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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浮世功名何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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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暴后的第二日清晨,奇迹般的,苏莫的大伯,二伯和三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上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回雪楼的前辈后这几日集体跑泰山等昨天的那场风暴,以便与风暴抗击,使武功更上一层楼。听了这话,苏莫连翻白眼:这些老头,就为等一场风暴差点害得两人死在山上。而李折雪却大感佩服:以前只知以人比试武功方能有所进益,想不到这些魔教前辈竟开辟出取天之精华,补己不足的方法,智慧可嘉,勇气可嘉啊。

“大伯,二伯,三叔,快带我们下山吧,这两天快冻死我们了。”苏莫十分夸张地搓着两臂可怜兮兮地说道。

三位前辈高人这次却先不理会苏莫,反而将脑袋齐齐转向了李折雪。

“想必阁下就是正义庄李折雪了吗?”

李折雪抱拳说道:“正是。”

“武林新秀,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

“只是李世侄你也知道正义庄与回雪楼世代为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上回雪楼也是别有目的的吧。”

李折雪大义凛然道:“不敢欺瞒,晚辈这次是来回雪楼盗宝的,只是回雪楼防备太严,在下几日下来还是徒劳无祸。”

听了这话,三位老者虽面露怒色,心中却对李折雪很是佩服,只有苏莫暗骂这人木头脑子,暗自琢磨着要怎么撒一个谎把三位叔伯说动。

“李折雪少侠,你擅闯禁地已犯我回雪楼大忌,在下别无他法,只能将囚禁在山顶,以儆效尤。”

“大伯,你想把他关在上面饿死他吗?这可不成,这次还是他救了我啊。他也算对回雪楼有恩啊!”苏莫义正言辞道。

“莫儿,你不要忘了,你早已不是回雪楼之人,如果不是念着你是二弟唯一的血脉,这次闯禁地重罪你是在劫难逃。”

苏莫见大伯声色俱厉,心中一凉,已知毫无回旋之地。

“众位前辈,在下明白众位的难处,请前辈带苏莫下山,在下在山上多留几日便是。”

苏莫见李折雪如此,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大伯,二伯,三叔,侄儿不肖,不能留下李折雪,自己苟且偷生。昨日李折雪本有机会下山的,是因为侄儿才留在山上,侄儿这条命是李折雪的,如果救不了他,就只能以命相赔了。”

“苏莫,你胡闹什么。”李折雪面露怒色,“快快下山去!”

回雪楼这三位是从小看着苏莫长大的,再了解苏莫不过。他们见苏莫如此,心知此事再无商量余地。虽是欣慰苏莫的这份侠义心肠,但更多的是感到为难。叫他们留下苏莫送死,那是万万不能够的。可是回雪楼门规森严,亦容不得苏莫一犯再犯。

“苏莫,要带他下山可以,只是现在要走的这条秘道是回雪楼的绝顶机密,连你也不能够知道的。李折雪少侠下了山,便要立即自废武功,并服下大悲丸,从此不可再习武功,李少侠,你若能做到,我们便答应送你下山。”

李折雪低头沉吟:自己原已应允苏莫要退出江湖,那么有武功与没有武功便没什么分别。只是,这辛苦十几年换来的武功,就这么说废就废了,又怎能甘心?

李折雪犹豫痛苦,说明他并未轻忘昨日誓言,苏莫见了已心中大慰。若是李折雪真吞了这‘大悲丸’,那往后的日子可就真的大悲无喜了,而自己则不同,自己对武学从无心思,有无武功,区别真是微乎其微。

“大伯,回雪楼素来允许一命换一命,那么一罚换一罚也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一罚换一罚,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苏莫大伯看着自家晚辈没出息的样子,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

“没有先例并不代表不可能,一命换一命也只是有令无行,关键是无人愿做这替罪羔羊。”苏莫郑重其事地说,“今日苏莫要开这个先河,不管是以我命换他罚还是以我罚换他罚,苏莫无怨无悔,愿三位伯伯成全。”

“苏莫,你起来。我不要什么武功就是,我不能让你替我受这个刑。”李折雪坚定地说道。

“三位伯伯若不答应,苏莫长跪不起。”苏莫甚是坚决。

三老原是凝眉不语,后突然哈哈大笑,扶起了苏莫:“莫小子,你于武学造诣上一事无成,只是这情义二字实在是对了我老儿的胃口啊。二弟,三弟,规矩与密道都是死的,我回雪楼第一顶要的是人啊!既然侄儿如此坚决,那咱们三位老儿就不要阻拦了吧。”

剩余二老皆是抚须点头。李折雪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感到佩服。他突然明白苏莫为什么能洒脱地活着世外,因为回雪楼就是一个轻理法,而重性情的地方啊!李折雪想起正义庄的长辈吗?不禁黯然。他突然觉得不管武功修为高低,只要能活出这等气度,也不愧侠义二字。

“苏莫侄儿,你听好,此番你重闯禁地,还带着外敌,本是罪无可恕,但念在事出有因,你又并未存有奸邪之心。但因你执意要带李折雪下山,双罪并罚,便罚你吞下大悲丸,而后执……骨刑。”

骨刑―――回雪楼第一大酷刑,由大长老,即苏莫大伯父亲手行刑,将内力注入受刑者大腿骨头,受刑者要忍受刮骨般的痛苦,并且刑后一个月无法自行行走。

听闻此言,不光是苏莫,就连其余二老脸色一白。

“师兄,苏莫没练过武,只怕受不起这骨刑啊。”

大长老一扬手止住众人。

“我意已决,苏莫两次闯禁地,若不给予重惩,我无法向回雪楼其余弟子交待。”

“前辈,我愿替苏莫受刑。”李折雪说道。

“笑话,一个个都当我的话是戏言吗?李折雪,你下了山之后速速离去,以后最好不要掺和我们回雪楼的事,否则下次绝不姑息。”

说完掌风一过,李折雪促不急防之下被击昏,再一掌,却是打向苏莫。

李折雪醒来时,慌乱中搜寻苏莫,但见苏莫已躺在身旁另一床铺上,心中大慰。

走近细看,才发现苏莫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想必已受过受刑。李折雪甚是心疼,却也无法,饶是心急万分,也不敢去乱碰他身上,生怕碰到伤口,惹苏莫疼痛。李折雪只得轻轻抚抚苏莫的眉,整理了一下他的湿嗒嗒的发。想到这汗必是因为他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才流的,心中又一阵心痛难过。

见苏莫不醒,李折雪就静静坐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心中却百转千回,转过了千般心思:苏莫为了自己受了那么多的罪,自己此番一定是不能负他。等苏莫好些,就去把婚退了,带着苏莫跟父亲把事情说清楚,告诉父亲自己退隐的想法。想到‘退隐’二字,李折雪突然感到不甘、空虚和害怕,那夜星空下的轻松坦荡浑然全无。退隐,李折雪想到自己才二十岁有余,还有太多事要做。武功修为还未到预期目标,也还没有打败想超越的对手,还是正气庄,那是父亲的心血,就这么放任不管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但再一想如果余生能与苏莫偕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又夫复何求?只是一想到一生的抱负就这么付诸流水,心中就是不甘。李折雪不是贪恋荣华,权势,富贵或是美色,令他又恋又恨的,是这个江湖,是快意恩仇,是登临巅峰,是武学之路走不尽也看不完的坦荡。李折雪心中,整个江湖都在对抗着苏莫,翻江倒海,何来两全之计?何谈无愧无憾之一生?

李折雪思索时,苏莫已经醒了,他半未打断李折雪的沉思,只是一双亮晶晶的眼滴溜溜在李折雪脸上转个不停。

李折雪发现时,苏莫已经无聊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你醒了!”李折雪大喜,“还疼吗?”

“说不疼是骗你的。”苏莫笑道,“不过疼得值。”

李折雪不语。

“你这人真是,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我真觉得值,再疼十倍也值。这样的事,几辈子也发生不了一次,却让咱俩在这辈子赶上了,你难受什么?”

李折雪看着苏莫,心道:君子重诺,如果连自己说的话都可以违背,那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李折雪重重地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后说:“苏莫,那天晚上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苏莫笑了笑,反问道:“哪天晚上,哪件事,咱们说了那么多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件?”

“苏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何必如此。”

“李折雪,跟我你就别那么较真儿行吗?你累不累啊?你真的放得下吗?你放下后会毫无遗憾吗?你能快乐吗?”

“我想过了,不管怎么做,都不是两全之计,都必定有舍有得,我既答应了你,你又如此待我,我怎能当一个薄情无义的小人?”

“李折雪,你听清楚了,我苏莫从来没想过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咱们情义相投,那是缘分,你如果要扭曲心再执意在一起,那是强求,通常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你徒留遗憾,这样我也不会开心。”苏莫见李折眉皱得更深,伸手却抚了抚他的眉,继续说,“何况你的承诺是在咱们绝望的时候许下的,那不是你的正常状态,所以我从来没期许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别骂我,我这人很现实,也够了解你。而你对你的父亲,你的家庭,对这个江湖的承诺却是用每天的行动许诺的,你已经许诺了二十多年,你如果能说放就放,那你才薄情寡义呢。行了,别皱眉了,我又没逼你,你愁愁苦苦的,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李折雪抓住了苏莫的手,说道:“那你怎么办?难道叫我丢下你吗?”

苏莫顽皮地眨了眨眼,说道:“放心,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江湖,我走不开,也逃不掉。”

李折雪感动之余,却又心痛不已。

“不,苏莫,我要的不只这些!我要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像朋友,像亲人,像夫妻那样!一辈子不分开。”

“好!那你现在就去退婚。”苏莫正色说道。

“退就退!”李折雪放下苏莫的手,拿出笔墨纸砚,研好黑,提起毛笔,笔越捏越紧,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直到笔尖颤抖,毛笔脱手,晕染了大片的墨迹。

苏莫笑了笑:“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像一个孩子。”

李折雪无言。

“无管你承不承认,你属于这个江湖,你注定要在这个江湖有所作为,而我,也会陪伴你,像朋友,像亲人那样。”

李折雪摇了摇头,神色甚为痛苦。

“苏莫,你知道我下不了这个决心的,对不对?”

苏莫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明白的?”

苏莫想了想笑道:“在我醒来看见你眉毛拧成一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就想通了要放我走?”

“对。”

“你知道如果你要求,我会放下一切来陪你的。”

“也许今天能,明天能,但是如果硬要要求的话,我希望是一辈子,而你做不到的。”

李折雪苦笑:“苏莫,是我对不起你。”

苏莫无所谓耸了耸肩,说道:“不会啊。能认识你,知道你把我放在心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接着两人沉默了很久。

是苏莫先开的口:“没记错的话,你的婚期应该就是下个月,正气庄里一定有很多事要操心,你先走吧。”

“不,你为了吃了这么大苦,我这时候走了,还是人吗?”

“乖,听话,我在这儿有吃有喝,不用担心。”

“我不走!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走!”李折雪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执拗。

“你丫有完没完,几岁了啊?劝不动骂不起有劲吗?别张口闭口一个老子为你受的伤,老子为的是自己的心,你管好你的心就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什么等我好了一起走,那等我好了咱们三个人成亲行不?不行就给老子滚蛋,明天就滚!”苏莫突然发了彪,让李折雪措手不及。

“苏莫,你在怪我。”

苏莫给李折雪这一句软语说得没了脾气。苏莫想了想,收起之前的嬉笑与怨怒,正色道:“我不想看到你们成亲,你自个儿偷偷成亲别让我知道日子了行吗?”

李折雪看了他一眼,想了好久,最后也只能是一句。

“那你自己保重。”

第二日,李折雪便离去了。离去时,苏莫仍在沉睡,李折雪在他眉心印了一个温柔的吻。

李折雪走后,苏莫觉得眼眶中有些湿润,他睁开眼,眨了眨,又闭上,又睁开,可这屋子终是空了,李折雪走了,苏莫知道,他这次不会回来了。苏莫唤人取来笔纸放在床头,艰难地挥笔书写着,写了一张撕一张,然后又写下一张,写来写去就四个字:不要成亲。

看着也不知道是第几张纸上这四个歪歪曲曲,长得天怒人怨的字。苏莫眼睛亮晶晶温嗒嗒的,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把这张纸飞鸽传书给你,你会答应我的对吧?那姑娘你就只是把她当妹妹,干嘛祸害人家呢,对吧?”说着说着,他就要叫人取鸽子,但当目光触及桌上那一片乌黑的墨迹时,想到昨日李折雪擅抖的手,苏莫动摇了,“算了,以后你要说我强人所难了,既然不是你甘心情愿的,我也不逼你去做。”说完,他笑了笑,决定让手中的纸成为最后一张牺牲品,几下就果断将其撕掉。

“唉,你要是不成亲就好了。不过,你既然决定要成亲,那老子也不能那么贱兮兮地跟着你做小三,咱们就只做朋友吧,其它的感情什么的,就让它消失好了。”苏莫说完,眼中终是有了一丝落寞。

当梦的瑰丽融化在清晨的第一绪曙光之前,现实的人生之路已将两人分道扬镳。那一夜的繁星,竟真的只能闪烁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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