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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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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八,大雪初霁,天朗气清。

黄历载明:宜出行,宜嫁娶,宜祭祀,宜破土动工。

“少主放心出门,”黎纲正指挥着手下那几只玄鸟衔着材料修补屋顶,忙得脚打后脑勺了,还要抽出空来跟梅长苏回禀,“左右蔺阁主这几日也不在山上,屋子坏了都不要紧,正好可以重建。”

“不要紧,出门也不知多少时日才回来,慢慢修也来得及。”梅长苏心下倒有些忍笑意味,但对他们看家却也是放心。因而只是略嘱咐了几句,便回身去收拾行李。虽是说收拾,实际却无多少他插手余地,早有人体贴梅长苏惧寒体质,将冬季里一干厚重衣物分类打包好了,整理出十个箱笼来贴了签子,又交付黎纲手里,捆在鸱们的三个身子上提前送出。

以至于现下琅琊阁内人影穿梭,几乎有种过年时的热闹气氛。梅长苏也不知该不该笑,只是袖手暗忖,却总觉不十分自在;片刻才想到飞流不知上哪玩去了,便伸出手来,轻轻按住一个人问道:“飞流呢?”

甄平正收拾了一些蜡烛火引之类东西要拿去装拢,听梅长苏一问,略回忆一番道:“方才吉婶打包干粮点心的时候,好像看见他了。”

他正说着,肩膀被人猛地一拍。甄平转过头,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一热,正有一团黑影儿从眼前掠了过去;待得再回头看梅长苏,身旁已多了个穿青黑短打、黑发高束的少年郎,正是飞流。

飞流嘴里叼着块枣花酥,怀里搂着一包油纸封好的包裹,不用猜亦知是糖果点心;他十分得意地冲着甄平笑了一下,还要抬高下颔,十足的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家猫模样儿。甄平瞧见,牙疼似的“嘿”了一声,又瞧了瞧梅长苏满面默许的神情,权衡了一番,只得忍痛抱着蜡烛火引转身走了。

梅长苏含着笑去睇甄平背影,好心地并未提醒他面上黏着的豆沙暗器。飞流小计得逞,笑得十分得意,把剩下的半块枣花酥塞进嘴里;梅长苏这才咳了一声,伸手摸一摸他头发,肃容斥道:“飞流,不许顽皮。”

说罢了,看一眼飞流手里的点心,又说道:“这点心皮酥,路上既不好带也不易保存,少带些。”

飞流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怀中纸包,有些舍不得的样子,要想了一想,才说:“可以飞!”

梅长苏反倒笑了,眼角显现出笑纹来;他伸出手虚虚地握住飞流的手腕,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帮他抹净手掌中的点心屑。然后才捏了捏飞流软软的手心,揶揄道:“飞流想要飞过去,那告诉苏哥哥,猫怎么飞啊?用爪子吗?”

飞流被他捏得手掌心痕痒,下意识往回抽了抽,委屈地说:“苏哥哥飞!”

梅长苏颇有些耐心调侃他,便又道:“苏哥哥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化形怎么办?”

这实在十分为难,飞流想了好一会,既不想离开苏哥哥,又想飞;最终只得摇了摇头,满面纠结。梅长苏遭他天真表情取悦,只觉胸中亦畅快许多,抚摸飞流头发;飞流不解地抬眼望他,脸颊都微有气鼓鼓的。梅长苏温声笑道:“好了,等他们收拾好,借云起势掩盖身形,不教凡人瞧见也就是了。”

飞流这才醒悟过来,不禁有些气急,拉住梅长苏的手就叫道:“骗人!”

梅长苏实在忍俊不禁,掩着嘴便低低笑了;笑到最后竟成了一连串连绵急促的咳嗽,咳得不断躬身。飞流慌忙扶住他,焦急道:“不飞了…不要咳!”

梅长苏咳罢了复抬起头来,双眼微有些泛红,便对上飞流满是急切的面孔;梅长苏抚一抚飞流扶着自己的手,眼中似有泪光盈盈,轻声道:“不要紧。…苏哥哥只是笑呛着了。”言罢略用袖拭一拭眼角。

甄平手里的东西已全数打包好,走进来道:“誉王与太子已在无名山五里外的徐家镇赁下了一处宅子。不过我查了查,咱们也有一处别院在那附近的山上,所以就没应下,只叫他们把东西先运到别院里面,收拾收拾当个落脚的地儿。”

梅长苏伸手一拢飞流的肩膀,教他的身躯贴近了自己,微微点头笑道:“嗯,权当是散心了,等解决了那陵墓之事,也放你们几天假,出去松松筋骨。”

飞流亦是跟着点点头,颇有些跃跃欲试之色。梅长苏含着笑睇他一眼,复而抬头对甄平道:“你们先行山路过去,我和飞流化形。”

甄平应了声是,又看一眼兴高采烈的飞流便退出去了,心里直犯嘀咕。梅长苏忽然间叫道:“等等。”

甄平身形一滞,正有些忐忑尴尬地转过身来;还没开口,梅长苏却好似洞悉他所想,只是笑了笑抬起手去,苍白的手指缓缓勾下大氅的系带,一扯一旋,便抛到了甄平手里。

甄平尚有些发愣,久病缠身之人脱下繁冗衣物,身体轻了些许,眉间也好似多出风发意气来;便颔首笑着解释道:“化形时穿这衣服多有不便。你去罢。”

待甄平去了,梅长苏再回过头,少年挺拔的身形已是不见踪影,一只小黑猫儿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瞧他,两只耳朵服帖地贴在脑瓜上,一撮银毛还时不时抖两抖;熔金般的猫眼显得分外地亮,一面舔着自己的爪子一面冲着梅长苏“喵喵”地叫唤。

梅长苏拢起黑猫放在自己肩头,绕过脚边横着的梁木,便走到昔日与誉王烹茶的山阁边上来;山阁外是群山环绕,云浮脚底,只消再踏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片刻之间,云雾涌动,遮天蔽日。

黑猫十分乖巧地挂在梅长苏肩头,两只爪子的尖儿牢牢勾着衣物,唯独又细又长的黑尾巴垂挂在外,左扫右扫,时不时地还蜷成一个团;梅长苏侧过头便看见这幅模样,伸出手指来点了点黑猫的鼻尖,惹得它打了个喷嚏;不觉笑道:“飞流,可抓紧了,不然待会万一掉下去,苏哥哥可找不着你。”

不待黑猫点头应允,梅长苏已是转过身来,背对山崖,后退一步,直直地掉了下去!

飞流惊了一跳,喵嗷一声死死抱紧肩膀,双耳紧贴脑瓜,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才短短一瞬,身又似浮云般腾驾而起,飞流悄然睁开眼睛,身下所骑的已不再是眉目俊秀的苏哥哥,而是一头威风凛凛的妖兽,头如雄狮,双角似鹿,目如水晶,吼声如雷。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一经云上晚霞的映照,便显现出润泽的粼粼光芒;亦可呼云唤雾,乘风而行,世间万物皆在足下。

正是仁兽,麒麟。

亦是使誉王与太子趋之若鹜的王者之兽;传闻中麒麟择其主,若取得它的辅佐,便可成为人间之主。

此刻飞流整个埋在王者之兽脖颈处的厚重鬃毛中,还嫌位置不够好,勾着鬃毛向麒麟的脑袋顶上爬;爪子一动,便扯掉好几丛毛发来。麒麟打了个响鼻,声音又闷又响,如同雷声:“飞流,别乱动!”

飞流却不十分听话,瞄准时机就势一窜,牢牢地把自己卡在麒麟双角之间,软肚皮贴在麒麟的后脑上;两只猫爪分别握住双角,借以固定身体,不至于掉下云端。

无名山在琅琊山十五里之外。不算太远,但麒麟飞行的速度却十分缓慢,特意是赏景一般优哉游哉地在云间穿梭,鳞片的缝隙里都卡着云的碎片;绵绵的雾气也绕了飞流满身,却不觉得冷,只是暖融融的催人好睡。

不多时,麒麟着意放低了高度,隐约从云间瞧见山脉连绵,青山绿绕。唯独有一处却是残破不堪的样子,山端□□出黄褐的土色来,映在周遭中就格外难看。

“飞流,抓稳。”

麒麟又是闷声如雷一般地,反而惊醒了趴在脑袋上小憩的黑猫。它四蹄刨着一片云,猛然一踏便流星也似的飞了出去,迅疾如电直奔那山端而去。飞流只觉眼前一花,便见那山飞快放大,绿树红花清晰可见,香气十分怡人;麒麟已然轻巧地落地,便微微俯首,背上黑猫窜了下来,才又变回人形。

飞流自麒麟背上一跃,就地一滚便变回了少年郎模样;他也未回头看梅长苏,往前走了几步就蹲下身来,指着地上的黄蕊花,新奇地道:“没见过!”

梅长苏整了整被飞流抓乱的衣襟,有几处被猫爪勾得抽丝,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样子。闻言便转过身去,见到那花果然与寻常的品种不同。

琅琊山高且寒,只有几株耐寒的梅树,是飞流常折的;那梅树多年成精,飞流虽是外来之客,却因有梅长苏的默许而屡屡摘得她们头顶斑秃,次次都哭诉到花容失色,教甄平黎纲不得安宁。好在后来山阁里的花瓶都遭梅枝填满,飞流的爱好无处发挥,那几株老梅树才得以免遭毒手。

但便是才成了精的梅树,也是红花绿树。这山上遍地所开满的小花,却是绿花黄蕊,且嫩黄的蕊心里结着枚青绿色的果实,竟是花、叶、果共存,无怪会令飞流觉得新奇。

飞流折了一枝黄蕊绿花在手,小心翼翼地揭开衣襟,放进梅长苏怀里头,面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勾住梅长苏的手,甜甜笑道:“好看!”

梅长苏啼笑皆非,也十分小心地抚了抚心口,担心那花会压坏似的,点头肯定道:“嗯,飞流折的花很好看,苏哥哥很喜欢。”说罢伸出手来拉着飞流,向山林深处走去。

先前地动山摇,使得山中崩裂,显露出陵墓来。许多树木都遭到乱石摧毁,因此植被稀疏,只消绕开碎石,小心地下空陷,路还算好走。不多时,便寻到了崩裂最为严重的一处地方来,植被光秃,乱石堆积,断面都十分干脆,使得这一处硬生生地少些什么似的难看。

梅长苏牵着飞流绕了一绕,走到正面来。见到果然有一道庞大的石门,上面篆刻的文字古朴,却也因山崩而磨损严重,有几处皆有雨点般的砸痕,因而缺失文字;在巨大的石门之前,立着两只石雕的镇墓兽,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十足凶悍,正是狰兽。只是上面本应有色泽艳丽的朱漆,如今已因年久而剥落,瞧上去便减了几分骇人,多了些古朴之意,仿佛时间静静停驻。

梅长苏心念一动,牵着飞流的手已不觉地放开,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即将要触摸石门;飞流诧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紧跟在身后。梅长苏苍白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抚在石门上,手指尖沾走些许灰尘,下面的古篆逐渐显露出来。他匆匆扫了一眼,身形一顿;紧接着忽然转过头去,神情中有种奇异的和缓:“飞流,这……是我的手笔。”

飞流颇有些不解,便也紧跟着凑上前去,看那铁画银钩的字迹。他二人凑近石门看得入神,并未察觉天色渐昏,一道乌云缓缓遮蔽日光;忽然间两声虎啸响起,摄人心神!

石门两侧的五尾狰兽,周身裹着的石皮竟缓缓地皲裂开来,褪色的朱砂碎裂在它足下,重新显现出火云一般的面貌。飞流护住梅长苏,瞳孔陡然变得细长,警惕地注视着两只狰兽的动向。

狰兽复生,却并不急着袭击入侵者,只是四蹄不断刨地始终不离开石门之前,似乎十分焦躁不安。静待片刻,梅长苏轻轻按住飞流的肩膀,对他低声耳语道:“飞流,你向外走一步试试看。”

飞流点了点头,便拖住梅长苏的手向外走了一步。靴尖尚未落地,两只狰兽便仿佛有所感知,调转豹头,长角对准二人猛然怒吼。梅长苏连忙拉着飞流回到原位,两只狰兽果然不再注意他了。

梅长苏轻轻叹口气,道:“看来它们两个,只是不允许我们走。”

他虽是麒麟转世,却因体弱而不善作战,只因智能天纵方得百兽拥戴;但这二只狰兽自冥界复生,非凡间妖兽,并不十分惧怕他。若真是要强行突破,他身旁只有飞流,委实不占便宜,更况且还尚不知这墓中“非虎非豹,口吐蓝焰”的妖兽是何来头。

梅长苏忖思之间,已被人轻轻地拉了拉袖子。他低下头,见到飞流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问道:“怎么办?”

墓主以狰兽守门,却并不伤害来者,仅是威慑而已。只消等到第二日日出,狰兽便会重新化作石像,届时自然可以离去。连这道庞大的石门,只怕也是全石所制,重逾千斤,难以破坏;由此观之,墓主“林殊”只怕既有财势,又有精巧心思。但却不将陵墓安于风水宝穴,反而是一处无名之山,便颇有些说不通了。

这样小心地保存墓穴,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正当思忖之际,梅长苏将手掌抚上石门,石门竟轰隆隆应声而开——

梅长苏轻轻一推,石壁便向两侧划去,露出黑黢黢的入口来。飞流诧异地“啊”了一声,入口的密道里腾地亮起火焰,梅长苏闭起眼,再度睁开时看清了跳跃的火光乃是金灯烛火,因有空气流动,才骤然被点亮。

这样大的声响,狰兽却置若罔闻一般。等到石门完全打开,梅长苏与飞流二人尚且未动,狰兽已猛地窜了进去,跑得无影无踪。

梅长苏轻轻一笑,道:“飞流,跟苏哥哥进去看看?”

飞流“嗯!”地点了点头,就牵起梅长苏的手迈进石门;他只一踏入,石门便又轰隆隆地合拢起来。天色昏暗,便如巨兽之口,将二人吞没到腹,餮足酣睡。

天地之间复又归于一片静寂,夜深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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