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月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体下方生生的痛,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红红的一片。是MC尾声还是?忽然她希望旁边躺着Leon,于是小心地挪过头看过去,却发现,躺着的是陈明,她心头一凉,那不是MC吧?是那个破掉了。
陈明正睡得香甜,月阴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她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她知道做不到。于是穿上裤子,调整好衣物,小心地溜走。却不想,撞到了起来嘘嘘的Leon。
Leon看着狼狈的月阴,过来摸她的头发,“醒酒啦,酒神~”
月阴推开他的手,逃走了,是的,她想留下来,她无比需要那个怀抱的温暖,但是她不能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leon。
Leon迷迷糊糊走进了月阴睡过的房间,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踹向了陈明,掉到地上的陈明揉着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把月阴怎么了?”
陈明一个激灵,“不是做梦?”
闻声起来的陈凡、贝勒爷愣住了。菲菲也从沙发上爬起来,不知所以,“怎么了。”
Leon不管,他往死里打陈明。陈明不敢还手。陈凡的嘴在哆嗦着,眼睛一黑,昏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旁边躺着陈明。陈凡舔舔嘴唇,陈明好像伤的有些重。Leon铁青着脸,在陈凡身边,问他,“醒了?”
“嗯”,陈凡问,“她怎么样了,月阴。”
Leon黑着脸,“手机关机,找不到。”
“给我点水,我快渴死了。”
“傻逼,你不会自己拿啊。”
“我艹,我是病人啊。”
“你有个p的病,大夫说了,你现在就能出院!”
“我病的是心!”
俩人正在僵持,外边进来几个人。头里边的人对着Leon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自顾自坐到了陈明身旁,“我是Leon的弟弟,我对我哥哥的行为表示抱歉。”
陈凡看的眼睛都直了,瞠目结舌。那个青年人真的跟Leon长的很像,但是不是神似,他的棱角更柔和一些,全身打扮一般,但是带着贵气。他对陈明说,“你伤的不严重,醒了之后,来总办这边报道吧”,他握了一下陈明的手,然后走了。
陈明不好意思再装睡了,他说,“我真的以为是在做梦”
Leon没有对他二次攻击,组合拳的威力大家是见识过了。贝勒爷从外边进来,笑呵呵“醒了啊,来,吃点东西”,他拎着吃食大步流星。
贝勒爷一直很开心,Leon怀疑他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就问,“为啥贝勒爷你好像总能精神头饱满?”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啥不好好过?再说,有情绪当个屁用,再说,一天天值得开心的事这么多,逮着一天就往死里开心呗”
“您是哲人,您NB。”
贝勒爷看着大家的脸色,各怀心事。给每个人分好了饭,说,“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能带着情绪,要不饭就吃不好了。”
“我艹,你有完没完了?”Leon不耐烦了。
“得,吃饭,吃饭,消消气,嘿嘿。”
贝勒爷递了个鸡腿给陈凡,“来吧,陈鸡腿儿,补补你那小鸡子似的腿”
然后贝勒爷开始唠叨,说俩人上大学的时候,刚开学,陈凡说鸡腿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也是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所以以后每次吃饭,吃到什么稀奇的了,贝勒爷就问,“有鸡腿好吃么?”
陈凡没胃口,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很痛。堵得慌。他在想,此时此刻,月阴应该更难过,对么?
月阴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一遍遍的洗澡,冲刷这耻辱,她想掰开双腿把水龙头放进去,她想以后生的孩子会不会很像是陈明?
月阴试着让自己喜欢陈明,但是自己不喜欢他,怎么办?为什么自己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菲菲找到了月阴,因为月阴找了她。月阴举目无亲,并没有什么人可以情愫,所以她问菲菲,“你能帮助我么?”
她问菲菲,“你跟我做吧,把你的放到我的子宫里,冲淡他的,如果我肚子里非得有谁的孩子,我宁愿是你的。”
菲菲抱着月阴,“可是我喜欢男人呀,而且,我已经嗑药磕了很久了,雌激素吃多了内个……不行了的。”
月阴抓向了菲菲的裆部,菲菲轻轻说,“没用的。。。”
月阴哭的像个孩子,她问,“我应该去告他么?”
菲菲满脸狐疑,“你想告他么?”
“我不想。”
“据说,如果以后生的孩子会很像夺去我身子的男人,是么?”
月阴迷惘,是不是自己的祖辈们遇到过同样的情况,在这孤单一族的前行过程里,有这么多不测之事,但是他们都挺过来了。在这汹涌的新时代里,总有这么多的猝不及防,月阴像是一条逆流而上的鱼,逐渐失去勇气。
夺去她身子的男人,现在躺在病床上,吃香蕉,只有陈凡在。陈凡问,“如果她告你怎么办。”
陈明笑了,“她不会”,他有些得意。
“你真不要脸。”
陈明漫不经心地丢开香蕉皮,“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是在做梦,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我梦里的女人看不清的,真的。”
陈凡把头扭到一边,小声地流眼泪。
陈明说,“我先睡会,有事叫我昂”
陈凡感觉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被猛地敲击,想起一次就伤一次,那伤口从不结疤,丑陋地嘲笑着这个可悲的世界,以及可悲的自己。陈凡终于哭出声来,陈明睡着,是的,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贝勒爷就站在门口,他提着水果,就站在门口,他看着陈凡流泪,他走到了走廊的座椅上,笑笑,开始剥香蕉,吃光了一口袋的香蕉之后,他拍拍肚子进去,陈凡已经哭的快抽搐了,他坐到了他的身旁,帮他揉着身体,“哭吧,哭完就笑笑”
“笑你妹啊,艹!你特么没谈过恋爱,你特么怎么可能懂,艹,臭傻逼,滚出去”
贝勒爷不理他,他低头翻包,可是香蕉吃没了,他说,“哎,凡子,当时咱们新生杯,你要是没射丢内个必进球多好。”
“我跑不动了啊,脚软了啊”,他还是在哭。
“为啥跑不动了?”贝勒爷好奇,“你不是号称跑不死的铁腰么。”
陈凡哭的跟更来劲了,“我怕我不洗澡,咱班女生说我身上有味儿!我特么就说吧!踢比赛前不能洗澡!会尼玛泄力的!”他哭的此起彼伏,阴阳顿挫,“你们都是特么傻逼,不相信我,55555,傻逼!大傻逼!艹!你!妈!”
把贝勒爷骂笑了,“得,您骂着,我给您剥葡萄。”
他就一颗颗地剥葡萄,然后塞进陈凡嘴里,陈凡就不哭了,特别管用,好像是小孩哭的时候塞进去的母亲的奶。
陈凡嚼的快了,呛着了,“给我点水。”
“大爷,您慢点。”
陈明醒了,“麻烦您把水也递给我行么,我这打着石膏呢”
“您就请好吧,”贝勒爷喂着陈明水,特别慈爱。自己还感慨,“嘿,我真有种当爹的感觉,哈哈。”
陈凡不哭了,坐起身来,有点扭捏,“贝勒儿爷,对不起了嗷,刚才…对不起了嗷。”
贝勒爷白了他一眼,“艹,臭傻逼”,他剥了颗葡萄,塞进了自己嘴里,“要是你内球进了,咱们就特么不用踢点球了,也就赢了啊 ,凑,臭傻逼。”
陈凡说,“我艹,你倒来劲了,你特么能耐你当后卫你别丢球啊”
陈明看着俩人吵,后来忍不住了,“能叫护士,帮我放水么?”
俩人住的是特护,陈明伤的有些严重,需要照顾。但是不知道,让陈凡照顾陈明,真的是一个好主意么?
月阴买了条裙子,她不喜欢裙子,但是还是穿了裙子了,她喜欢风吹进去的感觉。菲菲最近专心准备手术,辞了工作,天天跟着月阴在她公司瞎混。也不跟别人多说什么,别人夸她是美女她就笑笑。
菲菲怕月阴想不开,但似乎月阴出奇的正常,看不出什么暗流涌动。
菲菲问,“见见Leon么?”
“不见,见他干嘛?”
菲菲私下里接到了Leon的电话,说自己想见月阴,如果她说可以,自己会立马过去。
但是月阴不见,她无法面对Leon,甚至超过无法面对自己。可是菲菲耐不住Leon的请求,说是约月阴一块吃饭,却把月阴带到了Leon面前。
月阴扭头要走,但是被Leon拦住了,月阴要掐菲菲,“你个死叛徒,你是把鬼子带入敌人包围圈的王二小么?”
菲菲吐吐舌头,“Leon,你要是跟她完事儿了记得打给我呀,我等你电话,做不了正室,我不介意做妃子的,哈哈。”
Leon挥挥手,“跪安吧~”
“嗻!皇上您保重龙体呀”
菲菲走了。月阴问Leon,“有事儿么。”
Leon点点头,“坐下说吧。”
“就这么说吧,说完我就走。”
“我让你坐下!”Leon把月阴摁倒了椅子上,坐在了她对面。“我带你回去看你姥姥家吧,明天就去。”
“谢谢你”,月阴说,“你打了他是么。”
“对于我打他,你不用谢了,我只是喜欢打人而已。”
“你不该找我,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个骗子,而且是个□□,现在更是名符其实的□□了。”
Leon看着月阴,把剥好的虾推给她。“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能很流畅表达自己的人。”
“嗯,但是我已经失去了贞洁了。从一开始我就不配,而且从一开始我就骗了你”,月阴的眼泪流出来了,“呵呵,我凭什么呢”
Leon说,“你错了,说实话喜欢这件事,跟名字没关,跟家庭没关,甚至跟你这个人也没关,我喜欢你,关你什么事?或许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吧,虽然更多的时候,想想你是为了骗我而接近我,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嗯,disgusting。”
“我喜欢你,但是我讨厌…我自己”Leon说着,帮月阴擦眼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么,再者说了,人的喜欢总是有限度的啊,可能你知道的,我也许仅仅是同情你,或者是懊悔自己没有先下手,总之,这份喜欢不值钱的。”
月阴问,“我该相信你么,因为我不相信我自己,我毁了的我人生,完全毁掉了。我的公主梦早就没了,甚至我出卖了尊严,现在我失去了纯洁,我还有什么?余生用来数落自己不过分吧?”她不奢望Leon说,“你还有我”,但是真的希望。
Leon说,“别怕”他张着嘴,想说,“你还有我”,说不出口。
月阴吃虾肉,一口口地吃。她笑了,“真好吃”。她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能见到Leon,真好。
那天晚上两个人聊了很多,最后牵起手走到了教堂下。Leon问月阴,想不想?
月阴说,“想什么?”
Leon坏笑,“在这里...内个!”
“少来”
但是Leon的手已经开始抚摸月阴了,她感觉到自己在燃烧,一点火焰从心中燃起,遍及全身,她抓着Leon的后背,Leon□□着她的娇躯,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月阴感到很痛,她咬着牙,不吭声。于是Leon就更用力。最后月阴大喊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很大,鸟四处乱飞。
Leon伏在了月阴身上,“你真美。”
月阴说,“是不是你每次之后,都有这个习惯”
“什么习惯?”
“夸女伴啊?”
“一般情况下,我会倒头就睡。”
Leon下意识地说,“你呢”,但是他接到,“喜欢被我称赞么”
月阴冷笑,“你还是不信我的么”
Leon抱紧了她,“我信任你,对不起,我是混蛋”
月阴想穿上丢在一旁的胖次,却发现,又出血了。
她并不晕血,却昏了过去。
那之后,月阴很平静,没有很伤心,也没有很开心。心一下下跳动着,教堂里很安静。月阴想,如果信徒的愿望从很远处飞来,会不会堆满这个庭院?
天气很凉了,Leon抱着月阴,一直抱着,不肯撒手,走了很远,月阴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光着脚跑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前面有一个路口,她感觉到了危险,感觉到了安全。她感觉危险是那样的神秘,不觉间特别意乱情迷,神往,却不敢。她就一直在选择着,不觉间,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