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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ap.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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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郢领到第一份薪水,打电话给榴生,说订了餐厅吃饭,一下班就去接她。斜阳半落,杨郢站在报社门口等她,西装革履,在那慵懒的阳光下倒显得格格不入。

面对面坐着,杨郢时不时抬头看看她,榴生知道他有话要说,也不催他,只等着他自己开口。不曾想,直至酒足饭饱,他也只问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没提到什么特别的。买完单出去,一路上走着,他一直低头沉默,榴生终于看不下去:“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没事你吃饭的时候嘴里像含了块石头?你心里倒还挺能藏事儿的,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快说什么事。”

他干咳两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小可生日,我母亲要来,明天在我姐夫家一起给丫头过生日。”

“哦。就这事啊,怎么这么难开口?”

杨郢听不出她什么意思,试探着开口:“我知道你不爱热闹,你若不愿意——”

正走到一家玩偶店门口,榴生尽自走进去,挑了两件玩偶。杨郢虽知道是买给小可的,却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打算去,若只是打算要他带了去呢,因便婉转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玩偶吗?”

榴生将东西甩给他拎着:“明知故问,不就是想让我见见你母亲嘛。”顿一顿又问:“你母亲近日有没有特别想要的?想吃点什么或是,什么小玩意儿之类的?”

“有是有,不过外头买不到。想要个儿媳妇儿。”

“一开口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榴生用手肘捅一下他的胸膛,他作势将手按住胸口:“啊,我的心。”叫人哭笑不得。

榴生当晚回去便打电话请了假,刚从闲适的大学转移到职场生活,好容易休个假,第二日自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肯动身。不巧杨郢姐夫事务所出了点事,留下杨郢和他一起料理,第二天是杨彩云来接的榴生。两人并不是太熟络,加上榴生不爱多说话,所幸杨彩云身上很有几分“王熙凤”式的能言与善察,因此车里的气氛也不至于太冷。

“姚太太,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来接我。”榴生一向不爱说场面话,但起码的礼貌倒也不会少。

“榴生你太见外了,我虚长你几岁,你若不介意,先叫我彩云姐吧,横竖要不了多久,‘彩云’两个字就能省掉了。”

“彩云姐,我和杨郢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杨彩云点点头:“也是,男人总归是以事业为重的,我们女人嘛,在背后做个贤妻良母,便也算尽到我们的本分了。榴生你说是不是?”

社会角色原是一早就被分配好了的,专注事业养家糊口是男人的本分,料理家务便是女人的职责。榴生想笑,杨彩云跟着她丈夫在外面见惯了大场面,若说这种“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出自她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她绝对不信,毋宁说她这是在委婉地警告榴生,心别太野,安安分分呆在她该呆的地方。

一进姚家门,便见一老一少由楼梯上下来,小的那个自不必说,正是今日的小主角。牵着小可的,八成就是杨母了。小可见到榴生,仍像往常那样扑上来:“老师老师,我的礼物呢。”榴生将手中的礼品盒递过去:“在这儿呢。”杨彩云在旁教说着:“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说着自跑到沙发上去拆礼物。杨老太太在一旁打量了榴生许久方走过来:“这位就是徐小姐吧?”“阿姨您好,听杨郢说您平日喜欢喝茶,这是我们给您买的一套茶具,不成敬意,希望您不嫌弃。”

“徐小姐太客气了,过来坐吧。”杨彩云也在旁招呼着:“菜都齐了,可以开饭了,我们坐着边吃边聊吧。”小可蹿过来直扑到榴生腿上,抓起一只鸡腿尽自啃起来。杨母坐在旁边抓住小可的手臂:“这孩子,坐在老师身上像什么样子,快下来,坐到凳子上来。”“我不,我要靠着老师。”“不行,快下来,这样老师怎么吃。”“我不,老师,我不要下去。”榴生笑着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油渍:“好好好,不下去。”杨母仍在那里坚持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听话,老师都说可以了,是外婆不听话,你不听话。”杨彩云盛了碗汤放到杨母面前:“行了,妈您快吃吧别管她了,皮得很。”一顿饭直至末一刻,杨母始终板着张脸,榴生也不爱多看,只当看不见。

午后突然变了天,杨彩云陪着小可在楼上睡午觉,榴生和杨母仍坐在餐桌旁喝茶。

“这天竟是说变就变了。”

杨母喝口茶,吐出嘴里的残茶屑,状似无意地开口:“是啊,这天一边哪,不知又有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要发生了。”因又笑向榴生问:“徐小姐做什么啊?”“我目前在报社上班。”“报社,挣不了几个钱吧,这年头挣钱是不大容易的,倒不如嫁个好男人来得实在。”说着竟不给榴生开口的时间又问道:“父母都在哪里高就啊?”像是担心榴生只消一开口就能辩得她哑口无言。“我父母均已不在了。”“是吗,他们不能眼见徐小姐‘凤凰高飞’‘出人头地’,实在是可惜呀。”

榴生最是不能忍受这话里有话,但到底是长辈,如何生气也不好露出来,但这时候要她笑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阿姨有话只管明说,我听着便是了,你是长辈,教导晚辈是应当的。”杨母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脸色变了变,复又强装镇定:“哼,徐小姐你既这么说,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也怪累的。我们杨家虽不是什么阔绰豪门,却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小郢将来是要接手他父亲的公司的,他的前途势必无可限量。我对将来的儿媳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她懂事,能替丈夫分忧,还有一样,这是最重要的,‘门当户对’。徐小姐你这么懂事,一定懂得一颗做母亲的心的。”“我明白,你说的这么清楚我还不明白,这种傻子也不用活着了。”杨母瞟她一眼:“嘴巴倒还挺厉害,明白就好。徐小姐这么能干,定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就请且去另觅高枝吧。这套茶具我就不烦你带回去了,这么好的茶具,也不像是你能买得起的。”说着顾自拆开榴生带来的茶具。

榴生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告辞了。”走到门口开了门,又回身道:“对了。这套茶具确实没花到你们杨家的一分钱,我知道阿姨心性极高的,您一定看不起我们粗鄙人家送的东西。就烦请您扔了吧,横竖我也不打算带回去了,脏了。”

外头雨势有增无减,姚家地处偏僻,这一带连人都少见,更别提出租。榴生没有带伞,横竖身上早已淋湿,干脆来个雨中漫步寥添惬意好了。从前即便明知天色灰暗榴生也不爱带伞,一是嫌累赘,二来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上天是别待她的,不会给她苦受,因为她从前受的多了。可是她凭什么不同呢,一样要受旁人的审视,一样要让人疑心攀龙附凤,一样要受雨打风吹去。她也只是世间沧粟中小小一粒罢了,与任何人无异。榴生一直走到一座广场下,在喷泉池边盘腿坐下,这时候来来往往倒都是车了,偏雨又早已停了。杨郢打电话来,她没有接,有些事已成定局,强行改变只有伤人伤己。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榴生正自出神,并未发觉有人走近,不免吓一跳。

她抬头看看突兀之声的主人:“庄继槐?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一面用手重重抚了抚胸口,似要将浮在喉口的心重新压下去,压下去。

他似迟疑了一下:“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换身衣服吧,你身上全湿透了。”

车上放着童安格的《陪你走一程》——“陪着你走一程,走多远爱多深,留下我一个人,能不能等一等?离别就在眼前,你会不会觉得冷?”

庄继槐将纸巾盒递给他,打开了车里的暖气。“最近好不好?”

“好,好的连明天的住处都没有着落。”

“你毕业了吧?我记得我母亲走前和我说过给你留了钥匙,怎么没有去住?既没着落就搬过去吧,我嘱咐佣人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落了一层灰了。”

“庄先生既这么说我也不假惺惺推辞了,我一时半活儿也实在没什么去处。”

庄继槐轻笑一声:“怎么又‘庄先生’上了,方才刚见面不是还挺亲切吗,这会倒又客气上了。”

榴生笑着打量他,他看似没怎么变,眉眼间多了几层深邃,两年多的时间,这点变化却也不算小了。

庄继槐见她盯着自己,挑了挑眉问道:“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少?”

“老?不过30上下也敢自称老,顶多是老气横秋。”

“是,是心态老了,到底是离婚一次婚的人了。”

她不动声色转移到起先的话题上:“如果方便,我想今晚就搬过去,可以吗?”

“好啊,那我先打个电话回去交代一下。”

榴生愕然,真真是时代不同了,两年便能经一次婚变了。莫说旁人,她不是也即将历一回情殇了?

见庄继槐放下手机,榴生微微凑近他的椅背,面露难色地开口:“我还想,请你帮我个忙。”

她一向好似半个刺猬,如今竟愿意主动靠近,他自然高兴,因好整以暇地笑道:“什么事?先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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