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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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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手机里存的怎么都是我的号码,我在昨天翻看了一下,整整一排,都是我的。”秋霜将空碗放在我床头的柜子上,从上面拿出一个橘子剥着,漫不经心的问。

“没办法,即便我记忆在好,你的号码整天改变,我也会混淆的。”我苦笑。

我说的一点都没错,莫秋霜的电话号码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总是在不停的更换,在听到过几次“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事件后,我将她所用过的所有号码到存了上去,这样,即便一个打不通,也可以打另一个。

为此,我也曾问过她为什么要如此频繁的更换电话号码,她只是眉毛一扬,淡淡的道:“现在办手机卡不是有着各种诱人的活动么,我的选择一个最实惠的,但没办法,每当一张卡用了几个月后就又有新的优惠活动出现了。”

对此,我只能感慨的说一句:“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昨天你偷偷跑出去后我就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你果然回来了。”

我与秋霜说话的时候,师傅嘴里叼着半支没有点燃的烟,拿着两包换药包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师傅。”想起昨天的事,我有些尴尬,轻轻喊了一声,想要坐起来。

“无妨,现在你是病人,躺着就行了。”师傅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师傅进来后,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扭头看去,果然是莫秋霜,此时她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我知道,这是她要爆发前的征兆。

我连忙偷偷冲她使眼色,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阳台上。

师傅似乎没有察觉到屋里开始凝固的气氛,大大咧咧的坐在我面前,将换药包放在床上,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空碗,说道:“已经吃过饭了啊,我还打算让护士给你弄点好吃的呢。”

“谢谢师傅,我已经吃过了。”

“你的命真是大,被车撞了之后除了胳膊上一道10厘米左右的口子外居然没有其它伤势。”师傅小心将我胳膊上的绷带拆开,我瞅了一眼,在我胳膊外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道10厘米长的口子,被一道道缝线牢牢的禁锢着,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难看的黑色虫子。

“唔,伤口恢复的不错。”师傅细细的打量着那道口子,似乎是在打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他嘴里叼着的半支烟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脸颊,一股淡淡的有些发霉的烟草味轻轻飘入了我的鼻孔。

我是在普外科实习的,带我的医生姓王,个子不是很高,身体胖胖的,性情比较暴躁,嘴里总是叼着半支烟,但却从来不曾点燃,我习惯叫他师傅。

我第一次去医院走进医师值班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师傅就从放有一大堆病例的电脑旁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虽然他刻意隐藏,但我还是发现了,在他的眼眸子里,有着一种称之为光芒的东西在闪烁。

“实习生?”他问我。

“恩。”我紧紧的捏着自己已经泛白的指关节,有些忐忑。

“以后跟着我混吧!”

我受宠若惊,轻轻啊了一声,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他话音刚落,医生值班室里的人就发出一阵大笑,其中一个看起来约莫30岁左右个子高高的长的很英俊的医生走到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扭头对师傅说:“王总,你又有徒弟了,这次你可得好好地对待,别像那几个一样刚来两天就被你吓跑了。”

我一怔,看着年轻医生眼中的一丝戏谑,又看看正不知写着什么的师傅,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以前跟着师傅的实习生都跑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你多嘴。”师傅回头瞪了年轻医生一眼,不满的嘟囔道,然后走过来看了看我白大衣上的胸牌,眉毛一扬,说:“莫辰逸是吧,不错的名字,念起来朗朗上口,以后我叫你小莫吧。”

小莫?不错?朗朗上口?我一时愕然。

“对了,小莫,第一天来也没啥好忙的,今天我没有手术,让你看书估计你也看不下去,你拿着桌子上的血压器去病房转去吧。”师傅想了想,指着桌子上的血压计对我说。

“可是......”我有些扭捏,第一天来就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病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可到底怕什么,我一时又说不出来。

“怎么?别说你不会,虽然X大在全国排不上名号,可好歹也是一个本科,不要说你们学校穷的连血压计都买不起。”师傅瞪大了眼。

“不是,我......”我们学校虽然有血压器,可的确是很穷,我们这一届的临床系有四个班级,每次做生理生化实验都是同样的四只兔子,每只兔子都是瘦骨嶙峋犹如一副皮囊套在了火柴棍上,我们上实验课时总会将它们残忍的这麽一番,在我们这里饱受虐待后又被其它班级的人虐待,尤其是那些女生,一边抚摸着兔子毫无光泽的毛发柔声轻唱“小兔儿乖乖,把耳朵张开”一边拿着注射器去扎它的耳朵练习抽血,那般模样,让我们男生不寒而栗,女人这种生物,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心理想的到底是什么。

“看你那出息,怕什么,你进去就与病人说免费量血压,他们肯定会争先恐后的向你涌来。”师傅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露出一副极度失望的样子冲着我吼。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拿着办公桌上的血压器匆匆跑了出去。

走廊里很是嘈杂,隐隐能够听到病房里传来的爽朗笑声,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按理说这种地方的气氛是颇为沉闷乃至压抑的,毕竟这不是一个好地方,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往这个地方跑,既然来了这个地方,那一定是得病了,而且病情已经恶化到了一种不堪忍受的地步,可我在这里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那种浸润到骨子里的悲伤。

我一直以为,人们对待幸福的东西态度可能会不同,但对待痛苦的东西那一定是悲伤的,压抑的,绝望的。就好像人们对于已经得到的东西总是满不在乎,可一旦失去,那种悔恨与伤心就会不经意的表现出来,如一粒破芽的邪恶的种子,在你的感知里,不断地壮大,直到吸干你所有的精力。

很久之后,我才从这些被病痛折磨的人里看出来,他们不是不难受,不是不痛苦,只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或者是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来,他们不愿意让这种痛苦给身边的人带来哪怕是一点一点忧虑,同样,那些探亲的家属也是不愿意表现的太过悲伤,他们不想让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感到自己是个累赘而默然流泪。所以,在医院的病房里只能够听到欢声笑语,可一旦独自一人的时候,那种强忍着的苦痛就会在深夜里肆无忌惮的爆发出来,有好几次我跟着师傅值夜班的时候,总会听到病房里病人痛苦的低吟与躲在厕所抹着眼泪轻轻哽咽的家属,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真的能够被遗忘,只要你不提,他不说,原本发生的事情就能够变为昨日里的一场噩梦,大家从此相安无事有说有笑。当然,代价是你要一个人去承受这种折磨,不仅仅是你的,还有对方的。这大概就是一种称之为谋略的东西吧,以前我很讨厌这种东西,因为它让人与人之间变得狡诈,变得头角峥嵘,可是此刻,我沉默了。

师傅在我眼里,一直是个神秘的人,虽然他外貌粗犷,性格豪爽,看起来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可一些东西我还是很奇怪,比如,为什么他这么大了都没有成家,比如,为什么他嘴里总是叼着半支烟,却从来不曾点燃,再比如,为什么科室里的人那么尊降他。尽管我很好奇这些事,可我还是不愿意去刻意的打听,我觉得,每个习惯背后都有着一个隐藏的故事,或悲伤,或开心,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去揭开那道早已被尘封起来的大门,尽管那些疑惑像是吹过我心尖的晨风,让我奇痒难耐。

可最后,师傅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随师父值完夜班后打算回宿舍躺一会,在路过值班护士台时,隐隐听到几个小姑娘悄悄谈话的声音。

本来对于她们的话题我是不感兴趣的,不,不应该是不感兴趣,而是厌烦到了极点。因为她们谈话的内容与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是花痴似得娇呼“哇,你昨天看《来自星星的你》了吗?那个男主角好帅哦!”就是怨妇似的怒骂“那男的真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那副挫样也敢来追老娘。”我这个人虽然不丑,但离帅气还是有段距离的,与她们在一起,简直是在抽自己的耳光。

可这次却不一样,她们谈论的是师傅的事情,我一怔,左右瞅了瞅,猫着腰钻入了护士台下的一个小空间里,因为这个地方听的最清楚。

“姐,你说王医生怎么那么奇怪啊,总是叼着半支烟,也不点燃。那天他路过我身边时,我隐隐闻到了发霉的味道,那烟也不知道被她叼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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