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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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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是细叶生出,春草梦回,飞红满园。

毕竟开学来的座位是随机坐的,大家有很多意见不合。见我换了座位,纷纷都开始私自换座位。

老班找到我这个罪魁祸首。

“你觉得座位排得不合理?”那意思基本等同于,你敢说座位排得不合理?

在老班的淫威之下,我就屈服了。

“不是。”

“那怎么随便调座位?”

“我错了。”

“把座位搬回来吧。”

“好吧。”

其实我知道,如果我求老班,她不见得不同意我换座位。只是,也许我心里其实一直在找一个回去的理由。又或者在为自己继续暗恋林木,找一个借口而已。

林木把我的桌椅搬了回去。

煤球感动地说:“终于又回来了,还是我亲同桌好。”

古鼓跳到桌子上,手掌横劈过去:“你说什么?”

“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亲生的同桌。”

古鼓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

“我的亲亲亲同桌。”

……

我们这组同桌,又是无语相对。

我做物理题的时候,特地找了道很复杂的,一看我就不可能做出来的题目。

把卷子摆在桌子的中间,人离得远远地指着卷子问:“这个题。”

林木拿过去卷子,板着脸问我:“这里有用的信息有哪几条?”

“2003年,我国第一艘载人飞船升空……”

“连惜夕,你能认真点儿不?”

“噢,噢,你不要揪我耳朵,我认真就是了。”

我拿出来笔,一句一句地读过去。

林木就在我旁边,我能感受到他在我耳边的呼吸。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香皂,或者洗面奶,但那是一种很舒服的味道。

“连惜夕,你能不能集中精力?”

你在我耳边吹气,我怎么可能集中精力!

他又小声嘟囔道:“教你技巧,教你学习方法,你什么都不肯听。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偏偏做的事情全白费了,你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停住了笔,一抬头,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如果能撞到,感觉应该也不错。我可以在心里得意地说,看吧,也有人因为我连惜夕流鼻血了。

我把思绪抓了回来,疑惑地问道:“保护我?”

“是啊,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个人自己强大起来。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觉,他不讨厌我,我已经万事大吉了。又怎么可能敢想他肯为我做什么。

我仍然犯嘀咕:“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那当然了,我骗你有意义吗?”

我心里备受感动,拿起笔集中精力读了题目,把条件都标了出来。

林木看我表现这么好,脸色才有所好转。

我可以说我被感动了吗?保护我,那说明,我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管事情是怎样,至少,他对我挺好的,我何必庸人自扰呢。

“我跟你说过,天体行星这种题目一般看起来都是特别长,但如果你很快抓住题目的精髓,就很容易了。对了,那几个公式自己又推导了没?”

我摇了摇头。

“没时间。”

“做题和做事是一样的,要学会统筹管理。你把公式多推导几遍要比多做十几道题带来的收益多得多。经济学上有一个概念叫做机会成本。我们总共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你要最高效地利用你的时间,以获得更好的结果。人的应试能力占一部分原因,但是学习效率,时间分配,统筹管理也占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连连点头:“哦,知道了。”

不知道是他的态度有所好转,还是我的态度有所好转,我们的关系一日千里地好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林木啪地把一摞子书摆在了我的桌子上:“读吧。”

上面第一本:《西方哲学史》。

我转过头吼道:“煤球,我要换回来座位!”

煤球要搂住古鼓,古鼓一巴掌扇了上去。他依然坚持不懈地扒着古鼓的胳膊:“我不要!”

古鼓说:“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两条狗,但也比你强。”

“怎么就两条狗了?”

“因为一条狗不足以说明你的无赖。”

“我怎么无赖了,你说说看。”

“每次吃饭,从来都不让我用你的饭卡把我们家月月的饭也一块刷了。”

……

“在全部的历史里,最使人感到惊异或难于解说的莫过于希腊文明的突然兴起了。构成文明的大部分东西已经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存在了好几千年,又从那里传播到了四邻的国家。但是其中却始终缺少着某些因素,直等到希腊人才把它们提供出来。希腊人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是大家熟知的,但是他们在纯粹知识的领域上所做出的贡献还要更加不平凡……”

林木边读书,我边捂着耳朵嘟囔着:“好无聊啊,老天爷啊,救救我吧!”

魏晓娴拿下来我的手,“挺有意思的啊。”其实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看着我这么痛苦,挺有意思的啊。

她又指了指前面:“维维专门跑到了这儿听林木念书。”

“你确定她不是被美色所诱惑,误入歧途?”

她看了看林木,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你是瞎了你的狗眼吧,我同桌不是美色吗?”

“好吧,就算是。那你这地理位置,是占了大便宜了啊。”

“大便宜,”我一听来了劲头儿,“真的啊,不听亏了。”

古鼓把魏晓娴挤到她的座位,也坐在旁边,色眯眯地看着林木。我看着她动手动脚,就把她往一边挤。

“真讨厌,不知道资源共享吗?”

“那你交钱。”

她拿了一毛钱放在我手里,我开心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林木顿了顿:“同桌,你下次收费能不能高点儿,你同桌没这么廉价吧?”

我端坐起来说道:“我跟你说,有些人呐,看着没钱,其实特有钱。有些人,看着有钱,其实真的挺有钱的。我就是那种,看起来没钱,其实还真是特别穷的那种人。所以别说一毛了,一分我也要。”

古鼓骂道:“你竟然想要一分钱,现在一分钱那么贵,想让我给你,没门!”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看《冲上云霄》的缘故,现在竟然特别欣赏粤语。

我和林木说:“你用粤语读好不好?”

“粤语?”

“恩。”

魏晓娴来了兴致,在旁边一边听,一边学。我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听懂,她却已经念念有词了。

下午第二节课课间,林木正在写生物学案。我凑到他身边提议说:“你教我粤语好不好?”突然发现贴得有点儿太近了,脸一红,赶紧离开了一些。

他抬头看了看我:“怎么会想学粤语,你不是总想着要把讲普通话不标准的南方人都给枪毙了吗?”

“没有啊!我是说拿炸弹把南方人炸了。”“不过我现在特想学学看。”

月月过来说:“怎么都没见你问我学过闽南语?”

“因为台剧都是说普通话啊,”我又问道,“你会说闽南语?”

“不会!”

林木在他的一中专属作业本上写了几个字。

“看这个,‘你’和‘我’,和普通话的写法一样。而‘他’在粤语里面是用‘佢’。如果是说‘我们’,在粤语里面就换成‘我啲’,‘你们’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一一地写下来,又读给我听。

粤语的拼音和普通话差别很大,他注上音,我读了几遍,哭的心都有了。魏晓娴在旁边得意地读着,把我气得半死。

上课后,我还抱着那几个字读,林木拿走他的本说:“学不来就算了,也没非学不可的必要。现在先写作业吧。”

我压着嗓子问:“你刚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讲起普通话特难受?”

“还好,因为我妈讲普通话,我们兄妹几个比别人讲得好很多。”

我惊叹道:“你妈不会说粤语?”

“对啊,学了这么多年都没学成,现在也只会说句‘早唞’,‘瞓觉’而已。我们之间讲电话,发邮件都是用普通话。和我妈发邮件都得用简体字。”

“那两个词什么意思啊?”

“晚安,睡觉。”说着他写了下来。

我试了试读出来“澡tou(三声),返搞”,他竟然夸我读得好。

到五月中旬,我们经历了三次月考。我的英语进步了不少,基本已经能读顺那些枯燥的英文学术文章。英语考试成绩也能保持在一百三十分。

经过上学期的大突破,我的信心倍涨。再加上,我开始认真听取林木对我的教导,成绩已经窜到了年级前一百。不过林木说我根基不扎实,还是逼着我看文章,背文章。

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他要求我的同时,会比我做得更多。这总是给我一种追逐的感觉,特有动力。

上体育课的时候,林木经常和男生一起打球。太阳很晒,古鼓和月月就在阴凉下比划拳脚,总会有小学部的小孩儿来膜拜一番。我喜欢在操场上遛弯儿,其实无非是想借着机会多看林木两眼。是,那种感觉又复辟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林木总是有能力让我喜欢上他。那种感觉很奇妙,虽然每天都在一起,但只是看一眼,仍然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有时候他远远地和我打个招呼,我慌得不敢逗留,就赶紧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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