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司的身份(1 / 1)
摄政王爱美少年,一旦暴露女儿身终究不过一个死。就在宁楚下定决心的当口,转过屏风的他忽而轻飘飘说了一句:“不过伺候本王用膳,何以一副视死如归之色?”
只是……用膳?宁楚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轻轻舒了口气,僵硬地跟上他的脚步。松了口气的同时,亦在懊恼。
从遇他,就似乎陷入他的掌控之中,随着他的步调走。她失了冷静,变得不像自己。
宁楚暗自反省,再次面对楚风白,已是坦然。无论如何,至少他眼下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只有静观其变。
“过来。”楚风白斜倚在榻上,一手支颐,一手随意搭在膝头,姿态娴雅,白衣若雪,飘飘渺渺,如在云端。
如果忽略他没穿亵裤的话,当真是赏心悦目。
榻上支起了小桌,桌面摆着精致的菜肴,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下,为本王试菜。”
这是要拿她试毒?宁楚无所谓地坐到他身边,淡淡的药香沁入鼻尖,浮躁的心已变得宁定。
若要杀她,不必下毒。而以楚风白之能,寻常想下毒害他,怕也是不能。
老实说,中午到现在,她未进水米已是饿极。当即抓起筷子每样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神情不禁变得几分恍惚。
味道出乎意料的鲜美。似乎她很久很久没有尝过如此美味。前世她似乎没有味觉?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
“味道如何?”楚风白收起若有所思的目光,倾身在她耳边轻问,宁楚转首,他雅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眉含江山秀,眼若春江寒,风流蕴藉,优雅天成。
心跳陡然失控,宁楚连忙拉开距离,唯恐自己失控。本尊功法邪异,她可没忘记上次失控时强了男人的事。眼下这小身板再干出那等禽兽事,简直太重口了。
“很好。”宁楚点头,很是诚恳。毕竟味道和菜色皆是她所爱。
“是么?”楚风白微撑着手臂,倾近身子,目光锁着她,似要将她看穿,如渊的眼眸流淌着一丝三月春雨淋漓的缠绵与温柔,“喜欢就多吃点。”
温柔的注视,暧昧的态度,实在莫名诡异得令人不安,莫非他真个看上自己了?
宁楚站了起来,貌似恭敬地道:“王爷,草民还有个兄弟也一起被送了进来,还请王爷派人照看一二。”她出来已久,司那里不知怎样了。
“你叫什么?”他不答反问。
“阿寻。”玉笙曾说,他寻寻觅觅,只为遇见她。故而,他为她取字“寻”。
“阿寻。”平淡的字在他唇齿间轻绕,却莫名多了分缠绵的意味。楚风白站了起来,动作舒缓优雅,长身玉立,秀挺如竹。相比,她才堪堪到他的腰下位置,很有压迫感。
“放心,你的兄弟很好。你既想他,本王就带你去见。”楚风白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顶,带出一阵药香,他的眼神显得意味深长。
他穿上一件绣着竹叶纹的白色外袍,二指宽的同色发带随意将头发束在脑后,带她走出房门。夜风微凉,他闲庭信步走在前,白色的袍袖随风轻摆,风仪楚楚。带着她,穿廊过院,来到一处精致的庭院。
花木萧疏,月影错落。
有人在月下踯躅,他走上前去,温和有礼地笑道:“殿下久等了。”
“摄政王。”熟悉的声音让宁楚生生止住了脚步,她藏在树影中,努力看清与楚风白相对的人。
玄色绣着金线暗纹的窄袖袍,外罩红狐披风的少年,身姿清秀,容光焕发,犹如芝兰玉树,全不见相识时的狼狈。
司,是皇子?!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宁楚有些无所适从。那个如兔子般柔弱无害,喜欢事事依赖她的少年,竟尊贵如许。
皇家出来的,当真无害么?
“本殿要的人呢?”简少司木着一张脸,袖手盯着楚风白,眼神犀利中难掩焦灼。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然,阿寻出去良久未归,别无他法。
“呵~”楚风白轻笑了下,“阿寻,还不出来。”说着,转身伸臂将藏身树影的宁楚给拉上前来。
“阿寻!”猝然相见,让没有任何准备的简少司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宁楚则神情淡淡,目不转睛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了句:“见过皇子殿下。”
“阿寻,你听我说!”简少司习惯性地扯住她的衣袖急着要解释,宁楚摆手止住他:“不必多言,我都懂。换做是我,亦会选择隐瞒。”毕竟二人只是萍水相逢,而且相识的时间地点亦显得微妙。
“可你还是生气。”简少司干脆抱住她的一条胳膊,低头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宁楚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被人欺骗的感觉总是不怎么好。
这段日子,她对他呵护宽容,此刻却如斯冷淡,简少司很是惶然,他本打算找个机会向她坦白,如今这一切皆被人破坏。思及此,转眸怒视楚风白:“本殿有话要与阿寻说,还请摄政王回避!”
若非楚风白从中作梗,岂会造成如今局面。
“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面对他的怒火,楚风白不以为杵,云淡风轻一笑,深深看了宁楚一眼,才举步离开。
楚风白走了,简少司的缠功才有了用武之地。宁楚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末了,只得叹道:“我不生气了。只问你一句,那夜你是否故意?”
简少司红着脸点头小声道:“阿寻,抱歉。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偷偷溜出来是为了到军中找皇兄,不想路上出了岔子。我虽无内力,然天生听力好,那夜我是故意引起那军汉注意,想借此让他们带我前往军中,不想……落入了楚风白之手。”
唯恐她生气,简少司一口气将前因后果道出,旋即紧张兮兮看着她道:“阿寻,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没骗你。”
宁楚点点头:“你既已安全,也该兑现承诺,付我酬劳,让我离开。”
“阿寻,你要走?”简少司大惊失色。
“自然。”宁楚回答得理所当然,她可不想参合皇家之事。
“不要走,留下来!”
宁楚摇头,去意已决。
想挽留却无从入手,简少司急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地脱口道:“摄政王不会让你走!”话出口,连他都被吓了一跳。见宁楚目光望来,紧张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我、我看出来,他、他对你有兴趣。”
素以狡猾如狐,凶残如狼著称的摄政王,视人命如蝼蚁,对阿寻的态度却有些微妙。他能感觉到。
宁楚沉默,她刚才没想到这茬。楚风白对她态度着实诡异,只怕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传闻他好男风,不会真个对她感兴趣吧?
见她似有所动,简少司忙又加了把火:“摄政王喜好圈养娈童,性情喜怒无常,很是可怕。阿寻,你不若暂时留在我身边,等找到皇兄,再让他设法送你安全离开,如何?”
权衡再三,宁楚选择了暂时留下。只是以什么身份留下?
提及此,简少司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不、不如阿寻,当、当我的贴身内侍吧……”
宁楚顿时满脸黑线:“你让我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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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了,不知亲们开始看文木有,好冷清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