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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情不自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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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你,我满脸的稚气,不会这么快消退,换上一张冷静成熟的容颜;要不是因为你,我心灵的青春,不会这么早的消逝,换上一张沧桑稳重的灵魂;要不是因为你,我满腔的自信,不会这么快的消融,换上一种忧伤刚毅的神情。

亲爱的,那不是成熟,那是容貌在渐渐老去;那不是稳重,那是心智在慢慢迟钝;那不是刚毅,那是男人的斗志在缓缓颓废。而你,却并不在乎我的心痛,依然在任性中沉沦、放纵,当你清醒过来,我真的老了,迟钝了,心如死水。

(题记:摘自肖华的当日日记《要不是因为你》)

房间里一片狼藉,肖华也懒得去收拾,他想也许要不了多久,岳淑华夫妇得知他俩吵架的事后,会兴师动众上门问罪,这样也好,现场是最好的实证,让他们看看,吴宇在家做些什么,他们“娇贵”的女儿暗地里干了些什么。本来,他从局长办公室听完案情汇报后,匆匆回家一趟,只想和吴宇好好谈一谈,让她能说出实话,想办法改变这种现状,他也不想让岳淑华夫妇知道,给她留点面子,但是他回到家,见肖铭自个儿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他惊呆了,又听到卧室里传来均匀的鼾声,他清楚吴宇在里间正睡着觉,连忙找了条毛巾盖在肖铭的身上,又轻轻关了电视,这才准备进入房间向吴宇问个究竟?没想到他刚想进入房间,门外响起门铃声,他急忙返身去打开门,进来的是岳淑华夫妇,肖华才知道他们是刚从医院回来,路过小区顺便来接肖铭。

瞅见肖铭睡得正香,岳淑华对肖华说:“难得你们今天有时间带肖铭上公园玩,可把我的小宝贝累坏了……”

肖华从岳淑华的话知道吴宇带肖铭去公园了,也没有吭声,只是朝岳淑华含糊地笑了笑,说:“小宇也累了,在睡觉哩。”

岳淑华说:“好了,让她睡吧,带孩子挺累的,我们回去了。”说完,招呼着吴劲光抱起肖铭下了楼。

出了门,岳淑华不忘回头朝肖华说:“今天我们包饺子,羊肉大葱的,等一会儿,你们过来吃吧。”

肖华心里沉了一下,说:“不用了,我们在外面吃一点吧。”

“别出去吃了,外面不卫生,来家里吃吧。”

“好吧。”说实在的,岳淑华在这一点上还真是不错,结婚那阵子他俩几乎天天在她家里吃饭,她很高兴,从无怨言,还总怕他们吃不好,提前跟他们打电话订食谱。自从母亲来了以后,自己开伙,去的次数少了,倒让岳淑华动辄就埋怨,甚至发一些无名的脾气,让肖华很是费解。今天听到岳淑华刚才让他俩过去吃饭的话,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到那么的刺耳、反感,心里抱怨道,要不是她平常里对自己家里的事事无巨细,大包大揽,也不会把吴宇宠得不会做家务事,也不会有闲心去打牌,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送走了岳淑华,肖华关了门,来到卧室,见吴宇衣服也没有脱,蒙着头还在酣睡,刚才客厅那么大的动静想必她是毫无知觉,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前用力推搡她……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夫妇打斗”闹剧。

肖华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岳淑华夫妇上门“问罪”,他要和这个强势的丈母娘好好理论一番,不然的话,以后的日子真的没法过。他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准备好了几条辩驳的理由,足以让岳淑华理屈词穷。不过,他多少有些后悔,不该出手打人。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何况俩人感情并不是不好?要不是她打牌赌钱,要不是她玩的太过分,也许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的思路继续,没有人敲门。他关了电视,打开那尘封以久的电脑玩起了游戏。他们不是反对肖华玩游戏聊天吗?今天他就是要与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网友聊个天混地暗。如果他们要说他不该上网聊天,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驳斥:“你闺女成天在外面打牌不归家,我不上网还能干什么?”他记得那次因上网和一个女网友聊天被吴宇看到被抓破了脸时,母亲因替他说了一句公道的话,让吴宇记恨在心的事就愤然不平。

那天,岳淑华帮着吴宇说肖华不该和网上的女人聊天,肖华解释说在网上只是玩游戏,网友的头像是女人的,但不一定是女人。但岳淑华还是纠缠不放,鼓动女儿与肖华要来个“真相大白”,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母亲看不过眼,就朝岳淑华说了句:“只兴你女儿下班不回家,就不兴我儿子在家玩个电脑?孩子在单位忙了一天,到家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跟没有结婚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你女儿在外面忙些什么?”

就因说了这句话,岳淑华不愿意了,对母亲说:“小宇没回家那是上我那儿看肖铭了,你自己的孙子不管,还好意思说人家。你不要往我闺女的头上泼脏水,我家小宇不好,你儿子好,让他在网上找个能说话的女人去……”

当时把肖华的母亲气晕了头,生气地在肖华的背上狠狠地捶了几拳,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让老娘跟着你做贱人……”母亲对吴宇的怀疑是对的,怀疑吴宇不正常,她以为儿媳是在感情方面出了问题,要不怎么彻夜不归,就算回到家,与往日也是判若两人,不是睡觉就是抱着手机与人聊不完的天,一副鬼鬼崇崇的模样,这些她看在眼里,心里难免生出些许猜忌。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吴宇已经沉湎于赌博中不可自拨。当时肖华也没有吴宇打牌输钱的确凿证据,也不能乱讲。但是事到今天,他不得不向岳淑华挑明吴宇的所作作为,让吴宇悬崖勒马。

“等爱的玫瑰”好像在专门等待肖华出现似的。

肖华一上线,她就热情上来打着招呼,扮着鬼脸,并奉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作了个邀请的动作。肖华哪有心情与她聊天,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置之不理,只是百无聊赖地翻着牌,最终“等爱的玫瑰”禁不住发了个让肖华意想不到的信息:是不是又与老婆吵架了?真是没有男子汉风度。还附着发了个“悲哀”的表情。

肖华吓了一跳,心想这人真是神了,家里刚刚发生的事,她怎么就知道了?这不是熟人还会是谁?于是赶紧发了个信息: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等爱的玫瑰”迟疑了片刻,才慢悠悠发了一行字:天昌人都知道!随后是一阵扮鬼脸,呵笑。

肖华问:什么意思?接连发了三个问号。

“等爱的玫瑰”很快回了信息:明天你就知道了?并附着一个“红脸”的表情,发完信息就迅速下了线。“

什么玩意儿?”肖华瞅着“等爱的玫瑰”渐渐发暗的头像,恼怒地小声骂了一句。

夜深沉,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除了单位的同事打个几个电话以外,并像他预测的那样,岳淑华率领七大姑八大姨上门“兴师问罪”,安静得连个责问的电话也没有一个。肖华有些失望和疑惑,心想这可不是岳淑华做事的风格,难道吴宇自知理亏没有上岳淑华家告状吗?也许是这样的话,吴宇没有去岳淑华家,又会上哪儿去了呢?这时候,他才想起吴宇临出门时说那句话,让他后悔一辈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不开……肖华越想越害怕,再也无心思翻牌了,担心地拨打着吴宇的手机来。关机!

肖华傻眼了,心里忐忑地度过了这个不眠之夜。

这个时候,吴宇早已止住哭泣,静静躺在床上发愣,内心里亦是忐忑不已,她最担心的是岳淑华与肖华“当面对弈”,最终的结局是岳淑华从肖华的嘴中知道了她打牌输钱的事情,那么自己少不了岳淑华的一顿“臭骂”。不过就岳淑华的脾性,骂几句倒没有什么,说不定还会招之一顿皮肉之痛,那不是两对受气,两头不讨好。唉,只怪自己没有脑子,迷上了赌博。吴宇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迭。岳淑华有些溺爱和放纵自己的孩子,比喻在物质生活上的享受上,总是教育孩子趁着年轻,要懂得享乐生活。当然这些观点与岳淑华以往的生活有些关系,她受过苦,经历过牛郎织女般的婚姻生活,深谙生活的艰难,辛苦了一辈子,退了休,不还是和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回归家庭生活,尤其是中年时失去自己唯一的弟弟之后,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人死如灯灭,还不趁年轻多享受一点。所以总是期望自己的孩子日子过得好一点,生活压力少一点。但是,她在对待孩子们人品上的要求是很严格的,近似于苛刻。记得有一次,吴宇的弟弟岳昊上高中的时候,想买一只随声听。岳淑华考虑到儿子马上要高考了,不能分心,就承诺考完以后再买。那时候,随身听可是个时尚的东西,尤其是那些少男少女,不论会不会唱歌,在在脖子上挂一个这玩意儿是很拉风的事情。岳昊经不住诱惑,偷了家里放在抽屉里的七百多元钱,买了一个。这件事被岳淑华发现后,用皮带狠狠抽了儿子一顿,又让他在客厅的地板上跪了整整一夜。当时吴宇哭着拉也拉不开,就这点事,岳淑华就这样,更何况自己是在赌博,还输了那么多的钱。想起这些她不由得有些后怕。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客厅里传来岳淑华的声音,吴宇连忙起床出了房间,准备出去探听个虚实。

“哎呀,我的乖乖,伤成这样,还起来做什么?你还是回房间里躺着吧。你这个闺女让我成天操不完的心。”

岳淑华见吴宇披头散发从房间里出来,叫嚷着让吴宇回房间歇息。岳淑荣夫妇见吴宇的模样,唏嘘道:“这个肖华下手怎么这么狠,难怪把你妈气得哭了。”返回到房间的吴宇听到岳淑荣这样说,不禁悲从中来,大颗的眼泪不自主流淌开来。

“好啦,好啦,别哭了,妈这回可给你出了口气。”岳淑华见吴宇悲伤的样子,心疼地说。

“妈,你把肖华咋了?”吴宇用疑惑的口吻问。

“咋啦,这回我直接找他局长了。”

听到岳淑华并没有去找肖华,而是找他局长去了,刚才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不过她嘴上还是说:“家里的事,你怎么去找他单位的领导?”

“你看看,你这个闺女怎么这样,我给你出了口气,你倒还抱怨我……”岳淑华听到吴宇的话,有些不情愿地掉头对站在身后的岳淑荣说。

“我就是要让他单位的领导看看肖华在家里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岳淑华接着又说了一句。

一夜无事,一觉醒来已经是翌日早上的八点多钟,肖华顾不得洗漱就匆匆地往单位里赶,到了单位,急忙掂着脸盆观到卫生间里洗漱一下,回来的时候,瞅见大班台上多了一只饭盒,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张博给他送来的早餐。他也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给自己送早餐,反正每次他没吃早饭感到饥饿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女孩似乎能看懂他的心思似的,总会不失时宜给他送来丰富的早餐。肖华笑了笑,享用若素,打开饭盒一瞅,里面有自己最喜欢的羊肉馅的小笼包子,一个茶鸡蛋,还有一杯加过热的豆汁,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饭盒的盖子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注意保养身体。娟秀歪斜的字迹正如张博细腻单纯的性格,肖华感觉到心里暖和和的,不由得笑了笑。他边吃边想,这个女孩真是体贴人,要是吴宇能像张博一样体贴贤淑多好。正当他浮想联翩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石涛打来的,他连忙放下饭盒接了电话,肖华还没来得急开口,石涛在电话中质问道:“小肖啊,你昨天是怎么回事,让你丈母娘来单位告你的状?”

肖华听到石涛的话,头一下就大了,真是恶人先告状,怪不得昨天没有等着岳淑华,原来是他跑到石涛那儿去了。肖华那个气呀,腾的一下燃烧起来了,声音颤抖地说:“局长,你听我说,是……”肖华正想把与吴宇吵架的原因向局长解释清楚,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将这样的家事让领导知道,岂不是自曝家丑,让自己难堪,顿觉说不出口。

“是什么?你打人还有理由?别忘了,你是个警察。”石涛在电话中凌厉地批评着肖华。

“是我的不对。”肖华涨红着脸,按捺着内心的怒火“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肖,你的家务事要处理好哇,不要因为家务事而影响你的成长进步。你可是单位的先进啊。”石涛语重心长地说。尤其是后面“成长进步”这句,语气说得很重,足以让肖华感到窒息。

接完石涛的电话,肖华的心里凉了半截,你很清楚石涛话中的意思,在这将近四年多刑警大队长的位置上,他干出了成绩,得到了上下级的公认。石涛刚来局的时候,他为其鞍前马后,羸得了他的信任和好感,也可能面临着提拔使用。然而,僧多肉少,明年彭宏杰副局长就到了退休年限,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符合提拔条件的人选不只是肖华一人,还有交警大队的大队长陆天明,禁毒大队的大队长戴红伟,开发区派出所长张广顺,这四人号称天昌市公安局的“四大金刚”,各管一方,工作都干得很出色,其中交警大队的陆天明省里有关系,开发区派出所的张广顺是市委副书记的小舅子,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而肖华自己只能靠自己努力的工作和谨小慎微地处世。有时候,他也想过,关键的时候还得通过余涵茗与廖治平的关系来运作这件事,但是他心里也没有抱多大的胜算,罗庄小区的事至今让她耿耿于怀,她会帮他吗?他难以确定。家里的事情让石涛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他越想越生气,再也坐不住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开门时差一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肖华正在发作,定眼一看是张博,只见她红着脸,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肖华白了他一眼,想说声“谢谢”,但没有说出口,就匆匆下了楼。、

当肖华回到岳淑华家里的时候,开门的是吴劲光,见肖华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吴劲光冷冷白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返身回到沙发上自顾自地与肖铭玩着卡片识字游戏,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态。肖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朝肖铭问:“肖铭,妈妈呢?”

肖铭朝肖华瞪大眼睛,充满敌意地注视着他,不说话,要是以往见了肖华会欢快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缠着让他讲“警察抓小偷”的故事。

“肖铭,我问你话呢?你妈呢?”肖华提高嗓音又问道。

也许肖铭被肖华的表情吓着了,突然一头扑进吴劲光的怀里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爸爸是个大坏蛋……”

“你是在干什么啊?”一直表情冷峻的吴劲光见状,瞪大眼睛朝肖华训斥着。

“我找小宇。”肖华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平静地回答着。

“找她干什么,还嫌没有打死她。”吴劲光一字一顿地说。

“爸……”肖华涨红着说。客厅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正在卧室内给吴宇擦拭脸的岳淑华,她恼怒地放下手中的毛巾,顺手抓起床边上的塑料刷子就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朝肖华的头上身上劈头盖脸地一阵乱打。嘴里叫嚷着:“你敢打我的闺女,今天我跟你这个龟孙子拚了……”

肖华冷不防被岳淑华从身后的一阵袭击,急忙起身躲闪,还是被刷子重重砸了几下,肩膀上顿觉一阵生痛。虽说刷子是平日刷床铺用的,但是猝然不防砸在身上还是有一定的分量。肖华揉着发痛的肩膀,朝岳淑华忿忿道:“你闺女在外面赌博输了几十万,你们知不知道啊?”

肖华的话如同一记闷棍猛击在岳淑华夫妇的头上,俩人顿时愣怔在那儿。片刻的沉默,岳淑华仿佛是从梦中清醒过来,讪笑道:“你在放屁,我闺女打小就没有摸过牌,哪来赌博?恐怕是因为你娘回家了,为这事打她的吧。”

岳淑华无中生有的话语,一下子激怒了肖华,脸上青筋暴起,他断定是吴宇向岳淑华撒了谎,于是怒不可遏地指着吴宇睡觉的卧室朝岳淑华大声地叫嚷道:“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自已去问她?你们还有意思去单位找领导告状。”

“肖华,你这个混蛋。”肖华的话音没落,卧室里传来吴宇声嘶力竭的咒骂声,紧接着是一阵玻璃落地打碎的声音。

“不好。”岳淑华惊呼一声,急忙朝卧室里跑去。

客厅里发生的事情,吴宇听得真切,她坐立不安,预感到肖华突然的造访是来者不善,果不其然,激怒的肖华和盘托出她打牌赌博的事,她是又羞又气,又躁又恨,于是抬手打碎了床柜上的花瓶,把一片锋利的玻璃攥在手中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作出一副寻死觅活的架势。

“你要干什么?”紧跟其后的肖华眼疾手快,大叫一声,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吴宇握着玻璃的手,用力将玻璃从她的手中了夺了过来。顿时俩人手上鲜血淋漓,气恨交加的肖华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疼痛的感觉。

“快去把药箱拿过来。”岳淑华见状朝一旁的吴劲光发疯般地吆喝着。

一脸发怵的吴劲光从岳淑华的叫喊着回过神来,踉跄着出了卧室。

“我不想活了……”吴宇哭喊着挥舞着双手朝肖华扑来,肖华就势抓住她的双手让刀子不能动弹,任凭她在怀里嚎啕大哭。

“别闹了,你们就不知道害臊,真是丢死人了。”吴劲光提着药箱从外面小跑着进来,见些情形,生气地将药箱重重扔在床上,朝吴宇瓮声瓮气训斥道。

“都别傻呆着,看看伤得怎么样?要不上医院去瞅瞅?”此时的岳淑华全然没有刚才的嚣张和激愤,一边焦急地朝吴劲光喊道,一边忙不跌地上前抓过吴宇的手端详着,所幸的是吴宇的手掌只划了一道轻微的口子,并无大碍,她才放了心。从吴宇的举动中,岳淑华夫妇已经证实了肖华所说的真实性,她内心是又气又急又疼,气的是自己眼中一直老实单纯的女儿竟然背着自己在外面学会了赌博,还输了那么多的钱,她竟然一无所知。疼的是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心连着心,吴宇遭受这样的罪痛,她心里怎么不心疼?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一时半刻死不了,看你心疼的,平日里都是你惯的。”吴劲光朝岳淑华斥责着,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说完,又扭过头来,朝肖华关切地问:“看看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我看流了不少血。”

“不碍事,只是划破了点皮。”经吴劲光一提醒,这时候他才觉得手指头有点刺痛的感觉,他抬走手来看了看,受伤的两个指头只是划破了点肉,这时候已经不流血了。

“用点碘酒擦一下消消毒,别让手发炎了。”给吴宇包扎完手的岳淑华将药箱里的碘酒瓶和棉签起身递给了吴劲光,示意他给肖华将伤口消消毒。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肖华挥了挥手,淡淡地朝吴劲光说。事情到这个地步,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肖华觉得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他拒绝了吴劲光的好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岳淑华的家。

见肖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吴劲光耷拉着头,在客厅里坐下来,颤抖着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着抽了起来,他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人,正如他内敛的性格一样有什么事不轻易外露,但是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了。肖华的话如睛天霹雳犹响在耳,他同样不相信女儿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卧室里,岳淑华给吴宇已经包好了手,正在一句接一句地“审问”着吴宇。无论岳淑华是怎样问,吴宇只是哭,就是不开口,把岳淑华气得干瞪眼也没有办法。

吴劲光听着卧室内的动静,气得再也坐不住了,顺手拿起放在衣架上的皮带就冲进了房间,挥舞着朝吴宇身上的一阵乱抽,嘴里狠狠喊道:“叫你不学好……”岳淑华猝然不防吴劲光从外面冲了进来,来不急去保护吴宇,惊呼一声趴在吴宇的(的)身上,身上挨了好几皮带。

激怒的吴劲光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样,瞪圆着眼朝岳淑华怒吼道:“你给我让开,今天我非得打死这个败家子不可……”

“你快说呀,小宇你到底是不是打牌了?”岳淑华带着口腔用哀求的口吻问着躲进自己怀里的吴宇。顿时,卧室里大人的哭声,小孩的啼叫声,乱成一片。

“你说不说?”吴劲光挥舞着皮带朝吴宇问道。

“快说呀。小宇,说了你爸就不打你了……”岳淑华苦苦哀求着。吴宇知道爸爸倔强的脾气,看来不说个所以然,是少不了皮肉之苦,于是于是在岳淑华一句一句的盘问下,咬了咬牙断断续续将打牌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只是隐瞒了如何遇到韩波,在他的引领下学会了打牌和赌博。

岳淑华听到吴宇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竟输了(六十多元钱),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抖颤着嘴唇,喃喃自语:“我的天啊,你看这咋办……”如同天塌一般,突然发疯般哭喊着挥拳在吴宇身上、背上捶打着。

吴劲光在旁铁青着脸,静静地听着,再也坚持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下去。

晚上,肖华有个应酬,是邻县的对口单位来天昌办个案子,作为东道主自然少不了热情款待。正在推杯换盏之时,手机响了,电话是余涵茗打来的,语气急促地问:“哥,你在哪儿?”

肖华离开包间来到走廊里接听着电话,问:“我在外面有个应酬,有什么事吗?”

“哟,你还有心情喝酒,姨父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肖华闻言,急忙问:“怎么回事?上午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就住院了呢?”余涵茗叹了口气,三下两下将吴劲光因受刺激住院的经过告诉给了肖华。

接完余涵茗的电话,肖华再也没有心情喝酒了,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去探望一下吴劲光,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的电话是吴宇打来的,淡淡地问:“打电话有事?”

“肖华,你真行,这下你痛快了,我挨打了,我爸也气得住院了,你高兴了吧。”吴宇在电话中幽幽地说,随后传来一阵神经质般的冷笑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子了,行不行?真是神经质。”肖华不耐烦地说完,就要挂电话。

“你不要急挂电话,你听好了,明天上午你在家等我,我要和你离婚。”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听得肖华皱起了眉头。

肖华还以为吴宇是在说气话,发大小姐脾气,这也是每次吵架时的口头禅,动不动翻脸说要离婚。有一次,俩人还闹到了民政局,发现没有带户口本又折了回来和好了,每次哄哄就没事了,这一忍再忍,听得到吴宇让人心凉的话,这次肖华竟有些心动,就任之所为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肖华的肺简直要气炸了,咆哮着挂了电话。

本来想离开的肖华被吴宇的电话一激,不想走了,于是又回到了酒桌上,端起杯子,豪情万丈道:“今天来个一醉方休。”然后他拿起杯子连着干了三杯,干完又抓起酒瓶要往酒杯里倒。

“别再喝了。”坐在下首的张博起身一把夺过肖华手中的瓶子,涨红着脸朝肖华说道。

张博的突然举动一下子把肖华怔在那儿,心想,这个闺女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敢在同行面前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没有礼貌?她平日可是个话语不多,胆小的姑娘啊。

张博见一桌人莫名其妙地瞅着自己,顿觉自己失态了,羞红着脸,难为情地说:“我是看大队长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让他少喝一点,下面的酒,我替他喝,喝完酒,我请大家去钱柜唱歌。”

“好哇!”有美女主动喝,自然是件助兴的事,更何况下面还有更诱人的节目?肖华朝张博瞥了一眼,心里有点生气,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暗想,你张博今天真是够大方的,喝点酒也就罢了,还去钱柜唱歌,那个地方的消费可不是一般的贵,一瓶啤酒就要五十元?这一伙人都是如狼似虎的,我看看你怎么收场……

张博说完掂着酒瓶就往酒杯里倒酒,倒满了酒,举起杯,将满满一杯酒一口饮下,清秀的脸庞顿时绯红艳丽。

一伙人挤了两辆出租车向钱柜酒吧驶去。车上酒气熏天,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似一群离缰的野马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无尽的快乐、放纵。肖华坐在后一辆车上,看到大伙高兴放松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当办公室主任,啊,尤其是当副主任的日子,那时与一群单身汉在一起是多么的让人留恋,唱歌、喝酒、野游……结了婚怎么就这么多烦恼事?想到家事,刚才稍微有些放松的心情又变得黯然起来。

钱柜酒吧在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是今年才开张的豪华酒吧,肖华只去过一回,那还是别人请他去的,那天三个人,玩了几个小时花了三千多,酒水和服务贵得让人砸舌;不过那儿包间的装饰的确上档次,音箱音质超级的棒。

酒吧的大厅里五彩的霰灯发射出的光芒在氤氲的空气中,让人只觉得眼花缭乱,肖华在大伙的簇拥下进入一个包间,顿时,一首邓丽君的《万水千山总是情》拉开了狂欢的序幕。大家喝着酒,唱着歌,有的还在玩着酒令,好像是来到了极乐世界一样,没有烦恼和忧愁,只有欢声和笑语。肖华不快的情绪也被感染了,又和大伙碰撞着喝了好几大杯啤酒。

一会儿,迪士高响起,张博起身脱掉了外罩,扭过头来,一脸妩媚地对肖华说:“走吧,跳舞去。”

肖华抬头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走吧。”张博毫无顾忌地拽过肖华的手拉着他缓缓走进舞池。

舞曲震耳欲聋,疯狂地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肖华从未跳过这么强劲的迪士高,机械地随着音乐的起伏振荡摇晃着,似醉酒了一样,不过有点醉,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张博跳的很投入,夸张地扭着全身,乌黑的长发在光的海洋里飘逸起伏,全然抛弃了往日的秀气和腼腆,脱离了一个人民警察的身份和端庄,尽怀显露出一个成熟女人的情感和狂野。

“你不喜欢跳这种舞?”张博似乎看出了肖华的拘束,笑着俯在肖华耳边大声问道。

肖华笑了笑没有回应。

“真是老土,我来教你跳吧。”张博不由分说紧紧拉着肖华的手,开始引导着肖华。肖华慢慢被张博的热情所感染,身体也随着舞曲扭动起来,一切烦恼事情随之抛之脑外。

张博的手搭在他的腰际,有意无意抓着他的皮带,俩人相距那么的近,肖华的眼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口中呼出的气息。白皙的颈项,秀气如玉的小脸蛋,一时间只让肖华感觉到口舌发干,喉咙喷火。她的身材很好,上身米黄色的紧身T恤将胸部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肖华的手不时滑到她的腰肌上,腰很柔软、光滑、纤细,肖华骤然有种女人是水做的感叹。

跳完舞,又继续喝酒,中间俩人又跳了几曲慢三步,张博对这种舞步虽然不是很熟悉,倒也配合默契。终于到了最后,酒吧里的人快走光了,张博正准备去前台埋单,肖华喊住了她,微笑着说:“我已经埋单了,谢谢你啊。”

张博用眼俏皮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收起了钱包。

出了酒吧,肖华已经有些醉意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回家,于是在张博的搀扶下回了单位。进了办公室,肖华只感觉到身体燥热,一把拽住了张博将其拥在怀里,肖华只感觉到胸前有两团温软的东西抵得他说不出的舒服,就在张博愣怔的一瞬间,肖华拚命用嘴压在张博的嘴唇上,舌尖伸入对方的口中翻搅着,吸吮着她口中的香甜。张博惊呼着,含糊不清地说:“门,门没关……”用力挣脱了肖华的亲吻,返身反锁上门,转身满面含春地望着肖华。

肖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猛然抱起张博就往里间的卧室冲去,粗暴地撕掉了她身上多余的东西,疯狂地在那具光滑细嫩的玉体上搜索着,那娇柔温软的小嘴发出阵阵娇喘,强烈地刺激着肖华的本能,他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的衣服……

“张博,你……”事毕,肖华见雪白的床单上有一片鲜红色,如一朵好看的梅花,星星小点,点缀其中,肖华不禁大惊失色,昏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张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光洁着身子半躺在床上的张博。

张博却不以为然,伸手搂过肖华的腰肤,含情脉脉地说:“你慌什么,是我自愿的,怕我要你负责任吗?”

“张博,我……对不起你,我酒喝多了……”肖华颤抖着声音自责着,然后轻声哭了起来,这声音哭得很伤心,是激动的喊声,也是感动的喊声。

张博扑哧一声笑了,说:“我还没有见过男人哭过呢,看你那样子还像是我非礼了你一样……”说完一把勾住肖华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头发,两只晶莹的大眼睛仔细地端详着他,好像要从的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可是单位,肖华意识到俩人呆在一块的时间太久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慌乱地推开张博说:“张博,要不穿上衣服吧。我们到客厅里说话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张博没有动,只是睁着大眼疑惑地望着肖华问。

“当然喜欢。”肖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什么时候?”张博又问,表情坚定严肃,像是在审问嫌疑人一样的。

“我……我一直就喜欢你。”肖华支吾着回答。

“看,虚伪吧,你想听听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什么时候?”肖华随口问。

“我第一次跟着你出勤的时候……”张博眼中一亮,激动地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在市工人文化宫开演唱会的那次吧,好像是二OO八年的八月份……”肖华一下回忆起了那次出勤,正因为那次出勤让肖华知道了张博患有骨质疏松症的毛病。

那是二OO八年八月份的一天,天昌市有个庆典活动在天昌市工人文化宫举行,声势比较浩大,请了不少的明星来助阵。基层派出所的人手不够,机关人员也抽调到现场维护秩序。肖华之所以记得清楚,因为那次活动红极一时的歌星藏天朔也来了,不过没有过多久,他就出事了。那天,庆典活动结束以后,很多人去找明星签字,张博也在其中。撤了勤后,肖华正准备回单位,瞅见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张博蹲在地上,招手朝他大声叫喊着,好像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肖华不由得多想,急忙跑上前看个究竟。

原来,张博也是个“追星族”,趁撤勤的时候,挤在人群中找明星签字,没想到后面不知谁推了她一下,猛然崴了脚,顿时让她瘫倒在地不敢动弹。

“你怎么了?”肖华上前扶着张博的身子,急切地问。

“我的脚崴了,可能又脱臼了……不能走了……”张博朝肖华痛苦地说。

肖华顾不得那么多,当着那么人的面,抱着张博就往车上跑了过去。到了医院,张博痛的脚不敢沾地,肖华只得背着她跑上跑下,总算让她的脚复了位。这一伤,不打紧,张博在家休息了三个多月才上班。

“你知道吗?那时候,看到你为我着急不顾一切的样子,我真的好感动;尤其你背着我满头大汗爬上专科医院六楼骨科时,我当时趴在你的背上是多么的幸福,我那时就想亲你一口。”张博轻声讲述着,眼光中洋溢着幸福。怪不得,从那以后,肖华总感觉到张博对自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他认为自己是想多了,原来一切不是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的。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啊?”张博纠住这句话又问。

“嗯。”肖华说。

“我想你是喜欢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时候为什么你天天打电话问我的病情?我每天在盼望着你给我打电话,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肖华没有吭声,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心,人之常情,和张博说的喜欢是两码事,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怕让张博伤心。说要他什么时候喜欢张博,要说出来的话,那是他把张博调到刑警队之后的事了。但单纯是对她工作能力的认同感,他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现在他把眼前的张博和吴宇相比较,确实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张博的含蓄、贤淑、体贴是吴宇所没有的,婚后的吴宇的不顾家、贪玩和固执常常让肖华恼怒不已。他感觉到张博才是他一生正在找寻的女人。

“你知道吗?有朵娇艳的玫瑰花每天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爱的滋润……”张博把头靠在肖华的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如同在吟诗一样专注和有节奏。

这诗句怎么这么耳熟,哦,想起来了,这是“等爱的玫瑰”在□□空间自我的表述?肖华张大嘴角,脑海里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 你是等爱的玫瑰?”肖华急忙问,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呵呵……”对于肖华突然的惊愕表情,张博笑靥如花。

“怪不得我总是感觉到是个熟悉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你!”肖华在张博的脸蛋上狠狠拧了一把,佯装生气的样子说。

“你想知道,我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张博收敛笑颜,话锋一转,幽幽地说。

“我……不知道,不会是因为我吧?”面对这个严肃的问题,肖华支吾着问。

“我也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没有胆量向你表白我的心思,一是你已结婚了,小宇姐还那么优秀。二是你年龄比我大。就算我愿意,我家人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在以后的生活中,我总是以你为参照寻找我喜欢的人。嗳,你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结,困惑着我这么多年。”

张博的话,让肖华倍受感动,他俯下头在张博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动情地说:“张博,你等着,我要娶你,我要对你负责,我要让你幸福……”看到眼前楚楚动人的张博,想到吴宇那些绝情的话,肖华想到不如干脆离了。

“别说傻话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小宇姐那么漂亮,还有个可爱的儿子,就是你想离,她愿意吗?”

“张博,你听我说……”肖华将这几年家庭发生的事情和盘倒出,道出了自己对婚姻的不满,以及对吴宇的失望,说着说着,竟当着张博的面流下了泪水。

“我早知道小宇姐在外面打牌经常不回家,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输了这么了钱。唉,真是有福不知道享,有家有工作的赌什么博?”张博忿忿地说。

“小宇姐输了那么多钱,你不管吗?”

“唉,现在你说我怎么管?”肖华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

“不说了,我走吧?”

“我会娶你的,请相信我。”见张博穿好衣服要走,肖华急忙抱紧她说。

张博沉吟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肖华的脸,爱怜地说:“看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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