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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柳依依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夜的苏州街头,晚上的苏州很安静,这里到处是整洁却无人的街道,路旁的灯将温柔的光洒下来,照亮光滑的地砖。

她不停地转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想找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没错,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一直在想今天见到的苏冷颜。真是个奇怪的人,和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但却让人觉得更加有趣。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柳依依。她也搞不懂那到底是什么,可就是忍不住回想今天见到他时的种种情景。

她之前是不认识苏冷颜的,但是她知道他经常会呆在那个酒肆,那里也是很多人找他时会去的地方。店里人不多,而他又很如此与众不同,所以她当时毫不迟疑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她没有认错。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本来她从威远镖局盗出玉佩就准备回去的,但鬼使神差的,她就拐到了那家酒肆,只为了去看一眼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只因为好奇心作祟。现在她没了玉佩,也不敢回去,又是一阵心烦。

由于心烦意乱间没看仔细路,她在拐角处直接撞进了一个男子怀中。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抬起头就想骂,却不料那男子已经一头栽到她肩膀上。

这更让柳依依又羞又怒,她一把将男子推倒在地,然后在他腰上踢了一脚,呸,敢跟姑娘我耍流氓。

男子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挨了踢也不喊痛,兀自含糊不清地说些醉话。

柳依依想没必要跟一个酒鬼计较,转身就想离开。走出几步,又觉得把他丢在这大街上不妥,于是走到他身边蹲下,推了推他说,喂,你醒醒。

男子没反应。

路灯下,她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居然也是个年轻英俊之人,如果不是醉成这副样子的话,大概也是个很讨女孩儿喜欢的男子吧。她把男子扶到墙边让他坐下,自己则抱着腿坐在一边。无聊之下,她和他说起今天的事情和自己内心的烦闷。

本来我是很想回去的,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又觉得回去其实没那么重要了,回去也不过是呆在那个小地方而已,以前我呆在那里觉得很知足,但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是很大也很精彩的。就是今天在酒肆的时候,我突然就做了个决定,我不要回去了。我知道,这其实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他,他还承认了我是他朋友呢。所以我把玉佩给了他,因为我真的发现以前觉得很重要的事情在另一些事情面前也许真的就不算什么了吧……

她知道他根本没在听,一个醉倒的人能听进什么。

但很多时候烦心事只需要说出来而已,有没有人听并不重要。

你喜欢上他了,醉酒的男子突然说道。他居然醒了!柳依依惊得站了起来,指着男子,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真的是气坏了,她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是不太好。她就是因为男子醉的没有意识才和他说这些的,没想到他竟然醒了,还听到了她的心里话。

我也是刚醒而已,而且,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又不是偷听。男子笑着说。

你就是偷听!柳依依说着又要踢他。

哎喂,男子赶紧挪身躲开,然后扶着墙缓缓站起来,毕竟酒的余劲还在,他还有些站不稳,你一个女孩怎么这么凶?

柳依依不依不饶,还想冲上去打他,这时突然一道闪电把一切照的如同白昼,紧随而来的便是沉闷的滚滚雷声,还没给人反应的时间,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笼罩了整个苏州。柳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和男子拌嘴了,一心想赶紧找个躲雨的地方,却又不知道往哪边跑,急的直跺脚。

男子拉住她,来这边。

她居然连挣脱的念头都没有。

两个人靠着墙小心地走着,但柳依依还是好几次踩到了积水,溅起很多水花。她气愤不已,难道我今天就活该那么倒霉吗?

走在前面的男子听到她的抱怨,说道,倒霉之后就会交好运的。

是吗?柳依依在心里问自己。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秦风。

我叫柳依依,嘻嘻嘻。

很好听。

什么?

你的名字啊,这个叫秦风的男子笑道。

哈哈哈,你也是。被人夸谁不高兴,柳依依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虽然刚刚认识,柳依依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很好相处。

说笑间,两人看见街旁一个还亮着灯的屋子,外面几个灯笼在风雨中飘摇,灯笼上写着“逍遥赌坊”字样。

走,我们进去躲躲雨。

啊?那里是赌坊啊。

对啊,怎么了?

不是好地方,柳依依撇嘴,一副嫌弃的样子。

哈哈哈,谁告诉你的。

是……刚开口她就马上噤了声。哎呀柳依依啊柳依依,你真是笨,差点就说出来。

没事的,来。秦风把她拉进去。

哎呦,这不是疯子吗?怎么,又来玩两把?“疯子”是在叫秦风,看起来秦风是这里的常客,赌坊的伙计迎上来招呼,言语间十分亲热。看到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子,就有意打量了一下。

这是我朋友,外面雨太急,我们进来躲躲。秦风笑着解释道。

柳依依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地四下观望。

赌坊里喧嚣不已,充斥着摇骰子声、粗鲁的吆喝声、笑声、起哄声,也有垂头丧气的输家发出的怨声和叹气声。深更半夜,这里却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秦风以为她讨厌这种地方,就说道,我们先避一避,等雨小些了,我们就走。

看起来很好玩,怎么玩的?她拉着秦风到一张赌桌旁,拽着他胳膊说,教教我。

秦风觉得一阵好笑,没想到她把赌博当成了一种纯粹的游戏。

桌上一个满面黑须、穿着麻布衫的中年男子笑道:“小姑娘,玩这个得有钱。”

秦风耸耸肩,今天赌剩下的钱全买酒了。

没想到柳依依说,我有,她拿出苏冷颜给的佩囊,在秦风面前晃了晃。

3

整个后半夜都有雨声,到了早晨,只剩稀稀疏疏的雨丝,在这天地间织起一层朦胧。苏冷颜推门出屋,眼前的景色已经为之一新,呼吸着充满泥土香的湿润空气,只觉得身心大畅。

他拿着剑和一把纸伞,像是要出门。就在下山的时候,竟在道旁的山亭里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正伏在亭里的石桌上睡着。他走近去看,那不正是柳依依!

原来,昨晚柳依依和秦风在赌坊赌博,输光了钱。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两人又不愿一直呆在赌馆,就借了两把伞出来。柳依依无处可去,就想找到苏冷颜的住处,她告别秦风,一个人来到虎丘,却不知道苏冷颜家在哪里,恰好在半山腰上碰见一座亭子,就坐到里面的石桌前发呆,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苏冷颜的心里泛起一丝怜惜。他脱下自己最外层的衣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柳依依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话。苏冷颜叹了口气,走下山去。

苏冷颜到附近的码头租了一条船,沿着水道往太湖行去,轻舟缓行,漾开一路水波。他撑着伞立在船头,眼睛里是一片化不开的模糊,像是在观景,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细雨中的太湖有种别致的美感,浩淼千顷,藏在烟雨里,像是一个轻纱遮面的羞涩闺秀。

太湖中有众多岛屿,散落在这广阔的碧波上,人迹罕至。有些岛屿上盘踞着一些少有人知的隐世门派,因这些个势力行事风格不同于平常的武林门派,平常很少人敢前去拜访。这些隐世门派中有一些在江湖中流传着种种传说,更是为其增添一份神秘感。

但苏冷颜好像并不打算深入,船刚入太湖不久,前方的水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方不过数十步的小岛,岛上树木杂草旺盛,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亭子的顶部,大概这亭子便是这方圆之地上唯一的建筑了。走近一些,又听到优美的琴声,连续不断地从岛上传来,不知是什么曲子,但觉婉转无限。

一路上苏冷颜都没有为船夫指路,船夫却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不止一次载他来这里了。

又走近一些,船夫稳住船,他知道每到这里苏冷颜就会让他停下。

芦苇旺盛,将船隐住。

他为了见她而来,却又从不见她,只是隔着苇草远远地看着。

他合上伞,取出一只长笛,和着琴声吹奏起来。

琴声空灵、笛声清越,在这片水域上缱绻盘旋,相信任何人听到都会心神摇旌。

岛上的弹琴女子旁立着一个侍女,听到笛声,皱眉道,尊使,那人又来了。

女子像是没有听到侍者的话,专心地弹着琴,好像生怕出了丝毫差错而毁了这样一曲合奏。

原来这女子是风铃谷的四大花使之一,棠棣使第六音。风铃谷位于太湖深处的百花岛上,是一个只有女子的神秘门派。据传,风铃谷中百花繁盛,四季不息,玲珑娇媚,缤纷异常。最为奇异的是,谷中的树木皆挂满碎玉坠子,每当有风拂过,环佩相击,清脆悦耳。岛上弟子更是在手足腕上系以铃铛,起舞时叮咚之声伴随着舞姿,撩人心魄。而风铃谷中的武学也是从乐律舞蹈中参悟演化而来,实在是江湖中一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许久,曲毕。

苏冷颜收起笛子,让船夫驾着船离去,在船头吟唱起一首诗:

寒气入帷幔,心思何寂寥。

佳人只遥望,不敢亲泽芳。

蛟龙骋于海,神鹰遨太清。

可恨胸中志,洋洋无所托。

太湖波浩渺,人旧景常新。

不辞烟雨路,千里苇一隔。

曲罢轻舟去,兰桨起碧波。

弹剑且高歌,苦乐各自多。

随着越行越远,小舟的影子没入蒙蒙水天之中,歌声也渐不可闻。也不知岛上的人有没有听见。

这时,小岛另一端走出一个人影,望着船离去的方向出神。

依依。弹琴女子看见她,唤道。

原来,早上苏冷颜在山亭中为柳依依披衣的时候已经将她惊醒,她假装说了几句梦话将苏冷颜骗过,然后悄悄地一路尾随他至此。第六音专注于琴曲,竟也一直没有发现她。

柳依依转过身行礼,六音姐姐。

玉佩拿到了吗?第六音关心地问。

柳依依垂首,拿到了,又给丢了。

唉,怎么那么不小心,拿不到玉佩,谷主是不会饶了你的。第六音语气里充满担心。

原来,柳依依也是风铃谷中人,只因前些日子无意中打破了谷主最爱的一件玉器,惹得谷主十分生气。谷主对于玉器有十分独特的爱好,所以谷中才会到处挂满碎玉坠子,柳依依打碎了她的心爱之物,她自然很生气。好在棠棣使第六音为其求情,这件事才得以回旋。又恰好谷主听说威远镖局有一块绝世的血冠凤佩,就借此机会让柳依依盗取玉佩,将功赎罪。

这些隐世门派行事素来诡秘难测,这种指使弟子盗取东西的行为实在是说奇怪也奇怪,说寻常却也很寻常。

柳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姐姐,那人……

哦,他是淮左流云剑的传人,苏冷颜。第六音没有注意到柳依依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也不知为什么,近几个月来,他每隔几天便要来这里一次,不上岛,更不言语,只是和着我的琴曲吹笛,曲尽便离去。

旁边的侍者插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对尊使有意吗?

尊使皱眉道,不得胡说。侍者很顺从地闭嘴了。

那,那姐姐你对他……柳依依急问道。

你怎么也说这种胡话,我和沈郎已有婚约,怎能再对他人有意。

柳依依忽然笑了,我说也是。嘻嘻嘻,他怎能比得上沈姐夫体贴呢。

第六音也笑起来,你这张小嘴啊。

风铃谷虽然是个全是女子的隐世门派,却没有禁止结婚的门规,相反,谷主很高兴门中人能嫁给江湖中比较有地位的一些人,比如向第六音提亲的沈鸿。沈鸿是半月山庄庄主沈玉山的独子,年纪轻轻,一身绝技,又颇谙世道,处世为人十分得体,广结武林好友。中原素有“月剑云刀”的称呼,说的一个是云家刚猛的苍戮刀法,另一个便是沈家飘逸的秋月剑法。凭着出身和自身的实力,沈鸿实在是当今武林一位青年俊杰。因此,对于这门亲事,谷主很是支持。

你暂时不要回谷,谷主正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我再帮你求情,让你回来,也不用管那什么玉佩了。

柳依依连连点头。她正好不想回去呢。

她要继续跟着苏冷颜。

从湖上回来后,苏冷颜到酒楼喝酒,果然又碰见柳依依。

但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隔壁桌子,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热情了。

他看着她白皙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是柔软的羽毛,覆在一双大大的眼睛上,那双有神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印象深刻。但现在,她的眼中却多了几分飘忽,似乎要掩盖什么心事。

苏冷颜看她闷闷不乐,以为是因为自己害的她回不了家,心中很内疚。

他哪里知道,柳依依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冷颜对第六音有好感,而她越是想这些,就越是难受。

他走到柳依依面前坐下,对上柳依依惊讶的眼神,你是风铃谷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你手上的铃铛很漂亮,苏冷颜笑了笑。

柳依依恍然大悟,没想到他竟看的这么仔细。她手上的铃铛乃是风铃谷独有的。

苏冷颜低声说,关于那件玉佩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没怪你。她笑起来,左脸浮现一个酒窝。

苏冷颜说,放心吧,我会帮你回去的。

柳依依从旁边的凳子上拿出一件衣服,递给苏冷颜,正是早上他盖在她身上的那件,谢谢你的衣服。

苏冷颜将柳依依安顿在一家客栈,第二天又独自去了太湖。

第六音正如往常一样弹琴,不曾想苏冷颜突然出现在岛上。

苏公子……第六音惊讶道。苏冷颜昨天刚刚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而且从不上岛的他今日居然破天荒地上来了,难道他……想着想着,脸上一红。

苏冷颜张口道,六音姑娘,请带我去百花岛一趟。

第六音心中一滞,想道,百花岛素来不欢迎外人探访,何况岛上全是女子,怎能让一个男子去呢。

苏冷颜见她面露为难之色,说道,我这次拜访贵岛,是想求白谷主一件事,请六音姑娘通融一下吧。

第六音见他恳切的样子,深感不解,向来飘然不羁的流云剑传人苏冷颜居然有求于人,而且是素无交集的风铃谷。

这时,一旁的侍女开口,我们岛上也是有规矩的,若是想去便去,岂不是要乱了套,你若是为我们尊使考虑,便不该为难她。

第六音说道,阿翠,别说了。这个叫做阿翠的丫头扁了扁嘴,噤了声。

她皱眉沉思,绕着琴桌来回走动,显然很是纠结。

终于,她抬头说,好吧,不过你一切要听我的。

她用布条将苏冷颜的眼睛蒙上,上了船,缓缓驶开。湖上无风,却很凉快,大概是昨夜那场雨的缘故。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六音让苏冷颜摘下布条,上了岸,只见码头前是一块儿沙石地,对面巉岩对峙,有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小径通往谷内,隐约可见谷中繁花如锦,色彩明艳,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心生向往。

第六音道,苏公子稍候片刻,我去向谷主传话。

唤作小翠的侍女陪苏冷颜在码头等候,又对苏冷颜说道,待会儿在谷主面前,你说话可一定注意,尊使冒险将你带过来,你可不要给她惹麻烦。

苏冷颜说,六音姑娘肯这样帮我,我自然不敢让她难办。

不多时,第六音回来,引苏冷颜进谷。

这是苏冷颜第一次来到风铃谷,只见谷中树木欣欣,浓荫郁郁;百花齐放,香气醉人;众鸟相逐,鸣声清脆;佩环相击,倥偬如泉。前方山傍楼阁,水临亭榭。檐角坠风铃,台阶满落红。仙子迤逦,窈窕楚宫腰。蝶影蹁跹,如作掌中舞。清喉胜燕语,娇颜压花容。

美景入眼眼缭乱,佳音萦耳耳失聪。

这等奇景,实在是武林仅有,举世无双。

苏冷颜也不得不由衷地发出赞叹,这种人间仙境,怕是只有梦里才能遇见。他挪开眼,不敢直视那些侍女,跟着第六音踩着一路花瓣来到大殿前,白谷主已经站在殿前的台阶上等候了。

苏冷颜行了个礼道,小生苏冷颜,久仰白谷主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白谷主见他一表人才,心中增了几分好感,说道,早就听说流云剑传人苏冷颜仪表堂堂,出尘不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苏公子光临敝岛,有何贵干啊?

苏冷颜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斗胆前来,乃是有求于谷主。

这件事既然能难倒苏公子,想来一定十分困难吧。

苏冷颜微微一笑,这件事对我来说的确不简单,但对谷主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哦?说来听听。

我听说贵谷有一个叫做柳依依的弟子,不小心犯了错,被逐出岛去。

白谷主点头,没错,我让她去取一块玉佩,将功补过,她若办成了就能回来。怎么,你是要替她求情吗?

小生这次前来,正为此事。苏冷颜再次拱手道,说来惭愧,柳姑娘本已拿到玉佩,却因小生插手而失去,这件事错本在我,不在柳姑娘,还请白谷主大人大量,许她回岛吧。

一旁的第六音听见这话也是一惊,悄悄去观察谷主神色。

白谷主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生气了,她本对柳依依颇偏爱,已经有心让她回来,但是她性情乖僻,别人来替柳依依求情,她反倒不愿松口。

她冷声问,苏公子既然说错在你不在依依,那么按你的意思,柳依依犯下的错该由你来弥补?

苏冷颜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我愿意一力承担。

白谷主闻言一笑,好,你听着,我要你办一件事,这件事对你而言也是轻而易举。你答应这件事,那么我就依你,饶了柳依依。

只要我能做到,听凭差遣。

白谷主神情突然严肃,缓缓说道,我要你做的这件事,就是娶柳依依为妻。

霎时间,在场的人无不惊诧。

苏冷颜也是十分意外,这……

怎么,你不愿意吗?你是嫌弃我们依依配不上你,还是怕我们风铃谷折了你流云剑传人的威名?

不……不是……只是……婚姻大事,岂能轻易定夺?苏冷颜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心中一阵慌乱,竟不自觉偷眼去瞧第六音。第六音脸转向别处,看不见神情。

白谷主见他拿捏不定,冷笑道,苏公子,既然我的要求你做不到,就请回吧,送客。

说完转身进去。

苏冷颜见已无希望,只好扫兴而回,第六音送他出去。

六音姑娘,我……苏冷颜有很多话想说,感觉很多事需要解释,一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说出来也未免突兀。

第六音已经看透他的心思,也不好道破,只好兀自看着湖光山色出神。

两人一路无言。

苏冷颜求情被拒,也不好直接去告诉柳依依,一个人又去那家酒馆借酒消愁。说来也怪,苏冷颜喝酒,素来是出于雅兴,这次却是为了消愁,不得不说是一件罕事。

正喝得半醉不醉间,一行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苏冷颜抬起头,又是威远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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