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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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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田青有些郁闷。自己过惯了苦日子,那也没什么,可他为了这位得当菩萨似地供起来的伤患,省吃俭用,攒个把月能吃上一顿的红烧肉现在却成了对方碗里的小米粥。

诚然,他是用竹觞的玉石换了不少钱,但那是他将来美好生活的启动金,怎么舍得用呢,更何况现在露富岂不是会让对方看出端倪。

此时此刻,他数着汤里的白菜叶,叹了口气。

竹觞注意到对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田青立刻恢复了脸上一贯的笑,摇摇头道:“没什么,公子快吃吧。”田青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了眼竹觞碗里的粥,细腻的小米粥可比自己连喝了几天、没有一点油水的清汤可口多了,田青吞了口唾沫。发现竹觞瞧着自己的眼光,连忙喝了一口菜汤,喝完还皱眉嘀咕一句:“盐好像少加了……”

这么明显的掩饰,竹觞不会看不出来。

他暗笑,这小子的反应未免太诚实也太笨拙。

“你喝吗?”竹觞把碗推向田青,询问。

田青连忙摆手,笑嘻嘻道:“不用不用,公子在养伤,粥还是公子自己喝吧,”他拿起手里的面饼,咬了一大口,“我吃这个就够了。”

竹觞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竹觞一碗粥喝得很慢,特意留心着田青的目光。

偏偏田青还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更受不了竹觞慢慢品粥的样子。于是他干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愣是将粗糙的糠面吃成了香喷喷的麦饼。

一席饭毕,田青来不及吞下嘴里的面团,就跑到灶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水。喝完才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差点被噎死。

而竹觞看着田青一系列的动作,早已在心里笑开,粥也喝得有津有味。

山间的早晨分外凉爽,窗外传来山风吹动的声响。随着树叶的响动声,一只灰鹰落在了里屋的窗台上。金色的眼睛溜溜转动,在发现熟悉的主人后,叫了两声便静候在那里。

竹觞看到窗边的“老朋友”,露出了笑容。他从灰鹰爪中取下信条和一个囊袋。囊中是一袋的钱币,他稍稍垫了下分量,就把它收进怀里。接着,他把信纸展开——笑容逐渐退去。他锁眉沉思片刻,将信条一点点地揉碎在手里。

他在田青家已经修养了半个月。十日前,他在院子里发现了这只专门用于传信的灰鹰,机灵的灰鹰是跟随竹觞出行的,在那次“山贼”的刺杀过后找到了主人,再次担负起了竹觞与手下联络的重任。这次是它第一次带回孤竹国国内的消息。

国内形势的变化已在竹觞意料之中。

国君在半年前就开始卧病在床,而如今病情逐渐加重。四个月前,暴虐的长子、即世子孤竹炎死于叛乱的下属手中,死因既定,哪怕个中细节尚存疑窦,也无人敢多问。于是,世子之位理应交予孤竹国二公子。而这个二公子吃喝玩乐放浪形骸,对国内政务向来无闻不问,因此,对于由二公子继位一事,臣民多为不满。许是为了笼络民心,二公子主动请命,前往昆仑寻找传说中的不死树,以救父君于病榻,也表示一下孝心。蹊跷的是,二公子路遭山洪,不幸遇难。这样一来,传位之事又落到了小公子身上。小公子尚未及冠,行事作风并无值得褒贬之处,唯一让一些老臣颇有微词的是他的身份——仅乃庶出。可眼看着老国君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小公子以外再无合适人选,大臣们也只好接受了这势在必行的继位一事。

其中,这个“不幸遇难”的二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孤竹觞。

——竹觞。

竹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已死之人该如何做夺位的抗争?况且,他本就无心君位。他现在的任务只有两个,其一是寻找不死树,尽一尽最后的孝道,不枉自己身逢横祸一回,哪怕不死树的传说也许只是天方夜谭。其二,是更为重要的任务,那便是活下来。

他不想成为贵族斗争中的牺牲品,他更不甘愿自己的性命被幕后的操控者随意摆布。如果找到了不死树,而老国君还一息尚存,他定然会返回故土,扭转国内的形势。而如果没能找到……那就让那个二公子永远消失在山洪之中,也消失在那个国家吧,他有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竹觞从田青口中得知,他们所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名为余樵的小镇之外。他们住在山脚下,而南面就是余樵镇。一来为了了解一下自己的境遇,二来为了散散心,竹觞揣着怀里的一点散钱,稍整衣冠便出了门。

荒僻的山脚下稀落无人,小径曲折生幽。他顺着小路往前走,视野逐渐开阔,很快便来到了野林外。阳光洒落下来,远处连片的屋舍清晰可见,竹觞这才惊觉,天气原来如此晴好,他在林子里竟未曾发现。回想起来,他已经多日未见明媚阳光,本以为是天气不好,现在看来……他回头看向来路,林子被晨雾笼罩,密密匝匝的树木苍青一片,将阳光挡在枝叶之外,想来是因为树林太过茂密的缘故。

竹觞循着人烟走去,很快便来到了镇口。挑夫货郎、赶牛牵驴的,在街上来来往往。越往前走,吆喝叫卖声也逐渐响亮清晰起来。与山上相比,镇上绝对是很有人气的。

早市已经摆起,街边的小摊贩热情非常。

“诶,这位兄弟,来看看鸡蛋吗?可新鲜呢。”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拦下了他。

一身粗布衣掩不住竹觞挺拔的身形,待到卖鸡蛋的大婶看清他俊朗的面孔,语气更是热情了八分。

竹觞笑着摆了摆手,刚要移步走开,大婶的声音再次响起。

“兄弟面生得很,是外乡人吧?”

竹觞只好停下步子,礼貌地点点头。

“那兄弟来我们余樵镇上是?”见到这么位俊朗的外乡人,大婶的好奇心也强烈起来。

“我……我来探望远房表亲。”竹觞随口答道。

上了年纪的妇人总是以关心街坊邻居的生活状况为乐,还喜欢时不时和七大姑八大姨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习惯使然,大婶本能地对竹觞进行深入的关怀慰问:“那你的表亲是谁?这镇上两条街以内的我可都认识。”

没想到大婶会进行一再的追问。竹觞有点无措,犹豫片刻,他扬起微笑道:“我表亲叫田青,是我的……表弟。”

“田青啊!我认得他!”大婶一听,笑逐颜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变了语气,“诶,不对啊,五年前他来这儿的时候是一个人,说是来逃难的,我记得他是孤儿啊。”

“呃……”竹觞眨眨眼,解释道,“我也是近两年才知道田青在这儿的,当年逃难他们家和我们家就没了联系。”

“你们在说田青?”突然,旁边一个肤色黝黑的壮年男子插话道。

竹觞看向他,男子正在从箩筐里抱出一捆捆的柴火摆在地上。看上去是个樵夫。

“诶哟,黑驴你终于来啦,脚伤好了?”

叫黑驴的男人声音洪亮,呵呵一笑道:“可算是好了,又能干活了!”

说完他转过头来招呼竹觞:“这位兄弟,刚刚听见你说你是田青的表兄?”

竹觞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黑驴来了兴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我早佩服你那表弟好久了!我以前看他身板不行,却没想到比我还能干!”

“哦?”竹觞有点好奇,“他怎么个能干法?”

“你看见西面那片山了吗,每天跑那儿去砍柴够把人累呛的,可你弟弟不管刮风下雨都能准时准点砍着一筐柴回来,能不厉害?”

竹觞望向西面依稀的山影,阳光投射下也只有模糊的山形,遥遥不可及的样子,少说距这镇子也有七八里路的样子。

田青这么瘦弱怎么可能每天徒步这么远的路?

况且,他不是去密山上砍的柴吗?竹觞记得自己亲眼看到过他往密山上走去。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是——

“你们为何要去西面山上砍柴?密山不是近多了么?”话一出口,黑驴和一旁的大婶脸色都难看起来。

竹觞心下起疑,道:“我是否说错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黑驴犹豫道:“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关于……”他指了指密山的位置,“那里……的事儿吗?”

竹觞蹙起眉,密山对当地人来说难道有什么不好的说法吗。

“咳,你是外乡人,田青一定是没和你说。实际上那座山啊……”黑驴话未说完,就被大婶使了个眼色,把话吞了回去。

大婶不似之前那番咋咋呼呼,她瞅瞅四周,神秘兮兮道:“别怪大婶没提醒你,你以后可别提它——那儿不吉利。”

疑惑更甚了,竹觞脱口道:“但田青不就住……”

大婶一下打断了他:“那小子也许得了老天保佑,胆子又大,住山下几年了也没事。反正啊,你别上山就是了。”

听到这里,竹觞心里哑然失笑,如果密山是个禁地,那田青又算什么?每天都上山下山不也平平安安地活着?

想必是迷信罢了,也许祖上有些什么不好的传说,经过子子孙孙传了下来,却成了个越来越离奇的不可言说的禁忌。边陲小镇民风质朴,自然都是信鬼神的,有些风俗忌讳倒也正常。

当然,出于对当地人的尊重,竹觞并未讲出这些想法,对于大婶的告诫只是微笑着点头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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