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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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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独子莫忧,原是侍中侍郎,八年前获罪身死,举家无一能免,莫家居所虽被封禁,但是常在夜半传出哀鸣声,甚至有人在门边看见莫侍郎朝服归家,一般清俊容颜,一般湿润含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莫家必是遭了天大冤屈啊!街坊暗里惋叹,对那封条禁门内的冤鬼倒无十分惧意,每逢适当节下都会在后门处焚香祭祀——莫侍郎温良公子,举家皆待人和善,纵然做鬼也是良善人家,不可不敬啊!

萧离先带秦夕去了巷口的咸品店,要了二楼的雅间,推窗便可俯见周边民居,东南角某处瓦檐下便是莫家荒宅,此时夕照黯投,衬得那片死寂越发荒凉。

“瞧见你家了吗?”萧离揽了秦夕的肩,伸手一指。

秦夕顺势望去,心下一片幽凉,嘴上淡淡嗯了一声,不敢多说一个字,喉头的哽咽就快压不住,眼底已酸涩热辣。

“怎么了?”萧离侧头凝视,随即低笑,“人道近乡情怯,你的故乡却在舒州,只是你自出生后的八年都住在那片儿,现下作这凄惶样,是想近前缅怀,还是伤情而不敢久视?”

秦夕慢慢抬起头,久久凝望那处地方,指甲深掐入掌,刹住了就快跳落的泪,换成唇边一个自嘲的笑,“我不伤情,只是忆起幼时顽皮,总被罚入静室,那时只怨娘亲太严苛,如今慈颜难觅,我只后悔不曾用心领受亲恩。”

萧离点头,瞅着那片夕照彻底隐没,这才拉起秦夕的手,“走吧,我带你近前缅怀。”

“不用了,今日看过这一眼便已知足……”

“今日不近前一看,来日你还会后悔,再过半月,此处会翻建成胡商街区……”

“为什么?我听说要建在西街那边的,怎么改成这边了?”

“据说是太子力主建在这边。”萧离淡淡作答,紧紧拉着秦夕离了咸品店,不容抗拒般斜入街角巷中。

秦夕一路木然,回过神才发现已经到了旧居门边,当年走时曾托人卖掉此处,如今回来,还以为会有住户在内,谁知门边清冷败落,侧眼看看旁边莫家的大门,朱印封条早已不见,唯有标志罪臣之家的锁链交叉悬挂,封住的却是一段血腥往事……

“要进去看看吗?”

“怎么可能?那是大理寺的封锁……”秦夕愕然顿住,因为萧离所谓进去,不是指去莫家,自己却……

“比之故居,你更怀念旧里邻家啊!”萧离笑侃,声音却不冷不热,一把揽了秦夕的腰。

秦夕只觉头晕目旋,身子突地腾空了,胸腹处阵阵恶心,不及干呕又觉脚下落地,睁眼一看,竟是到了莫家的庭院里。

“别……咱们走吧!听说这儿……闹鬼。”秦夕捂胸闭眼,感觉萧离走开了几步,忙伸手抓住,“别进去!这儿被禁行了,给人发现会被告上去……”

“告上去又如何?”萧离回头一笑,拉起秦夕往里走,浑不似游走于荒芜鬼宅,倒似熟门旧路,故地重游,其实何尝不是?虽只来过三次,但是此间人事皆在心。

“坐吧,这原是个石凳,如今虽草没苔深,但也算干净。”萧离把秦夕按在凳上,自己则坐在石桌上,瞟眼环视一遭,然后低头瞧着秦夕。

“别怕,这儿纵然闹鬼也不会寻你的晦气,即便被人发现也告不到你头上,更别说告得我了,你也知道的不是吗?抄杀莫家的圣旨是我宣读的,但你知道莫家为何会被诛杀?”

秦夕深埋着头,两手紧紧互揪,却不敢太过迟疑,抬头直视萧离,道:“我听说是因为巨贪受贿,甚至结党营私,还有祸乱宫室什么的。”

“是啊,罪行判定如此,但你信么?”萧离捧住秦夕的脸,看似逗趣,其实已有厉色。

秦夕怔然,浑不知已咬唇破血,唇边拂来冰凉指尖才一个激灵,扭头避开萧离的拂拭,略微奈何道:“这种事由不得信与不信,何况是圣意定夺,别说平头百姓,就是莫家也必须恭领。”

“你是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意即莫家冤屈?”萧离再次捧抚秦夕的脸,势必要秦夕直面相对。

秦夕欲言又止,最终强笑道:“纵然冤屈,但为君死也不冤了!”

“倘若不是为君,而是为我呢?”萧离眸色冷冽,笑意却深。

秦夕眼中一凛,身子也微微一顿,随即垮肩笑叹,“你不过假设而已,天晚了,咱们回去吧!”

秦夕起身,却被萧离拥入怀中,耳边是萧离切齿般的低语,“你冷吗?我抱着你就不冷了!今日带你来这儿,也是为了让你热乎一些,只望你与我坦诚相待,我便会剖一心语相对,如此便能同心所向,如你当日所说,你会是我的心腹,我则会疼你如爱侣,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你的答复呢?”

萧离问着还亲了秦夕一下,秦夕则浑身僵硬,人在萧离怀中,却如赤*身冰窖,心口处则如魔爪插*入,绞杀的痛,死亡般的冷。

“怎么不说话?”萧离嗔叹,“你呀,就是心思太多了!而且心眼有些坏,一口一个喜欢我,等我打算回应了,你又滞步不前,是你的喜欢太虚假,还是我的表现不够好?但你跟尘轩相处投机,他应该告诉过你,假如我在某天带了某人来到这儿,那么某人便是我认定的爱人。”

秦夕目瞪口呆,惊疑胜过了惊喜,萧离苦笑,一指轻点秦夕的鼻尖,“你个多疑而可恶的小鬼!也不想想,我若真的无意于你,凭你小小男宠,怎能安然至今?不说如今有个所谓的萧王妃,就是当日在丰州时,我若不苦心维护,你要么被庆芳郡主杖毙,要么被如意王阴谋暗算,可你毫不领情,我已说了只带爱人来此剖谈心事,你却缄口不语,究竟是所谓相思原是虚妄,还是心怀鬼胎不敢应答?”

秦夕浑身冷汗,一阵夜风掠过,令他瑟瑟发抖,心头的寒凉却已冰冻,梦游般环顾周遭,门庭瓦落不复原貌,故人音容却历历在目,此处向来只梦归,此时归来如魂落,偷生八载足矣,身死故居唯乐!

秦夕释然一笑,抹去眼角热泪,直视萧离,道:“别意哥哥还是这么讨厌,十年不见,当日许我的雪糖糕也不作数了吧?”

萧离但笑不语,一手探入袖中,发现秦夕顿了一下,不由愠怒,拿出袖中的雪糖糕塞过去,“噎死你最好不过!”

秦夕捧着糕块傻笑,泪水倾泻而出,不为萧离兑现了承诺,只为曝出身份仍见萧离在真心的笑,其实早就明白自己那些小把戏瞒不过萧离,再完美的掩饰也不过自欺欺人,一直隐匿欺瞒也不是怕死,只是希望相处的日子再多一些,也早就做好了身份败露而身首异处的准备,现在又得了这样一块糕,别说下一刻被打入死牢,就是即刻死掉也没有悔憾了!

秦夕又哭又笑,萧离啧叹,“怎么变成小疯癫了呢?平日的倔性刚强到哪去了?这么一块糕,你至于吗?快些吃吧!”

秦夕摇头,“我舍不得吃,带到死牢里给我做个伴,还是说,你现在就要杀了我?”

“我杀你干什么?你耳朵打蚊子去了?我今天是带我喜欢的人来这儿交心,也算祭告恩师,好叫他知道,我找着合意的伴了,只要这个人不再骗我背叛我,我会疼他护他直到我死。”

萧离温言誓语,秦夕愣怔,“你……你不杀……不对啊,我只是骗过你,没有背叛……”

“你拿金锞子赎卖身契那次就是背叛!”萧离几乎低吼,随即夺了糕点塞进小鬼的嘴里,“吃吧!以后每天都给你买,腻不死你!”

秦夕囫囵咽下,左右看看,小声道:“你真的不缉杀我?”

“你真的喜欢我?”萧离真恼了,“我刚才说那么多你当耳边风?或是要我说明白些你才懂?”

秦夕点头,随即摇头,“不是,我懂的,你的意思是一切照旧,今晚的事唯你我知晓便是,今后也不要再提及,我再三问你杀不杀我只是因为你以前……也对,在没弄清对方真实身份之前,你当然不能表露真相,现在确认了,自然要坦诚相待,对,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今晚之事过而不提,以后……”

“过而不提?”萧离切齿,突然将秦夕勒在怀里,“你是一心作死锲而不舍啊!我放着那么多俊男美女一个不选,独独带你来这儿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你竟然过而不提?”

“不是啊!我是指身份的事,至于你的海誓……”秦夕顿言,红着脸嗫嚅半天才嘟咙,道:“那个……那种事……不用盟誓的嘛!我又不是白痴,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好是一天胜过一天,这种日久生情的事犹如细水长流,归至本原便是静默无声,常言无声深处情更深……”

“你果然不解风情!”萧离丧气长叹,“也罢,跟你谈情说爱是对牛弹琴,你且说说,当年是怎么逃出生天的?最好将一应事端全部道来,我不在乎他人欺瞒,但绝对不能是你!”

“嗯!”秦夕正色点头,“我不会再瞒你任何事,但是很多事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的,当年隐约听父亲跟娘提谈朝中之事,本来父亲从不在家里论公务的,后来虽不提谈了,父亲脸色却常有哀凄,娘亲却开始放纵我玩乐,嘱咐我跟秦家小孩交好,时常要我带秦晚忆来家温书或吃饭,闲时也喜欢跟我讲秦家的事,当时我只以为娘亲疼惜秦晚忆失了母爱,于是配合娘亲设计的小游戏,让秦晚忆睡我家,我去他家,好让秦晚忆体验被母亲叫醒的温馨感,这种游戏一直持续到家里接到圣旨的头一晚,那□□亲抱了我许久才让我去秦家,翌日我回家时便撞见你在门边宣旨,我们虽有两年未见,但我六岁时在城门见过你一次,那时便印象深刻……一见钟情是真的……”

秦夕低头吸吸鼻子,续道:“我当时急于回家撞到你脚下,你只看了我一眼便开始宣旨,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却明白了父亲为何常带哀色,娘亲为何要我亲近秦晚忆,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保存莫家血脉,我不知道娘亲是用了怎样的心去搂着秦家小孩赴死,我更不知道父亲廉明一生,为何末了却做出毁人子嗣以自存的恶行……”

“不,这不是师父的计划,只是师娘暗里擅行,但是不管怎样,我只庆幸你活着,当日我已备了替身,谁知太子不等我下令就命人斩杀莫氏家眷,我赶去时只有一地尸首等着我,我甚至不能查看,否则会彻底辜负恩师,你可知莫家之祸缘于何故?”

秦夕泣泪摇头,萧离轻抹小鬼的泪,轻柔拥揽小鬼,沉声悄语,“我娘是萧家长媳,皇上□□人妇,两年后方知我的存在,命人暗杀萧家满门,只带皇嗣回宫,此事为皇后所知,派人先行一步灭绝萧家,此事又被你父亲获悉,托了江湖好友救我,却是用你哥哥作的替身,如此才瞒过皇后,皇上闻知皇后竟暗杀皇嗣,虽大怒却只禁闭冷遇而已,由此,师父也不敢即刻呈报我还活着的消息,担心我一入宫就被皇后暗害,一直到我十四岁立功回朝,师父才敢御前禀呈,皇上验明正身后便封我做王,两年后,有人谗言我有太子之心,又说你父亲便是我的密谋幕僚,皇上便命我携旨诛杀莫家,以示清白,这就是莫家满门举祸的真相。”

萧离言毕,越发搂紧怀中人,感觉襟前湿意渐重,然而无语劝慰,唯有轻轻拍抚,亦如当年悲切身世之曲,恩师也默然不语,只是拍抚以慰——故人虽逝,此情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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