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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血色弥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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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夜,月色朦胧,武当山间,有悠扬笛声。一袭长衫之人坐于树上,吹奏竹笛。他的手指洁白而修长,骨节分明,恍如白玉。他的动作又是那般小心翼翼,他不曾吹错一个音,只因他已吹过许多次,这也不是普通旋律,因这笛声有如魔音,不但让飞鸟驻足,也让走狐忘了逃遁。

有身穿里衣之人自山上走下,不是一人,却是多人。吹笛之人,仿佛已忘记其它,只顾吹奏,他身下,已聚集一人又一人。这些人都只穿里衣,衣裳都被大雪打湿,却无人瑟缩颤抖,他们走到树下之后,就仿佛变成木偶,呆呆立在原处。

他们的神情空洞而呆滞,身体僵硬。他们甚至不觉得冷,连呼吸也差点忘记。吹笛的人依旧吹奏,风起,吹乱他一头红发。一道黑影于天际闪身而下,恰好停落于他身边,一根不太坚固的树枝,要支撑两名成人,显然已无可能。

红发人边吹奏竹笛,边跳下树来。来人站在树上,肩膀上扛着一柄环首刀,环首冷光森森。他已咧嘴笑了,跳下树来,走到红发人身旁,沉几观变。他早就听说过迷魂大法,初次窥见仍不免吃惊,不曾想这邪术如此行之有效,他也甚为吃惊。

笛声已停,红发人对来人道:“西天王,许久不见。”

西天王已凝注对方,突而一笑,颔首:“代教主,许久不见,我已想你想得发慌。你的本事,还是那般厉害,让我不得不心肝俱颤。”

红发人也是笑了,目光幽幽,道:“只会贫嘴,我上次还收拾你不够,你去清点一下,看看还差谁?”

西天王走入人群,四下观察,他的记忆能力,无人可敌,即便只见一面之人,也能记得对方身体特征,更不消说名讳、样貌。不过片刻,他已走了出来,对红发人道:“禀代教主,还差四人。”

红发人‘嘤嘤’笑了,追问:“哪四人?”

西天王道:“白衣山庄楚胜天、凤凰公子、破寂师太、无心法师。”

红发人拍手称快,脸上笑意盈盈,已走上前来,道:“天王果然好记忆,其余之人想必还需时日。你可知内力越深之人,迷魂大法也便越难控制,不过这天下,毕竟无人抗拒得了此法。只因人都是有欲望的,若非六根清净,便只能束手就擒。不过,只要这些人都支持我们,武林盟主之位定然手到擒来。你我还有何惧?”

两人相视一笑,红发人四下观察,又道:“天王替我护卫,有人擅闯,格杀勿论。”

却是此时,又有人影飞身而下,来人不是别人却是一名娇美女子,生了一双夺魂眼,一对柳叶眉。女子面容含笑,身着青衣,青色长衫随风飘扬,他已走到红发人身边,一双纤纤玉手挽住他,娇嗔道:“代教主,许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红衣人微微笑了,眼中宠溺,轻轻拍了拍女子肩膀,道:“你也是,净瞎搅和,教主不让你来,你却来了,胆子好大。你不怕教主责怪?”

女子‘咯咯’笑了,道:“奴家当然怕,怕死了,可我知道,您不会责罚于我不是么?再说我能帮上您,您说对么?”她说着,突而抱紧了他,脸庞抵在他肩膀。他已苦笑,温柔的手抚摸起她三千青丝。这孩子,对他来说好似妹妹,他又怎舍得怪她?就算教主怪责下来,他也会为她求情。他道:“你既来了,就助我一臂之力。”他又回首,望定西天王,道:“天王,请护卫。”

西天王已离去,女子环住红发人的手也已放开。她上前几步,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她的手臂已有一条血痕,猩红液体滑落在地,在地上聚成一滩血水。血水中有烟雾袅绕,烟雾越来越大,烟雾已笼罩上聚集之人。这些人依旧岿然不动,不过几秒,有人倒下;接着,又有人倒下;最后,所有的人都已倒下。笛声悠扬,四下沙沙作响,一只只背脊漆黑,尾针锋利的蝎子从地下爬出,不知有多少只,也不知从何而来,到处都是蝎子,已无落脚之地。红发人,女子飞身树梢,凝眸身下,四下只剩一片悉悉窣窣之声,已看不见人影。

夜色寂静,林中再无人声,也无鸟鸣,更无其它。

无极道长、破寂师太、无心法师坐于首座,堂下之人寥寥无几。已有人走了进来,正是东沙帮帮主陈不破,他脸色惨白,着一袭长衫。他已坐了下来,却双目无神,就如同一具尸体。又有人走了进来,正是白羽楼楼主白未明,此人也是一脸倦容,发丝凌乱,长衫拖地,衣衫不整,他却是根本不在意他人目光,兀自坐下。又有人陆续进来,不过都是脸色青白,像极了死人。

今日无雪,阳光和煦,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睁不开眼,院中寒梅,傲然怒放,与这雪白一片,相映生辉。远山萧索,偶尔几声鸟鸣,孤山熹光中,笛声若有似无,像是诉说幽怨,又像是独自啜泣。

陈不破已清醒,众人也都清醒过来。他不知,他竟已到前厅,他方才还在睡觉,只觉全身酸软无力,手脚俱碎,这会如何会在前厅,可形势容不得多想,他已面露微笑,坐直身体。

有暗香袭来,弟子已送来一杯新沏碧螺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说来奇怪,方才还觉全身无力,一杯茶水下肚,身子便暖和不少,手脚也灵活起来。他思筹,昨夜是否太过夜难成寐,他已不再年轻,也不该太过放纵。

众人脸色好转,无极道长已站起身来,在原地走动几圈,道:“昨日,已有多人举荐,我与破寂师太、无心法师再三思量。吾等以为楚大侠虽久负盛名,公子显、凤凰公子年少英雄,陈帮主白楼主颇具盛名,不过武林盟主自当以武服众,所以,吾等商量再三,以为以武论胜败,方位上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无极道长已望定堂下众人,凤凰公子也已起身。他一身青红,于漫天雪白间,更是醒目。他微微笑了,眉眼温润,轻声道:“多些道长抬爱,在下却是浪荡惯了。本不喜约束,纵然侥幸得胜,也未能服众。是以,在下恳请退出比武。”

无心法师凝视凤凰公子,面露赞许,平声静气道:“公子可已想好?”

凤凰公子淡泊一笑,道:“在下心意已决。”

凤凰公子已坐下,无极道长仍旧站于原地,不时踱步,他道:“既然凤凰公子心意已决,吾等不便强人所难,至于比武,就定在明日上午。望各位英雄豪杰到场,也好做个见证。”

众人听了表情各异,有人欢喜,有人忧虑,有人半梦半醒,好像仍未清醒,已有人走了出去,大堂已是空空如也。

公子显站在院中,凤凰公子已走了上来。两人相视一笑,公子显以手拈花,一枝寒梅也已折断,他将寒梅递于凤凰公子,道:“你屋里的花也已谢了,不如换换。”

凤凰公子眸若秋水,笑了,道:“谢过公子。”

苍秋站于穿堂尽头,目光凝注两人,他已走上前来,他的心狂跳不已,像是被针扎了千下万下,他已心乱如麻,已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袭红衣飞扬,三千绯红凌乱,星眸似海,却又绸缪暗淡。路过之人,都凝注着他,都已痴傻,他不论是笑或是皱眉,都已足够绝美,可谓仙姿玉骨,倾城绝世。他已咬唇,也已挪步上前。他轻轻挽住公子显,淡淡一笑,已胜却人间最美风景。他道:“相公,我等你许久,已等得难受。”

凤凰公子也已愣在原处,他居然差点忘记,他已有家室。他的夫人如此美艳,又怎会倾心自己?况且,他是不该爱他的。他知道,他背后有太多秘密,而这些秘密,才是他迫切想要,梦寐以求之物。可心疼却无法遏制,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已扼在喉间,让他呼吸急促。他已面色惨白,却仍旧眉目含笑,他道:“公子,时辰确实不早,你应该回去。”说话间,他已反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公子显站定原地,眸已垂下,顾自笑了。苍秋凝注起他,嘴角勾勒邪魅。他便是这样的人,会落泪,也会不择手段。他已握住他的手,捧在心口,“你的手真冷。”软糯的唇瓣已落在公子显指尖,他看定他,一脸惊愕。他又笑了,天地在瞬间黯然失色,他痛苦地闭眼,身体也在颤抖。他却双手环住他,呢喃着:“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好么?我知道你气极了我,我也已知错了,你不能原谅我么?”

他的呢喃像是魔音,重重敲击着他脆弱心房,他那本不坚定的心,也在瞬间轰然塌坍。他已睁开双眸,却不看他,他可以不怪他,却决不能爱上他,因为一旦爱上,自己就绝无退路。苍秋的眸,从未如此温柔,他握紧了他的手,剪水双瞳凝注着他,他忽而笑了,拉着他就往回走。

屋内雾气氤氲,白雾成霜。苍秋拉住公子显坐下,为他斟茶,又双手端起,递与他。他道:“你冷了,喝点茶。”

公子显并未接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双星眸,并无任何情绪波动,他早已学会控制自己情绪,他不能也不可以对他动情,他的声音极为冷淡,道:“你不觉得你演戏已经太过,我并非年少无知,你何必对我如此?”说话间,他已看定苍秋,相顾无言。

苍秋突然捧腹笑了,眸中妖光流曳,他一双洁白的手挽住发丝,又道:“你以为我在做戏?我的确太会做戏。那么,你是否也在做戏?对那个□□做戏?”

公子显已不愿再听他说,凤凰公子温柔的脸,已占据他内心,他想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他已转身出门。苍秋又道:“明天比武你最好取胜,否则教主如何处置,你再清楚不过。”却是话未落音,对方已走了出去,他看着他,眼角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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