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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初遇(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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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六轮悍马越过了村长,越过了舒荷和陈涛,直接往前。

在三个人都以为它不会停下来时,它却稳稳当当靠边停了下来。

虽是靠边停车,但庞大霸气的车子这样一停,狭窄的山路也被占去了大半,若有车身稍宽一点的车辆想通过,无疑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若有车,最多不过乡政府的公务车会来检查工作什么的。乡政府的公务车,多是小巧适用的长安面包。只要司机的技术足够好,通行倒是还能勉强过得去。

陆晚舟推门下车,斜靠在车尾,英挺的身姿,带着幽远的气质。远远看去,很有一种疏影横斜水清浅的韵味。

舒荷隔空接上陆晚舟的眸光,深深吸了口气,悠悠呼了出来:“陈涛,好像听说,走田埂,更近些?”

“对,上次我们走过!”陈涛肯定地点点头,上前两步,跨到了舒荷前面,带领她拐上了右边坡地上的土坎田埂。

村长极为不愿,却不得不跟上。谁叫他大小是个官,得受上级的领导呢?

陆晚舟看三人改了道,摁了下手中的遥控器,迈步跟上。

陈涛和舒荷默默走在前。遇到沟壑坡坎,陈涛会及时转身,递给舒荷自己有力的手臂。

舒荷也不推辞,大方地借陈涛的助力跨沟越坎。

村长落在后面,不停地找话题与身后的陆晚舟搭讪:“这位先生,舒线长说你是大人物,你是干什么的啊?”

“做生意的!”陆晚舟应付着村长,眼光却落在前面两人不时相互扶持的手臂上,面色黑沉似铁。无奈着田埂道实在太窄,他无法跨越上前。

可是,就算他越上去,又能做什么呢?就像现在,自己这样跟着,是要做什么呢?问一句为什么吗?有必要吗?三年前她不是给了答案了吗?明明当年错的是她,要走的人是她,决绝的人是她,为什么到最后,放不下的是自己?

为什么头脑里,始终盘桓着一道娇柔的哀求:晚舟,我痛,我痛,你轻些......

她说她痛,可他分明不记得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说的。但却又能清楚地感知她的痛!

这道声音,让他无法亲近其他的人,包括他曾倾心相爱四年之久、离开三年又复还的初恋女友宋娇!

“做生意的啊!先生的生意做得很大吧?应该认识我们娇娇吧?”村长只顾顺着自己得思路想着说着。

“你们娇娇?”陆晚舟蹙眉:“你是说宋娇?”

“就是就是!娇娇说她老公是做大生意的!”村长听到心目中的那个名字,兴奋得眼睛都亮了:“我们娇娇是月塘村的金凤凰!”

“她家住这里?”陆晚舟随口问。上大学的时候,宋娇从不提自己家乡何处,三年前回国后没有听她说过。只是最近这一两年来,她不停地说要感恩,要回报自己的家乡。所以,他才没有阻止冯立的越溪酒店项目。但是,这个杉木河项目,确实太有待考察了。地理环境如此,又仅仅是一个孤立的休闲项目,谁会愿意为了短短两三个小时的游玩,忍受这车旅劳顿之苦?

“也不是啦!”村长虽然弯弯肠子很多,但人还算老实:“娇娇妈是我们村的,但早就嫁到县城有钱人家了。不过,她也算咱们村的人。她妈怀着她的时候,回来一趟,赶巧就生了。她出生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看到有凤凰飞过呢!”

村长又开始他的传说故事了。

陆晚舟和舒荷一样,对传说故事不感兴趣。只是故事人物的名字,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这些年宋娇回来过吗?”陆晚舟深邃的眸光瞟向又将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的两道身影,有些不耐地问。

“呵呵!”村长尴尬地笑笑:“娇娇就是出生那会儿在咱们村待了两天,就被城里的宋家接回去了。”

“是吗?两年前她没回来过?”陆晚舟挑了挑眉。

“呵呵,咱们村太偏僻,来一趟不容易。娇娇没来,心意却到了!”村长脸上换了副骄傲得意的笑:“不过,咱们娇娇自己有本事,嫁个老公更有钱更有本事。她说了,她老公会出钱开发杉木河,那时候,村里人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了!”

“是吗?”陆晚舟唇角划出一丝嘲讽。天上掉馅饼的事,也有人相信并期待。

“是啊!那时候,谁还稀罕舒线长他们的救济和帮扶啊!”村长就像看到了无忧无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好日子般,满心舒畅,情不自禁地掏出烟斗,点上烟,急急地巴咂了几口。

“你们舒线长常来?”陆晚舟欠着身子让过随风飘过来的烟味,追问了一句。

“她分管这项工作,不来谁来?村里人靠国家救济过日子。她不来,饿死人了,那不更是她的事?”村长说得理所当然。

陆晚舟不再问。

村长似乎有些累了,也静下来只顾咂烟赶路。

临近中午,舒荷一行四人终于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爬到了半山腰。

陈涛掏出包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舒荷。

村长早已拧开挂在腰间葫芦,仰着头咕噜咕噜地灌着水。

陆晚舟眼光落在村民牵着的马儿身上。马背上驮的,是两桶水。

舒荷喝了一半,看到被汗水浸湿了蓝色背影,咬咬唇,将手中的瓶子塞到陆晚舟手里。

陆晚舟愣了一下,拧开瓶盖就着瓶口张口便喝。

陈涛递了几粒德芙和大白兔过来,舒荷再次默默地分了几粒给陆晚舟。

“你中午就吃这些?”陆晚舟掂着手里的东西问。

“不然呢?”舒荷剥了一粒大白兔放进嘴里,仰头远眺蓝天,悄悄逼回眼角几欲滴落的泪珠。是啊,谁能想到,她的午餐,会是一度她不看不碰的糖果?

“舒荷,为什么要选这里?”陆晚舟眼里的光一点点收拢,聚成一束极具穿透力的射线,直直地射进对方的眸潭深处。

“陆晚舟,你想说什么?”舒荷轻轻扬起下巴,眼睛里清凌凌的光,透彻如头顶一尘不染的天,天空,似蓝莹莹澄澈纯净的湖面。

“陆晚舟,你是不是想说,因为这里是她的家乡,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为了借她吸引你的关注,所以才来的这里?”舒荷笑着,那点笑意如此的清浅,却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舒荷睥睨着陆晚舟,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那股凛然的气势,随着越弯越深的弧度,变幻为浓浓的讥讽:“陆先生,你从哪里来的自信?你陆晚舟看重的人,我舒荷,也会看重吗?”

“陆先生,我舒荷说话,一向不喜欢重复。你听好了:宋娇对你,是宝!但对我舒荷,半根草都算不上!我舒荷做什么,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陆晚舟睨着舒荷冷凝如雪的眸色,仿佛又看到了三年前病房里的那个舒荷,那时,她的一双水眸里,全是不可催动的坚定和决绝,她说:“陆晚舟,你听好了,有些话,不管你怎样想,也不管你信或者是不信,我都只说一遍:我舒荷,从没有对不起过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们的婚姻!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谁,我不再与你有关!”

然后,她留下一纸签署了名字的离婚协议,离开了,杳无音信......

“舒荷,你......”陆晚舟有些晃神,分不清是当下还是在三年前。

“我怎么?很嚣张,对吗?”舒荷笑弯了明眸,但眸底全是冷硬的冰渣子:“陆晚舟,我还真想在你和你的宝贝面前嚣张一回!而且,我绝对有这个资本!只是,我不屑!”

“舒荷!”陆晚舟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嘴角漫出些许讥讽的弧光:“果真找了了不得的靠山?!”

“这不是陆先生需要操心的!”舒荷凉凉地看向陆晚舟握着大白兔和德芙的手:“陆先生,我现在主要的工作职责,就是扶贫救济。陆先生若不知怎样处理手中的东西,就当是接受了帮扶得了!”

舒荷转身,叫了陈涛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

陈涛有些愣神。他从没见过如此犀利、尖锐、气势逼人的舒荷。他的印象中,舒荷柔中有刚,但绝对是温婉素雅的。

陆晚舟握着拳头,看着那抹纤柔的身影消失在破旧的木门后,又看着蹲在墙角扒饭的村长勾着腰跟了进去,再看着一群涩涩倚在墙角啃着饭团子的孩子,衣衫破旧、光赤的脚丫沾染着漆黑的泥巴,他们怯怯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握着大白兔和德芙的手心处。

最矮小的男孩鼻涕流了出来,他吸吸鼻子,抬手用手背顺势往脸庞一拉,唇角嘴边便出现黏糊糊黑漆漆的一大块。

陆晚舟走了过去,留一粒舒荷刚才吃的大白兔,将其他的,全部放到流鼻涕的小男孩手里。

小男孩握着糖果往屋后跑了,一群孩子也拥簇着跟了去。

陆晚舟剥开糖纸,将大白兔放进慢慢咀嚼着。舒荷和他同学四年,夫妻三年,因为嚷嚷着要减肥,从来不吃这些高糖高热量的东西。

他从没见过舒荷胖过的模样,也不知轻盈窈窕的她为何坚持着要减肥。

他知道舒荷喜欢的是棒棒糖,有事没事会买一些,但都是看看,并不吃。偶尔,会剥开一粒,舔尝几口。

他们的家里,随处都有棒棒糖,各式各样的,五颜六色的,舒荷买的,他买的,当摆设。

他们都不吃。但都喜欢买。

他不吃,是因为他年幼时,曾答应某个肉嘟嘟的小女孩,以后他的棒棒糖,都给她。

陆晚舟仰头看天,心神聚集在破旧的木房内。

他听到舒荷在耐心细致地询问村民生产生活中的困难,在村民以心换心地交谈。

村民的语言他听不懂,村长在中间的翻译夹杂了很多本地方言,他也半懂不懂,但他听得懂舒荷的话。舒荷,她是在真心诚意地帮助这些穷苦的百姓的。

而让他吃惊的是,这些村民,真的是靠天上掉的馅饼过日子。政府的移民搬迁项目,无论对改善他们的生产生活条件,还是对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以及让下一代能接受良好的教育,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事。

但是,这些人,不愿搬,或搬出去了又回来,最简单直接的原因就是:继续居住在这里,ZF会管他们。他们不用劳动就可以生存,因为有救济粮、有低保,还有社会好心人的捐赠。如果搬到了移民新村,虽然什么都好,但是什么都要自己掏钱,都要自己出工找钱。

虽然,出工的方式都给安排好了,移民新村附近有果园、有农场、有养殖基地,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务工方式。但那些,在他们眼里,哪有躺在床上就有吃的好?

陆晚舟觉得不可理解。这些人,鱼给他们养在塘里了,渔具帮他们准备好了,鱼饵帮他们挂在钩上了,甚至,鱼竿都帮他们架好了,他们只需动动手拉扯下鱼竿能钓到鱼儿,都不愿意出那一分的力气!

陆晚舟替舒荷感到无奈,感到劳累。

“舒领导,三木河不是马上开发了吗?若那个老板给了我们钱,你们还管不管我们呢?”陆晚舟听到村长转述村民的问题涉及三木河项目,不由凝了凝神。

“河在山下。人家占了你们地还是占了你们房呢?如果你们是那位老板,会出这笔钱吗?”舒荷的声音很淡。

“可他说好了的,要给我们钱。说我们坐在家里,就有钱收!”村民不依不饶。

“他亲自和你们说的?”舒荷的声音,染了一点笑意。

“村里大家都这样说。娇娇是咱村里的人,还能骗咱乡里相邻的?”村民不服气地反问。

“你们娇娇,真能干啊!”舒荷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反正咱们就是不搬......”

舒荷带着陈涛和村长走了出来,在陆晚舟面前顿了一会,嘴角勾了一弯意味深长的弧度,转身走了。

陆晚舟继续迈步跟上。

又顺着陡峭的山间小路走了很长一段后,才有一栋更为破旧的木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样风吹欲倒的两间房,居然住的是一家三代六口人:一老人三幼和壮年的夫妇二人。

这家连匹马都没有,每日饮用的水,靠壮年的夫妇下山去背。

他们也是搬出去了,又悄悄回来。原因除了住在这里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也在期待着三木河那张大馅饼。

陆晚舟从敞开的木门,看到舒荷一手摁压着额头,一手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她低着头,陆晚舟看不到她的神情。他能感知她的无奈,眼前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

那应该是十年前了吧?他刚从新生报名处出来,她如精灵般出现在他面前,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声音如欢快百灵鸟儿在啼鸣:“嗨!陆晚舟!我是舒荷,咱们是同学了!”

舒荷?陆晚舟诧异。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就叫舒荷,但更多的,他叫她“小莲藕”。他的小莲藕,胖乎乎的、糯糯的、软软的、粉嫩嫩的,貌似,与如此飘然似落梅的轻盈没有没有联系才是!

应该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他的小莲藕,在京城,比他还小两岁,怎么会出现在C大,还和他同学?而且,舒荷应该是胖墩墩的,有红扑扑脸蛋儿,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朝天翘着的小辫儿,会系着粉红色的发带,那发带会随着她的走动在头上一颠一颠的,像两只飞舞的彩蝶。最最重要的,是她那张伶俐可爱的小嘴里,一定含着一枚棒棒糖!

真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可她怎么一见面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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