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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寻肢(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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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舌嘈杂,若能静静的呆在一处,也可以打听到不少消息。

三人找了一个路边的小茶摊,叫了一壶茶,仔细的听着来往路人,或是邻桌的人闲谈。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三人听到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沈孟轩面露不耐,四处张望,一听到有人在谈论,恨不得将耳朵贴到别人身上。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顾颜夕心知沈孟轩的性格不适合叫他静坐不动,但此时也别无他法。

根据沈孟轩的说辞,顾颜夕不免担忧起他的情路,自称江易泽的采花大盗究竟有没有真心这是最重要的,况且,江易泽和他的面容是否是真实的也未可知。

见沈孟轩撑着下颚百无聊赖的盯着过往行人,顾颜夕所有的疑问都如鲠在喉,怎么舍得拿这些假设去狠狠敲击他的心。

两人有十一年不曾见过面,除了沾染情爱之后,时而流露出的那种无奈和落寞,让自己心疼不已外。其余的性子和小时候不无区别。

这个人呐,从小就爱护自己,为了自己也和别家小孩打了不少架,每次都是他挨打,连最排外的小弟也非常喜欢跟在他身后跑。

“客官,你慢走咧,下次再来。”茶摊老板收了钱,笑容满面的喊道。刚一转身,又来了两个官差,老板急忙上前招呼,“两位官爷请坐,要点什么?”

“一壶茶,四个馒头。”一个官差粗着嗓子喊道。

兵器重重的放在桌上,另一个官差抹了把汗,啐了口,“这差事可真不好。”

“可不是。一个月前,洛府大小姐被保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照样被采花大盗给糟蹋了。”

听到此处,沈孟轩突然安静下来,握住茶杯的手不断的收紧,一个不注意,茶水荡了出来,湿了手背,幸好茶水已经凉了,否则,白嫩的手定会红一片。

然而沈孟轩流露出来的悲伤气息,让顾颜夕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顾颜夕叹了口气,轻轻掰开沈孟轩的手,至始至终沈孟轩没有转过头看顾颜夕。另外倒了一杯茶,顾颜夕递到沈孟轩眼前,温柔而坚定的说道:“小孟,喝口水。”

“不喝。”沈孟轩闷闷道。

“不喝就回客栈休息。”顾颜夕有些动怒了,就算有心结未了,再难受,也不容许他现在就这样消沉。

“不要。”

千夜旬知道顾颜夕是心疼好友,但他的性子倔强执拗,顾颜夕动怒也是为他好,恐怕沈孟轩一时无法理解顾颜夕的做法而误解。

“小颜。”

听闻千夜旬突然的制止,顾颜夕方知,自己竟然有些失态。

不能把沈孟轩当做自己来对待,当初,面对千夜旬的拒绝,自己心痛难忍,却也没有消沉落寞,既然明确自己想做的事,怎么能在未达到目的之前自我消沉。

然而这般的心疼,无非是因为昔日的好友为情而伤,却自我放任沉溺悲伤。

缓了缓心情,顾颜夕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你追着他跑是为了什么?”

“当面问清楚。”

“问什么?”顾颜夕冷冷一笑,“问他有没有骗你,问他是否爱你,还是问他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沈孟轩听得顾颜夕语气冷淡,并且一语击中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慌乱,自己表现得如此明显吗,还是说十一年后,不变的是自己,却不得不用新的眼光看待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孩子。

“我。”再也说不下去,何尝不想问这些问题,只是,连见一面都这样困难,究竟为何又苦苦紧追了他一年,却不肯放弃。

“既然你都追了一年,无论是你真的爱他,还是不甘心,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放弃?”

“不。我不会放弃。”忆起那晚种种的美好,沈孟轩坚定的说道。

“有我在,我定会让你见到他,当面问清楚。”顾颜夕放柔了语气,心知自己语气过重,“小孟,我舍不得看你这样。”

“我知道。”沈孟轩心中一暖,何尝不知顾颜夕的心思,只是太过执拗于自己内心的伤痛,差点忘了身边关心自己的人。

“你先回客栈休息,我会替你打听好。”

沈孟轩叹了口气,这般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跟着他们行动,“好。”

看着沈孟轩孤单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后,千夜旬握住了顾颜夕的受,“他会懂你的。”

“但愿如此。”

邻桌的两位官差吃饱喝足后,继续交谈着。

“那张狂的采花大盗目标竟是首富的女儿蒋玥。”

“听说昨晚就接到他的书信,今晚酉时准时拜访蒋府。”

“蒋老爷就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听闻目标是蒋玥,吓得当场晕过去,现在正花重金聘请江湖高手。就连官差都得全部出动。”

“请再多人都没用,何况短短一日,上哪里去寻得高手?我看呐,这蒋老爷的女儿多半要自杀了。”

“那可未必,听闻,采花大盗糟蹋过的女子,通通都说自己清白还在。”

“笑话,采花大盗不采花,他半夜去女子房里喝茶聊天?”

“那倒是,女儿家将名节看得比生命重要,自然想方设法的保住名节,不过,也有一些女子受不了流言蜚语,终究是自杀了。”

“采花大盗也是害人不浅,多少好人家的闺女都被他给害得无颜见人。”

“听说还有寡妇,甚至有妇之夫都曾被他看上过。”

“而且他从来不在同一地点重复作案。”

“自然看上那里最好的女子,其余的不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两位官差还聊了些别的,不一会就走了。

“小颜,我有个好主意。”

“我也有个好主意。”

给了茶钱,顾颜夕和千夜旬说出了自己想到的方法,综合一下,计划便出来了。

打听到蒋府的位置,顾颜夕和千夜旬也不做准备,径直上门拜访。

到了蒋府门口,果然看到密密麻麻的官兵,还有许多江湖人士的打扮,每个人都严肃了神情,手里握着兵器,警惕的注视着随时可变的情形。

“二位公子有何贵干?”守门的小厮警惕的询问道。

“我们是特意来贵府保护你家小姐的。”顾颜夕温润有礼的说道。

“这。”小厮疑惑不敢轻易让顾颜夕和千夜旬进门,眼前的两位公子没有一点江湖气息,虽然贵气十足,看上去倒有些柔弱。

“人不可貌相。”顾颜夕说罢,轻轻一笑,朝着一个官差转动了食指,官差噗通滚到在地。

小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的发生。支吾许久,“二位公子里面请。”

惊喜之下,大喊道:“老爷,有高手。”

不一会,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迎了上来,虽然诧异高手竟是如此贵气少年和男子,关键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拱手道:“还望二位公子护小女周全。”

“老爷行如此大礼,晚辈承受不起。”顾颜夕扶起蒋老爷。

小厮立马凑上去在蒋老爷耳边嘀咕几句,只见蒋老爷原本憔悴的脸上喜悦更甚,高兴得有些手脚无措,“快,沏一壶上好的茶送到书房。”

丫鬟应声而去。

蒋老爷一时喜不自胜,竟微弯了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公子书房详谈。”

顾颜夕也不推辞,含笑看了千夜旬,见他狡黠的神色,心中也是莫名的雀跃。

到了书房,蒋老爷谦和的请顾颜夕和千夜旬坐下。

“不知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顾颜夕。”

“千夜旬。”

“听闻小厮转话,二位公子本领超群,还望二位公子尽全力护得小女平安。”

“老爷放心,我二人自当尽力。”

“多谢公子。多少酬金老夫都愿意付。”

“我二人不是为了酬金而来。”顾颜夕笑说道,“我有一个计划,不知能否请出小姐一同商议?”

“自然可以。去请小姐到书房。”

蒋家大小姐蒋玥姿色只能算一般,一进到书房,勉强打起精神行了礼,绞着手帕坐到一旁,眼眸低垂,似有泪珠聚集。

“女儿,这两位公子是来保护你的。”

“多谢二位大侠,小女子不甚感激。”蒋玥哭颤着声音说道。心中委实害怕,听闻采花大盗长相凶残,又糟蹋了那么多女子,一想到自己也将落入贼手,竟有自杀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二人并非江湖高手。”

“公子!”蒋老爷惊呼道,有失落的难受,也有被骗的怒火。就连蒋玥都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容惊慌的望着顾颜夕和千夜旬。

千夜旬好整以暇的静坐一旁,双眸扫过蒋玥,“若我和小颜不理此事,你定会失身于他。”

淡淡的笃定的语气,让蒋玥悬挂的心定了下来,似乎眼前二人是最值得信奈的。

“公子莫开玩笑。”蒋老爷面色难看,摸了把虚汗,勉强的扯出点笑容。

“蒋老爷可知子虚道长?”

“子虚道长名满天下,自然知晓。”

“我是子虚道长的徒弟。”

“徒弟?”蒋老爷疑惑道,几年前,曾有幸见过子虚道长和他的大徒弟,记得大徒弟名叫浅白,而且子虚道长也没有提起过他有别的徒弟,不会是假的吧。转念一想,他们不要酬金,何必假冒。

“想必蒋老爷对我的身份有些质疑,虽说道术和江湖武功是两种不同的修行,但很多时候,道术更胜一筹。”顾颜夕温润有礼的嗓音让蒋老爷有些信服。

“可是你们怎么抓采花大盗?”蒋玥急忙问道。无论是武功还是道术,只要能保护自己就行,能抓住采花大盗就是最好的。

“这个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蒋府的人手加派得越多越好,这样可以迷惑对方,不会让他起疑心。

“全凭公子安排。”或许是事态紧急,蒋老爷竟没有犹豫的相信顾颜夕。

顾颜夕仔细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后,蒋老爷虽然满心欢喜,也害怕此事不成功。

“请蒋老爷和小姐相信我。”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必多言,来人。”

“老爷。”丫鬟恭敬的走进屋内。

“去给二位公子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不得怠慢了公子。”

“是。”

“不必了,蒋老爷,我二人还有其他事要办,就先行告辞。”

“二位公子何时返回?”

“申时。”

顾颜夕和千夜旬走后,蒋玥忐忑不安的问道:“爹,他们可信吗?”

“若他真是子虚道长的徒弟,自然比府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信。况且他拒绝酬金,又想出如此妙招,说不定他另有打算。”

“那采花大盗从来没有失手过呀!”

“你镇定点,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相信他们了。”

走在大街上,千夜旬想起了顾颜夕和蒋老爷商讨计划时的神情,认真而严肃。

“你看什么?”顾颜夕好奇的问道。

“小颜真好看。”千夜旬调笑道。

顾颜夕没有回答,扬起了笑脸,冲着千夜旬轻轻一哼,“你才是倾国之色,你没看到蒋小姐一直盯着你看?”

“我又没看到,我怎么知道她在看我。莫不是小颜在看她?”

“除了你,我看谁都是一个样。”

千夜旬心中一动,握住了顾颜夕的手,温暖的触感,安心的细腻。“小颜。”

“嗯?”顾颜夕以眼神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中一动,突然想唤他的名字,又想问他记忆恢复得如何,哎,终究只是想想罢了。

从他与仙界友人的相处看来,身为弦若上仙的他,对情爱之事想必也是看得很淡。

若他记忆恢复,回到天庭,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心如止水。这种担忧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每次都这般难受。

“我们赶紧回客栈吧。”顾颜夕假装没有看到千夜旬一闪而逝的忧愁,反而轻松的快步走在前面,千夜旬叹了口气,紧跟上去,倒也不希望看到顾颜夕和自己一样烦恼。

温热湿润的吻印上了千夜旬的脸颊,千夜旬有些愕然的看着顾颜夕的笑脸在下一刻变得担忧,“旬,有什么心事是不可以告诉我的?”

忧伤的带着点不被信任的口吻,让千夜旬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开口。“小颜,不要离开我。”

“不会。”见千夜旬的脆弱,顾颜夕慌乱得心疼,不知道他为何会怕自己离开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千夜旬苦笑一声,也不说话。

顾颜夕纵然心中焦躁,也舍不得逼迫千夜旬。在丹禾城的时候他也时常出现这样的状况,也猜到和自己恢复仙身有关。无论如何,人也好,仙也罢,自己都不可能离开他。

走到一条安静的小巷口,顾颜夕突然顿住了脚步,拉过千夜旬的手,触手竟是微凉,无暇去思考太多,只想往更深处走,远离了人声嘈杂,避开了尘埃喧嚣,只有一条干净的青石铺就的小路。

不去询问顾颜夕为何突然改走小道,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走,凝视着他纤细的背影,匆匆的步伐,这一刻,没有那么多担忧和害怕,仿佛他正带着自己逃到一个世外桃源,那里只有幸福和安定。

疾走了些许时候,顾颜夕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温柔,一言不发的将千夜旬推到墙上,狠狠的吻住了千夜旬,双手也紧紧的箍住千夜旬的腰身。

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带着点凶狠,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在千夜旬唇上辗转。

千夜旬仅仅呆愣片刻,立刻一手揽住顾颜夕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头,亦狂风暴雨般的回吻着。仿佛通过这样的激烈就可以发泄掉心中的那些不安的情绪。

血腥味弥散开来,霸道凶狠的吻逐渐变成温柔缠绵。

咸咸的温热液体滑进千夜旬的嘴里,心头一颤。千夜旬捧着顾颜夕的脸,见他红着双眼,泪流不止。

原来自己的不安,他看得这般清楚,而自己的隐忍竟害他心酸哭泣。

“小颜。”千夜旬此刻连叹气都觉得心很沉重,温柔的拭去顾颜夕脸上的泪水,浅啄他的唇,决定将担忧说出来,“我害怕你恢复仙身后,会将你我之间的情爱看淡,甚至不再爱我。”

顾颜夕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会有如此担忧,若真是如此,自己宁愿不恢复仙身。急切的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千夜旬温柔的以吻封住。

“嘘,小颜,听我说。”千夜旬怜惜的捧住顾颜夕的脸,抵住他的额头,“你对璃墨和斓苑说话的口吻是一种随意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感觉,但是我知道,他们定是你在仙界的挚友。都说修成上仙后七情六欲皆化为乌有。情爱一事看得更是通透。我怕,你会不再爱我,我怕你亲口对我说出分离二字。”

越说到后面,千夜旬的情绪越发不受控制,颤抖的声音似要哭泣,脸上极力维持的温柔却渗入了丝丝苦涩,顾颜夕心痛如绞。

从前那个淡然如烟,高贵典雅的男子如今竟如凡尘之人,为情所困,因情而伤。此刻痛苦的模样全是因为自己,他竟也会害怕被遗弃。

“我可以。”

“小颜,听我说完。”千夜旬猛的将顾颜夕拥入怀中,狠狠的仿佛要将他揉碎,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我知道你会为了我放弃恢复仙身的机会,但是我不要。小颜,你说过,无论怎样,你都不会离开我,都会爱我。”

如此这般,为何你还会烦恼,你不愿我舍弃恢复仙身的机会,又独自担忧着我恢复仙身会将情爱淡忘,哎,我却不知用何种方法安慰你。

最近有关仙界的记忆恢复得很快,璃墨,斓苑以及作为自己师傅的子亦尘,皆为仙界的好友。

那时的自己还是弦若上仙,对情爱之事的确看得非常淡薄,甚至可以说是不必要的。凡是能修成上仙的,都对红尘俗世没有丝毫眷念。

而自己亦没有把握是不是待仙身恢复之时,有关凡尘的所有记忆都会消失。若真那般,千夜旬该怎么办。

“旬,我不想恢复仙身。”

“不要。”千夜旬慌乱的拒绝道。

顾颜夕不明白为何千夜旬宁愿承受担忧和焦虑也不同意自己的决定。

“我不敢断言恢复仙身后,我是否还能记得凡尘的一切。”

“不记得也没关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赖在你身边,让你再次爱上我。”千夜旬勉强一笑,将下颚搁在顾颜夕的肩膀上,轻松呢喃道:“若你没有血魂,恢复不了仙身,只怕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顾颜夕听罢,身子一震,原来如此,千夜旬宁愿被忘记也不愿让自己有丝毫差池。

几千年的轮回休养,如今已经完全复原,所以璃墨才要了血魂归还于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若舍了血魂,就相当于舍了仙资,只怕这一世完结,就会魂飞魄散。

“旬,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会的。”

有些担忧没办法从心底抹去,至少此时此刻两人仍在一起。

整理好情绪,二人回到客栈,轻叩沈孟轩的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沈孟轩掩饰不住兴奋道:“查得如何?”

“进屋再谈。”

沈孟轩仔细将门掩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今晚酉时蒋府。”

“我们怎么做?”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顾颜夕示意沈孟轩不必急躁。

“待会我们乔装去蒋府,你和蒋家大小姐互换身份,你只需呆在房中,什么都不用做。其余的事我自有办法。”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江易泽,沈孟轩心中就兴奋不已。“他会不会上当?”

“他可有发出书信却不赴约的?”

“未曾。”

“既然如此,你不必担忧。我要他今晚来了,就走不了。”顾颜夕冷哼道。

三人按照计划乔装一番来到蒋府,只不过顾颜夕给沈孟轩施了点法术,改变了他的容貌让他进府,这样一来,没人知道他俊美的沈孟轩,反而像顾颜夕身边一个样貌平凡的小厮。

进了蒋府,顾颜夕将计划再大致说了一遍,只见平凡的小厮进了蒋玥的房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出来了。

“你去打扫书房。”蒋老爷唤住了小厮,命令道。

小厮垂着头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下去吧。”

小厮匆匆离去。蒋老爷对着守门的官兵说道:“你们可得把守严密,保护好我的女儿。”

“是。”一众官兵齐声道。

“顾公子,千公子,这边请。”蒋老爷将顾颜夕和千夜旬请到偏厅。

酉时将近,无论是官差还是江湖中人,人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坚守岗位,手紧握着兵器。夜色之中,月光的清冷与兵器冰寒越发的称出气氛的凝重。

一抹矫健的身影迅速掠过重重守卫,速度之快,须臾之间,竟到了蒋玥的房门,官差来不及呼喊,就倒成一片。

坐在屋顶上的顾颜夕和千夜旬兴趣正浓,突然一股浓烈的怨气迅速移动伴随着铁链叮叮的清脆声,直到房门口便停住,许久不动。

“有鬼。”顾颜夕语句中不免有些吃惊,本来以为只是抓凡人,不料竟牵扯出怨鬼。

“他不动,我们亦不动,静观其变。”

顾颜夕点点头,舒展身子靠在千夜旬的怀里,千夜旬顺势温柔的拦住顾颜夕的身子,暖暖的,也很柔软,闻着独属于顾颜夕的清香,“小颜,你的本体是什么?”

“桃树。”

“但你身上闻不到桃花的香味。”千夜旬凑近顾颜夕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调笑道。

顾颜夕不理会千夜旬的调笑,仰着头亲吻着千夜旬的下颚。

相较于屋顶的温馨,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色。

按照顾颜夕的吩咐,沈孟轩故作害怕的双手抱膝蜷缩在床头,床帘遮住了沈孟轩的一半脸颊,加之他略施粉黛,隐约之间,直教人欲上前看清。但这个人不包括江易泽。

“姑娘莫怕。”

一如当年温柔的声音,就连这话都与当年相似。只是面对不是自己的他人,他也会说出类似的话吗。沈孟宣咬咬牙,尝到了满嘴的苦涩。

江易泽依旧身着绛紫色的衣服,就连蒙面的布也是绛紫色。见床上之人缩在一角,江易泽再次想起了去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小爷的少年。

他的率直与纯真,是这辈子最宝贵的。只是一年未见,不知他过得如何。

再次想起心爱之人,江易泽仍旧免不了心疼,离开他是万不得已,一度春宵之后,不留只言片语便走了,恐怕他早已恨自己入骨,或许早已娶妻甚至已为人父。不敢想下去,那结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无论如何,等大事完结,自己一定求得他的原谅,哪怕他已经娶妻,也要抢他过来,就算他恨自己入骨,也要将他拥入怀中,任他折磨。

江易泽不知道的是,在他一开口,床上之人已经忍不住泪湿眼眶。

听到抽泣声,江易泽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床边,试图安慰几句,“我不会对姑娘做什么,你尽管放心。”

见姑娘只顾低着头哭泣,没有丝毫自杀的行为,江易泽也就放下心来,尽管自己没有对姑娘做什么,但到了明日,她就成了清白已毁的女子。

尽管自己这般做法很可耻,也对不起心爱之人,但为了逼出那人,不得不这么做。

沈孟轩捏紧了拳头,努力平息内心的涟漪,他说他什么也不会做。可以幻想他还爱着自己吗?指甲刺入肉中的疼痛掩盖不了沈孟轩心中的窃喜。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不明真相的江易泽皱着眉头说道:“姑娘,我既以说了不会对你如何,你大可不必担心,也无须自我伤害。是我有意坏了你的名节,在此我只能跟你说声抱歉。”

江易泽俯身抱拳。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听到后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自己,却不在意,因为至今无人能伤到自己,且看那人意欲何为。

沈孟轩伸手环住江易着脖子的同时,就被江易泽反拧双手背对着他。锦衣玉食的自己何曾受过如此对待,但再痛,沈孟轩也没有喊出声。

“姑娘何必多此一举。”江易泽心情不佳,松开手轻轻推开沈孟轩,单薄的身影踉跄几步后站稳,低垂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到地上。

江易泽心烦不已,这眼泪让自己想起了心爱之人初次承欢时痛极流下的泪水。

沈孟轩转过身,缓缓的向江易泽走去。

“姑娘。”江易泽心生不悦,不由得提高了声量想阻止女子的步子。这女子真是不死心。

听到江易泽的怒吼,沈孟轩在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手拔掉头上的发髻,青丝泻下,抬起了满脸泪水的脸蛋。柔情万千的唤道:“泽。”

江易泽乍看之下,心中狂喜不止,没想到能再次见到心爱之人,已经来不及思考他为何身在此处,只知道一年的相思终于有了着落,狠狠的将沈孟轩拥入怀中,“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沈孟轩发泄似的咬着江易泽的肩膀不肯松口,害怕哭声会很凄惨。

江易泽任由沈孟轩咬,也不呼痛,这点痛与相思之痛想比,根本不算什么。

“轩,我好想你,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骗人,你根本不爱我,你都不要我了。”沈孟轩哭喊道。

江易泽越发的心疼,“我只爱你一人,怎么会不要你,我本想等事情办完就回去找你,可是事情越来越麻烦,我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又害怕带着你,会让你受伤。”

江易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没见面之前,以为可以熬住相思之苦,但见了面才知,那些都是胆小无能的借口。

“我不管,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不许抛弃我。”沈孟轩恶狠狠的喊道。

江易泽见沈孟轩不再哭泣,甚至恢复本性,心里不再那么疼,原本的担忧,立马烟消云散。

“好,我定会护你周全。”

所有的话语消失在迫切的亲吻之中。唇舌激烈的交缠着,发狠似的将对方拥住。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吓得两人立刻分看,“夕夕让我转告你们,趁现在离府。”

“你说的是小颜?”沈孟轩疑惑道。

流月点点头。

“你是?”

“夕夕的式神。”

就算不懂道法的沈孟轩也知道能练出式神的道士都是非常厉害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小的骄傲,因为那个人正是自己从小就爱护的顾颜夕。

“小颜去哪里了?”

“夕夕去抓鬼了。”

“什么?”江易泽惊讶道。

流月不想解释更多,“快速离开,后面的事夕夕自有安排。”

不待二人提出疑问,流月便消失不见了。

江易泽和沈孟轩回到客栈,江易泽正要给沈孟轩解释他所要做的事时,沈孟轩摇摇头拒绝知道。

“你糟蹋了多少姑娘的清白?”

“一个也没有。”江易泽说的是实话,虽然被称之为采花大盗,却不曾糟蹋过任何一个人的清白。自己是披着野兽皮的人,而那人却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真的?”沈孟轩恶狠狠的盯着江易泽看。

“此生只得你一人。”拥着爱人,江易泽满足的叹息道,“你刚才提的那个小颜是谁,他是道士?”

“小颜是我弟弟。”

“你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

“小颜原名顾颜夕,是顾家三少爷。”

“玉器大商顾家三少爷?”江易泽记得沈府旁边就是玉器大商顾府,而沈孟轩是沈家最小的儿子,若说弟弟,就应该是顾府的少爷,没想到那个小颜来头不小。

“嗯,而且小颜还是道士。”

“堂堂顾家三少怎么变成了道士,而且还练成了式神,他不过十几岁吧。”江易泽不得不惊讶了。沈孟轩才十八,顾颜夕年纪也不大呀。

“说来话长,他是子虚道长的徒弟。当然厉害了,而且小颜才十六。”沈孟轩一脸得意的说道。

“果然不凡。”江易泽感叹道,既然顾颜夕是子虚道长的徒弟,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而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拥着爱人一解相思之苦。

而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拥着爱人一解相思之苦。

“你干嘛?”沈孟轩惊恐道,被江易泽扑倒在床时,腰便止不住的酸疼,差点以为要断掉了。

“轩,天色尚早。”江易泽暧,昧的在沈孟轩的耳边呼气,手不老实的再次抚上他的胸,膛,从脖子到肚脐,然后返回胸前的凸起,轻轻,拨,弄,揉,捏挑,,,逗,直教沈孟轩红了双颊喘,息不已。

“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沈孟轩伸手推拒着江易泽的抚=摸,不知不觉竟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温热的呼吸洒在胸=膛,沈孟轩心痒难耐,想要拒绝,又想要更多的抚慰。

江易泽轻柔的在沈孟轩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吻,直惹得沈孟轩弓起身子想要更多的触碰,非常满意的看到沈孟轩的反应,红透的双颊,水光朦胧的双眼,迷离勾人的眼神,小嘴微张,急切的吐气。

好一番活色生香,江易泽强压制住立刻要了他的冲动,整整一年的相思,如何能在房==事上匆匆了结,那和禽兽的交=媾有何分别。

“你,快点。”沈孟轩怒目蹬着故意放缓速度的江易泽。

“什么快点?”江易泽搂住沈孟轩的脖子,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手下不轻不重的拧着胸=前的红色,“是这样?”

禁=欲一年的身子,如何经得起江易泽这番挑=逗,被情,欲逼得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混蛋,抛弃自己一年,现在还这般欺负我。“混蛋。”

“哦。”江易泽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手缓缓下移抚=上沈孟轩平坦的小,腹,手指有规律的拨,弄,轻轻点点,故意忽略散发热气急需抚=慰的部=位。“我可不知道轩想说什么。”

“你。”沈孟轩气急,眼泪流下,经过脸颊,似乎更加灼,热了,江易泽舔去泪水,“想不到轩的眼泪还可以解……渴。”故意拖长了语调,满意的看到了沈孟轩羞,涩的窘迫。

沈孟轩被江易泽逼迫得快要发疯,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灼,热的挺=立上,双腿难耐的绞在一起想要缓解欲=望。却被江易泽用腿压制,缓缓启唇道:“轩,不可以。”

“再不快点,小爷踢你下床。”沈孟轩嘶哑着声音瞪着江易泽,这人怎的这般恶劣。

沈孟轩抬起右脚准备踢江易泽的时候,被江易泽轻轻握住,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少爷,一个是江湖中的高手,实力悬殊根本是再明显不过。

江易泽只觉爱人此刻的表情一再挑战着自己□□的底线,邪恶一笑,手顺着脚踝往下,滑腻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手已经无法满足,江易泽的吻一路向下,留下湿润的一串,惹得沈孟轩咬着食指才能勉强压制住呻,吟。

“轩,别咬着。”江易泽温柔的将沈孟轩的手指拿下。

“你,快点呀。”沈孟轩实在忍受不了,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都开始泛白。

温热得引人发疯的吻在灼=热处停下,只听沈孟轩抽气一声,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江易泽轻柔一笑,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沈孟轩终是没有忍住呻=吟出声,湿润的触感,情=欲瞬间的缓解,之后莫大的空虚,叫嚣着还需要更多。

抱住江易着的头,沈孟轩眼含泪光,一副可怜的模样,“泽。”

只一声,便让江易泽努力维持的理智轰然崩塌,不再折磨爱人,唇舌并用抚,慰着心爱之人的欲,望。

狂乱的床事,两人如野兽般抛却矜持的纠缠着。

谁主动扭动着腰,谁迫切的坐在谁的身上,谁嘤嘤哭泣叫嚷着要更多,谁发狠的进出着,谁又拥着谁霸道的宣誓着主权,又是谁情=欲渐歇,依旧缠绵的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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