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1 / 1)
月阴每天跟leon像是贵宾一样被尊了起来。食物只有素食,没有肉。唯一的荤腥怕要属辣椒了,但是分量很小。逃不得,有本地人在外面笑着把守,解手都有人看着。Leon陪着月阴,俩人聊以度日的法子只有相互聊天。后来就无聊到互相抽嘴巴,啪啪啪的声音好不热闹,让门口看热闹的孩子触目惊心,以为这本就是神旨的一部分。到吃饭的时候,月阴跟leon就停手,挺着肿着的脸颊,吞咽饭菜。
小满有些神出鬼没,他在本地人的眼中,似乎扮演着一些神奇的角色。有的时候月阴感觉自己像是人质一样,被扣了,这是哪里,我为何到此了?我为何成为人质,他要向谁勒索何物呢?
Leon在考虑如何挟持小满逃跑。但是他知道那不可能。可是他还是要去想,因为如果不思考这个问题,他是没有什么好思考的,那样会疯掉的。
不能□□,不能思考,所以互相抽嘴巴,是最好的解闷消遣方式。
小满在房子的角落里,抽着土烟,大大的水烟枪显得格外醒目,他咕嘟了一阵,心满意足地咳嗽了几声,问leon,“你不来过过瘾?”
Leon像是在监狱里等烟头的犯人,他过去也咕嘟了几声。却不想喝了一些烟水,呛的哇哇的吐。本地人跟小满一起笑,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Leon悻悻地回到大大的床上,月阴端坐着,吃着水果。肚子越来越大,里面的孩子不老实,让月阴有些烦躁,她顺手抽了leon一个嘴巴。于是又开始了永无休止的战争。
陈凡的昏迷持续的特别久,只好让他的父母到了北京。但是他父母是不情愿的,起码嘴上是这样的:“就要开始种地了,正是忙的滴流乱转的时候,一个人当八个人用,哪有空照顾他?”
菲菲在一旁尽职地伺候着一群人。陈明也在,他只要不忙,就会到这里看看。陈凡爹感慨,“还是你有出息啊,等凡醒了,你得多管管他,让他好好工作。”陈凡娘则拿出了一些陈明家让带的东西,沉沉的一包子,交给了陈明,“你妈说托运太贵,我跟你叔就带过来了。”
陈明笑笑,“谢谢婶子”。菲菲看了看陈明,眼带笑意,止不住的笑意,眼角如节气一样,含春。
陈明说,“叔婶,你俩去我那住吧,离这不远,照顾陈凡也方便。”
俩老人说,“没事儿,就在这儿吧,我俩照顾他几天,就得回去种地了。”
菲菲但着的心放下了,但是还是说,“叔叔阿姨,你们去他那住吧,挺近的,我守在这里就行。”
陈凡妈说,“姑娘,你叔跟我年纪大了,来回跑太费劲了,就辛苦你折腾点吧。”
然后菲菲心满意足地拿捏着尺寸,“那好吧,这床小点,您跟叔叔挤挤吧,我每天早上过来。”然后她说去陈明家拿东西,一溜小跑儿,到了陈明家,进屋就开始脱衣服,“快来,陈明快来,来要我吧。”
菲菲的身材愈发的迷人,像是诱人的奶油蛋糕,晶莹剔透,胸部像是两颗葡萄,大腿很匀称,长长的,白白的,她穿着蕾丝的胸衣,看上去像是洒在蛋糕上的草莓,陈明拿着报纸从沙发上坐起,“又想要了?”
菲菲扑了过去,开始解陈明的皮带,“快叫我**,快。”她享受这种愉悦,因为她无的放矢的人生。她要在这些慌乱中审视自己的痛楚,把它们暂且融在□□的愉悦中,她没有未来,所以只有让现在更杂乱。她背对着陈明,拍拍自己白花花的屁股,啪啪地响,“来,要我”
Leon迷上当地的风景,他现在会痴痴的看着天,每一次就是一整天。那些云似乎藏着什么奥义,那些天蓝色像是画布。父亲母亲弟弟叔叔一闪而过就不再出现,只有人,只有自然,他看着,痴痴的,每一次就是一整天。而月阴很惊慌,她本应慢慢的陷入一种断断续续的昏睡,在那些昏睡中短暂的一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但是她的昏睡被中国东南之旅打乱了,她清醒地面对自己的逝去。肚子一点点大起来,自己的生命却在渐渐的萎缩。她在想自己有没有机会见证自己孩子是个女孩儿。而她孩子的人中黄可以救人这件事,似乎是有意义的,但是她却也是无从印证的。
所以意义开始混沌,而清醒地面对这种混沌是多么的残忍啊。小满坐在了她身边,俯身听了听肚子里的活动,有些喜悦,“孩子很健康”。他不肯承认自己曾见过月阴,他坚持说自己是来自尘埃,在一场风雨中成了人形,开始了自我的放逐。
小满好像在村落里扮演着一种奇特的角色。从土著对他唯唯诺诺地态度可以看出一二。在月阴看来,他的角色类似巫医或者是军师,而村落的主人却一直未肯露面。
终于小满透露了些许主人的讯息,“他病了,你可以救他的。”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你会成为这个村落的英雄、传奇,村口会为你立一座雕塑来铭记你的功德。”
月阴听了他的话,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她用力地推开小满,“快去叫leon,我要生了。”
Leon慌忙从外面进来,但是静静地坐在了月阴身旁,“没事,有我呢。”
月阴甩手就是一个嘴巴,“有你能当个屁,你能替我疼么?”
小满却带来了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拿着各式各样的器皿,他们兴高采烈地准备着,因为他们的村主需要药引。月阴开始大量的流血!阵痛让她一次次地的险些昏迷,却都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活来。
她留了差不多几脸盆血之后,忽然不疼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大家惊慌失措,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没有流产,没有新生儿诞临,只有一些暗红色的血。就在这时,外面却嘈杂了起来,小满冲了出去。
巨大的错乱喧嚷中,只剩下leon跟月阴没事人一样无人理睬,月阴说,“我们逃走吧”
Leon说,“逃到哪呢,怎么逃呢”
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在其中即将窒息。混沌中的气泡一个个破灭,泥泞开始吞噬活跃的空间。天很快暗下去了,两个人甚至没有互相大嘴巴。外面的喧嚣渐渐平息了,一轮月亮出来了,空气稀薄的山地,没有星星,那月亮就像是圆圆窥探过来独眼人的眼睛,弧度诡异。
小满满身疲惫地回来了,身上还有血迹。他很沮丧,“外村攻过来了,怕是守不住了”,他看了看月阴的肚子,“为什么它就是不肯出来呢。”
整个村子的人都很悲伤,他们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死寂,村子一片死寂。天气好的连一丝丝的风都没有,月光四处游荡,审视那些徒劳奔波的人。小满拿起水烟,咕嘟咕嘟,他说,“如果有下一次进攻,怕是我们就都要死去了。”小满的眼神很安静,他在说着死亡,像是说着今年的收成一样。月阴的心忽地想起了杨二,那是一个梦魇。她想起了杨二,想起了那片庄稼,金黄色的秋风中,阳光洒在每一个穗尖。
死寂中,忽然泛起了涟漪,那是细微的哭声,被放的无限大,小满竖起耳朵在听,他眯起眼,忽然扔下了水烟,月阴也听到了,那是一个婴儿的声音。小满大喊,“有救了!有救了!”月阴很落寞,她没能成为英雄----有村妇未足月的孩子忽然降生了,悄无声息地影响了整个村落战争的格局。Leon笑了,他感到好笑,所以他笑了。这种笑是没有依据的,在生活里奔波,所有的笑都是针对自己,他是可笑的,这件事是荒唐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在认识月阴之前,他是迷惘的,现在是困惑的,这是一种进步么?他们一直在向着云南的方向前行着,笔直的方向只是在某个时候偏差了几毫米,于是就到了未知的山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这样的?所以他愈发的笑的剧烈,以致于眼泪差点出来。
小满跑出去,很快又回来,他整个人像是刚吸了毒品一样亢奋,他拿上了刀,“跟我去杀人啊!”他拽leon,但是leon没动。他看了看月阴,还是自己跑出去了。外面的杀生很大,声音中带着邪气,巨大的嘈杂让人好像是回到了一场野兽齐鸣的狩猎或者是呐喊助威巨大的角斗场,leon听到一声剧烈的声响,那是爆炸声,然后在一阵鞭炮样的声音中,一些归于平寂。
这一切都来的很快,好像是小满还在时的压抑的等死还在,那种滞破感又来了---它根本就未离开过。
好久没有声响,leon跟月阴饿了,他俩相互搀扶着走到村子里。这是他们两个第二次看整个村子,月阴的皮肤已经快将近透明了。这是多少时日了?一切的电子设备都没电了。车瘫痪了。这是哪里?我们在这呆了多久了?轰隆隆的装甲声从村口传来,越来越大的声音让俩人捂住了耳朵,他们疏远了这些轰鸣了。装甲车在俩人面前停下了,蹦下来一个人。他仔细看了看leon,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