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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香消玉殒(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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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毫无原则没有出息的牵上了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将恐惧感抛在了九霄云外,直到立在梅树林中,恐惧感才又重新回来,可惜悔之晚矣。

四下漆黑一片的红梅林,头上是冷月高悬,远处是哭嚎不断,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遭,轻声问莫风:“你会不会一种把物体变成青烟的法术?”

莫风观察着四下问:“怎么了?”

我小声道:“我想让你把我变成青烟然后揣进你怀中,这样,我就不害怕了。”

“不会。”莫风将我的手紧紧牵着,仍是先前的语调,“有我在,不要害怕。”

我一边哀叹着自己为何耳根子软接了这个苦差,一边懊悔着自己太单纯,一次又一次被莫风柔声细语的话搅的没有独立思想。

红梅林中并未有所发现,春末夏初的红梅,还未到属于它的时节。

在我不断的催促中,莫风正要带我离去,忽然立住脚步,将我拉到一旁躲起来,我疑惑的看着他正要开口询问,只见他手指指着梅林入口的地方,隐约可见有一人影走来。

待那人走近,我才发现竟是茶馆里错过的白衣少年,不禁惊道:“怎么是他?”

“现在可以断定,他和玉兰确有关系。”莫风望着那渐渐走近的少年,道:“只是不知他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两个偷偷观察着那少年在红梅林中的举动,正是屏息凝神时,我突然感到脚踝处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低头看去,正见一翠青小蛇游走,我一声撕心裂肺的“啊”惊动了山中飞禽走兽,和那白衣少年。

莫风责备的看着我问:“你叫什么?”

我瘫软在地上,哽咽道:“我被蛇咬了。”并指着脚踝受伤处给他看。

他慌忙蹲下身子,查看我脚上的伤势,正要为我疗伤时,那少年的利剑已指在了我二人头上,“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莫风不语,也未动身,只慢慢的将我的脚抬起放在他腿上,然后用道法疗伤,我却不能不无视那愤怒而又好奇的少年,只好平复了心绪回他:“我们见过面的,城西那间茶楼。”

经我提醒,那少年又俯下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看了我和莫风两眼,才将宝剑收起,问:“怎么是你们两个?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脚怎么了?”

“呃,赏月。”我为难道:“一不小心被蛇咬了。”

说话间的功夫,莫风已替我疗伤完毕,将我的脚轻轻放下后,轻声嘱咐:“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方才起身问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我叫陈秋望,柳林镇人士。”少年顿了顿,低声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人。”

“救人?”我颇为好奇,“是谁?”

他稍有顾虑,才轻声回:“玉兰。”

“你和玉兰什么关系?”我因惊讶而不自觉的想要站起,只是身子才离地,才想起自己还是名伤者,只好又默默的坐回地上。

莫风同时问他:“你怎么救玉兰?”

这两个问题充分证明了我和莫风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感性,而他理性。

陈秋望疑惑道:“你们认识玉兰?”

莫风回:“实不相瞒,我们是康府找来替他家少爷治病的。”

“那你们可见到玉兰了?”陈秋望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被康老爷关在了后院中,不太好。”我正想着该如何总结一番好听的话先宽慰下陈秋望,不料想莫风竟如实相告,即便隔着些距离,我也能感受到陈秋望内心的苦痛,既然如此,我只好选择补救一番,“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救治他们的办法。”

理性如莫风,从来不多说废话,在我话音才落,便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是跟着它的指引来的。”说着,陈秋望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葫芦,“这是师傅送我的宝物,一旦嗅到妖物的气息,它就会晃动。”

“妖怪!”我惊道。

莫风打断我的惊呼,问:“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妖物?”

“我是跟着它的指引找到这里的。”陈秋望摇头叹道:“可是为何没有任何发现?”

我挣扎着站起身子,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葫芦,拿在手上细细把玩,不过是普通的葫芦,口上系着一根红丝带,“你师傅不会是骗你的吧,这葫芦怎么看都不像宝物?”

“师傅不会骗我的!”陈秋望信誓旦旦道:“我师傅可是琼林寺的高僧,不会骗人的。”说着,一把夺回葫芦,认认真真的将其系在腰间。

“小气。”我回身拉着莫风的胳膊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莫风将我扶好正要离开,突然被陈秋望拦住:“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怎么在这里的?”

我仰头看着如水月色,回身看着漆黑梅林,感受着夜风徐徐而来,想着方才的翠蛇偷袭,想此地此景着实不太适合聊天,遂对他道:“不如我们找个舒适的地方聊聊。”

“好。”陈秋望毫不犹豫地应了我的邀约。

在莫风房中,陈秋望将他和玉兰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我们。

柳林镇陈家和玉家因生意往来世代相交,到了陈元和玉显文这一代,因各是家中独子,遂结拜为兄弟,并同时娶了冯家的两位表姊妹。婚后不久,两位夫人便先后有了身孕,他二人就商定,若是男孩就结为兄弟,是女孩就结为姊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陈夫人于秋天生下了陈秋望,玉夫人于春天生下了玉兰,两家自是欢喜不已,早早的就定了娃娃亲,因两家相隔不远,两个孩子时常玩在一处,感情也深厚些。

随着年月增长,渐渐长大的两个孩子彼此之间也有了爱慕之情,正待两家商定了要定婚期时,玉家突遭变故,生意转手他人,玉夫人一气之下得了急症而去,玉显文重击之下,沉迷于赌场不愿归家,玉兰几经劝慰也是无用。陈元本要资助玉显文重振家族事业,却不料玉显文把资助的银子全部拿去赌博挥霍,陈元一气之下,断绝了与玉家的来往。

赌债越积越多,没有了陈元的资助,玉显文只好卖了家宅还债,自己和玉兰则搬到了一处茅屋中栖身。陈秋望不忍玉兰受苦,就提出要早日完婚,可是陈元夫妇担心玉家连累到陈家,却又不好开口提出悔婚,只好找些理由先行应付着陈秋望。玉显文初始也求过几次陈元让孩子们早日完婚,并保证自己绝不牵累到他们,可是几次之后,也就明白了陈家的意思,他便再未提出完婚的要求。

陈秋望和玉兰还在幻想中等待属于他们的未来时,康家的聘礼已悄然送上门,原来玉显文听闻康家的事情后,便自作主张将玉兰许配给了康道然。

玉兰心善,不忍父亲难过,虽痛心不已,却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出嫁前一晚,陈秋望从妹妹处得知消息,忙去找玉兰提出要和她私奔,玉兰却告知他两人今生缘分已尽,往后无须再彼此牵挂。

陈秋望哪里肯依,康家之事早已传遍四邻八乡,纵使玉兰不嫁给他,也不能让玉兰白白送死,然而凭他如何苦心劝慰终拗不过玉兰难舍的亲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随身所带的蓝宝石给她。

陈秋望年少时体弱多病,陈元为保陈家一脉,便将他送到琼林寺云慧法师座下修习过道法,那蓝宝石便是云慧法师所赠,具有辟邪之用,后来不小心摔成两半,便将其中一块儿镶嵌在陈秋望随身携带的宝剑上,另一块儿则做成坠子将其带在脖上。

玉兰成亲那日,陈秋望原本是要暗中保护以防万一,却被陈元拦在了家中不得出门,等他躲开家丁看守跑到康家时,玉兰已和康道然拜了堂。他虽心痛,却也稍许安慰,毕竟玉兰不像前面几个女孩子一般失去踪迹。

谁知噩耗却在次日传来--玉兰疯了!

陈秋望几番打听之下终是无果,康家门禁森严,又难以进去探望,只好跑去找师傅帮忙,师傅却只道了句:“命劫天注定,为师也无能为力。”

听完陈秋望和玉兰的故事,我长叹一声:“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即使不能和玉兰成亲,我也无怨。”陈秋望眼中满是哀伤,“我只愿她平安无恙。”

“如此说来,应该是你那颗蓝宝石救了她的性命。”莫风分析道:“前面几个女孩子都是在送亲的路上出的事,只有玉兰是在新婚之夜出的事,而且和别人失踪不同,她只是发疯。”

“所以我才怀疑是妖精所为。”陈秋望双拳紧握,怒道:“也不知是哪路妖精要这么害人,若是被我找到,非废了它的修为不可!”

耳边仍是玉兰的哭嚎声,在这夜深人静时分,更显凄厉哀怨,陈秋望想去探望玉兰,被莫风拦住:“那里有多人把守,你去了也无用。”

陈秋望焦虑的在房中来回总动,不住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折腾一天,又被青蛇咬了一口惊了心脾,现下的我早已是疲惫不堪,眼皮更是支撑不住,遂道:“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商量。”

说着,我便朝床边走去,却被莫风拦住,他眼含疑惑道:“你要睡这里?”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莫风的房间,可是玉兰的哭嚎声太恐怖,我一人着实不敢独睡,便回身指着木榻,道:“不然……”

不待我说完,莫风先道:“陈公子要睡在这里。”

自古以来,被道德世俗教育下的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是没有办法对一个成年男子坦然道:“那我和你一起睡。”我是女子,自然具备女子该有的矜持,虽然我极其想脱口而出这不矜持的话,可是,总归开不了口,只好闷闷的朝自己房间去。

躺在床上,就着月色听哭嚎,虽然疲惫却难以入眠,辗转反侧间,忽而想到莫风就在我一墙之隔的地方,以他的修为大约也不会让我出现什么意外,如此一来,我便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中沉沉睡去。

那个曾多次出现过的梦境再次出现,我和莫风站在碧波中嬉戏玩闹着,天气晴好,无风无云。

平淡无奇的梦,总是在做了一半时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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