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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辛于君之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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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花地开满了红色的虞美人,在大片的虞美人之外,挨着竹篱小院,放在篱笆之内的,是妖冶的罂粟花,四年来我一直在这里培花。那一世有一个凤冠霞帔的美人指着虞美人说我终究是个不成气候之人,比不上这罂粟花妖冶含毒,让人欲罢不能。我于是种下了这几丛罂粟花,却发现它除了花开的妖冶,止痛效果较好之外,也没什么特别,我想除了它便除了它们,我想留下便留下。想来这几丛罂粟花也没什么好的,不过是我前世里地位卑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罢了。

巳时差不多过去了,我在花地里突然惊醒,“小夕,先生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小姐,小夕已经命人通知先生了,可赶回来与小姐一起用午饭。”

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辛于君在城里的一家私塾里做教书先生,每个月我们也见不上几面。我一日的三餐皆是小夕负责,我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倘若巳时过了一半,我仍未想起来中午要吃什么,辛于君就会回来,陪着我吃午饭,眼下里巳时已经过去,辛于君大概已经到半路了。这些婢子们,倒是比我想的还仔细。我从花地里抽出身,“小夕,你再打发了人去城里的私塾,告诉掌事的,就说先生今天有事情,明晨才能回去,让他不要安排先生的课业了。”

“唉,小姐,小夕这就去。”小夕蹦蹦跳跳的离开,

我走到花地旁边,从木桶里舀起一瓢清水把手冲洗干净,迎着还不太灼眼的日光,把手给晾干了,娴熟的把两边的衣袖绾下来。算一算日子,我和辛于君已经有半个多月未见面了。

辛于君自醒来之后,就把前尘往事尽数忘却。我没想过要费什么心思把他的记忆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太过苦涩不堪,忘了就忘了把。

我告诉他,他叫辛于君,我叫叶楚楚,我是他结发的妻子,我们因为一场灾难从南地流落到北地,中间他受了巨大的创伤,记忆尽失。若是不信,身边的婢子小厮们皆可以佐证。辛于君平静的听我叙述完,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楚楚,既然我们原本就是夫妻,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我欢喜的看着辛于君,他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对我的感情却如从前那般。

“楚楚,我似乎记得每至月末月初,或者乌云蔽月之时,你有咳嗽的旧疾,倘若医的不及时,还会咳出血来。”

我摆摆手,“十几年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的。”

在凡间的第一个月末,我胸前的嫣色蝴蝶变成滴血的红色,我在辛于君的怀里不住的咳嗽。我一直能承受得起幽冥府的阴气,却独独承受不起凡间掺合了半丝阳气的浊阴之气,想来幽冥府的阴气至阴至纯,凡间的阴气虽弱,却无所不含,混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歪风浊气,我避了仙术,养着一个算不得上凡胎肉体的仙体,怎能承受得起。

“楚楚,我们还是请个大夫吧,”辛于君紧紧地抱住我。

“不要,上一次我咳嗽的时候,你给我把脉没发现什么,后来你请了大夫,照样没有发现什么。”我倔强的看着辛于君,把手伸到辛于君面前,“不信,你摸摸。”

辛于君摇摇头,握住我的手,“楚楚,有些东西,我不记得了。”

“哦,”我低下头,差点忘记了,前尘往事,辛于君已记不起多少。

午时没过一半,小厮们就催着马车,出现在花地的一边,我匆匆跑过去,辛于君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

“楚楚,你是不是又不想吃东西,为难这些下人?”

“才没有,我只是一时间忘记了。”

“我当你是因为想我了。”

“哦,我原来也是想你了,”我挤着笑,“你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都不捎个信给我的。”

辛于君拉着我的手,朝着篱笆墙走去,篱笆墙外,小夕笑得正欢。

“先生,小姐可想你了呢,”小夕活蹦乱跳的在前面引路,午饭都已经布置好,皆是辛于君平时爱吃的。

我瞪着小夕,这丫头,一直说话口无遮拦的,说不准哪一天把我的梦话说出去。

吃饭的时候,辛于君的神情虽然熟悉,我却总感觉陌生。那时候,他总会早早的起床,把饭菜煮好,放在桌子上,然后喊我起床吃饭。

那时候他还送过我一只亲手雕刻的小木勺,现在我一直用这个小木勺喝汤,辛于君却并不记得那是他曾经送给我的礼物。

小夕在旁边伺候着我们用午饭。

“小夕,你吃罢了么?”

“没呢,小姐,小夕等你们用过午饭再吃。”

“家里没定什么规矩,说主子们用过饭,你们才能用饭啊。”

“哦,小姐,小夕见先生回来,小姐开心,想着多帮衬着点,小姐心情会更加好一点。”

我放下碗筷,她这个样子,好像辛于君离开之后我从来没笑过一般。

“小夕,你下去用饭吧,你这个样子,楚楚已经不自在了。”

“哦?”小夕看看我,又看看辛于君,半天里才恍然大悟,一脸开心的跑开了。

我含着笑,“这丫头,终日里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她只是想多关心你一点,”辛于君放下碗筷。很奇怪,辛于君每次回来吃的都不多,前世他的食量我是知道的,吃一顿顶的上我吃一天。我怀疑是饭菜烧的不和他胃口,只是这满桌子的菜,皆是他前世的最爱,每一样我尝着,和前世里的味道都无甚差别。后来想想,他死了一千年,之后被我救活,前尘往事尽数忘却,这口味变上一变,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我数次问他爱吃什么,他总是笑着说,“楚楚准备的,我都爱吃。”这令我很为难,他一边说爱吃,一边却吃的不多。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辛于君怀里,辛于君在我耳边呢喃。

“楚楚,我们以前有过孩子么?”辛于君语气柔软,带着体温,直吹得我两耳酥麻,浑身发软。

“哦,不不曾有过。”

“那你想要孩子么?”

辛于君继续吹着我的耳朵,我浑身已经烫的不行。这样怎么成,我堂堂一界神仙,今日里竟被凡人调戏了。我转过身子,看着辛于君,他像一千年前那般,生的好看,对我温柔。只是骨子里缺少了一千年前的那一丝刻意隐藏的刚毅。

“其实,我一直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我伸手去解辛于君的衣服,“我们来这里四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话是这样说,只是这孩子能不能有,有了能不能生下来却是个未知,父君那边一直监视着我的动静,只等着一旦有机会了,就杀了辛于君接我回去,我明白父君的用意,只是眼下里,他不敢悖了我的意思。

辛于君看我笨手笨脚的解他的衣带,半天也未有什么进展,只得自己伸手去解开,“这些事情,原本都是我来做的,楚楚什么时候开始也像我一样着急起来。”

我脸一红,低下头去不再敢直视辛于君,在一起四年了,每次和他一起我都害羞的不行。

一夜温存,清晨辛于君便早早的起床回到了城里,继续执业授课。

小夕一脸开心的看着我,每次辛于君回来之后,小夕总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四年下来虽然已经习惯了不少,但是每次被她这样盯着,也怪不好意思的。

“小夕,你拿着我前几日摘下的虞美人给小厮去城里的药店卖了,顺便置办一些家用回来。”

“哦,小姐。”小夕顺从的领命,“小姐,小夕想着,小姐是千金之躯,这些事情,我们原本不必做的,我们又不缺什么钱花。”小夕看向竹篱笆之外的几个小厮,那是我从幽冥府中捞上来的几个冥兵。“神君一直都知道小姐在这里,幽冥司也一直会送钱过来,小姐,您原本不用这么辛苦的,您若是实在想要养花,交给小夕照样可以打理的井井有条,您却为何要委屈了自己呢。”

“小夕,你懂什么,我们既然来到了凡间,倘使不身体力行做一些凡人的事情,就白白的来凡间走一遭了。况且现在你我皆是凡胎肉体,就算有父君庇佑着,也不管保证我们不会被其他的神仙发现,所以啊,这事情,还是做全了比较好。”

“哦,可是小夕跟着小姐来到凡间,做的事情和在幽冥府中做的事情并无差别。”

我白了一眼小夕,“小夕,凡间也是有丫鬟的。”

公冶嵇从九重天上下来看我,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过来了,就不怕给人发现了,捉住了我的小辫子,让幽冥司从此不得安生。”

公冶嵇不以为意,“小公主,我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旁的人跟踪了,也对不住和你姊姊孟婵一万年的交情了。”

我笑了一番,“每次都拿我大姊来镇住我,你要知道,我并不曾见过我大姊,你说的天花烂坠,在我面前也是枉然。”

公冶嵇收住扇子,突然正色的看着我,“小公主你可知道,十二重天的少君府丢了一具尸体,眼下里正派了人在三界里漫天的找着呢。”

“哦,有所耳闻,那尸体不就是他几百年前看上的凡界女子的肉身么,都一千年了,该醒的早就醒了。现下里不见了倒是好事,守着那一具尸体,再过个千千万万年,照样醒不来,有什么意思。”

“听说,那女子原是一个女仙家下凡历劫时候留下的一魂一魄,故而少君用了一千年时间,上天入地,用尽法门,女子却始终不能醒来。眼下里少君府认定了是神界的仙女收走了那一魂一魄,描了画像,正派了人分送到各仙山神府,发誓即使把仙界寸土翻尽,也要找出那名仙子。”

我一口水卡在喉咙里,“他这是何苦,当年既然负了人家,还翻天覆地的去找人家做什么。”

公冶嵇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小公主,这件事情,你知道?”

“有所耳闻,听说原本是珩瑜君在凡间的时候负了那女子,珩瑜君回天归位之时,再去凡界寻那女子,女子已经死去,珩瑜君于是将女子的尸体带回,输给她几分仙气,保她肉身不腐。”

“哦,原来如此,”公冶嵇摇着扇子,“你说的这些,后面的众神皆知,只是这前面的你是听谁说的?你须知道少君做事滴水不漏,一千年前他下凡历练,连着司命一起给瞒着,直到他带回来那个女子的肉身,众神这才恍然大悟。”

“额,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我讪讪的笑着,一脸心照不宣,差一点,把自己都给卖了出去。

公冶嵇摇着扇子看着满园子的虞美人,不禁连声赞叹,“小公主,你可知道忘川边的彼岸花,最近几日开的妖冶,奈何桥边的孟婆说几万年都不曾见过彼岸花开的如此妖冶。”

我白了一眼公冶嵇,“你这话,不过是想要我回去看看,你须知道,就算我回去了,父君把辛于君逮住了,也拿他没办法。你劝我回去,又有何用?”

“小公主,你这话就冤枉我了,倘若我是向着你父君那一边的,当初你带着辛于君的肉身去长治宫中求我的时候,我大可不必费尽心思的帮你,只需要给神君捎个话,你眼下里也没有这般逍遥快活。只是,这忘川之滨的彼岸花最近几日开的真是妖冶。我原打算让你回去看看,也不算错过了这几万年难得一见的好景致,没想到,你却如此想我,真是伤了故人的心啊。”公冶嵇说着用扇子捂住了脸,故作抽噎状。

我一把打开公冶嵇的扇子,“别装了,回回都这样,为老不尊,像是我一个小辈欺负了你一样。我虽然年纪不大,可彼岸花总是看了好几轮,也不差这一次,你要是想去,大可以自己到忘川之滨看个痛快。孟婆那里还窖着几十坛子好酒,皆是比我还要老上几千几万岁的陈年佳酿,你可以向她讨几壶,支个桌子在忘川边上,就着美酒,边赏花边饮酒,岂不痛快。”

“小公主,我心心念念的把好事都想给你,孟婆几十坛子陈年老酒,你居然只让她舍给我几壶。看来当初我真是不该一时心慈手软,帮着你救下了你那如意郎君,如今小公主有人了,便把我们这一群老相识给疏离了,真是心塞啊。”公冶嵇摇着扇子,不住的叹息,“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哎……”

我一把抢过公冶嵇的扇子,“这扇子不错,刚好辛于君缺了一把扇子,我寻思着送给他倒也不错。”

“小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公冶嵇掩面而泣,“我们这些旧人,当真入不了你的眼了。”

“你哭个什么,都几万岁的人了,还跟我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我还不知道你,府里存的扇子,随便抓一把也不止一打数字。送我个扇子还委屈了你不成。孟婆窖里的陈年佳酿,你大可搬走几坛子,就说是我因为欠了你一个大大的情面,许给你的。”

“这样才像话,我就说我们的小公主啊,怎么会薄情寡义到这般地步。”

“你还没完没了了,我且问你,那珩瑜君描了那女子的画像,眼下里都送到什么地方了?”

“整个神界,凡是有喘气的地方,皆已送到,没有喘气的地方也贴了榜文。”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大声的干咳起来,最近旧疾发作的越加频繁,我不知道是不是凡间的浊气太盛,侵了我这至阴至纯的肉身。

公冶嵇看着我,“小公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前胸原是有一朵嫣色蝴蝶,每至月末月初,或者乌云蔽月之时,嫣色蝴蝶就会变成血滴的红色,妖冶至极。”

“嗯?”我瞪着公冶嵇,“你想说什么?”

“少君找了一千年的人是你么?”

“他找他的人,管我什么事,你莫要胡乱说话。”

“小公主,我有没有胡乱说你心里比我清楚,眼下里那女子的画像已经送往幽冥司,是不是你,过不了几日自然会知道。只是少君原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你这样一直躲着他却是为何?”

“哎呀,你还有完没完,我一个人好好的,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孟婆的酒你还想要不想要了?”

“哦,呵呵,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先告辞了,告辞了,”公冶嵇一个转身,已不见了踪影。

公冶嵇走后,我站在竹制的亭子里发呆,珩瑜君的画像送到幽冥司,父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父君一向是个谨慎,知轻重的神仙,固然不会多言,只是那些小厮们,难保不会乱说话。虽然幽冥司不多有人知道我前胸上有一朵嫣色蝴蝶,但是每至月末月初,乌云蔽月之时,我周身便会围绕着血红色的光晕,这个不少人看到过。珩瑜君不是傻子,当初他在忘川之滨看到我,定是想起了前世的叶楚楚,只是当时叶楚楚的肉身还躺在他的少君府,未得生死。三言两语之后,他固然不会对我多加怀疑,眼下里我收走了自己的一魂一魄,珩瑜君已然发现当年的叶楚楚并不是一个凡胎肉体,推敲之下,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不行不行,眼下里我必须要回幽冥司一趟。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安排了小夕,并着那几个我从幽冥司带过来的冥兵,复了仙力,守在辛于君身边,眼下里整个幽冥司没有人敢动辛于君,我却不能保证其他的神仙不会暗中作梗。当年我狠心在辛于君身上种下两心咒,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只是两心咒保得我和辛于君四年平安无虞,我也知足了。

匆匆回到幽冥府,父君知我回去,迎上来问我,“浅然,你告诉父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父君,这件事情……”不等我说完,咽喉处一丝腥甜涌上来,我大口的吐着鲜血。不好,有人动了辛于君。我转过身,不及辞别父君,匆匆的往凡界赶去。

那一日说来也奇怪,我那身为上神、活了二十几万年的父亲在我身后硬是追不上我。

到了凡界,辛于君已经奄奄一息,珩瑜君站在一旁,小夕满脸的泪水,见我过去,哭着说:“公主,小夕对不起你。”

我撑着身子走到辛于君身边,“夫君,你在前面等着我便是,我跟父君说上几句话,一会儿就过去陪你了。”

我转过身子,父君莫不是年老体衰了么,怎么到现在仍未追上我。

天族的少君珩瑜君吃惊的转过身子看向我,“浅然,你居然,你居然给他种下了两心咒。”

我嗤笑着,“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整个幽冥司的皇族都知道我孟浅然喜欢一个凡人,整个幽冥司都不敢动他的原因了吧。”

“辛于君死了,我也要死了,我死了,我和你之间的姻缘便也解除了。这样子我与辛于君一千年的缘分也到头了,我与你四千年的纠葛也该结束了。”

“不,浅然,浅然你知道么,我和你不只四千年的纠葛,我和你已经相识了一万五千年,你还记得么,你还记得么,一万年前的那场仙魔之战,我和你早就认识的啊。”珩瑜君说的歇斯底里,忧伤无比,只是我再也听不见了。

他说他和我熟识了一万五千年,笑话,我今年分明只有五千岁,他怎么会和我熟识了一万五千年?罢了罢了,纠葛至此,已毋须理会了。只是可惜了辛于君的亡灵,生生世世不得超度。

……

那一年幽冥司神君的小女儿死于自己种下的两心咒,两心咒在神界原是相爱之人为表心意,你情我愿之下种下的咒语,倘使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同时吐血而亡,不愿落单。两心咒一旦种下除非二人羽化赴死,不然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能找到解开的法门。因为这个咒语对着种下两心咒之后尚且活着的神仙太过残忍,神界在五万年前便已经禁了这两心咒。听说当年仙魔大战之时,天族的少君差点为自己和当时气息尚存,尚未羽化的幽冥司大公主孟婵种下两心咒,后来天帝及时赶到,拖延了少君的一意孤行。这两心咒原是种在活神仙与活神仙之间的咒语,孟婵咽了气,少君自然种不了两心咒。只能含恨的看着孟婵的尸体被葬在幽冥司第十九重地外天的墓地。

当年幽冥神君的小女儿为了保护一个凡人,瞒着诸神求了第十四重天长治宫宫主公冶嵇帮助,偷偷地给二人种下两心咒,幽冥神君找不到解咒的法门,不敢轻易动了那个凡人。时值天族的少君丢了自己深爱多年凡界女子的肉身,迁怒与幽冥司,阴差阳错里,错手杀了小公主种下两心咒的那个凡人。小公主因此送了性命。

幽冥神君统共生了十六个女儿,数大女儿孟婵和小女儿孟浅然最是聪慧美丽,大公主因为一万年前的仙魔之战而送了性命,小公主却因为一个凡人,断送了自己仙富前程。自仙魔大战之后,幽冥府折了九位公主,当时同去参战的另外三位公主亦遁入魔道,好不容易后来幽冥司的神君之后诞下了小公主孟浅然,孟浅然天生活泼、聪慧美丽,这才给幽冥司增添了不少光彩,谁知道孟浅然五千岁的时候,居然生出这般孽障,当真是红颜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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