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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启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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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出现异象来,我看见有一条大红龙踏空而来。那眩目的光华并着它巨大双翼的展开,当头顶的耀日都被它遮盖。天地间似乎群星也为之陨落,它们像晶莹的泪渍般划过,随着那红龙的嘶鸣声一直寻到天涯海角那时,我才知道,审判之日近了。

而那大龙就是那古蛇,又叫魔鬼,又叫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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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什么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永远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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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聊的路途中交换自己的见闻,已然成为长途车厢中人们的习惯。

这是一个古典气息浓厚的爱情漫谈,老妈妈们偏爱着一口,我们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但是随着对方故事的继续,夕阳就每每下沉一点,火车转过山谷时就看不见太阳,只剩下冷冽的残光在云上泛出橘黄的颜色。我用手扶住下巴,歪着脑袋把目光送出窗外,只见到慕尼黑车站的来客进进出出,整个月台都挤满了人。

“然后呢?当然是维克雅小姐苦等他的心上人,没想到三年后来到他窗台前实现诺言的竟是个陌生青年。”

“什么呀?这是”沃伦嗤笑了一下,三十多的他有着十足的大叔样貌,线条不明显的脸颊看上去好像和脖子连为一体,而肥大的下巴上则留着一小截胡子,他懒懒扯开喉咙,一口粗狂的嗓音便响了起来,“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是个陌生青年?"

“他呀?”对座的阿什卡麽麽裹紧头巾,“他是幽灵啊——因为先前维克娅小姐的恋人不幸被一个幽灵吃掉了心脏,可是心里的爱情还在。幽灵受着这个心的驱使就来完成那两个恋人的约定”

听众,事实上也就是我和沃伦两个大男人都沉默了下来。老婆婆沉浸在浪漫主义的故事里暂时还无法自拔,不过与完全出于同情主人公的我不同:沃伦他根本就没有发善心的理由,但是这个连环杀人犯脸上难过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窗外火车渐渐移动,当它驶出外面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天空都擦黑了一半。冷风忽地灌进窗户里来,来自四肢的冷颤使得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关上!关上!”沃伦皱着眉直嚷嚷,才一眨眼他又恢复了以前粗俗的样子。

"哦呀,这天气还真是善变呢。"阿什卡妈妈抬起头她的头发马上就被大风吹乱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幽灵真的来了吧?"

那倒不至于如此,我忍不住被他的玩笑逗乐了。

虽然我不是一个很执着宗教的人,但是我的女友爱达信。她对塔罗牌有着非常的执着。自我从柏林出发的那一天,她还特地为我占卜了一下这个月的运气

“全满五颗星!亲爱的,你会很幸运哟!”我还记得那天她还热烈地拥住我的脖颈给我一个香暖醉人的热吻。

我会"非常"幸运,以至于我现在不得不陪沃伦这个危险而讨厌的家伙一起跨国半个德国。

“等等!”窗外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一直从月台追到了车厢边,年轻的嗓音富有力量,让人联想起处于深渊中投来的一束耀眼的光亮。我大吃一惊,急忙扭过头看去,只看见一个身穿米黄色风衣而里着一身黑色衬衫的少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提着他的行李箱跳上了车厢之间的后门台上。利落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分一毫的犹豫。正巧此时火车正过弯路,借着倾角我才能有幸见到这样高难度的现场“表演”。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门把“吧嗒”地转动了一下。

我转过头,却发现门那边忽然没了动静。

那个少年不进来吗?我正好奇着,火车就如同冲入宇宙的雄鹰般穿过隧道中,突入其来的黑暗使车厢正中央的煤灯越发明亮。

这时那原本紧闭的后门一下被人,不,与其是被不如说是被人一脚踹开。少年脚蹬一双皮鞋,踏在地板上掷地有声,整个车厢的人都被他的突然来临以及进来的方式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而少年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他捡了一个位子紧挨阿什卡妈妈坐了下来。

“喂!干嘛包得那么紧?脱下来好让大爷我瞧瞧嘛。”沃伦的眼睛不安分地在少年身上逗留,我大喝一声,“闭上你的嘴!”

沃伦噤了声,依旧向那孩子挤眉弄眼的。少年倒不恼也不惧,双手十合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白气忽而从手边晕出来。帽延下祖母绿的大眼睛此刻在人看来却有一种隔雾“观山”的错觉,即迷离又带着几分距离感。

“孩子,你这是要到柏林吗?”阿什卡妈妈首先打破沉默关切地问着。

少年欠了一下身说,“没错,我要去柏林。”

“噢,正巧。他们和你一站。我还有两站就先下车了。”阿什卡妈妈指着我和沃伦说着。不错,我们此行正要到柏林办一件大事。“对啦!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欧尼斯特。”少年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和我们打招呼。

"欧尼斯特?真是个少见的名字。你叫我阿什卡麽麽就好了。啊,这位可是警察先生。"阿什卡妈妈向我提过眼神,一副轮到你了的意味来。

“寇里。”我点点头道。“旁边这个家伙你可以选择不理会他。”

“喂喂,不要忽视我啊喂!”

“他是犯人。”

“别那么不留情面嘛,我的名字又不是犯人!”沃伦继续抗议,转而又向少年叮嘱,“记好了!本大爷就是大名鼎鼎的沃伦!”

“闭嘴!”

“瞧,这家伙的口头禅又来了。”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就别说了。”阿什卡妈妈又对欧尼斯特解释道,“对了,刚才我们正在交换故事呢,你也来放松一下吧。这一路上还长着呢。

“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他欣然同意,却把目光投向窗外。

“当然会很有趣,因为接下来就是本大爷了。”沃伦说着俏皮话,他干咳了一声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记住,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完全不同于阿什卡妈妈刚刚的传说或者怪谈。”

“这事发生在我还是国王军一员的时候,想来也有好多年嗯,大概十五六年吧。哎,具体时间就忘掉它吧,反正就是很久的事了。当时我跟着一帮弟兄突入阿伐利亚王国的都城,就是老慕尼黑啦。一天,我们封锁了半个阿伐利亚并且对异派余党进行围剿。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啊?”阿什卡妈妈好像还没反应出来。

沃伦敲了一下桌子,“女人们尖叫着跑来跑去,男人们握着枪让弹药用最快的速度消耗干净。那个时候异党人躲在一个花店里殊死抵抗,我们花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把男人们搞定。只不过最后冲进店里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几乎都是孩子——你知道的,他们其实是在保护孩子才会那么不怕死的。当然,还有两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

“那个姑娘生着健康的身体,每一处都透出青春的魅力来,就像新开的五月花接受着月光的宠爱。但是他见了我们像面对蛇的小兔子一样不停地发抖,我的长官让他投降可是这个姑娘居然傻了一样固执地呆着花店里。”

沃伦停了下来,指着欧尼斯特的眼睛,“喏,不说我还忘了,那个姑娘也长着这样一副眼睛!”

我闻言也回头一望,欧尼斯特的祖母绿双眸里洋溢着不可思议的光彩,借着这双眼睛仿佛能让人看到了多年前的故事现场。而阿什卡妈妈则马上靠近少年的右眼道,“真的假的呀!”

“打个比喻而已嘛!”沃伦继续,“长官把这个姑娘带了回去,我们都看出来他是满心喜欢这个姑娘。哎要我说啊谁不爱漂亮的娘们呀?不过这个女人并不接受长官,从来没服从过他,她半夜里哭个不停甚至开始绝食起来。”

“好刚烈的孩子,天主保佑。”阿什卡妈妈感叹一声,从左往右划了个十字虔诚地祈祷起来。

“姑娘最后病殃殃的,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成了一个哑巴!呵!当时我们中还有很多人喜欢她都为了她伤心呢,长官的随从斯坦利也是其中一个。我记得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漂亮人,因为长官是传统的德国人——蓝眼金发高个子的,不过那个斯坦利却有十足的东洋味道,海藻般浓黑柔顺的头发和狭长的眼睛,比起粗鲁的长官这个书记员可是斯文极了。这姑娘的饮食起居有大半是由斯坦利照顾。”

“当时因为战事紧张所以没有人能有空管其它的事。那个女人被关在军堡的阁楼里,大家只有在后来战事平息下来时才发现她的肚子居然大起来了!因为原先是这个女人和斯坦利亲近得多,大家都说说不准这孩子就是书记员的。长官很快发现自己的情人被偷走,他向发怒的公狮咆哮起来。他派给书记官一个任务要对方独自完成,我们以为书记员会一个人默默接受不过他直接拒绝掉了。”

“竟有这样的事。”有人低语着,居然是刚才寡语的欧尼斯特。而阿什卡妈妈干脆掏出手帕拭起了眼泪。

“这个长官分明就是强人所难,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像他这样好色又蛮恨的人究竟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啊?”我不解地问。

“拜托!你又不是刚出来混的——世袭你总知道的吧?他是柏林有名的海因霍兹家,老伯爵就是军事大臣。”

“长官这件风流韵事在当地赫赫有名,他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出手干预——新任的检查官是老伯爵的忠实部下,他找来女孩的家人准备接他回去,嗯,她那时候也快要生了嘛。至于书记员是分配到其它战场去。”

“可是临走前一天,军堡里响起了一阵不寻常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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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3月

一封又一封的信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贝莱纳家的小姐又向我催促结婚的事。她大概也看了这些信,因为自从刚才她就一言不发起来。

我苦苦哀求她,地上的九十九朵玫瑰花碎了一地,艳红的颜色就像心坎上滴落的血,生生把我的灵魂从心上剥离下来。

她依旧不理我,高傲的头颅不曾低下过。她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却毫不怜悯。大门被人打开一角,我的书记员这时候走进来,我马上追着他疯狂地冲到外面。夕阳截住了大半个天空,我记得那是如此美丽却又凄凉的黄昏,然而枪声却不可抑制地响彻耳际。我感觉整个天空都在上下颠倒,直到我倒在了地上——“约纳斯!”她哭着跑过来抱住我的头亲吻着,我抚摸着她的脸颊不想却留下猩红色的血丝,“你会说话了吗?”

她拼命地摇着头,只是仍旧向从前那样颤着舌头,“约……纳……斯。”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她身后那个一去不复返的黄昏,而书记员的脚步声慢慢接近着。我想我是要永远失去她了,可是我爱她的心又何曾变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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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2月

长官中枪死去了,哑姑娘被英雄般的书记员从狼窟里救走的事则作为最后的结局。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欧尼斯特这次本来打算代替外祖母和母亲去柏林看望生病的姨妈——外祖母吉尔必须呆在慕尼黑的公寓里照顾房客的起居,而他的母亲朵拉因为失语症根本就丧失了跟别人沟通的能力,孤身远行更是不可能。

故事里的哑姑娘和母亲朵拉的样子重叠到了一起。

表弟伊恩为他留了一下包厢,因为刚才差点赶不上火车欧尼斯特原本只是想在外面休息一下被这个和母亲朵拉遭遇惊人相似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

两站的旅途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阿什卡妈妈早在半小时前下了车。“检票检票!请出示车票!”乘务员在又一拨乘客坐定后开始检查座位。

彼时天已经完全沉浸在浓浓的黑色里,乘客们有的已经歪头睡着了,还有的人不时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连小孩子也安静下来,之前他们几乎把脸巴在窗玻璃上面不停发出诸如“哇啊啊!是山丘丘耶!好快哦”——这样的场景已经不复重现了。

“暖!是一等车厢的票呀。”乘务员说着看向欧尼斯特疲惫的表情。“我们刚才核对名单时还以为您怎么了正准备致电询问呢。现在马上就为你准备专厢!总之,祝您路途愉快。"他如是说着。

呆在上等车厢的单人包厢里,欧尼斯特正准备入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打开门发现外面居然是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统军人打扮的一男一女见到他也露出震惊的表情。那个金发雪肤的泪痣女郎看到欧尼斯特很激动地抱住他,“我的少年!你竟也在这里!”

“好紧。”这是欧尼斯特在慕尼黑认识的女准尉爱玛。女军人松开少年,又拉着要走开的上司,而那个男人带着冷若冰霜的表情依旧没有冰释的迹象。

“啊!我有六十一天又八个小时没见到你了!”爱玛数着手指, “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去柏林看望亲戚。你们是?”

“这是机密任务~”爱玛拍拍他的肩膀。而那边男人已经不耐烦,“爱玛。”

“好了好了,看来你这边也没事。我要走了。”

临走前男人则以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回去替我向斯坦利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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