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小佐番外】磨合期<1>（1 / 1）
大清早惯常到工作的地方报了道，大蛇丸忙着自己的研究没时间压榨她，凛便正好得闲，在四方的院子里左晃晃右晃晃，打发着时间。
从大叔佐那个世界回来，明明佐助已经没了奔波的理由，却还是匆匆地就离开她，去做什么任务。
她的心乱，他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伤害，还有那些没能彼此传递的心意，都在阻碍着两个人心的靠近。
他罕见地选择了逃避，她也不想追得过紧，于是一直等在原地。
下了楼，几位火影正聚在一起喝茶，见凛过来，千手扉间将茶杯往桌上一搁，上下打量着凛，挪揄道，“哟，今天来得好早。”
因为斑一伙人的入住，原本就热闹的老祖宗一辈，现下则有些不太平。初代是老好人，自然不会找什么事。麻烦的是二代，本就同斑互相看不顺眼，只怕是两人斗气又没占上风，现在顺带就将炮火转移到她身上。
虽然，上班迟到这种事，在凛身上，向来是常事。
“扉间…”千手柱间看不过去自家弟弟为难一个小姑娘，轻声呵斥了一句，转而和颜悦色地对凛道，“来了啊，喝茶吗？”
凛淡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初代的好意，扫了二代一眼，灵感忽现，向初代提议到，“今天天气好，四位火影大人正好可以凑一桌麻雀牌打打呢。”
“哎~麻雀牌！”好赌的初代，听到麻雀牌，自然是被说中了心坎，不由得手痒起来，热情地回应着凛的提议。
“大哥……”千手扉间十分无奈，看着千手柱间恨铁不成钢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千手柱间却早已习惯，继续拉着自家弟弟和三代就要凑桌，“反正闲着没事，来来来！”
“那我就先走咯。”眼看计谋得逞，收到二代气愤的眼神，凛乐在心头，晃悠着去找斑爷和筱崎纨。
毕竟，大清早就过来受气，自然是有事要做的。
踱到院子另一边，看到斑爷坐在椅子上沐浴晨光，筱崎纨站在身后为他梳理着那头蓬杂的黑发，凛恍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就连原本备好的调侃，都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只轻声感叹道，“斑爷这头黑发…”
“杂草似的。”凛还没说完，那灵魂灌注在了泥团子里的老祖宗筱崎绛便抢话调侃道。他们三个人现在确实和谐，斑和筱崎纨出来晒太阳，都不忘带上这样的筱崎绛。
“你有什么不满吗？”原本是没什么的，只是听到绛那恶意的调侃，斑的心情便打了折扣，口气不由得差了些。凛见状也不嫌事大，将原本的夸奖收回肚子里，转而伸手故意拽了拽斑那又粗又黑的发，“这么长，不会打结么。”
斑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像你这种身体不好的小丫头才会吧。”
“别欺负小孩子啊。”筱崎纨劝着斑，指尖的木梳灵活地飞舞在墨黑的发间，一点一点理顺，顺带平和下斑的心情。
看着筱崎纨成功为某大型犬顺毛，凛不由得在心里偷笑着，宇智波家这份一脉相承的傲娇。
心里竟突然萌生了找宇智波家的老傲娇当对照组，好好研究一下关于如何哄小傲娇这种事的想法。
筱崎纨打圆场，斑心里明镜似的，直截了当地问凛到，“大清早就过来，有事吧？”
“找您没什么事。”凛轻轻摇了摇手，随即视线落在这会还挺安静的老祖宗身上，努了努嘴，“那泥团子，借我一会。”
斑听凛说要借筱崎绛一用，没了灯泡，自然乐得享受二人世界，不顾筱崎绛的抗议，也不问筱崎纨的意见，便对凛摆出了一派支持的态度，“尽管拿去用。”
凛提起那老祖宗附身的泥团子，便向斑和筱崎纨告别，斑盯着凛的背影，想了想，又冲着她喊了一句，“佐助小子什么时候回来，让他过来陪我活动活动筋骨。”
“您跟您的纨纨活动筋骨还不够么。”凛故意开着斑的玩笑，末了又在他发怒前补话道，“他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
“特地找我，是为了珠子的事吧？”
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凛也不再掩饰，将泥团子筱崎绛随手搁在桌上，便难受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缓解耳边纠缠不休的惨叫声所带来的心悸与头痛。
筱崎绛看着凛难受，知道她早已是逞强了一路，却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道，“你这样没用的。”
“那要怎样？”凛再看向筱崎绛时，眼神动摇，珠子所带来的痛苦明显地让她的心灵变得脆弱，这是大忌。
“只能去适应，让自己的心，足够强大。”筱崎绛悠悠地说着，像是看穿了凛找自己在想什么一样，进一步切断了她的希望，“不要抱着可以侥幸逃脱的心理。”
“没有解决的方法，我帮不了你。”
凛眼神怪异地盯着筱崎绛，就像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一样。
筱崎绛见状于是继续补充道，“我已经没有再骗你的理由了。”
“世界上也已经不存在满足转移条件的人了，放下虚妄的幻想，你才能面对现实。”
盯着眼前仿佛参透一切的筱崎绛，凛惨淡地笑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既然她选了，既然已经没办法再转嫁给别的什么人，那就只能她，自己背负了。
这是她的业。
“佐助在身边的话，你会好受些吧。”筱崎绛看着兀自承受精神折磨的凛，疑问不由得漫上心头，在他所习惯的认知里，凛向来都依赖着佐助，将其当作自己的避风港。
感觉稍稍有所缓解，凛缓了口气，轻声回答筱崎绛道，“我没告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总围着我转。”
凛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于是抬手冲着筱崎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强迫自己回复到平时的状态。
“凛凛！”里奈站在门口，看着凛，想要靠近却又有些犹豫。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凛一边将里奈让进门，一边客气地柔声问着，将曾经的恩怨都深深埋在肚子里。
“早就想来看你了…”里奈坐在凛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些紧张地接过凛倒的茶水，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琢磨着言辞，“也是想，和你道歉。”
听闻道歉二字，凛顿了下，随即拉过一张转椅，坐在里奈对面，静静等待着她的后文。
关于团藏的事，或许里奈真的欠她一个解释，虽然如今已经并不重要。
“记得那把送你的小太刀吗？上面做了特殊标记，所以木叶的人能追踪到你们。”
“纲手本来是不让他们追的，可是春野樱执意要追，我想阻止她，可是好像正好起了反效果。”
“再后来铁之国见面，那样的场合，我也不好明着站在你那边。”
“之后，我不小心被团藏发现了穿越者的身份，又被山中风读取了记忆，害得你……”
“抱歉，为了宁次，我选择了背叛你，牺牲你。”
凛静静听着里奈的解释，其实后半段的因果她早就自己想清楚了，而不确定的前半段里奈自己说了清楚，也并没有什么奇怪。
里奈既然是木叶的人，她就没指望过里奈会因为同是穿越者的身份而站在自己这边。
那样薄弱的联系，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是为这个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啊。”凛不甚在意，安慰地冲里奈笑了笑，“为了佐助的话，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甚至不是为了佐助为了她自己，只是为了别的什么人，恐怕她都能眼都不眨地，就牺牲里奈。
“倒是你，现在对我示好，宁次他们不会对你不满吗？”
里奈闻言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因为团藏，又觉得对不起你，不敢再同你走近。现在既然你能原谅我，我自然站在你这边。”
听到里奈的话，凛不能说毫无触动，也不能说多感动，轻笑起来调侃道，“是终于搞定宁次了吧？”
“确实呢。”里奈轻轻点了点头，对凛解释道，“其实宁次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大家都因为春野樱排斥你，他不好站出来。”
“嗯，我知道。”凛听着里奈解释，赞成地点着头配合，确实他们关系没有这样铁，并不值得任何人为她出头。
漩涡鸣人无非是为了佐助才尽力护着她，雏田则是为了鸣人，才勉强自己接受她。
这些她向来都看得清楚，知道大家能忍自己，都是因为佐助，从没有自以为是过。
“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里奈见凛笑得有些勉强，好心安慰道，“说是同期，大家到底是不同的个体，不可能干涉别人家的事。”
“就算他们现在恼你，也没人会想因为这个和佐助撕破脸，不会对你怎样。同理，就算他们心里同情春野樱，也不会有人真的为她出头。”
“要不了多久，就都能和平相处了。”
“我知道的。”里奈的安慰，在凛听来早已不痛不痒。
毕竟里奈并不知道，凛在大叔佐的世界那边，早已经历过一次从排斥到逐渐接纳的过程。
十几年之后的大家，远比现在的，更现实，也更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人情世故。
“谢谢。”
送走了里奈，凛疲惫地揉着额心，间歇，修长的指尖戳了戳认真听了全程但很配合保持安静的老祖宗。
“你们小辈的事，还真复杂。”筱崎绛调侃着凛，又被凛在泥巴身体上狠狠地戳了一下，“我在那边的事，你都知道的吧。”
筱崎绛闻言沉默了下，才缓缓回答凛道，“你们真心相爱，不就足够了么。”
“难道你还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么？”
听到老祖宗这句调侃，凛不由得笑出声，毫不否认老祖宗的说法，“确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