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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鬼雾新娘(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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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属于街道的喧闹,并没有影响顾颜夕的对田府一事的深思,反观千夜旬,一派轻松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是特意为顾颜夕准备的莲子红豆糕,之前在酒楼,因忙于打探田府的事而只喝了几口茶,空腹想事,一定事倍功半,只可惜,顾颜夕并没有胃口。

“三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刚跨出钰轩阁的江掌柜一眼便看到埋首经过店铺的顾颜夕,忙上前喊住。

“我不去哪儿。”听闻熟悉的声音,顾颜夕抬首对上江掌柜的满面笑容和眼中来不急收回的疑惑。

“我还以为三少爷来店铺查看。”

“见过三少爷,见过千公子。”闻声赶来的秦亦白,两手交叠在前,弯腰行礼,一副典型的小厮模样。

千夜旬含笑点点头,不曾言语,落在秦亦白身上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戏谑。

“以后无需多礼。”顾颜夕恢复以往神采,见秦亦白仍旧待在店铺,不禁有些头痛,毕竟小孩的身份不同,再有钱的商家,也不愿和官家有过多的牵扯,更何况还是官家的大少爷。

秦亦白一味的不认生,小脸笑得比阳光还耀眼,虽然顾颜夕如此交待,但他也不打算听从。

小孩的笑,让顾颜夕想到家中的蜚玉,没了千夜旬这根扎心的刺,想必过得相当逍遥自在。

不禁认真端详,秦亦白的脸色不对劲,略显苍白,眼角泛着黑色,不过乍看之下,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这现象与生病有些类似,人一旦生病,气息就会变得微弱,但他的气息平稳,竟不似生病之人,这究竟是为何?

“你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顾颜夕凑上去,蹲在秦亦白的面前,扶住他的双肩,淡淡问道,不想因语气的凝重吓到孩子。

“不会呀,从小到大我都极少生病。”提及身体,秦亦白有股浓浓的自豪感,遂不解的歪着头看着顾颜夕。

“我的意思是,这些天日头太毒,你自己要注意防暑,以免生病。”

“原来是这样呀,谢谢三少爷。”被关怀的感觉很好,暖暖的萦绕在心头。

“三少爷,千公子,里面喝杯茶,歇息一下。”阳光太烈,众人的额上均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小颜,我好热。”千夜旬半眯着眼叫嚷着受不了热。

“那进去吧。”顾颜夕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方巾递给千夜旬。这天气实在热得难受。

转念一想,以千夜旬的道行,怎会怕热,难道他是心疼自己。想到这个可能,顾颜夕心里一阵悸动,亦或他看出了端倪,想借此机会询问秦亦白。

钰轩阁有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是特意用来招待贵客。踏进房门,一股凉意迎面袭来,退却了屋外的暑气,全身舒适异常。

“这个房间可谓冬暖夏凉,三少爷,千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沏茶。”

“那我也告退了。”秦亦白欲跟随江掌柜出门,正转身时被千夜旬唤住了。

“你留下吧,你这般可爱的孩子,我打心底里喜欢得紧。”千夜旬唇角勾起,语气轻柔,然而带着一股不容拒的命令。

秦亦白微愣片刻,点点头,乖乖的在千夜旬对面的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依旧笑容满面。

一室的静默在江掌柜将沏好的茶放于桌上时打破。

“江掌柜,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屋。”顾颜夕端起茶杯,左手拾起杯盖,低首平淡却不失威严的说道。

“三少爷放心。”江掌柜摸不透顾颜夕的想法和做法,下意识的瞥向秦亦白,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吱呀一声,门被关实,将门外和门内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千公子有话问我?”

“我喜欢聪明的孩子。”千夜旬轻笑一声,脑海里突然浮现蜚玉的身影,心里顿生不悦,面上仍平静示人。“堂堂一个官家少爷,为何会一时兴起甘愿到钰轩阁当小厮?”

“我喜欢这些精致的玉首饰。”被留下时,秦亦白已经能猜测到理由,当猜测实现时,酝酿在心中多时的借口也随笑脱口而出。

“你不认生,对谁都能笑脸迎人,但你可知你的笑容并不纯粹,不似同龄孩子的天真,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忧伤。你的笑很勉强,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心理,伤的终究是你自己。”顾颜夕心疼眼前的小孩,不过八岁年纪,却有着成年人的忧伤。世故的学会用笑来混淆别人的视觉和感受,将痛苦伪装,默默看着心里伤口不断涌血。

一语道破秦亦白内心深处的伤痛,以为笑可以成为最好的掩饰,笑弯的眼眸,不会轻易让人读懂眼中的情感。以为逃离到钰轩阁就会慢慢忘记那些深入骨髓的伤痛,毕竟这里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有各色各样的人来往,有慈祥的江掌柜,有疼爱自己的小厮,还有经常拿糕点给自己吃的大婶。终将在事情戳破后,永久变为回忆。

“三少爷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是真的喜欢这里,才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小厮。”秦亦白笑意未减,仿佛顾颜夕方才所说之人是别人。

“你是否真心喜欢这里,我不想知道,但是你若对店铺心怀不轨,我岂能善罢甘休。”顾颜夕冷冷说道,小孩不肯轻易说实话,只好用吓的。

秦亦白曾听爹爹提及,有的商家昧着良心做生意,为了牟取暴利,做了很多损人利己的事,顾颜夕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爹爹派来的吧。

“三少爷误会了,我对店铺没有企图的。”秦亦白努力辩白,吓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表情紧张的盯着顾颜夕,害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小孩终究是小孩,伪装起能骗过自己的坚强,也抵不过别人摧毁心中最美的地方。

“小孩最会骗人,尤其是聪明的小孩。”千夜旬淡淡一笑,看着秦亦白可怜的模样,没有丝毫心软,继续火上浇油。

“我真的没有。”秦亦白大声说道,泪水划过脸颊,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那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我听,我才能判断是否相信你。”顾颜夕埋首偷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我实在没办法在府中多呆一刻,加之我真心喜欢首饰铺,所以甘愿来这里当小厮。”伤口被扯开,秦亦白怎么也无法借着微笑掩饰一切,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摔在地上,弥散了一室的忧伤。

“既然如此,我也不追究什么。”从秦亦白的说辞中,顾颜夕大致猜测出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让小孩过得很不开心,甚至压抑,所以才跑出来。如今血淋淋的扯开他的伤口,实在不忍心再逼问下去。

“谢谢三少爷。”秦亦白已经做好了将心事摊开的准备,乍听顾颜夕的话,一时竟忘了流泪,抬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府中若发生特别的事,一定要告诉我。”顾颜夕脸色凝重,严肃的交代,特别二字咬得很重。

虽然不认为自己家会发生特别的事,秦亦白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出了钰轩阁,阳光刺眼,不敢与之平视。屋内带出的凉意也瞬间消失,这天下之事似乎有个相通的道理,再大的伤口,独自舔舐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但当自己能正视伤口时,才能真正走出桎梏。

“旬,你也看出那孩子的异样了?”

“那孩子并不知道他已经身处危险罢了。”千夜旬没有丝毫怜悯,讲得轻松自在。

“平常人偶然撞鬼后也会出现类似的现象,甚至死气缠身,几日才能散去,体弱的很可能会生病。可是小孩并没有死气,关于这一点,我如何也想不通。”顾颜夕陷入苦恼,按小孩的状况看来,很有可能是无意中撞鬼,但他并没有携带死气,两者又很矛盾。小孩的身体对生病后的反应特别敏感,根据小孩的说辞,又不是病状,更让人迷惑。

“撞鬼的也许不是他,或许是他家里某个人,而且关系还很亲密。你方才为何不问他家里的事?”

“逼得太急不是好事,尤其是小孩的感情问题。一旦他认为你是值得信任能够依靠的人,他自然会向你吐露真心。”

“小颜,原来你这么狡诈。”千夜旬故作惊讶,调笑道。

“这叫商人本色。”顾颜夕不以为意,扬首自豪笑着。

“你小时便离家学道,怎么还懂经商之道?”

“师父带着我游历四方,而我家的产业遍布全国,每到一个地方,爹爹就会差人送信给我,让我去查账或者跟着掌柜学做生意。日积月累便会了。”提及师父,顾颜夕甚为想念,已经快有一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在何方游历。依他随性的性子,只怕不愿徒儿们扰了他的自在。

“小颜,你好厉害。”千夜旬夸张的称赞道。

顾颜夕不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径直的向前走。这称赞的语气配上他夸张的表情,怎么就读出了讽刺的意味。难道是在说自己经商多年,已经将商人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和说自己是奸商有何分别。

“小颜,我是真心称赞你。”千夜旬轻笑,知道顾颜夕误会了。追上去,扯着他的袖子一如既往的撒娇。

“既然如此,那我就心领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顾颜夕也没打算和千夜旬在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不清。

刚到别院门口,顾颜夕便撞上了匆忙出门的赵管家。

“赵管家何事如此焦急匆忙?”顾颜夕稳住身形,从肩膀上传来的钝痛也顾不上。

“对不住三少爷,是我鲁莽了,你是否有事?”赵管家见顾颜夕脸色一阵煞白,心下更焦急,欲上前查看。

“我没事,府中可是出事了?”顾颜夕轻轻挥手,强装无事,心中莫名的很不安。

千夜旬右手搭上顾颜夕的右肩,起初他并没在意,直到一股暖流滑过,钝痛消失,说不出的舒适。顾颜夕感动于心,面色不禁露出笑容。

“小少爷突然病了,高烧不退,我这是去请大夫。”赵管家一口气说完。

“怎么会这样。你快去请大夫。”听罢,顾颜夕脸色一变,掩饰不住的担忧,匆忙踏入府内。

赵管家颔首,大步离去。

推开房门,昔日活泼好动的蜚玉正躺在床上,小脸通红,不安的睡梦中,呓语不断。丫鬟眼眶通红,不停的为蜚玉替换捂热的布巾。

“三少爷,千公子。”丫鬟正准备换掉木盆里的水,转头看到身后的顾颜夕和千夜旬,语气哽咽的说道,眼泪收不住的低落在地上。

“蜚玉怎么样?”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蜚玉,顾颜夕心疼得紧。自责为何没能照顾好他,如果他还是以原形生活,也不会轻易生病,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小少爷情况不稳定。奴婢先去换水。”丫鬟抹着泪出了房门。

“小颜,你不要自责,蜚玉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千夜旬搂住顾颜夕的肩,柔声安慰道。恨不得此刻将蜚玉从床上掕起来丢出门外,不但生病,惹得顾颜夕自责心疼,还让自己的心莫名乱了。

“哎…他初化人形,还不熟悉如何用凡人之躯生活,生病再所难免。”顾颜夕蹲在床边,伸手抚摸蜚玉红得发热的脸颊,心里堵得难受。

“你不用担心,他是妖,这点小病很快就好了。”千夜旬其实想说:小病要不了他的命。又怕说出来惹顾颜夕生气,只得忍了。

丫鬟端来一盆清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顾颜夕挥退丫鬟,亲自照顾蜚玉。千夜旬气得牙痒痒,不能当场发作,心里不舒服,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妖冶。幸好蜚玉此刻正陷入昏睡,否则看到此番景象定会害怕得颤抖不已。

大夫很快赶来,切了脉,写了药方,“小少爷的病无碍,只需照着方子喝三天的药便能痊愈。这几日就吃些清淡的,注意多休息。”

大夫的话就是一颗定心丸,大家提到嗓子的心也放下了。赵管家客气的拿了银子给大夫,亲自送他出了府门。

直到午饭,蜚玉才醒来,顾颜夕喂他喝下药后,说了些安抚的话,蜚玉又睡过去。不久,烧也退下,睡得安稳不少。

由于蜚玉生病,连带着顾颜夕没什么胃口,午饭吃了一点,便来到蜚玉房里照顾他。似乎刻意忽略了千夜旬。

千夜旬自是心情不悦,不愿看到蜚玉,独自一人来到府中的亭子,让下人沏了壶碧螺春,拿了几碟精致的糕点,自顾自的享受。府中下人只知千夜旬是顾颜夕的朋友,不敢怠慢分毫,加之千夜旬容貌俊美,不少丫鬟都以各式各样的借口靠近,千夜旬唇角微勾,风情无限,心下烦得紧,心不在焉的周旋于丫鬟之中。然而半推半就的慵懒姿态,更惹得丫鬟们心生好感。

待顾颜夕想起千夜旬时,来到亭子看到的便是此番景象,俊美异常的千夜旬言笑晏晏的与府中丫鬟交谈,惹得丫鬟们娇笑连连,红晕染透双颊。

顾颜夕心中酸涩,从未见过他如此风流不羁的模样,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宛如换了个似的,在自己面前,他只表现过两面,一面是婉拒自己时的绝情,一面如同爱撒娇的孩子。

这般潇洒与涵养良好的富家公子无异,如若不是同一个人,还会让自己错以为亭中之人只是戴着千夜旬面具的陌生人。

转身黯然离去,不该出现在此刻,徒惹心伤。

孤寂的背影像利刃割过千夜旬的心口,早已注意到他的出现,心中不悦他因蜚玉而忽略自己,便打定主意不理睬,但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紧,酸涩得微疼。

不想与他置气,留下丫鬟,疾步追上。拉住顾颜夕的衣角,满是心疼的撒娇,“小颜,你怎么不等我?你府中的丫鬟好生缠人。”委屈的表情,将错都推到顾颜夕和丫鬟身上。

顾颜夕旋即轻笑,这个人呐,伤人在前,讨好在后,何种方法能治得了他。虽然方才心中疼痛,见到他向自己撒娇,又觉得心中甜蜜,毕竟这一面是独属于自己。

“以后别理她们就行了。”顾颜夕拍拍千夜旬的手,柔声道。

千夜旬非常赞同的点点头,说实话,女子真的好恐怖。

两人携手离去,让亭子的一干丫鬟着实吃惊,又心有不甘,认定自家少爷与千夜旬是分桃之爱。

计划夜探田府的事,因不放心蜚玉,也就搁置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大街小巷传遍了又有一男子于雾中见到鬼雾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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