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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鬼雾新娘(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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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酉时,流月将所查的事一一告知顾颜夕,听罢,顾颜夕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颜,你让流月去办什么事?”

“明知故问。”顾颜夕瞥了千夜旬一眼,聪明如他,怎会不知流月是去查第四人的踪迹。

流月面无表情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夜色渐黑,来吊唁的人也稀稀落落,早先来的人,已到院落,远离了灵堂,大家言语之间不再故作沉痛,虽然不会大肆讨论关于死者的事,但是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从躲躲闪闪的笑意中,可推测出他们谈论的定是感兴趣之事。

灵堂的哀伤,在他们这里丝毫感觉不到,他们无须一直为利益相关的人做出一副丧失亲人的悲痛表情,那些虚伪的面具在灵堂上,当着秦威的面戴戴便可,内心真实的想法,会在另一个适合的场合释放。

人性就是如此,戴着和善的面具,做着龌龊的事。

戌时一刻,前来吊唁的人陆续离开,依旧是伪善的说几句宽慰的话。

一整天,秦威都没说过多少话,沉默的跪在灵堂,木讷的做着该做的事,但是顾颜夕知道,他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敢偏头去看秦亦白,害怕冲动之下,当场手刃亲子。

由于悲痛积郁,秦威并没有用晚饭,跪得太久,膝盖犯起针扎似的疼痛,两个小厮费力的架起秦威,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灵堂的一切对于秦威来说都是熟悉而陌生的,爹娘病逝的那年,秦威还只是六岁的孩子,周围人伤心的哭泣,道士嘴里咿咿呀呀念着经文,纸钱烧毁的难闻的味道,随风飘散。

那时的秦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父母会躺在一个狭长的叫做棺材的木盒里。

秦威没哭也没闹,直到有人告诉他父母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时候,他大哭一场,自此被亲人领走。

如今,突然丧妻丧女,这样的悲痛无法言语,更不知如何驱赶,只知道撕心裂肺的痛漫天袭上心头。

一个小丫鬟见秦威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酸,捂住酸涩的眼睛,压抑住悲悯,走到秦威的身边,“老爷,吃点东西吧。”

秦威许久才缓缓摇头,眼睛始终不离两口大小不一的棺材。

“老爷,多少吃一点,否则身体会撑不住的。”

本想在解决掉秦亦白之后再让妻子瞑目的,但终究不忍心见她睁着眼躺在棺材里,只得先让她瞑目。仇恨未泄,自己怎能垮掉。

“给我一碗粥。”

“好的,我这就去。”

秦亦白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虽然只是清淡的玉米粥,也喝了两碗。

顾颜夕有些心疼的揉揉秦亦白的膝盖,小小年纪跪了一天,膝盖已经红肿,如若不是有人扶着,只怕连站起来都困难。

“谢谢顾哥哥,我已经好很多了。”秦亦白拉过顾颜夕的手,笑说道,为了配合自己说的话,还特意忍痛弯了弯膝盖。

“别逞强了。想让人不担心,就爱护好自己。”澈贤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里面青色的汁,轻轻在秦亦白的双膝揉着,清凉的感觉传来,膝盖的疼痛锐减。

“澈哥哥,你好厉害,果然不愧是神医。”

澈贤听罢,一笑了之。

“少爷,老爷叫你去灵堂。”

“我这就去。”

一如白日,顾颜夕三人隐身跟随秦亦白左右。

去灵堂的路上,秦亦白惊异的发现没碰到任何的下人,就连走在自己身后的小厮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旬,她来秦府了。”顾颜夕面色凝重的说道。

千夜旬回头张望一番后,若有所思点点头。

“涂语来了!”澈贤惊讶的喊道,难怪偌大的秦府,怎么会碰不到一个下人,随即又觉得很兴奋,既然她自投罗网,那么趁这次机会,了解三世的恩怨。

来到灵堂,除了秦威,再不见其他人,灵堂上白色的布条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偌大一个奠字正对着两口棺材,烛火摇曳,忽明忽暗,高悬的灯笼微微摆动身影,瞬间照亮了隐匿的黑暗。

秦威独自端坐在椅子上,旁边是一杯飘香的热茶,未喝一口。

见秦亦白身穿孝服走来,稚嫩的小脸上不见悲痛,也未曾出现轻松,仿佛只是平日里例行传他来询问他的功课。

小小的身影在如此静谧的黑夜里,显得瘦小可怜,有多久没有仔细看看他,眉眼逐渐长开,依稀能看出将来的俊逸之姿,明眸转动,不再是会撒娇讨好的孩童,反而有着成人的稳重,是自己的抛弃才逼他至此。

曾经真心疼爱他那么多年,但他是灾星,若不是念在父子之情,早已将他丢弃,秦府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地步。

秦威为自己一刹那的动摇和怜悯而懊恼,随即起身,眼神凌厉的望着眼前的秦亦白。

“找我何事?”不再唤他爹爹,在他说出那般绝情的话起,二人早已形同陌路。爹爹是亲人之间独特的称呼,现下的两人似乎更像仇人。

“守灵。”秦威不再看秦亦白,冷冷的吐出二字,径直的走向棺材,温柔的表情,轻轻的抚摸着冰冷的棺木,“很快,你就可以真正瞑目了。”

秦亦白浑身一愣,似乎明白了秦威意之所指,但很快冷静下来,自己虽然不怕死,可也不会乖乖的被人杀掉,何况还有顾颜夕三人的保护。

想到此处,秦亦白紧皱的心才逐渐舒缓,随之而来的是酸涩蔓延至喉头,为何现在还会有期待。

慢慢走向软垫,依言跪下去。

“这灵堂好生奇怪,做法事的道士竟然不在灵堂。”顾颜夕皱着秀眉,灵堂很静谧,没有道士,没有下人,只有秦威和秦亦白守灵,未免太过奇怪,虽然灵堂没有鬼雾新娘的气息,可太过安静的感觉总让人觉得不安。

“哪里奇怪,该有的都有呀,灵堂的布置不曾少任何一样,而且在有风的情况下,长明灯还燃得很……旺,旺,不对,为何长明灯不受风的影响?”澈贤扫视灵堂后,惊恐的说道。

初见长明灯时,并没发现奇特之处,风过摇曳,为何长明灯却仿佛置于无风的空间,依旧燃烧得那么旺,这一点非常的奇怪。

“长明灯终究只是一般的烛火,为何偏偏它会不受风的影响。”千夜旬嘴角含笑,望着澈贤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话到一半,依旧将澈贤的疑问提出,不作解释。

“被人操控了。”灵堂并没有涂语和陈晖的气息,秦威和秦亦白更没有这种能力,那么在熟知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顾颜夕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来了,何不现身。”

“云溪。”璃墨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尴尬,现身后,满面春风,温柔的唤道。“小莲花也在呀。”

千夜旬眉头一皱,璃墨这句话分明是明知故问。

澈贤见来者不凡,也不再随便提问,乖乖的站在一旁。

“你跟来做什么?”不知为何,顾颜夕在璃墨的面前,总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急躁,仿佛这样的相处模式是独属于两人的,而璃墨也不会在意。

这样的感觉,顾颜夕只觉得本该如此,却想不到理由,难道自己果真和他相识上万年。

“自然是保护云溪。”

“虽然我的道行远不及你,自保尚且足够。”

璃墨听罢,笑笑而已,也不言语。

“为什么你要保证长明灯不熄?”

“只是让死者安心罢了。”

“什么时候变得悲天悯人了?”顾颜夕斜着眼看了璃墨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对于璃墨卖弄关子,顾颜夕轻哼一声,撇过头,恰巧看到千夜旬脸色不悦,想到“小莲花”,顾颜夕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小颜,你也取笑我。”千夜旬心下了然,拉着顾颜夕的袖子撒娇道。

“我哪有笑你。”顾颜夕轻咳两声,强忍笑意,宽慰道。

“小莲花撒娇的模样可真好看。”璃墨眼波流转,眉眼含笑,不见丝毫调侃之色,倒像真心称赞。

千夜旬并无心思和璃墨争吵,眼神冷冷的横了璃墨一眼,却被璃墨自动忽略,千夜旬气结于心,又拿他无可奈何。

“她来了。”顾颜夕沉声道。

“静观其变。”千夜旬握住顾颜夕的手,眼神锁在涂语的身上。

由于有璃墨和千夜旬的法力,所以涂语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涂语依旧一身鲜红的嫁衣,环佩铃铛,精致的妆容,越发的显出她娇美的外貌。

她掩嘴轻笑,在秦威和秦亦白错愕的眼神中缓步移到棺材旁边,手掌轻抚秦怡的棺材,语气柔和道:“可惜了,小小年纪便要为他偿命。”

“小姐。”疾步赶来的陈晖,恢复原本俊朗的模样,一身干净的布衣,头发精心梳理过,用一根木簪固定。

可惜了这样一个文采非凡的男子,竟是手刃亲人的侩子手。

“你是鬼雾新娘?”秦威缓缓站起身,最初的错愕已散,此刻镇定非常。

秦亦白没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灵堂,一时难免惊讶。

“怎么,是否对我的容貌有几分熟识?”涂语眼眸含笑,不见一丝友善,饱含怨气的语句,字字钉入秦威的心里。

“你我未曾相识,谈何熟识。”秦威不耐的说道。

“哈……好一个未曾相识,历经三世,你自是记不得曾经犯下的罪孽。”

“依你之言,我的前世犯下过错与我何干,姑娘这番寻仇岂不是无理取闹。”秦威恨恨的说道,隐约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不禁一颤,或许自己在很多年前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眼神迷乱,有些慌张的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儿子。

“无理取闹,哼,前世的罪,你来承担,我觉得天经地义。”

“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妻女的灵堂,还请你对死者放尊重些。”

“尊重二字,你从未做到,又如何要求我?”涂语不怒反笑,凑近秦威轻声说道,像呢喃,又带着恨意。

旋即移步到秦亦白的面前,伸手摸着秦亦白白净的小脸,柔声道:“多可爱的孩子,可惜你注定生来偿命,若动手杀你,我还真舍不得,瞧这眼神,没有丝毫惧意,平静得不似孩童。”

“你想干嘛?”秦威扯下涂语的手,站在秦亦白的身前,怒吼道,心下仍旧害怕她会掐死秦亦白,不肯承认是担忧,说服自己不想让秦亦白死在他人的手上。

“不许你对小姐无礼。”

“老实呆在一边。”涂语厉声斥责道。

陈晖低垂着受伤的眼眸,退在一旁。

“若不是有人护着他,我早杀了他。本想在他们都死后,再告诉你真相,看你被悔恨折磨至死不瞑目,可是我发现,如果现在让你得知真相,再杀了你,独留下他,定会更有趣,毕竟你可以带着悔恨到地府和你的妻女团聚。”涂语残忍的笑着,语气轻缓,手指沿着棺材慢慢的滑动。

“涂语真残忍。”澈贤紧握双拳,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掐死她,再也不用看到她那副丑恶的嘴脸。

“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已经堕入魔道。”顾颜夕淡淡说道。小孩的安危不必烦心,而秦威,很想看他后悔的模样。

“这场戏,必会很精彩。”

“我的妻女是你杀的?”秦威急红了双眼,扑上去欲掐住涂语的脖子。

“是又如何。就凭你也想杀我。”涂语嗤笑一声,脚尖轻点,飞身远离,施法让秦威无法动弹。

“你还我妻女命来。”秦威嘶吼道,眼见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报仇,急得手脚颤抖。“若不是你这个灾星,秦家也不至于落到此番境地。”

面对秦威的迁怒,秦亦白脸色一白,并未出口反驳。到此番地步,心还是会隐隐作痛,这就是所谓的亲人。

“灾星?哈……真是可笑。你知道田府和陈家为何灭门吗,你知道为何你的妻女会死吗?一切皆因你们前世作孽。”

提及灾星,涂语忆起几年前的趣事,那个道士可真是胆小怕死呢。

“我本是一只修行千年的兔妖,从未伤害过一个凡人,我只是爱上了他,难道这也有错,三年的天罚,百姓哀鸿遍野,这是对我和他的惩罚,我已经尽力在弥补过错,为何还要逼我到绝境。若不是那个多事的道士,他也不会亲手杀了我,是你们四人带头逼他杀我的,都是你们的错,多亏你们胆小不敢挖了我的心,否则我怎么可能存活于世。“

“他见我死后,亦自杀,你们竟然不肯就此作罢,还放火烧了我的家,一把大火烧毁了所有,烧尽我内心的愧疚,让我萌生了仇恨,你们都该死。待我恢复后,我就开始报复你们,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自然要还你们这份恐惧。”

涂语再次提及几百年前的旧事,心情难以平复,待自己醒来后,看到的是熊熊大火,直至变成灰烬。

那一刻,涂语发誓要他们生生世世拿命来偿还。

“第一世和第二世,我只是杀死了你们全家,随之我觉得这样太过无趣,于是我设计,慢慢折磨你们至死,田府的主人是四人转世之一,所以我按从小到大一一杀死他们,让他们生活在恐惧中,最后将那人凌迟至死。“

“可笑的是我准备灭了陈家之时,碰上一个傻子,竟然说愿意为我减少罪孽,而手刃全家。”说罢,涂语冰冷的眼神嘲笑的看着陈晖,残忍的笑让面容扭曲,近乎癫狂。

“而你,我只不过威胁一个道士来你府中告诉你,你的儿子是灾星,如若不丢弃则会带来灾难,你竟然信以为真。那时你的儿子已经有五岁了吧,从极致宠爱到亲人的冷漠待之,这其中的痛楚,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忍的,看他现在,已经对这份亲情失去期待了。这不是很好笑吗?真正的灾星是你,而不是你儿子。”

涂语满意的看到秦威惊恐地方睁大双眼,无法相信事实的表情。

“顾公子,我忍不下去了,我要掐死那个恶毒的女人。”

“未到时候。”

“难道要等那个女人杀死秦威之后?”

顾颜夕没有回答澈贤,冷静的看着秦亦白眼中没有起丝毫波澜,心里有些难受。

“人心呐。”璃墨突然感叹道,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千夜旬意有所指的说道:“小莲花,你觉得呢?”

千夜旬这次并没有生气,沉默些许后,微微点点头,人心难测,连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都不可知,何况别人。

“你说谎!”秦威无法相信事实竟是如此,也无法承受对秦亦白的愧疚,只想一味的否认,希望有人来否认自己所听到的。

秦威颤抖着双手,瞪大双眼,惶恐不安的四处张望。突然扑到妻子的棺材上,喃喃自语:她在说谎,真相不是这样的,她一定在说谎。

秦亦白小脸煞白,死死咬着微微颤抖的嘴唇,在袖子里紧握双拳。

“我没有说谎,现在是不是后悔得要死,被你冷落的儿子竟也是你的牺牲品,我说过,若不是有人保护他,我早将他杀了。”涂语敛了笑容,掐住秦威的下颚,恨恨说道。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秦威满脸的不可置信,近乎疯狂的重复着。

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秦亦白小时候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他的笑,他哭花的小脸,他做错事讨好的模样,他奶声奶气唤自己爹爹的时候。

被自己冷落后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让自己注意他,而努力念书的模样,看见自己宠爱女儿时失落的表情,一幕一幕残忍而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控诉着自己的残忍。

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反而害死他们,他们何其无辜,而投胎转世的自己又何其无辜。

悔恨如藤蔓紧紧缠绕心头,死死的,勒得心颤抖得血流不止,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秦亦白浑身一震,这一声对不起太迟了,已经不具任何意义,只是秦威的悔恨罢了,妄想用一句对不起来减少罪孽。倒不如那时抛弃自己,省得受这份罪。

“你的妻子死时已经知道真相,你觉得九泉之下,她会瞑目吗?”

“你为何如此恶毒。”

“我只是还你们一份我曾经受过的痛苦而已,谈何恶毒,你们种下的因,就应该想到今日的果。”

“我们不曾参与那件事,却要承担那份罪恶,太不公平了。”

“别和我说公平,上天何其对我公平过。”涂语愤恨的将秦威扔到一旁,脚毫不犹豫的踩上秦威的手臂,咯吱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秦威忍住剧痛,不吭一声。

“有些骨气,谁让你们三人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所以我才会想出如此精彩的死法给你们,而另一个人,只是乡间农夫,独身一人,杀了也没成就感。”

“果然如此。”顾颜夕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小颜别生气,我让白无常查的,我以为你会问我,所以就没告诉你。”

顾颜夕撇过头,轻哼一声。

“顾公子。”澈贤着急的看着涂语在秦威身上施加痛楚。

顾颜夕听罢,解除法术,四人突然出现在灵堂。涂语一惊,随即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这场戏可否入得了几位的眼?”涂语冷笑一声,瞥看置身事外的璃墨。

“还不错。”千夜旬挑眉含笑道。

“你竟然这般恶毒,这世间如何容得下你。”澈贤大吼道,激愤不已。

“来萧。”澈贤的面容与涂语所爱之人任来萧有□□分相似,涂语痴了,前尘现下竟一时分不开,语气也不禁温柔缱绻。

“你的来萧早已死了,就连他的转世也曾死于你手下,而我叫澈贤,对你只有恨意,并无爱意。”

“既然如此,我也容不得你。”涂语脸色一变,狠戾无常。

“凭你?”顾颜夕轻蔑一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

“拼了这条性命,我也要置他们与死地。”说罢,抬脚狠狠的踩向秦威的胸口,秦威重咳几声,喷出一口血。

“爹。”秦亦白心下着急,大吼一声,扑上前去。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何能轻易斩断。

秦威听到这一声呼唤,忽觉心里如释重负,微弱的笑了,“我没事。”随即晕了过去。

顾颜夕面色一沉,飞身上前,与涂语缠斗,涂语道行高深,而且惯用计策,顾颜夕几次差点被她击中要害,千夜旬心中担忧,本以为凭借顾颜夕的道行对付涂语定不在话下,没想到他经验尚浅,几次差点遇险。

在顾颜夕飞身躲过涂语一掌后,千夜旬接住顾颜夕的身子,全身的冷意四散,笑容愈发妖媚,涂语心一惊,虽然知道千夜旬的道行胜过自己很多,但仍然不曾退缩。

这边顾颜夕旁观千夜旬与涂语的缠斗,那边的陈晖趁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涂语身上时,悄悄的挟持了秦亦白,正准备将他当做人质时,突然全身无法动弹。

“这种卑鄙的手段,真是不耻。”柔和的声音从背后缓缓移到前面,面前的男子美艳不可方物,陈晖呆愣片刻,随即知道此战必定以惨败结束。但眼神终究担忧的流连在涂语身上。

“给你吃点好东西。”澈贤将软筋散塞进陈晖的嘴里,“这种软筋散吃了,会让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你犯下的罪,岂能让你自尽了之。”

陈晖瞪太双眼,艰难的动了动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你没事吧?”璃墨柔声问道。

“你能救我爹吗?”秦亦白望着璃墨,轻声说道。

“你爹只是受了重伤,有他在这里,定然不会有事。”璃墨指了指澈贤。

“你要救他?”澈贤郑重的问道,并不是希望秦亦白冷漠到底,但救了秦威之后,他们又该如何相处,恢复到以前的父子关系,恐怕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秦亦白点点头,生命只有一次,既然能救就救,至于以后的事,暂不考虑。

“我答应你,保他无事。”

“谢谢你。”

顾颜夕对涂语并无怜悯,她作恶太多,魂飞魄散也不为过,看准时机后,抽出匕首,直插涂语的心脏,时间仿佛凝固,随着一声凄凉的叫声,涂语的身子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明明是悲伤的,但涂语始终微笑着。

陈晖受不了如此打击,泪流满面恨不能立刻死去,奈何连自尽都做不到,眼神狠戾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自己为了涂语杀了那么多人,只是想换得她的爱,减少她的罪孽,可如今全化为灰烬。心如死灰,陈晖昏厥过去。

三世的纠葛,三世的残杀,三世的情缘,在短短的那一刹结束,快得让人觉得是一场梦,一场做了三世的恶梦,梦起于一场人妖结合的逆天的姻缘,三年的天罚,落得滔天的恨意缠身,三世的追杀,梦止于一场激斗后的灰飞烟灭。

一幕幕画面闪过,那时还很善良的涂语与上山采药的任来萧一见钟情,之后二人大婚,几年的幸福生活,终结于大火的焚烧。

每一次涂语的残忍,都伴着她绝美的笑容。大婚之日,她身披嫁衣,精致的妆容是她最美的时候,游走于大雾之中,只因她想将那份恐惧传给每一个见到她的人,仿佛这样便可以让她心里快活。

澈贤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涂语已经死了,但心中突然释放的轻松又让他觉得真实,从此再也不用担忧,能真正过上逍遥的生活。“我终于自由了。”

顾颜夕擦净了匕首,和千夜旬对视一笑。

“澈贤,你留下来给秦大人治伤,我们先行一步。”

“我知道了。”

顾颜夕走到秦亦白的身边,有些欣慰,摸摸他的头:“人生在世,有的东西是该珍惜,不必纠结于过往。”

“我知道了,谢谢顾哥哥。”一句话,让秦亦白的心冲破了束缚,小脸笑得灿烂。

顾颜夕三人走后,灵堂恢复了旧貌,下人们对中间的空白完全不知,继续做着份内之事。

两日后,身体仍未恢复的秦威,忍着痛和秦亦白送了亲人最后一程。自此,澈贤留下药方,逍遥世间。

五日后,顾颜夕,千夜旬,蜚玉再次踏上旅途。

“这真的是传说中的血魂?属于我的东西?”顾颜夕拿着一块和店铺里并无差别的玉疑惑的呢喃道。

“我是第一次见呐,原来真有这种宝贝存在。”蜚玉凑上小脑袋,惊叹道。

千夜旬目光深邃,扫了一眼血魂,随即望向远处,不发一言。璃墨临走时将血魂给了顾颜夕,说是物归原主。

待他恢复记忆,恢复仙身之后,又该如何?是分离还是继续在一起,为何不敢想象他离开时的背影,一旦触碰,心就会痛,难道……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他了,几千年未曾动过情,第一次动情却是为他,仿佛承认喜欢上他,心中反而轻松不少。只是这情会有结果吗?

“旬,就算我恢复记忆,恢复仙身,我仍旧是我。”顾颜夕眼神温柔的凝视着千夜旬蒙上忧伤的侧脸,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他的表情让自己心疼。不自觉的给出了坚定的承诺。

“我会记得今日你说过的话。”千夜旬一怔,回过头温柔的笑着,喜欢上这样灵秀的人,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蜚玉倒是因为这句话乐开了花,暗自为顾颜夕高兴,他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可是看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必是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吧。不过,等某一天千夜旬亲口说出他的心意时,主人会傻笑不止吧。

靠在树上,望着碧蓝的天空,蜚玉感叹道:天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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