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依依惜别(1 / 1)
有一种牵挂叫唠叨,有一种慈爱叫包容,有一种依恋叫叮嘱……
这就是人间最朴实无私的爱——母爱,母爱纯洁无华,金贵无价,对母亲的牵挂是儿今生最大的幸福。
(题记:摘自肖华当日日记《母爱无垠》)
第三天下午。
“哥,下班了?”肖华回到家里的时候,开门的竟然是弟弟肖亮。
肖亮突然出现让肖华诧异不已,连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好让我去接你?”
“我,我……过来看看娘。”肖亮边支吾着边扭头去瞅正住餐桌上摆菜的母亲。
从弟弟躲闪不定的目光及不自然的神色中,肖华感觉到肖亮这次来必定有什么事,不过兄弟相见他还是非常高兴,连忙说:“好久没见,说什么要喝两杯。”边说着边拉着肖亮往餐厅里让。
“哟,这菜还真不错啊!亮子,是你捎来的吧?”桌上摆放着好几样老家的特色菜,青椒腊肠、酸豆角炒肉沫、风干鸡、腊鱼,肖华边用鼻子嗅着边赞不绝口。
母亲见到肖华那副馋相,微笑着说:“这是我让你弟给你捎来的,其余的都在冰箱里放着,够你吃一阵子的
“好,亮子你坐吧,我去拿酒。”
肖华转身跑回客厅,兴冲冲地从橱柜内拿出那瓶放了好长时间的五粮液,在肖亮面前晃了晃说:“来,咱们喝这个,度数高,刚好晚上我也没有什么事,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倒完酒,肖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问母亲:“娘,小宇没有回来呀?”
“你前脚走,她后脚就出去了,前天上午出去到现在也没见她个人影。”母亲顿时沉着脸,幽幽地说。
听到母亲的话,肖华下意识拿起手机拨打吴宇的电话,没想到手机关机了。
肖华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掼,给肖亮的酒杯满上,故作轻松地说:“唉,咱们不管她,吃饭。”
“哥,你比我上次来的时候瘦多了,头上还有白头发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肖亮接过肖华递过来的酒杯朝肖华关切地说。
“唉,你哪知道你哥的苦楚,人前风光,人后烦恼,哪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种田的身累心不累,你哥是身心都累啊。”没等肖华开口,母亲放下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朝肖亮说,字里行间充满无奈和无限的爱怜。
“公家的事就是忙。”肖华勉强笑着说。
喝了一会儿酒,母亲放在筷子朝肖华说:“华子,这次亮子来哩,是我让他来接我的,你也不要怪娘事先没有跟你商量,我知道你的心情,我要是提前跟你说了,你也不会让我打这个电话。”
“你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怎么又想到要回家?”母亲的话让肖华无法理解,他瞪大眼睛问母亲。问完又侧过身子瞅了瞅了肖亮,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亮看到肖华看自己,红着脸张大嘴欲言又止,低下头吃着菜,那样子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脸色赤红。
“华子,你现在的日子是有吃吃不完,有穿穿不完,按说这样的日子是打着灯笼难找,可是我住在这儿不舒心啊!”
“哦?”母亲的话出乎肖华的意外,他张大嘴又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日小宇刚好不在家,娘就跟你唠叨两句心里话。”
肖华看着母亲,脸色凝重,无言以对。
“你看我这儿住了三年多,名义上我是来看孙子的,可我又照看他几天?看似你自己成了个家,有小宇的妈妈,你也当不了这个家。名义上让我来孙子,成天我见不着我的孙子,不让我照看自己的孙子,让我来做什么?我在这里不是闲人一个,当时,我很生气,我知道是你丈母娘怕我这个乡下的婆子带不好铭铭,孩子巴掌大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带,哦,现在肖铭长大了,抢着带,是他们精得很,后来我想了想,我不生气,她想带就带吧,可是他们又在说闲话,说我这个做婆子的,做的风光便宜,娶了媳妇,没有掏一个子儿,当奶奶的没有管孙子一天,是我不管吗?我知道你丈母娘有文化,可是她说的都是混帐话,看我儿子的面,我不和她计较,可她也不能动不动就给你脸色看。”母亲的话,让肖华羞愧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是滋味。
“娘,小宇的妈就是这个脾性,我也习惯了。”
“有这样的脾性吗?她家就没有把你当人看,娘在这儿也跟着你做贱人,我暗自流了多少泪,华子啊,这些我平常不想跟你说,怕你伤心,今天跟你说了,你自己要长个心眼。”母亲说到伤心处,一行浑浊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肖亮见状,慌忙站起身走了过来,用双手轻轻揉着母亲的肩头说:“娘,你别伤心,城市的人讲究的多,你可能不习惯。”
母亲拭去了泪水,又说:“我回去也是为你好,免得让你做贱人,是她们嫌我在这儿吃闲饭,增加了你们的生活负担;小宇也变了,你看小宇自从肖铭让你丈母娘接走了以后,哪一天在家好好呆过,有几次她晚上没有回家,她妈打电话过来找她,她晚上不回家做什么去了?你清楚吗?在家不是睡觉就是打不完的电话,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哪来那么多的电话?这正常吗?”母亲情绪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肖华静静地听着,心里似乎有把刀扎,一阵阵生痛。
“她以为我这个乡下的婆子什么不知道,我是耳聋眼不花。上个月大中午的,楼下有个男的开车来接她,神经兮兮,你说这正常吗?她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气啊。你呢,成天忙工作,我也不是埋怨你,哪来那么多的应酬,难道天底下当官都像你一样,三头两头不回家,动不动喝得醉醺醺的,家事什么也不管,要管又不讲究方法,要么是一味地宠着她,要么是吵架,你这个家啊,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来想去还是回去,免得小宇有个依靠,把好端端的一个家不当家。”
母亲的话,一下子让肖华无地自容,结婚这么多年来,什么事他都由着吴宇的性子来,冬暖夏凉,胜过变频空调,挡风遮阳,超越变形金刚,是他宠坏了他,他懊丧地饮了一杯酒,说: “娘,您说的,我也知道。”
“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让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傻儿子,你可要长个心眼啊。”
“娘,您能不能不回去?”肖华有些哽咽着说。
“哥,你也别难过,我相信嫂子不是那种人,找个时间你们好好谈谈,娘想回去就让她回去,在农村平日散漫惯了,在城里生活就是不习惯……”
“我今年整整六十八岁了,再过几年就是七十岁的人了,人到七十古来稀啊,说不定那一天我就闭眼了,人老总是要落叶归根的,让我回去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母亲突然笑了笑说,笑得那么开心,那是对农村生活向往的笑容。
“那好吧。”
肖华觉得再没有挽留的必要,于是没再坚持。
母子仨人边喝着酒边叙着家常,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多钟。母亲站起身来说:“今天高兴喝了两杯酒就想瞌睡了,我先去睡了。”
肖亮笑了笑,说:“娘,您去睡吧,我和哥再聊一会儿。”说完起身扶着母亲进了房间。
趁肖亮送母亲回卧室的时候,肖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五千元钱,用一个信封装好揣在怀里回到餐厅,等着肖亮出来。
一会儿,肖亮出来了,笑着说:“哥,再喝两杯吧。”
“亮子,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肖华边倒着酒边对肖亮说着。
“好嘞。”俩人碰了一杯酒,肖华从衣兜里掏出信封推到肖亮的面前,说:“你什么也不要说,这个你拿着,我也知道你这两年又得了个丫头,日子不容易,娘还有风湿病,血压也高……”肖华说着的时候,眼圈不禁有些发红。
“哥。”肖亮抬手推让着,但看到肖华决然的样子也就收下了。
翌日,不到五点钟,母亲就起了床,做终了饭才喊肖华和肖亮进来吃饭,肖华迷糊着眼,不禁问母亲:“你怎么起这个早?”
母亲笑了笑说:“早点起来,我得去看看肖铭,去晚上了,怕他上幼儿园了。”
“哦……”
吃过早饭,仨人下了楼,肖华扶着母亲走在前面,肖亮提着包袱跟在后面,上了车,母亲对肖华说:“先去丈母娘家吧,看看肖铭,顺便向你丈母娘说一声,要是我不声不吭走了,又让他们落下话柄。要不是为了我的孙子,我是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的丈母娘。”
“去一下好,他们不讲理,我们不能不讲理。”肖亮见哥没有吭声,接过母亲的话说。
母亲突然来到岳淑华家,让正在吃早饭的吴劲光猝然不防,他又惊喜又诧异地把母亲让进屋里,边朝里面喊道:“淑华,淑华,亲家母来了。”
岳淑华在厨房里应声道:“啊,来了……”一会儿功夫,她手里托着一盘油条,疾步走了出来,走到客厅不禁惊喜道:“哎哟,你怎么这么早来了,真是稀客啊,吃饭没有?”
母亲朝她微笑着,没有吭声。
见母亲没有说话,岳淑华将盘子放在茶几上,看到一旁的肖亮又问:“这不是肖华的弟弟吗?你什么时候来的?”
“哦,我昨天来的。”肖亮憨笑着回答。
“哦。”
她一边招呼母亲坐下,一边朝房间里大声喊道:“铭铭,快出来,你奶奶来了……”喊完扭过头对母亲说:“这个肖铭真的不听话,一早进来闹着要看电视,闹死人了……”
“奶奶、奶奶……”肖铭听到奶奶来了,欣喜地跑了出来,大声地叫喊着,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母亲搂过肖铭,怜爱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小脑瓜。
“你看看,还是自家人亲,要不是说您来了,天王老子喊他也不出来,脾气就这么赖,和小宇小的时候一个样。哎,姥姥再疼也是白搭。”岳淑华笑着朝母亲说道,话语中流露出妒忌。
母亲听着岳淑华的话,心里想你总算说了句实在话,嘴上却说:“这小家伙懂事,比他爸强多了。”
岳淑华边点头边陪着笑,说:“那是,一代比一代强。”
“他姥爷姥娘,今天我就要回去了,肖铭还是你们的累赘,还得指望你们操心啊。”
“回去?”岳淑华开始还一脸的笑意,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抬手指着肖亮说:“哦,你是来接你妈的。”
肖亮憨厚地笑了笑说:“是……是。”
“你在这儿住的好好的,回去干什么?”吴劲光不禁诧异地问。母亲笑了笑没有吭声。
“是不是小宇让你生气了,哦,小宇呢?上班了?怎么没有来?”岳淑华朝一直阴沉着脸的肖华问道。
见肖华没有吭声,岳淑华小声嘀咕着:“这个闺女成天忙的,一点礼貌也不懂。”
“你不要多想,谁也没有惹我生气,小宇上班去了。唉,年龄大了,就想回家。”母亲见状连忙说,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肖华,要不中午在一起吃个饭,给你娘送个行。”吴劲光用商量的口吻对肖华说。“不要客气了,我们是上午十一点的车,车票已经买好了。”肖亮对吴劲光说。
“哦,怎么赶得那么紧,我还怪舍不得你走。”岳淑华假惺惺地说。
“铭铭,你奶奶要回去了,你跟着奶奶一块回去吧。免得在我们这儿不听话,让人烦。”岳淑华说完,调过头,拍了拍肖铭的屁股,笑着对肖铭说。
“嗨,我可想带他回去,就是怕姥娘不愿意?”母亲仍然笑着说。
“爸爸,你回去吗?”肖铭扭过头朝肖华一字一顿地说,说完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肖华。
肖铭的话一下子让肖华感觉到刚才憋屈的心情好了起来,他伸手笑着从母亲的跟前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问:“等一会儿,我和你奶奶一块回去,你去不去呀?”
“我回去了,是不是不上幼儿园了?”肖铭问肖华。
“您奶奶那儿的幼儿园比这里还好哩。”岳淑华说。
“我要回去。”肖铭鼓着嘴说。
“好,跟奶奶回去。”母亲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小脑瓜说。
喝完杯中的茶,肖亮对母亲说:“娘,要不咱们走吧。”
母亲朝岳淑华笑了笑说:“那我们走了,肖铭全靠你们操心了。”说完起身告辞。
“哦,再坐一会儿吧。”岳淑华拉着母亲的手有些不舍地说。
“不了。”
岳淑华夫妇与母亲边说着话边下了楼,肖铭看见母亲要上车,一把挣脱岳淑华的手,叫嚷着朝母亲跑了过来,说:“我要和奶奶一块回去呀。”
母亲转身俯下身子抱过肖铭,用脸紧紧贴在肖铭粉色的脸蛋上,哽咽着,浑浊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流淌了下来,这情形似乎也感染了岳淑华,她潮红着眼上前,搂着肖铭说:“奶奶今天不回去,是你爸带她回你那个家,一会儿就回来了。”
“乖,听话,奶奶一会儿就回来了。”
肖铭停止了哭声,似信非信地问母亲:“奶奶,是真的吗?”“真的!”母亲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
两个老人又是花又是哄,总算让肖铭止住了哭闹,母亲这才恋恋不舍登上车。
车缓缓启动,母亲不时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疼爱的孙子,嘴上喃喃自语:“肖铭是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太聪明了。”这一路上,母亲就这句话念叨了好几次。
目送着母亲进了车站,肖华在候车室的长沙发上黯然坐了下来,接连抽了好几根烟,这才开车回单位。路上,他几次拨打吴宇的电话,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真他妈的不是个人,猪狗不如的东西。”肖华气得破口大骂,狠狠将手机掼在车头挡风玻璃下,手机碰撞在玻璃上被反弹下来又掉到车厢内,他也懒得去拣。
下面连续几天,仍不见吴宇音讯,肖华再也懒去找她,他知道吴宇肯定是去打牌了。
母亲回家后,家里显得更加清冷,没有加班的时候,肖华独自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百无聊赖在家玩电脑。家里的这台电脑,自从上次因他在网上与网友聊天时被吴宇抓伤了脸颊之后,他再也没有碰它。这天,他在电脑上玩了一会游戏,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他登录□□聊天室,竟一下子看到“等爱的玫瑰”在线上,他也没有去理会,接连三天,“等爱的玫瑰”一直在线上,彼此都没有打招呼,到第四天的时候,“等爱的玫瑰”好像在专门等他一样,见肖华上了线,立即给他发了个“拥抱”的表情,算是问候。
肖华沉思片刻还是回了信息: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呀?
“等爱的玫瑰”迅速作出回应:在等你呗。
肖华见信息脸一红,紧接着用调侃的口吻说:可惜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等爱的玫瑰”先发了个红脸的表情,紧接着说:那可不一定,这两天你老婆没有找你的事吧?
肖华心知肚明“等爱的玫瑰”指的是什么,幽幽地说:醋坛子翻了一阵子就过去了。
“等爱的玫瑰”又问:这么晚了还上网,是不是你老婆不在家啊。
肖华不假思索地说:失踪了!
“等爱的玫瑰”回了个大大的惊叹号,随后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等爱的玫瑰又问:你们又吵架了?
肖华说:不提了,反正心烦。
“等爱的玫瑰”说: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想开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肖华想了想不对呀,我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说什么,忙问:喂,聊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尊容,哪怕是听听你的声音?
“等爱的玫瑰”犹豫半天,没有回信,好像在沉思,半晌才说:我肯定是漂亮的女生啰,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有一天会知道我是谁。不等肖华回信,那边发了个“拜拜”的表情,就迅速下了线。肖华瞅着渐渐发灰的头像,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暗自想道,这会是谁呀?好像是个很熟悉的人,不是熟知的人不会把他了解得那么的清楚,莫非是廖丽娟,除了吴宇和她知道自己的□□号,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自从自己结婚以后,就再出没有和她在网上聊过天,难道真的她?可是又不像啊,她的□□用户资料上明明注明是个二十八岁的未婚女孩,职业是个医生。为了排除心中的疑问,他拨打着廖丽娟的手机。手机通半天没有人接,肖华正准备挂了,电话有人接了,问:“肖华啊,我和朋友在歌厅唱歌,里面太吵了,我在外面接的电话,有事吗?”手机传来廖丽娟气喘吁吁的说话声,夹杂着着只有歌厅才有的那种嘈杂刺耳的声响声。
“哦,没事,打错电话了。”肖华皱了皱眉头大声地说。
廖丽娟好似若有所思“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看来,这个“等爱的玫瑰”绝对不是廖丽娟,那会是谁呢?肖华顿时郁闷不已。
第三天早上,肖华正准备去上班,刚发动车,从对面一前一后走过来两个男子来,年纪大的提着包,年轻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看样子是开车过来的,径直走到肖华的车前停下,其中年纪稍大的对肖华说:“你是肖大队长吧,我是你爱人的朋友,能不能耽误一点你的时间和你说点事?”
肖华心想这可能是找他办事的人,不禁淡淡地问:“哦,我是的,有事吗?”
“事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想问一下你爱人在家吗?”
肖华听说找吴宇,不由得警觉起来,用诧异的目光盯来人问:“不在家,你找她有什么事?”
“哦,不在家,有件事跟你说说也无妨,事情是这样的……”原来,那两个男子是父子俩,父亲叫陈一辉,是做生意的。三个月前,准备在东区开家加油站。听说吴宇的老公是刑警大队长,办个经营许可证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放心地交给吴宇十万元钱帮助“活动活动”,吴宇拿到钱后也曾承诺,二个月的时间会办好,可是三个有过去了,也不见动静,打电话催问时,开始吴宇还会应付一下,后来直接不接,再是后来干脆关机。陈一辉不放心,上吴宇的单位去找她,单位的人说,她好长时间也没有来上班。这时候陈一辉慌了,一早就拉着儿子开车过来找上门来探问个究竟,刚好遇上了肖华。
“你看刚好遇上你,在天昌市谁不认识你啊,打恶除霸的英雄,经常上电视啊。”陈一辉微笑着恭维道。
陈一辉的一番话,听得肖华云天雾地的,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说他不知道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身居这样的职位,找他办事的人当然是很多,于是他想到一个缓兵之策,说:“哦,我知道了,吴宇有事出差了,等她回来再说,这样吧,你留下你的电话号码,让她回来直接与你联系!”
“那最好不过的了,肖队长啊,我这个事,要让你多操心啊。”陈一辉笑容可掬说。留好了电话,打发陈一辉父子走了,肖华此刻的心情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心也凉到了极点,他恨不得马上找到吴宇,狠狠揍她一顿,才解心头之恨。
正在恼怒之时,别在腰际的手机响了,肖华下意识接了电话,电话是副大队长韦继文打来的,语气焦急地说:“肖队,接交警队的报告,前天发生在107国道冉庄路口的一起交通事故案,受害人可能就是我们正在通缉的胡卫东,石局长在单位等你。”
“哦,竟然是黑子,这下可好办了。”听到这个消息,肖华好像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郁闷和愤怒,神经一下子好像被激活了一样,欢腾激激奋,他兴奋地发动车一踩油门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