？”阿斯玛心中一惊，急忙迎过去。
“大事不好了！团藏大人，还有几位木叶的高层们，一起向火影大人发难了！”
“什么！！”猪鹿蝶小子们没见过这种局面，顿时呆若木鸡。
而阿斯玛和阿翼则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们并没有表现得太惊慌。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因为三代火影今天才刚刚康复出院！
“可恶！他们这帮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阿斯玛愤怒地拽紧了拳头，然后吩咐起三个徒弟，“鹿丸、丁次、井野，你们晚上早点回去吧，这种事情，你们不要想太多。”
“是…”三个人答应着散去了。
“阿翼，红，我们也赶快过去看看情况吧。”
于是三人火速赶往火影办公室。
“日斩，你该不会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
办公室的中间，团藏带了几名“根”的精英，气势汹汹地责难着坐着在椅子上、才刚刚康复出院的三代火影。一旁还有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两位长老助阵，三人这幅态势，果然是准备赶三代火影下台。而三代火影的身旁，只有自来也、卡卡西等少数几名上忍。
“即使这次因为准确地判断了局势，村子的损失不算严重，但那也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分量。”团藏转过身，一副完全不把三代火影放在眼里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不管是忍者还是民众，这次总归还是牺牲了不少人。”三代火影这么说着，面色沉重了几分。
“所以才说你难辞其咎！正因为你‘那个时候’太过仁慈，放走了大蛇丸，才留下了这个祸害。因为你的所谓‘仁慈’，害的许多无辜的人被卷进来丧了命，你认为，你这个火影，还能当下去吗——”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浑厚的青年嗓音从门外传来：“你可别胡说！”
“阿斯玛？！”三代火影对儿子的贸然闯入感到很惊愕，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会来这里为他说话。
阿斯玛迈着步子走进去，带着丝许怒气直视着团藏说道：“团藏大人，您可不能以偏概全！这么多年来，火影大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为了木叶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而木叶，也是在他的领导下在发展壮大到现在的程度。在下问您一句，您能因为他这次的过失就否定他过去付出的一切吗？”阿斯玛抒发着自己从未吐露的心声，这或许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发表肯定父亲的言论。
门外的阿翼呆呆地听了个真切，他也从没想过阿斯玛会在关键时刻不计前嫌，去维护他的父亲。
“……”可团藏镇静自若，并未回答。
“在您要执意逼火影大人退位之前，请您自己扪心自问，您真的能够确保自己能做的比火影大人更好吗？”面对团藏，阿斯玛干脆直接把话挑明白了。
“阿斯玛，你先住口！”
“可是火影大人，他…”
“别说了，阿斯玛！你暂且退到一边。”三代火影侧着脸看不清表情，只用手指着自己的身旁不远处的卡卡西的方向。或许，儿子能有这番举动已经触动了他的内心了，只是，他还没办法正面面对现在的父子关系。
“阿斯玛，你先过来吧，冷静一下。”卡卡西见状走上前去想把阿斯玛拉到一边。阿斯玛先挣扎了片刻，才跟着卡卡西走了过去。
“就这样吗？”团藏露出轻蔑的神情，对周围的众人说：“既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我就直说了：或许我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日斩出色，但我也能够做到日斩做不到的事情——我可没有日斩那样的妇人之仁！现在的木叶虽然非常壮大，但积弊诸多，想必日斩你也对此苦恼不已。面对这些积弊，只有大刀阔斧的改革才能使木叶长期守成下去，而能下狠招做到这一点的——非我志村团藏莫属！”
“那可未必…我已经有了比你更好的人选。”三代火影抽了口烟，静静地将这句话吐出。
“哦？你是说…”
“千手纲手——若由她来担任火影，定能比你我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