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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变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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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闹不休的日子在清明节来临之际才算结束。老太太自打与鸳鸯新正月里闹僵以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在屋里打坐就是去祠堂念佛。鸳鸯每日辰时必会礼节性的去给她请安,老太太便是甩脸子直接无视她的存在,鸳鸯也不计较,反正她已做她该做的,至于老太太接不接受那是两码事,只要不被旁人落下话柄就行。淅淅沥沥的落雨之声响在廊沿下的青石台阶上,煞是悦耳。院落的那棵松柏被雨水洗涤后,变的更加清新茂绿。

鸳鸯心细的查看着形态各异的绣花,见尚无纰漏,便把它们卷成一叠装放在明黄的锦盒内。这些绣花全成了父亲加工衣服的辅料,于是她与杜喜贵商量,以后若是卖的好她只要一层的手工费即可。杜喜贵自然也不想出高价钱专门请裁缝来帮忙,见鸳鸯手艺精致便一口爽快的答应了!自家女儿,给不给钱她都得帮忙!虽然觉得鸳鸯这个少夫人当得有那么点憋屈,但他并不在意,只要能赚钱,少夫人名声颜面什么的可以忽略不计。

鸳鸯穿上斗篷,抱着锦盒准备去父亲的铺子里。冯清远收起油纸伞与她在廊沿撞了个着。冯清远跺跺脚上的淤泥,笑问:“这是要去你父亲那里吗?下雨天还乱跑啊?”鸳鸯撅着嘴道:“以往下雨天我还带少游去山上呢!”

冯清远又重新撑起油纸伞牵着她手道:“行!我陪着你。”鸳鸯连连推搡着他,讷讷道:“不用麻烦少爷,你去书房吧。我会尽量回早些。”冯清远蹙眉,悻悻嗯了一声。鸳鸯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细雨中,冯清远又怅然若失了起来,都这么久了,她还是对他生疏的很。走到屋里小坐了一会儿,顿感无趣。便又撑起油纸伞自去了前院茉儿的厢房。

冯清远一进屋,茉儿欢喜的像个雀跃的孩子,上前挽着冯清远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倚在他的身上:“少爷累吗?茉儿来为少爷捶捶肩?”她娇媚一笑,又伸出一只纤手拉着冯清远的另一条胳膊轻轻晃悠着。冯清远嘴角一扬,露出动容的淡笑。心下却纳罕:鸳鸯对他若能及得上茉儿一半就好了。臆想片刻脸上忽又露出了愧悔之色,当初要不是他连娶两房小妾,鸳鸯也不至于这样对他,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冯清远收回手,坐在椅上道:“少夫人那儿你也多走走,她一个人在后院许多事情都得自己张罗,你平日里没事就去帮着点!”

茉儿媚眼一敛,装作可怜无辜状,蹲在冯清远的膝下:“少爷有所不知,我几次去少夫人院里她都不讲情面的把我打发了。有一次她居然还…还骂我了,说我是狐狸精,说我勾搭了少爷还背地里诅咒我和少爷的孩子…”

冯清远瞪目脱口道:“胡扯!她不是那种人!哼!既是背地里你又如何知晓的?”茉儿掩面泪道:“茉儿还敢诳少爷不成?那日我本来是要去后院看看她,哪知走到门口就听见她在屋里一人神神叨叨的!我细一听,竟然是一堆咒骂人的话!少爷,平日里我也不想挑起事端,可今儿少爷问到这儿我也不能替她藏掖着了!”

冯清远还是不信,依鸳鸯恬淡的心性,她是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猛的一起身,搡开了茉儿:“在敢胡说小心我掌你嘴!”

茉儿硬着脖子,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我要有半句假话,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冯清远微怔,茉儿说的如此笃定,看着并不像是胡言乱语。莫非鸳鸯她真的…冯清远摇摇头,口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烦躁之际,他又去了书房。见他已走,茉儿长吁一口气。她喝一口茶冲清扫外屋的小丫头厉声道:“桂枝别磨蹭了!叫二姨娘快过来!赶紧的!”

那个叫桂枝的小丫鬟心有不快,她早就想回前堂了,这个三姨娘成天都拿她当出气筒子,当初来时只说叫她侍候三姨娘的月子又没说做她的使唤丫头!老太太就没想过吗?大房二房都没安排丫头,倒便宜了她三房!这些哪能说的过去?桂枝嗫嚅应了一声便去了月红的暖阁。

月红当然也如桂枝那样想过,所以她一见桂枝来时,心中也不快了,茉儿真能摆谱,自己不亲自来却叫个丫头过来传话!这不是要把自己当做贵夫人了吗?月红心下冷笑:小贱人!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她故作亲切的拉着桂枝的手问道:“侍候三姨娘还习惯吗?”

见月红如此温和,桂枝心头一热便激动的哽咽:“二姨娘,老太太最欢喜你,求你去帮我在她跟前说说,叫我回堂子里侍候她老人家吧?三姨娘那人喜怒无常我实在不想待在那儿了!”

月红心下一喜,面上却装作为难的表情:“老太太被大房那位气的足足一个月没出屋,我哪敢去提这事啊?要不这样,过几天是清明节,趁那天你去前堂摆香供祭品时,对娥婶提一下?”

桂枝平时就胆小,月红都不敢去,她去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于是苦着脸道:“姨娘说笑了,你都不敢更何况我呢?”月红答道:“当然得你自己提!你先去问问娥婶的意见,若她不答应你可愿来我这儿?”见桂枝低头不语,月红又道:“你放心,我也是丫头出身,自然知道丫头的苦处,我跟三姨娘又不是一路人!你没瞧见吗?自打她当了姨娘尾巴翘的比天还高!这种忘本的人我是最看她不起!你来我这儿定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绝不亏你!”

桂枝脸上一动容迟缓点一下头。蓦然神情又变的担惊受怕起来:“那我该怎么对娥婶讲啊?”“我教你…”月红贴在她耳上,如此这般的细声着。

鸳鸯正教武子银杏给衣服上的绣边上花纹,不巧铺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容芳看一眼鸳鸯,眼中满是轻蔑。她扭摆着腰肢走了进来:“这家的衣服可不怎样,倒是这花纹样式裁缝的不错!”

天阴下雨大多冷冷清清,见终于来了一位看衣服的顾客,杜喜贵忙上前热情的招呼:“那是,我们这家的绣工那是南城巷子独一无二的!这位娘子要多少有多少!”

容芳咯咯一笑,挥着丝帕在他眼前轻柔抖落着:“那我要绣鸳鸯图纹的,你这可有?”

没等杜喜贵发话,鸳鸯抬头生硬道:“没有!娘子去别家看看吧!”杜喜贵没好气的朝她白一眼,回头又对容芳赔不是:“有有有!不管什么样都应有尽有!娘子稍等片刻,我取来给你挑。”容芳得意瞟一眼鸳鸯冷嗤一声:“不用挑,就给我取那条鸳鸯香巾帕!哎。也不知我家夫君喜不喜欢?”待杜喜贵取来后,她便付了二两银钱扭着蜂腰迈着莲步走了出去。

鸳鸯心中怏怏,这个容娘子,每次就觉这人眼中带着不屑和挑战!想必也是冯清远冷落了她她便把这些牵扯到了自己头上!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冯清远的正室呢?那个冯清远也真是,与其这样纠葛不清还不如把那个容娘子纳到府里做偏房!反正一个是纳两个也是纳!鸳鸯纠结的想了半天,全然没听见杜喜贵的责备声。

踏着一深一浅泥泞不堪的湿路,鸳鸯回到了冯家。雨后的院子混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味,屋檐檩上滴滴答答的积雨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欢快的乐声。鸳鸯走上廊沿,俯身看着那盆景上移植的望春花,不由吸着鼻翼惬意的闻着花蕊中散发的幽香。“嗯…好香!如果能把花香的味道融进丝绣上那该有多好!”她敲着脑袋费神想了起来。

冯清远从屋里出来时把她吓了一跳,她立即收回神色双手交握在一起,变回清肃的表情淡语:“少爷一直在这啊。”她脱下斗篷,自去了房屋。冯清远跟着进屋反问:“你今日倒挺开心,同我讲讲遇着什么高兴事了?”

鸳鸯倒一杯热茶道:“铺子的生意好我自然高兴。”她喝了一口茶闷闷的道:“我今日碰到了少爷的一个老熟人,一瞧见她我的好心情就跌了一半下去!”

冯清远疑想定是张卿睿,于是道:“那种人别搭理他就是!他…没对你说什么吧?”鸳鸯把斗篷挂在墙上道:“那倒没说,不过那双眼就能直接把人埋汰了!我猜定是你又负了人家吧?”她说的平淡无奇,却叫他有些无地自容。

冯清远知她说的是容芳,便不耐烦的打岔:“没影的事!你别老瞎捉摸!”鸳鸯笑道:“我可懒的捉摸,不过少爷可得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要不然我平白无故遭人白眼岂不很冤吗?”

冯清远发觉鸳鸯变了,她是对着他微笑,然而却笑里藏刀!她的话也多了,但是句句刺耳中带着犀利!他反手在房屋来回踱步:“什么关系?什么你们你们的!这说的我半句都没懂!”鸳鸯答道:“嘴上不懂心里懂就行。”

冯清远停步看了她半晌,目光凝聚着一团怒火,片刻变成一句铿锵有力的话:“我心里也不懂!我不像你,明着一套暗着一套!表里不一!”鸳鸯先是一气之后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渐渐定了心神。缄默的坐了下来。冯清远立杵在屋子中央亦沉默着,静等鸳鸯的下文。

这时,桂枝便跑到这屋里头,吞吐道:“少爷,二姨娘那边…你还是去看看吧。”

冯清远拂袖斥道:“大呼小叫什么?只要没死人就行!”

桂枝敬小慎微,缩着肩膀:“比…比死人还要严重。”冯清远口骂一句混账便出了房屋。

鸳鸯放下针线,心道:这下前院又该闹腾了!只是,她不会再去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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