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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医得了病医不好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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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三件东西是韦神羡放不下的,第一件是好吃的,第二件是能赚钱的,第三件就是打马球了。

遥想当年,十岁的韦神羡被凑数带上了马球场,大家看到这个肉墩子的小丫头也不放在心上,随意说了说规则就开始了。结果开场以后这个肉墩子异常灵活,一根马球杆舞得虎虎生威,又有一身横肉,就是大一点的孩子来撞她她也能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一度长安的世家公子之间都立下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打马球绝对不能让宁王妃的贴身侍婢瞧见。否则一群男子被一个小丫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也是丢人现眼。

后来肉墩子长大了,抽条了,又有不甘心的找上门去打了一场,据说打完以后面如土色的丢下马球杆跑回家去了,连马儿都没牵走,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嘀咕一个女的怎么比男人还野蛮。

被他说作蛮女的韦神羡颠着手里的马球杆,不屑地嘁了一声,拨转马头又跟李清打得热火朝天。

渐渐地长安城里愿意跟她打马球的就只剩下宁王府的公子和李清了,别的公子纵然不介意被她打败,也介意她的身份,越长大她身边的人越少了。

至于长安城中的女眷,更加是瞧不起她这个落地凤凰了,就连宁王妃都不愿意带她去一些私底下的聚会。

此刻韦神羡就附在马背上,手掌里的球杆轻轻一转,被李琳挡住去路的球往侧面滚了过去,安然无恙地到了李琎的掌控之下。李清纵马去截,韦神羡便从后面赶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将最后一分稳稳地拿下。

李清被韦神羡打得有点儿来脾气了,比赛明明都结束了他还是赶着球冲韦神羡的方向奔过去。韦神羡本来在马上跟李琳在说什么,余光看到李清奔来,立马一夹马肋也冲了过去。跟她说话的李琳本来脸上还是一脸柔和,冷不丁地被韦神羡撇下,一脸的失落就跟找不到回家路的大狗一样,安安静静地在一边沮丧着。

李琳的身体并不强健,又喜欢读书,非要去世家公子间应酬一把也多选择投壶射箭之类的,打马球这样激烈的运动他都要跟大病初愈的韦神羡一样穿件夹棉的袍子在外头,可想而这一行有多么的勉强。

黑色的袍子被风带起一角,李琳垂着眼脸不去看场中玩得开心的两人,慢慢地赶着马往场边去。他的嘴唇好像比以前抿得更紧些,深沉的眼眸中好像又黑了点。牵着缰绳的手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发冠上的玉簪如同他的面庞一样白净。

实在是一个不错的男子,如果能多笑一笑的话,表情再柔和一点的话,这城里受人追捧的是他多点还是他哥哥李琎多一点就实在是难说了。

拜他总是一副夫子一样的神情,大家说起宁亲王的几个儿子来都是绘声绘色的,唯独这位世子多半以一句“弱冠弄柔翰”就略过去了。

没有李琎的盛名,又不及李清的尊贵,高问兰偏爱的就是他这点低调。世家公子一掷千金为红颜的事她见多了,但是雨天里给一个卖糖水的小贩执意让伞的又屈指可数了。

这事还得退回到开元二十七年的夏天说起。

这一年的夏天可能是因为皇帝祭天祭得用心的缘故,雨水很足。雨水足了城外的庄稼汉们高兴,城内的商贩们可就拉长了脸了。不为别的,就为天雨路滑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哪怕勉强开张商品多半都是怕水的,根本没有多少收入。

下雨天拦住了人们的出行,高问兰就越发清闲了。她作为长安的当家花魁,从小也是被鸨母千娇万宠地惯大,下个雨越发把她的雅兴给下出来了,也不怕名贵的衣料沾了水变形,披了件蓑衣戴了个斗笠就溜出了平康坊。

从小养在平康坊最大的妓院里听上去好像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识过一样,而事实上是高问兰连街边卖糖水的小贩都觉得新奇。尽管她正式接客之前有专门的妈妈跟她描述世间百态,教她如何拿着这些人做笑话,但亲眼瞧见了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小贩看上去大概三四十岁,趁着早起的那两三个时辰里的晴空出来摆摊子的,现在变天了,他又没带伞,只好狼狈的背着装糖水的壶子,提着待客用的搪瓷碗,缩头缩脑地躲在狭窄的屋檐下。雨噼里啪啦地下,他大半个身子都淋湿了还把背上的壶子塞在檐下。

高问兰走上前说道:“这位郎君,不如把背上的壶子放下,这样岂不是两全?”

卖糖水的小贩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了一眼高问兰,目光落在她蓑衣下露出来的衣领,明白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不去理她。高问兰被这商贩看得奇怪,伸手夺过商贩的那摞搪瓷碗放到前一些的屋檐下,沾沾自喜地叉腰正准备取消小贩的死板,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子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嗖地一下那摞搪瓷碗就被他抱着跑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小贩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孩子早就跑得没影了。他气得一把扯住高问兰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十文钱的碗就这么没了!俺今天只卖了两碗糖水呢还赔了这十文钱!今晚上俺们家是要喝雨水呢!”

一向养尊处优见的都是有彬彬有礼的大家子弟,哪里见过这些市井之,又因为的确是自己自大乱做决定才会致使这小贩无故破财,一早就慌了手脚。

还好四处巡逻的武侯发现了骚动,走过来问是何事。那小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事情哭诉了一遍,这不是怎么的都落到了高问兰身上了。

杀人就得偿命,破了别人的财你当即补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十文钱对与高问兰来说大概也就是平时喝的一滴酒的价格,偏她今天出来一文钱都没带,摸遍全身就手上一副玉镯子可以取下来给小贩,然而这小贩也是个耿直的人,说她这幅镯子太名贵不敢要,只要他那十文钱。

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打着油纸伞夹着油纸包的男人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向那武侯问发生了什么事。武侯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那人从袖子里掏出十文钱来,不多不少递给那个小贩,轻而易举地了解了一场纷争。

男子似乎急着回家,小贩的道谢他都不曾听,又举着伞走了。黑色的靴子踩起一片水花,那人一低头,比玉要明净几分的面庞扭头看去,不偏不倚地映入高问兰的视线中。

回绘墨台以后的高问兰凭着那天模糊的记忆问出了这个人是宁王的世子,如今任秘书监的李琳。

知道了对方身份当然是高兴的,她自幼在风月场中长大,怎么能不知道对方品性如何。那日的一举一动,无不是极好的教养和心性,也只有这两样,才能用十文钱就将她的芳心给俘获。

可惜李琳从来不涉足这些风月场所,就算被人说是土佬他也不为所动,每日的生活看上去单调的有点乏味。每天就是带着一堆的书回府,上朝了再把一堆书纸带进皇宫里去。高问兰虽然努力了很多,可这次看上去也要无功而返了。

“高姑娘。”李琳走上前作了一揖,“和哥哥他……”

高问兰尴尬地说道:“汝南郡王品节超凡,不是问兰这样的人能够高攀的。”

李琳知道这事黄了,更加不开心了。他之前不知道听谁说绘墨台有个姑娘总打听宁王府的几位公子,他想来想去也就李琎会惹这些事。正好前段时间宁王对他说李琎年纪大了,总不能老是孤身一人的,所以他才遣了随从将请帖送到绘墨台。

殊不知这样做,正好是自己给自己和高问兰莫名其妙地牵起了红线。

“想来哥哥真的是自由惯了,罢罢。”李琳有点儿无奈地笑笑,“这次连高姑娘都收复不了他,只怕能做我嫂子的人这世上真的没有了吧。”

“世子邸下为何觉得奴倾慕于汝南郡王呢?”高问兰看李琳转身欲走,忍不住说道,“像世子这样的好人,也一点不输汝南郡王啊!”

李琳听到高问兰这样夸赞自己脸有点儿红,将身上的书卷气去了一二分,羞涩的说道:“高……高姑娘过誉了,李三不过是蒙蔽父荫而已。”

“邸下真是妄自菲薄了。”高问兰摇了摇头,“其实以邸下的资质,不该屈居于汝南郡王之下的。”

“李三为人从来不是以出风头为重。高姑娘若是这样想在下的,那真是冤枉了。”原本轻松的谈话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李琳脸上的红晕褪去,又是一板一眼巨人千里之外的老模样了。

高问兰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这一夜果然要留在庄园里,当夜各自挑了睡房打扫了就住进去了也不多挑剔,唯独韦神羡挑的那间屋子床板不大好,一翻身就咯吱地响,她在牢里住过睡得浅,这样翻来覆去一直到月上中天了,还是无法入眠。

打了一天的球韦神羡也困,但横竖睡不着她也难受,干脆披了披风往外头晃荡去,想看看李琎睡了没有,若是没睡抢他几口酒喝就当催眠了。谁想院子都没出呢,就看到高问兰也在外头,一脸的惆怅。

“看来今天晚上睡不着的居然不止我一个。”韦神羡走上前说道。

高问兰无力地应付了一个笑,垂下头不说话。柔软的长发披在身后,月光之下温婉柔媚,再加上一对黛眉微蹙,就像思念着后裔的嫦娥般。

“今儿我见到姑娘跟阿琳说话了,可是阿琳他那古怪脾气又犯了?”

“今日奴不过说李秘书监不比汝南郡王差,他便发了好大的一通火……”高问兰的神情十分委屈,眼眶不知不觉的已经红了。

韦神羡连忙宽慰道:“阿琳他那个性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高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过两天他自己就会不好意思地来道歉了。”

“韦姑娘跟李秘书监感情真好。”

韦神羡本来想说只是自幼长大的缘故,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让高问兰听着未免像是炫耀,只好默默无言。

高问兰也觉得自己的话让韦神羡尴尬,只好改变话题:“奴前些日子听闻韦姑娘遭奸人陷害,没入监牢。想来牢里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头,不知道身子可否有落下病根?”

“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里,”韦神羡用手捂了捂心脏的位置,“恐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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