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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 6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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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家人很多,很热闹。这种局面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过了。陈晨带着贝勒爷,看着热闹的一群人。贝勒爷吃着瓜子,乐呵呵地对电视里的明星们品头论足,他喜欢看那些人端起一本正经的架势,假模假样的,尤其是在接触了他们现下之后,更感觉其乐无穷。

实际上这种氛围的过年,在农村也不多了。久违了的热闹下,埋藏着更深层次的东西。陈凡在享受着这种团圆,甚至菲菲、贝勒爷、郝宇,也都能感受到各自的欢乐,虽然这些快乐都是芒远飘渺的。月阴习惯了什么都没有,而Leon,往常来说,过年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忙碌,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表象更加真实一些,年复一年,模式化的运作。今年这个年,反而更有年的味道。

所以这并不重要,新年夜,月阴挺着5个月的肚子,在自己曾经的房子的地址上,问Leon,“你会享受把月凡带到大的天伦之乐么?”

Leon抚摸着她的肚皮,“我们明天去烧荒吧”他期待着那场涅槃。梁安打了电话问候,言语间有些急切,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家人四散。梁安犹豫了好久,说,“哥…”,最后却说,“过个好年,就早点回来吧”。他有些什么话没有说,leon读得出来他的苦闷,却无从下口,这是除夕夜,不该说烦心的事。但是他记得当年妈妈死去的时候,好像也是除夕么?打美容针,却死于过敏,那个年,一切照旧,这些是非纷扰,不该打扰已经形成体制内的步调。所以他说,“去看烧荒吧”他尽量让自己显得笃定而从容,虽然两样是他都没有的。

这也是菲菲此时在跟陈凡说的话,“我想去看烧荒,明天带我去好么?”陈凡还是有些错觉,他后悔自己看了菲菲之前的照片,男装的照片。他一时恍惚,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他回忆中的那场烧荒,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月阴还是个小女孩儿,穿着干净的棉袄,红红的脸蛋儿,小手冰凉。那场火无边无际,漫山遍野,好像是开满了罂粟花一样。味道呢?感觉呢?记不清了,月阴红红的脸蛋也是花儿中的一朵吧。

菲菲在陪着老人们喝酒聊天,陈荣很高兴,这种幸福是他所一直盼望的。他从这里去那里,又回到了这里,家还在,这就是圆满。菲菲从那里来到这里,陈凡在这里,也是圆满。因为他(她)们的现在,就是他(她)们过去想要的未来。只有陈凡不圆满。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切陷入了一场虚无。所以他也需要那场烧荒。菲菲认真地扮演者小媳妇的角色,她很受用,像是一阵苍天的爱抚,虽然好像她好像是一只面对着时代汹涌而来手足无措的螳螂,那辆列车随时能降她碾成齑粉,她却手足无措。

陈明的角色开始举足轻重了,他陪着大家喝酒,聊天---确定地说,他倾听着别人的话,微笑着。这种状态甚至超过了他印象中的陈荣,巅峰时期的陈荣。就好比是两个时代,在赛跑着,他们在不同的时空里,扮演着家长的角色。陈明的话不多,但是笑容一直都在。更多情况下,他会私下里解决各人的问题,大家有太多欲望,太多困惑,所以问题一直都在。陈明让别人亲吻他的左手,叫他GODFATHER,然后解决各人的问题,他享受这种角色。在酒桌上他会不动声色,好像不知道每个人有太多的伤痕,太多的泥沼,他微笑着,自斟自酌。

而贝勒爷跟陈晨,两个人相对显得投机,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孤单。投下的种子是那样的脆弱,没有生机,蝴蝶飞不过沧海,谁又忍心责怪?贝勒爷在剥着榛子,剥好一颗就递给陈晨一颗,陈晨接了,放在嘴里嚼了,一颗颗嚼着说,“过了年,回北京应该看看房子什么的,我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呢。”贝勒爷笑了。如果说恋爱是一场□□的作祟,他这种没有过性体验的人,反而在爱或者是迷惑中间漂泊地根深蒂固。陈晨递了一颗给他,“你也吃啊”榛子是用烧柴的锅炒的,有些糊味了。

陈晨的妈妈喝醉了,她有理由喝醉,消沉了一段之后,终于又能在同学朋友面前扬眉吐气了,因为自己的老公高升了。她开始说一些话,抓着陈荣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甚至让其他人有些错愕:高起然。

她碎碎念两个人一起散步,一起吃饭的事,陈荣没理会:“陈晨,你妈妈喝醉了,带你妈妈去睡觉吧。”

陈晨妈哭了一阵子,睡的很安详。陈晨守着她,不多时也睡着了,而另外一边全然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他们活的太久了,对一切都能习以为常。贝勒爷过来了,他要找人聊天。

陈晨伸了个懒腰,腰部白花花的肉就露了出来,然后她放下了胳膊,衣服就又挡住了肉体。她跟着贝勒爷描述着很多年前的那场烧荒,贝勒爷眯起眼,开始想象那一切的真挚的本性,源自生命的赋予意义。他们这一群人已经决定了,明天要去看烧荒,在旧历新年的第一天,看一场征服与轮回。

第二天早上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他们兴冲冲的聚到了一起,叽叽喳喳,要去烧荒。但是却不能,没人同意他们烧荒----那样太危险。最后陈明说,“走吧,我带你们去,出不了什么事的。”

他说了话了,别人就反驳不了了。他刚刚离开这里一年,却变得如此不同了。陈明小心地带着路,田埂上的路歪歪扭扭,积雪还是能没过半膝,一群人歪歪扭扭,保持一个奇怪的队形,这里不允许两人通过,这能一个跟着一个,陈明走在前面,顶着东北的风,呼啸着掀起大氅,古铜色的皮肤映衬着白色的世界,最后他来到一片地面前,点了根烟,烟头在白雪的掩映下,红光一闪一闪,青灰色的烟气扶摇直上,他说,“就这儿吧,这风水好。”

四下空旷,偌大的平原上只有风在奔驰,白色的雪枯黄的草,在城市里看不见这样的空旷,哪怕是在游乐场的水上乐园的池子里,也能看见梦魇一样的高楼,那些高楼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高更在大溪地所画的女人,摆着奇怪的姿势,眼神留离。摩天大楼渐变的色彩令人眩晕,

而高更终于死在了异乡,都市里的人们不能把大都市认作家乡,他们无依无靠,以致于,现在他们就在了家乡的土地上,仍然感觉不够真切。

Leon说,“烧吧,怎么烧?”

是啊,该怎么烧?若干年前的经验早已成了齑粉了。陈明用手套薅了一堆稻草,用火机点了,烟,而后是火,他把火扔进了原野中,但是火很快就熄灭了---雪太大了。所有人都开始了这个动作,抽烟的男人们不缺火种,终于,开始了无边无际的山火,在下风向的他们开始猛烈地咳嗽,像是把肺子都要咳出来了一样。席卷着的风雪的火势,从这头到那头,颜色由青灰色变成了赭红色,火里面像是有很多人在跳舞。Leon看见了小满,他在里面肆意地舞蹈,那是他在天国的景象么?他真羡慕小满。

月阴摸着肚皮,她站的很远,隔岸观火一样,抚摸着肚皮,忽然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她感知到了这种源自野性的呼唤,感受到了那些最初最原始的能量,像是了充了电一样。每个人都在这场烧荒中感受着自己的曾经,推测自己的未来,这同当年杨二做的并无二致。甚至脸张平都仔细地揣测着这场火,月阴感觉,有些东西,一直在传递着,薪火相传,不管时代的更迭,他们都仍然在,就好像是自己,祖先可能是来自西南,自己却在东北的土地上,燃烧着黑土的能量。

郝宇被这种景象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这种形式的生命繁衍,像是冗繁的咒语,他只是在看着,却不觉再次□□了,阳根生生的直立到疼痛,好像有东西要喷薄而出一样,于是他跪下来,亲吻这块土地。

这种神坻面前,注定有什么事情是要发生的,在旧历新年的第一天,leon面对着这场释放储能的野火时,月阴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找leon的,于是leon哈着气,接听了梁安的电话,梁安嗓子哑哑的,却不是说新年快乐,他在一个同样空旷的环境中,嗡嗡地说,“回来吧,出事了”声音悠远绵长,所以陈明警惕地看着leon的表情。Leon轻轻地哦了一声,摁掉了电话,火焰里面的人物愈发浓烈。这片土地是小满的故里,所以影像里的模样,很多是依稀的他的样子。他同小满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交谈也不多,可是他是如此的懂他了。这美丽的不真实的烧荒野火,像是梦境中的臆想,就夹杂在了一起,在新年的第一天,有人跪倒,有人无措,有人心猿意马,有人看着,就这么看着,再回过神来,已经人在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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