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进攻(1 / 1)
肖朗策笑的阴厉,嘴角扬起的弧度分明将开裂的伤口扯痛,他却并不在乎,只是一味的逼近寒瑟。
“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而我,也只会是你的老公。”
这个男人,桎梏住她肩膀的双手猛地松开,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盛气凌人中带着些许的落寞。他太累了,如果只能二选一,他宁愿自己带着这个女人远走海外,不再做什么海蓝的董事长。
他已经无可救药,沉沦是唯一的选择。
瞬间在她眼前放大的隽秀五官,带着丝丝的悲凉,肖朗策牢牢的捧住寒瑟的脸,在这安静的车厢中,寒瑟听到了他的低语:“我爱你。”
温热的唇覆上来,先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浅尝辄止,害怕她会抗拒他的进攻。可到后面,寒瑟明显能感觉的到他的强势与野蛮,带有着满满的占有欲,要把她彻底的征服。
密集的吻,带着致命的毒性,麻痹了寒瑟的大脑。唇齿间的交融,合着肖朗策开裂处的血腥,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大脑的空白,耳畔的嗡嗡作响,一切的症状,都代表着她的节节败退,彻底沉溺其中。
强烈的感受着这个男人的一切,寒瑟觉得自己真的太容易心软,也太容易动情。
从副驾驶一直吻到了后座,寒瑟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穿过来的。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得到这个男人。那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像是病毒一样侵蚀着她的大脑。她渴望得到他的一切,渴望至极。
淅淅沥沥的小雨,给夜色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此刻,寒瑟知道,她正在沉沦……
……
长裙已经被撕坏,不能再穿。她身上披着的,是肖朗策的白衬衫,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这个男人,裸着上身,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的人鱼线,将寒瑟的视线成功俘获。
她听得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都说爱情有保质期,过了就真是过了。那她与他爱情的保质期,会有多久?
一地的凌乱,让找回了寒瑟的理智,却也被眼前这个男人带走了大半的灵魂。
她迫使自己的视线冲他精瘦白皙的肌肉上离开,抬眸间,却又恰恰对上他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眸。
寒瑟自觉,她真的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要跟别人订婚了,订婚对象不是她,她居然还在这里与他纠缠不清。这样算来,她算什么?
懒得再去想,寒瑟相信,他会给她一个解释,也会给她一个答案。
想要的太多,往往会一无所有。至少,她现在是幸福的,这就够了。
视线再度下移,那紧抿的薄唇处,开裂的伤口更甚,猩红的血,与他俊朗深邃的五官格格不入,突兀的令她的心猛然间为之一颤。
她用手轻轻碰了碰肖朗策开裂的嘴角,神色复杂:“疼吗?”
寒瑟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气消了。肖朗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他的小刺猬,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离他而去。
这个女人脸上的红晕虽然退去了大半,依旧红润诱人,刚刚被疼爱的唇,更加娇艳欲滴。
肖朗策将她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处,似笑非笑道:“这疼。”
戏谑的眼神再次回到他的脸上,寒瑟只觉得无奈:“活该疼死你。下个月的订婚宴,要不要单给我摆一桌前女友席?”
语气轻松,但明显底气不足。
寒瑟不敢想,这要是真的,她该怎么面对。
寒瑟眼底里的那一抹转瞬即逝的不安,肖朗策看在眼里,他能感受的到她的恐惧。一个女人,最想要的结局,就是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而那张结婚证,就是最安稳的保证。
曾经,肖朗策跟寒瑟一样,对婚姻都是不屑一顾,自以为不会遇到有什么值得真正相爱的人与自己走向婚姻殿堂。那一纸婚书,不过是对家人或社会的一种交代,平淡如水,相敬如宾,就是不错的结局。
可如今,他发现,他跟寒瑟一样,都变成了结婚狂,渴望与对方在一起。寒瑟的不安,来自于他的家族,而他的不安,来自于寒瑟的凉薄。
肖朗策知道,他的寒瑟有她的自尊,也有她的傲气,一旦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只会用自残的形式来狠心离他而去。
他抱起寒瑟,直接从车库的旋转楼梯上楼。
“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肖朗策说的很笃定,后头是寒瑟的生日,就算多等一天,他也等不及了。
寒瑟的脸上一怔,望着这个坚定的男人,笑的灿烂。她抱紧了他的脖颈,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好。”
没有求婚仪式仓促结婚又怎样?她这个结婚狂,能够如愿以偿就好。
在车的角落里,被寒瑟的长裙碎片包裹着的手机,明明灭灭,震动了不下几十次。却被他的主人彻底遗忘。
……
医院的急救室里,猩红的灯光闪烁,黎静香在施欣雅的陪伴下,在走廊的长椅上,度日如年。
当年,如果不是她的错误的坚持,把家族的利益放于最高位,根本就不会和这个根本不爱他的男人结婚。
错误的开始,就注定了错误的结局。她的不幸,有一部分是她自己作死。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她这个唯一的儿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忤逆自己的父亲。不是为了她这个母亲,而是为了那个仅仅认识了还不到一年的女人。
到底是父子,无论是脾气秉性还是喜欢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想象。不同的,是她这个儿子要比他父亲要倔强的多。
手里始终紧攥着的手机,打过去,不通,再打,依旧不通。
手机被黎静香打到快要没电,依旧联络不上儿子。此时的她,对门里头那位的生死,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的遗嘱。
肖伯涛的遗嘱中,清清楚楚的写着肖朗策的伴侣,必须要他这个父亲点头,否则,他将丧失除了海蓝股份以外的一切不动产,那个寒瑟的存在,只会令她的儿子失去的更多。
她清楚的知道,肖伯涛对袁维,根本也算不上是爱。肖伯涛最爱的,是他自己。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意见,那个袁维,无非是事事顺从着他,才得到了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海蓝的董事,必须由她这个正室的儿子继承,这点就算是肖伯涛也无法改变。可其他的遗产,她凭什么要拱手让给那个跟她抢了一辈子老公的狐狸精?
飘忽的思绪,在手术室一直未灭的闪光点前,更加凌乱不堪。
一阵高跟鞋的疾走,将黎静香的思绪打乱,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厌恶感骤起,却仍然挡不住那个女人越来越近的身影。
窈窕修长,白皙妩媚。尽管黎静香保养得宜,在袁维的面前,依旧逊色不少。
袁维在黎静香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带任何的表情:“情况怎么样了?”
黎静香眉头紧拧,冷哼道:“你都知道了,还用的着多此一举的问我吗。”
袁维的笑容虚浮在脸上:“我们在这里争吵,一点用都没有,你要是有闲心,不如把你的宝贝儿子叫回来。他这次闯的祸,可不好收拾。”
一语中心,黎静香克制着想要打她一巴掌的冲动,站起来与她对视:“我肖家的家事,还用不着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二/奶来管,这里不欢迎你,滚!”
袁维不怒反笑,依旧保持着她的优雅,多年来惯有的笑容,丝毫不会因为黎静香的动怒而退去半分:“你都说我是二/奶了,肖家的事,自然有我说话的份儿。更何况,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心里有的,只是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的关心,才是多此一举。”
每次交锋,最先动怒的都是黎静香,往往不到两句,她的脸色就已转为铁青色。冲动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偏偏,袁维总是能三言两语的挑起她的怒意。
黎静香忍受不住这个女人的嚣张,愤怒的扬起了手掌,却在半空中,轻轻松松的被袁维架住。
袁维的笑容,更加和煦:
“肖太太,总这么冲动,可对不起这个太太的称呼。男人都喜欢往外跑,家花永远都没有野花香,我要是跟伯涛结了婚,没准跟你的下场一样,想拴住老公的心,动武可不是好手段,要用点脑子才行!没人会喜欢泼妇!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多亏了伯涛肯容忍你,你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吧。”
袁维说完,用力的甩开了黎静香的手。
施欣雅急忙接住黎静香,神色复杂:“伯父还在里面,你能不能少刺激下伯母?非要让大家都鸡犬不宁你才满意吗?”
袁维没有搭理她。
她看着黎静香晃晃悠悠的倒在了施欣雅的怀里,眼里的狠厉转瞬即逝,笑容依旧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