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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别离小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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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哔”

韩字清见陆南好几日都魂不守舍,伸手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没想到惹得陆南像被丢进开水锅的公鸡,一蹿几尺高。

“啊……是字清兄啊。”陆南脏话还没骂出口,看到是韩字清,把最后那个动词硬生生吞了回去。

韩字清收回手,背在身后。关心的问道:“阿南,你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人又为难你了?”与陆南相处数月,对她那宁折不弯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平日一副害怕生事,对谁都小心陪着笑脸,看起来好欺负的样子,一旦戳到她的怒点,根本不分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因此在这个游骑营里,“他”这个犟驴已经小有名气了。

“没没没……”陆南摆摆手。韩字清对她一直像兄长一般,几次惹事都是他去跟人家做小陪低的说好话,老兵们,尤其是小队的兵头,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如果想修理她,绰绰有余,只是韩字清怕她到时打起仗来在战场上吃亏,到处去给他说好话。

她陆南就是对这种老好人没办法。

“要是有事就和我说,我想办法帮你,毕竟大家都是同乡,你年纪小,我为兄长的,自该多照顾你一些。”韩字清笑笑,作为家中长子,总是不自觉的去关照比他小的人。而陆南脾气秉性都与他的幺弟十分相像,更是免不了想要比别人多亲近一些。

“好好好。”陆南敷衍道,转头认真地铲着马粪。心中自嘲的想着,现在她大小也有个官职了——铲屎官。

自从前几天一时犯浑,忍不住和卓九方结了梁子,气的对方黑着脸愤愤然走掉后,她就后悔死了。本打算好的,夹起尾巴做人,待战事一起,便找机会逃出这个狗屁军营,这里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动,都是他们这些新兵必须承担的。大到运送军资粮草,小到给什长们递话跑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演兵操练,晚上还要轮班值岗,遇上脾气不好的兵头,被骂是轻的,拳脚相加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基本都是别人被她“拳脚相加”,然后韩字清就屁颠屁颠的跟人请罪去。渐渐地即使是兵头们,也懒得再找陆南的麻烦。

可是卓九方不同,他的级别要高出很多,家族又先后得到两位皇帝盛宠,对他如此无礼之人恐怕屈指可数,头一个就得数到她……

“唉……”冲动是魔鬼。陆南幽幽长叹,自己引以为傲的谨慎和控制力,一再刷新底线。变得不禁挑衅,暴躁易怒。

韩字清正要作势开导这个他倾注过多关爱的“小弟”,马厩门口忽然呼啦啦进来七八个兵丁,为首之人不客气地吼道:

“右翼中营的陆南是哪个?”

陆南闻声看去,正对上那人的目光,来人上下打量一遍眼前正端着一铲子马粪的少年,轻视之情浮于面上。真是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看来就是你了?”

被人用手指轻蔑的指着,陆南有种掰折那根手指的冲动,还好韩字清见状及时在她身后拉了一把。上前行了礼,陪了个笑脸道:

“陈兵长有礼。在下长阳什长韩字清,这正是属下军卒陆南。不知兵长屈驾莅临,有何吩咐?”

陈一鸣满意韩字清对他恭敬的态度,语气缓和。“在下奉监牧使卓大人之令,前来调用右翼中营陆南,于飞骏营服役。”随后左手在怀中一掏,拿出一张盖了红色兵印的调令。

韩字清恭敬地接过那张盖着红印的纸,细细小心看过,又恭敬地递回陈兵长的手里。“得令!属下这就吩咐陆南回去收拾包裹,随兵长前行。”

陈兵长点点头,示意两人快去快回。

韩字清忙拽着陆南,一阵风似的奔回营帐,亲手帮忙打包陆南的武器衣物。嘴里还不停地嘱咐着:

“看不出你小子命还挺好,被卓大人相中,福气不浅啊!”

陆南心里叫苦,哪里是福气不浅,恐怕是祸根深中吧,要是韩字清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卓大人,肯定会一脸同情的好好超度她。

陆南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可惜她所有的家当少的可怜。两件换洗的衣服卷卷打成包裹就齐活了。

“能不能不去啊?”陆南明知答案仍不死心的问道。

韩字清一脸不解,监牧使卓九方所带的队伍,隶属后勤部队,每两万人的队伍就要有六千人分管粮草马匹,如若战事不那么激烈,须全军上阵,这些人是要留在营中保护后方的。也就大大增加了活下来的机会,而他们这些冲锋布阵的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两军对冲之中。

“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去那边会看脸色一点,要是得卓大人垂青,入到御马监去,可就风光啦。”韩字清以为陆南不懂其中关系,耐心的解释道。“那可是在皇上身边随侍,可比在军营里熬不出出头之日要好上千万倍。”

“噢……”陆南心理嘀咕,还不知道那个小心眼儿的卓九方要怎么报复她呢,只不定活的不比别人长。那么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心胸狭窄,那些被她修理过的兵头都没有总回头找她麻烦的,有不少还和她挺不错……就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韩字清见陆南杵在那不动,感慨的拍拍她的肩膀,又仔仔细细把包裹系在她后背上。轻叹了口气:“唉,就此一别,虽同为庆国之军,但现下战事纷乱,也不知你我兄弟是否还有相聚之日……”说着说着眼圈竟红了。

陆南手足无措地胡乱拍打韩字清的后背,忙慌乱的安慰他:“韩大哥说哪里话,待庆国王朝之师,平定此次外族之乱,你我卸甲回乡之时,便是你我兄弟相聚之日,切莫就此忘了兄弟才好……”

“哎,哎,你看我……”韩字清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睛。“待我们衣锦还乡之时,再叙你我兄弟之情……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别让陈总兵等烦了……”

“韩大哥保重!”陆南一时也被这离别的悲伤气氛感染,郑重地对韩字清行下一礼。想来自从穿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韩字清是头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温暖了她忐忑不安的心灵,虽然像她妈一样爱唠唠叨叨……

想到这些,陆南不禁也黯然泪下,在这无依无靠凶险万分的异时空,每一份好意都十分难得,而且她想日后报答的机会也看似渺茫……

“去吧去吧……”韩字清同样深深回了一礼,此日别过,难有相聚之时。

陆南心下一狠,跺脚转身而去,几次想回头都硬生生忍住,怕徒增伤心。见她走得远了,韩字清也长声一叹,转身回到帐中,难过不已。

远远见陈总兵带着他的亲信几个,等在营门口,脸上露出等得不耐烦的神情。陆南心中一阵厌恶,却又不得不上前陪个不是。

“劳总兵大人久等了。”

陈总兵不高兴的撇了一眼陆南,沉声道:“好说,到时陆兄弟得了卓大人的关照,还要多请你在大人面前多提一些在下的好处!”

不知是客气还是讽刺,反正陆南实实在在的听出了陈总兵话里的怒气。陆南忙又作揖打千,小心的说着好话。看来这个卓九方手下的人更不好相处,个个都拿着架子,话里藏刀,毫无肚量。

不免心中与韩字清比较一番,更添离别伤情。

“啰啰嗦嗦,走吧!”陈总兵总算顺过心气儿,看也不看陆南一眼,抬脚走出营门,他的亲信左右列定,像狗一样跟在身后,也是一脸对陆南惹到他们家总兵的不满。

陆南心中冷笑,在整个大营中,越是官位阶级在上的士兵,越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底下的小兵为了打起仗来不被领导穿小鞋,派到方阵前头,更是竭尽所能地讨好他们的上司,只为得待战争平息后还能平安归乡。

“唉……”陆南心中叹气,还不知自己前方命运如何,到不平起别人来了。见这次卓九方兴师动众地把自己调到他任下服役,就不能善了。

那人明明看起来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说话也是先带三分笑容,一点也没有军营中那些士官的戾气,反倒像个读书人一般,说话也文绉绉的有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吗?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就是漂泊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的落难者,连一块赖以支撑的浮木都没有,更遑论遭遇到风浪波涛,如何自保了。也只能听天由命,希望自己真是个主角的命运,即使不给她开金手指,也别落得个他乡枉死的炮灰剧情。

说不定自己在现实世界没有死掉呢,搞不好她的身体正躺在医院里等待她苏醒过来呢……陆南自我安慰的想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找机会再回到原来的世界才行。

远处的天空阴霾再起,风声夹杂着颗颗沙粒呼啸而来,陆南深吸一口几千年前弥漫着沙尘的空气,脚步坚定的走入风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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