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酒后（1 / 1）
Leon显然醉了，他模糊不清地阐述自己看见的画面：“梁安，真的，快出事了，我知道的，真的快出事了，这是一个艺术家的直觉。我看见你在深夜里痛哭，我看见老爷子的伤心，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无能啊。”
“不是说了么，没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好事。”
“我希望你平安幸福，永远快乐啊。我从来没帮过你什么忙，一直都在拖你的后腿，我让你们操碎了心啊… …”
贝勒爷看着leon，他认识leon很多年，从未见过leon这样烂醉，或者说是这样的清醒。他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梁安关注的点显然更奇怪：“哥，你说你是个艺术家？”
“是啊，起码我是玩艺术的啊，你看… …”他拿过那幅画，“我是画画的啊。”
梁安说，“那你有在好好画画么？”
Leon说，“那些人都是骗子，无耻，下作，下三滥，真的，哥不屑跟他们为伍……”
“哥。”梁安好像撒娇地叫了一声，“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拖累啊，我们以你为骄傲呢。”
郝宇找菲菲喝酒，“哥们，哦不，姐们，不对，嫂子，来，喝一个吧。”
菲菲说，“好，我跟你喝。”
两人把一杯白酒干了，郝宇说，“因为你，我萎了。”
“我听说了。”菲菲说，“对不起。”
“来，我跟你喝一个吧。”梁安端起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郝宇也不矫情，“好，合作愉快。”
角落里的陈凡，仍然在呼呼地睡着，月阴看了一眼熟睡的陈凡，不无羡慕。
头很痛。
月阴觉得像是自己在10000米的深海，海水里填充的是酒精，像是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的头，也喘不过气。
这是哪？
这是在床上，自己仍然在天旋地转，我是怎么到了这的？
努力回想，自己最后的印象好像是看了陈凡一眼，难道是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
身边是一个人。
努力摸索几下，似乎是个男人，似乎有些提示了，这男人身上烟味很大，但是这线索没什么意义，昨天大家都吸了很多烟。于是再仔细一点，这不是一个胖子。
那就不是贝勒爷了。
可如果是贝勒爷，倒不是一个最糟的结果呢。
到底是谁？
更殷勤的探索却换来了身边人的春意，他一把抱过了月阴，猛烈地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月阴觉得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宿醉后的晕眩夹杂着其他，让月阴一阵阵的灵魂出窍，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所以她用指甲使劲地掐那个男人：“要我。”
男人终于长驱直入，熟稔地纵横驰奔，月阴为这一刹那感到兴奋并羞耻，她说：不要，不要。
后来，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这样的话，也许那是自己的喃喃自语，也许只是自己心里的言辞，不管怎么样，她觉得异常的舒服，像是一阵狂风暴雨，洗涤着自己的灵魂，一道道闪电让自己得以渡劫，逃脱这人世的轮回，是谁，到底是谁？她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像是拒绝，又像是迎逢：千万是leon，千万是leon！
终于，良久之后，像是大地蕴藏了一个世纪的能量在地壳晃动火山喷发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男人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冷冰冰匍匐在月阴身上，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你是谁？”
“还能是谁？”
这一个声音像是一击重锤击碎了所有的幻象，所有的春天，所有的百鸟齐飞，所有的山谷百兽合鸣，都归于虚妄，月阴推开了身上是死尸，“怎么是你。”
男人开了灯，他的肌肉很发达，线条很美，但是灯光让月阴觉得刺眼，他点了根烟：“昨天大家都喝多了，迷迷糊糊地我把你带了回来，我怎么记得我帮你开了个房间呢，不过谢谢你，我终于又可以了。”
月阴看着郝宇，他递来了一根烟，“抽一根吧，你是安全期么？”
月阴接过烟，让郝宇给自己点着，“是。”
郝宇说，“你在床上…很凶猛啊。”
月阴笑了，“谢谢。”
郝宇打量着月阴，“你真美，我能抱抱你么？”
月阴冷笑，“说这个有意义么？”
郝宇抱住了月阴，“我很喜欢你啊。”
月阴说，“屁。”
郝宇说，“要不，跟我在一起吧？”
月阴说，“谢谢了，不用客气。”
郝宇说，“别抵触啊，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再说了，你不是也挺享受的么”
“是啊，所以我谢谢你。”
郝宇撒开了月阴，“你知道么，我有点理解菲菲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毁去他珍爱的东西。菲菲得不到leon，就跟梁安在一起，不是么？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恨菲菲么？她把我弄怂了，我又睡了你。”
月阴说，“那要是按照这个逻辑，你是想得到leon么？”
郝宇说，“少特么装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么？”
月阴说，“我说过我是什么好东西么？你又认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么？”
“对不起，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个人。而且不巧的是，我是个有钱人。”
“那又怎么样？”
月阴开始穿衣服，她想说：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但是觉得这种警告稍微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终于想到了一句，说，“除去有钱，你算个屁。”
郝宇又点了根烟，“说这话的一定是个没钱的人。”
“嗯，我的确很穷，但是还好，饿不死。”她想说点什么来还击，但是有些无力，“再见。”
郝宇问，“你刚才□□没？”
月阴说，“要付费么？”
郝宇愣了一下，“要，当然要。”
月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轻轻放在郝宇身边，“那谢谢你的辛勤工作。”
“是耕作，还有，这个钱不够吧？”
月阴说：“你只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