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1 / 1)
“……”
花锦惊讶,她当这间雅阁待的是哪个风流浪子,结果居然是……居然是……小恶魔!!!她酸酸的想,这么小居然就往这里跑了。
眼睛被里面的画面灼了一下,只见那俊美的少年殿下一身墨黑长袍坐于椅上,身侧不远处立着一个粉红抹裙的美人。
那美人陡见花锦,下意识的樱唇微张便想呼救。
这还得了,花锦袖中的匕首蓄势待发,然而有人的动作比她还快,裴华朔豁然起身一记手刀劈晕那美人,继而一脚将那美人踢进床底下。
花锦嗔目结舌,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踢得好!
唉唉唉……怎么向她走来了,花锦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因为裴华朔看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她反射性的拉门想跑。
她的手落在门把上,同时一只手落在她肩上,手的主人非常用力,不知道是想捏碎她的肩膀还是想将她禁锢。
正在这时,楼底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
“回城主的话,楼里的每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搜到刺客。”
“没用的废物,她还未出这栋楼,给我掘地三次也要挖出来,我的啅儿啊!我定要将她扒皮抽筋、戳骨扬灰来祭奠我枉死的啅儿!!!”
“回城主,二楼的雅阁还未搜过!”
“搜…都搜……”
昊诸辄怒到极点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二楼,花锦急忙回头去看身后的人,他会不会将她交出去。
想脱离他的桎梏,结果手刚一动就被他压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被高高提起。
裴华朔面色不虞,眼神冰冷,竟然不信他。
花锦心烦意乱下感觉腰间一轻,少年一手扯落她的紫月腰带,再扯去她身上的紫袍,扬手取下她发上的紫玉钗,顿时一头乌发洋洋撒下。
花锦顿时如遇雷劈,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
裴华朔冷着一张脸脱下身上的黑袍,将它连同地上的紫色衣袍踢进床底,继而伸手去拉身边的人,拉不动?
他不耐烦的蹙起眉,花锦脑袋一片空白的被他拉着走,最后一个天旋地转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上,恰在这时门被哐啷一声重重踢开,一群手持兵刃的人涌进屋内。
花锦浑身一僵,就感觉身上的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安抚她,几乎在有人进来的同时裴华朔一手扬起锦被将两个人掩的牢牢实实,他抱着怀里的人冷然回头看去。
昊诸辄原想命人上去将那两人拉下来,结果一看清楚那人的脸就吓得脸色一白,顿时汗如雨下。
“城主大驾光临,本殿甚感欣慰。”
裴华朔语带笑意,然而那双眼是怎么看怎么冰冷锋利。
昊诸辄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涕泪纵横,“殿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殿下……”
裴华朔肃容,缓缓坐起:“所谓何事?城主你慢慢说来。”
“臣的犬子,他…他他被人杀了!!”
裴华朔听言震怒:“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竟然害了令公子,这事本殿不会袖手旁观,定和城主找出那小子。”
“殿下大恩,老臣铭感五内啊……”
裴华朔宽慰他:“人死不能复生,城主请节哀顺便,待揪出那贼子交由城主好好发落。”
昊诸辄自是又一堆感激的话,心内却是焦急不已,他现今巴不得立马找出那刺客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裴华朔自是看清了,他自床上下来就要往屋外走。
“殿下您还未更衣?”
裴华朔道:“与城主痛失爱子比起来,本王这点算不得紧,为今之计自是快些找出那贼子为令公子报仇要紧!”
昊诸辄听的热泪盈眶,立马带一群人跟上。
所有人都没注意那只露着一头长发的女人,花锦慢慢从锦被中探出头,她睁着眼看着屋顶发了许久的呆。
花锦见到东卫柯他们三人时已是翌日戌时了,她寻着记号一路找到郊外的破庙里。
庙里除了东卫柯三人还多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圆包裹,女子竟是那花满楼的紫魅姑娘,那包裹嘛……花锦拿树枝捅了捅,“我走后你们还去后院取了他的头,那城主带了那么多官兵竟然没劫到你们?”
东卫柯道:“听你这口气我们很应该被抓到吗?”
合辙和朝迟渊立马冲花锦扬了扬他们身上几乎被割成布条的衣服。
花锦道:“只是想聊表一下我的敬意,你们三个实在是太…太太太厉害了!”
三人无视她突然的狗腿。
合辙道:“这位姑娘怎么办?”
朝迟渊笑的一脸荡漾。
花锦看了至今还未醒过来的紫魅一眼,当时她和她换了装束后将她藏在和东卫柯他们会合的地点,当时是觉得这么一个尤物死了可惜,头脑一发热,现在还真是难办了。
东卫柯在一旁道:“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为今之际还是先离开为妙,后面的事等这女人醒了再说。”
四人意见一致后,连夜离开樊城,翌日辰时众人到达了吔州的边界。
只要翻过那座山,便可以了!
这次的任务简直容易到难以想象!四人有惊无险。不过经过了一夜的赶路,无论是精神还是心态都或多或少有些疲惫,在紫魅醒来时,四人终于决定停下脚步歇歇!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
这可真是经典台词啊!花锦拨开正兴冲冲准备凑上去的朝迟渊道:“我们是什么人姑娘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处,我要对姑娘说的是昊啅已经死了,花满楼姑娘呆着也没什么好处,姑娘还是另寻一个去处吧!”
紫魅先是静了静,继而抬头,眼带讥笑的看花锦:‘另寻去处,你倒是说的轻松,如我这般的人,现在还有什么去处!”
东卫柯看过她的表情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紫魅的头顶笼下一片阴影。
“你这样说的话,我送你上路可好?”一身青衣的少年,漂亮的墨黑瞳孔噙满笑意,那眉心的红痣无端为那张漂亮的脸染上了几丝骇人的邪气。
抽出剑鞘的长剑缓缓指向她!
“够了,小柯……”花锦隔开他的剑。
东卫柯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表情却是笑的,他将剑收了看花锦,笑盈盈道:“你的一片好意可不见得人家要收呢?”
花锦道:“这和你没关系。”
东卫柯柯身子震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再也没看她一眼走开了。
花锦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看向东卫柯,少年明明直挺的背影却隐隐透着落寞,两个月以来的生死相依,她方才的话说的有些重,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叫住他。
合辙见状上前拍了拍花锦的肩膀,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跟上东卫柯。
紫魅垂头低坐,白袍逶迤摆开,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墨发倾泻,露出脖颈那一片雪白,她无非是美丽的代名词,举手投足都令人移不开视线,这样的人若没有强大的势力,最终只能沦为贵人的玩物。
“紫魅姑娘,你有什么去处吗?亦或者去找那枚玉佩的主人?”
紫魅一惊,忙手忙脚乱的摸向衣襟。直待手指触到那熟悉的感觉才安下心。
连死都不见惊乱的人,此时却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足可见这枚玉佩的重要性!
“去处?我没有什么去处,你们带着我吧,然后随便把我放在一个村落就行了。”只要离开……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紫魅握着玉佩的手陡然收紧,眼里突然现出报复性的痛快。
你以为我会永远掌控在你的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