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害人终害己(1 / 1)
今天提前更新,被晋江抽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更新章节的点击被吞的厉害,虽然只是一个小真空,但是更新了那么久每天也会涨几十个点击啊,现在却变成一天涨一个是肿么回事!!!点击进来看过的能留下个脚印吗,让我坚信一下是晋江抽了(╥╯^╰╥)荷露本是兰林宫的一个洒扫宫女,但她从不甘心只做一名下等宫女,可毕竟是一名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子,所以不管她的心多大她一开始的目标也只是妃子的贴身宫女而已。
后来,赵涟雪生下六皇子升上妃位就搬进了这兰林宫,成了一宫之主,涟雪的到来无疑是给了荷露一个机会,一个成为大宫女的机会。
因为荷露机灵的性子再加上做事还算不错,很快涟雪就许她进殿做事了,刚开始她很高兴,她以为自己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但没想到后来几年她就发现涟雪越来越不重视她了,别说提拔,每天她进涟雪的寝宫也只有早晚去打扫床铺的时候了,之后她的不甘越来越膨胀,但苦于没有其他出路,也只有乖乖的在兰林宫做事,就在此时,她接触到了惠嫔。
那天她因为受到涟雪的训斥而哭了一顿,在兰林宫当差的时候眼睛一直红肿着,而刚好这天惠嫔来兰林宫看望荣妃,巧翠见她不开心就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几句,而荷露正处于委屈愤怒之中,再加上巧翠之前对她也是照顾有加,于是她就一股脑地抱怨了一顿。而没想到的是巧翠走的时候竟然暗中塞给她一张纸条,让她晚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关雎宫,惠嫔有事找她。
对于惠嫔这个人她多少也是听说过的,惠嫔宫里的宫女都说她柔弱温柔,对待宫中下人也极为宽厚,但荷露一直都半信半疑,她总觉得惠嫔不是大家口中的那么善良的女人,虽然心里对惠嫔的看法不是很好,但她当晚还是去了关雎宫,也许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是她上位的一个好机会,哪怕是不择手段。那晚过后她的人生确实变了,变成了一个叛徒,一个杀了自己主子的杀/人/犯。
“你是说,荣妃的死与你有关,而你做的一切都是听从惠嫔的意思?”朱钰沉着脸问。
“是的,在荣妃娘娘的被褥上撒上些许花粉从而引发娘娘的病症,并且在娘娘病了后偷偷在娘娘的食物里加上少量的鱼肉末从而使荣妃娘娘哮喘加重,而奴婢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听从惠嫔的吩咐。”
“你...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此时的惠嫔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大声呵斥着荷露。
荷露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怎么,现在您不承认了,您忘了当初对奴婢的许诺了,您贵人多忘事可奴婢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您说只要奴婢办好这件事就将奴婢举荐给皇上,让奴婢也试试上位者的滋味,对了,奴婢身上还携带着您当时赏给奴婢的金簪呢。”说完就从衣袖里拿了出来,双手捧着给皇上过目。
朱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而一旁的皇后出了声:“可是你还是没有解答本宫的疑惑。”
“荣妃死后,奴婢就一直等着惠嫔那边的消息,有一天奴婢终于等来了巧翠,巧翠告诉奴婢,等荣妃这事一过惠嫔就会将奴婢调去关雎宫,让奴婢再多忍耐一段时间,当时巧翠还带来了一碗燕窝,说是惠嫔赏给奴婢的,还要奴婢马上喝了,但当时奴婢身体不舒服就说过一会儿喝,想来巧翠觉得如果一直逼奴婢喝的话会引起奴婢的怀疑,就没有再强求,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婢一定要记得喝,巧翠刚走奴婢就被叫去做事了,当奴婢回到房间时就发现和奴婢同屋的宫女竟然被毒死了,而桌上的燕窝已经空了,那个时候奴婢才知道惠嫔是想要杀人灭口,奴婢很害怕,就想要连夜逃出宫,结果还没走出兰林宫就被杨选侍发现了,后来奴婢就一直被杨选侍藏在兰林宫的侧殿中。”
惠嫔气得都要咬碎了牙,没想到这荷露就没出过兰林宫。
“她说的是真的吗?”这次朱钰略过惠嫔,直接问的巧翠。
“这......。”
见巧翠支支吾吾地样子,朱钰的神色更加阴沉了:“难不成你还想进一次宫正司吗。”
听到宫正司这三个字,巧翠不由打了个寒战,那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想到这儿她忙回道:“是真的,荷露说的都是真的。”
“你!”惠嫔转过头怒视巧翠。
巧翠不由低下了头,话语中带着颤音“娘娘,对不起,宫正司真的太恐怖了,奴婢宁愿死也不愿再进去一次了。”
“皇上,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是她们收买了巧翠想要陷害妾身,皇上您不要被她们蒙蔽了啊!”
“害的瑾婕妤落胎是一时冲动,而荣妃的死又是别人的陷害于你,你还有多少套说辞等着朕,你真以为朕是傻瓜,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吗!”朱钰的怒气显然到达了极点,“许惠,你陪伴朕多年,朕不是不知道你的小伎俩,但只要不触及朕的底线,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是没想到你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接二连三地害人,朕以为你是内柔外刚之人,却不曾想你的心竟是比石头还要硬,你这般毒妇,朕岂能容你继续留在后宫兴风作浪。”
“毒妇?皇上,您竟然说妾身是毒妇?”惠嫔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朱钰,她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指责,却唯独除了他,而如今这个她放在心坎上的人,竟用毒妇两字来形容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使她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她再也没有那个力气去辩驳,去争斗,人终究都是那样,当失去了支撑自己的信念时,便再也坚持不下去,她仍然看着朱钰,眼中神采暗淡,虽然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却觉得自己从未有今天这般看清过朱钰,“没错,是嫔妾害得瑾婕妤流产,也是嫔妾害死了容妃,听到这个答案您满意吗?您说嫔妾变得心狠,那您有想过嫔妾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吗,因为嫔妾犯了一个一生中犯得最大的错,如若不是那个错,嫔妾也不会见到那个人,爱上那个人,更不会执意进宫。”
“当年朕并未强迫你入宫,也从未给过你任何暗示。”
“是啊,您是从未强迫过妾身,是妾身一心要跟随您,您只是接受了罢了,但是,皇上,您扪心自问,当年沈俪接妾身入宫,真的只是她的意愿吗?”
朱钰撇过脸去不再看惠嫔,沉默了很久终是说道:“许惠,你犯的罪不可饶恕,但是看在你为皇家诞下皇子的份上,朕今日只将你贬为庶人,今后你就搬入冷宫,好好悔过去吧。”惠嫔惨淡一笑,没有再求饶,这样的结局她早就想到过了,只是终有一人她还是放心不下,“妾身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原谅,但三皇子还小,又性子单纯,以前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今后也没机会再弥补,今后还希望皇上能善待三皇子,莫要因妾身之错而迁怒三皇子。”
“你放心,承恩是朕的孩子,朕不会因你而苛待他。”
听到朱钰的承诺,惠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叩谢皇上后便主动跟着宫人离开了。
“贤婕妤,朕没要她的命,你会怨朕吗?”
涟依抬眸:“皇上有自己的考量,妾身不会怨皇上,妾身要的只是还姐姐一个公道。”
朱钰点了点头,涟依见没有什么其他事了,便给杨选侍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退了出来。
出了凤仪宫杨选侍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了真心的笑容:“您知道吗,七年来我的心情从未有今天如此畅快过,那片在妾身心里漂浮了七年的乌云终是散了。”
涟依看了她一眼:“可是惠嫔还活着,你难道就不怨?”
杨选侍摇了摇头:“比起死,在冷宫中孤独终老才更痛苦。”
涟依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能让荷露开口,你的本事也不小嘛。”
杨选侍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就冷静了下来。
“她本就被那个宫女的死吓破了胆,妾身只不过再吓了吓她,她就全说了。”
涟依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会使些手段呢,只要结果是好的,她也难得再去追问杨选侍。
而凤仪宫内,朱钰坐在榻上,脸上竟浮现着类似悲哀的神色,良久才问了句:“婉柔,朕当年迎她入宫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婉柔是皇后的闺名,朱钰私下一向如此称呼她。
皇后不愿看见这样的朱钰,转过头去,说“这条路是她选的,怪不了您。”
“你应该知道朕指的是什么,当年纳了她不过是为了利益,如今朕已是天子,不再需要许家的财富,但是许家的女儿却落到了如今的地步,朕也是人,也会感到内疚。”
“皇上曾说过为了社稷江山必须要做些取舍,既然您早已做好了觉悟,如今就不应后悔。”
朱钰苦笑,是啊,身为帝王就应该抛弃一些不必要的情感,今天是怎么了,竟会因许惠的话而心生感触。
“三皇子十二岁后朕就会让他搬离皇宫,在这之前就交给你照看了。”
皇后应承了下来,朱钰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话,宫人离得较远没听清,但皇后却是听清了,嘴角勾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喃喃道:“我的心比惠嫔还要硬吗,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