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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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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碰出院门,温启年一眼看到地上掉了根木钗,是赛金常戴的。

匆忙捡到怀里,他往外跑去,看到土路上有马蹄印记沿大路出城去了,沿途并无其他血迹。

温启年不敢往坏处想,先去了左右两家,却只见到徒徒四壁上红黄斑斓,除了他在猛烈地喘气,整个连延死寂一片。每拍开一扇门,他都要狠下心来才能转身离开。

到处都没有元夕,温启年近乎绝望地走进沙漠里,远远看到有一小座沙丘。

天已擦黑了,温启年头疼欲裂,以至于眼前的空气也扭曲变形。他似乎看到那沙丘隐隐在动,扑扑簌簌地往下掉沙,顶上现出了点黑色来。

温启年屏息朝那里跑去,一层一层仔细拂去黄沙,果然看到了元夕。

元夕痴痴呆呆的,被挖出来也不抬头,还是缩着脖子窝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站定,温启年两手插在他腋下把他提了起来,元夕被他刚一碰到就猛烈挣扎,两脚在空中乱踢乱打,叫道:“滚开!不要碰我!”

温启年连忙把他放下来,自己也跪在他身后将他一手抱住,另一手缓缓摸他头:“是我,别怕,是我。”

元夕在他怀里坐着,像是全没骨头的模样,半晌抬起头,两行泪洗过眼下,在满脸尘土里划出两道清浅的水迹:“初一哥,我爹没了,赛金也没了。”

他声音冷冷清清,一动不动坐在地上,把刚才所有事情一字一句讲得再明白不过,说完最后一个字才哽咽起来,自己伸手抹了泪,咬牙忍道:“我要去找他,初一哥,你带我去找他。”

温启年从他甫一开口就震住了,一只手掌还在元夕脑后搭着,却已五指僵直,他喉口腥甜,泛到嘴里几要作呕:“你是,亲眼看到……”

他没说完就被元夕猛推了把打断,元夕力不可支地弯着肩膀,双眼血红瞪他:“我知道你不信我,你跟他是一起的,你们是一样的,别人统统是草芥蝼蚁,统统是猪狗不如……”

元夕也没有说完。

他大睁着双眼,被温启年以唇封缄。眼前星月如旋,耳旁凛风如吼,元夕勉力挣扎,咬破温启年嘴唇,温启年不管不顾,将伤口完全送入他口中。唇磨齿撞,磕磕打碰,温启年重又将元夕抱紧,紧紧按着他脑后,吸走元夕最后一丝心神。

元夕晕了过去,只看到明月如斗,照亮无边大漠上飞舞的每粒沙尘。

将元德景和赛金在院里埋下,没有立碑,温启年跪下磕了个头,举起元夕让上马,从后面抱着他,“驾”得一声出城驰上大路。

来不及了,军务要紧,元夕血仇要紧,连延惨案要紧,时间有限,只要见到李纪,一切自有定数。

温启年扬鞭策马,两人一骑在月光下成了个鬼影也似,飞快朝前去了。

元夕醒来后一直一言不发,有东西就吃,让上马就上,待两人到得武威,温启年扶他下来去驿站换马,问他:“还有一日便到,要歇歇么?”

元夕摇摇头不看他,自顾站到一边。

换过马,温启年进驿站点了几个热菜,把元夕领进去坐下:“不差这一会,你进去洗个澡睡一觉。”

元夕嘴里在嚼馒头,唇齿间丢出句“不用”。

他们已不眠不休赶了两天路了,元夕虽然不言语,但眼下深青,脸上瘦得颧骨也突了出来,苍白得几乎透明,伸手也抓不到似的。

两人对坐无话,默默吃完了饭。元夕刚想出门上马,被温启年拦腰抱起来要了间房和一大桶热水,不顾他惊叫将他带进房内。

这个驿站不大,只有一间单间,其余全是通铺,房内也没有床,搭了张落灰的土炕罢了。温启年把元夕和衣放到炕上坐下,拿了几张凳子合起来铺上被面,把元夕在凳子上放平了。

元夕听之任之,并不动作。

外头两个人抬了一桶热水进来,搭了几条干巾在桶沿上,水挺干净,蒸腾热雾。

温启年动手剥元夕衣服,元夕左右摇晃身子挣扎,差点跌到地上,也不说话,光是张牙舞爪乱踢乱打,头发全打了结,散下来缠缠绕绕的,在温启年手下纠结成团。

温启年把他扛起来照他屁股打了一下,手上动作极快,三两下把他剥得精光放进热水里。元夕缩着肩膀,横手挡着胸前两团软肉,□□几乎没有体毛,只有一小根物什可怜兮兮垂着,刚暴露在空气中就浸入热水。

元夕哭了,靠着木桶抱膝盖团成一团,嚎啕大哭:“你混蛋,你混蛋。”

温启年不为所动,也不辩驳,一手按住他,一手拿布巾沾水给他擦身。

把他头发打散,深入发间一丝丝理顺。生着厚茧的手拂过额头,在两条眉骨上细细按压,热布罩住红肿流泪的双眼,往下碰到鼻子,一手拧下鼻涕另找帕子擦干净,再细细洗过双颊土灰。

手还是往下,捧热水淋在他□□的脖子上,一缕缕暖着肩颈。元夕哭声渐渐轻了,但还是一抽一抽的闭着眼睛,抿紧双唇。

热帕大力擦过肩膀和双臂,手指缝里也都按了过去。没有在胸口过多停留,温启年很快继续向下洗干净元夕全身,又把他抱到拼起来的凳子上帮他穿好衣服,才揭下他眼睛蒙着的布巾。

通红双眼被热气蒸过更显得肿了,黑色眼珠漫着层雾,元夕怨恨地看着温启年,他无力挣脱,干脆坐定。

温启年蹲着给他穿上鞋,一抬头看到他眼神,心里像针尖扎过,细细密密地疼。他不敢动了,犹豫地伸出条手臂环住元夕道:“你累了,睡下再走。”

元夕一动不动任他环住,声音淬毒般冷:“我自己去死,省得你们麻烦。”

温启年放开手,蹲在他面前与他直直对视,元夕先移开了视线。

“我会给你个交待。”

元夕诧异地回过头来,温启年看着他又说了遍:“我会给你个交待。”

元夕阴狠地挑高一边眉毛:“我家里人全死了,你能给我什么交待?”

温启年站起来把他按在怀里:“王爷对你不起,我帮你报仇。你家人死了,我做你的家人,一辈子陪你。”他低头抵着元夕的头顶又说:“你要去死,我陪你死。”

元夕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待了会,温启年突然觉得胸口衣服湿了,放开元夕低头看他,帮他拭去眼泪。

元夕的泪水如江似海,无穷无尽地从他消瘦的身躯里涌出来。温启年凑上去亲了亲他双眼,低声道:“一辈子。”

元夕点点头,张手抱住他腰,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到底还是没有休息,买了件厚实外袍罩住元夕,两人连夜赶路抵达乌鞘岭。

大夫和药草都已到了多时,李泰摩拳擦掌,亲自率领一队先锋精兵在最前头的山谷两侧埋伏,其余人远远在后驻扎,李纪也在其中。

李纪那日血气骁勇砍得顺手,清醒之后看到面前情景,自己也后悔不迭,但大错已就,正好温启年手下回头来寻,看到他便道军情危急,请他和温将军尽快回营主持大局。

大夫已被带着往前走了,温启年的手下在前头等不到他欲进城去寻,李纪想要快点离开此地,便道刚从城中出来没见到温启年,与他先走了。

进到李泰大营,李纪入帐去找他,意外看到蒋允。

蒋允当日追随宋兴而去,后来匈奴开战,杜宇不敌被俘,他和宋兴分别受伤失散,自言道一直在山谷中养伤,这几日李泰大军调动频频,他听到动静才出来相认。

李纪大喜过望,要问狄耶带兵细节,却见蒋允吞吞吐吐,不肯当众答话,立即挥退左右,问道:“何事?”

蒋允连忙跪下道:“禀王爷,杜大人被俘前曾给卑下一封信说转交王爷,卑下不敢声张。”

杜宇被俘前蒋允一直在他左右护卫,最后关头,杜宇给了他一封信,让他交给李纪,他才跑走。这信一直未曾开封,此刻恭恭敬敬地被递给了李纪。

李纪展开来快速看完,沉默无言,将那信又递回给蒋允,蒋允乍一看便吃惊至极。信上写道,狄耶曾经失信于李珏,杜宇此番前来便是受了李珏密旨,要与狄耶算账,让李纪万不可冒失前来。

岂料再见已成河边骨,杜宇当真是错信了狄耶、错信了李珏。

“蠢货。”李纪骂道,“杜以渐还说什么没有?”

“还说,”蒋允不敢抬头,“还说不用去救,叫我在外等上三日,等他出来,但是我等了十日,身上伤也要烂了,只好退到山谷里找药草治伤,一直没等到他。”

“他还真当狄耶是个软弱可欺的老实人,”李纪哼了一声,“不让我去无非就是怕狄耶抖出李珏的秘密,李珏派杜宇来恐怕就是要让他暗暗杀了狄耶。笑话,他这么容易杀,我还要和他周旋这许多年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

李珏一直嫉恨自己军功,狄耶与辽国原就有联系,入京后定是给李珏吹了什么邪风,拿辽国机密与他交易,李珏鬼迷心窍,以为狄耶画地为牢不能逾越,是个好控制的,通过延兴门拿到消息,也让狄耶有机可乘,和澜兹等旧部搭上线,最后把李珏、呼揭、辽国一箭三雕全算计了个彻底。

西北一地形势变化莫测,狄耶以为能全权掌握战局,其实此念伊始就已输了先机,而李珏更是蠢不堪言。

为什么他能做太子?李纪突然想道,为什么我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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