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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番外二·潇.湘故人曲(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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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烟雨阁。

白衣公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平日不离身的佩剑,只有一把折扇。他端着酒杯,眼中醉意微醺。台上的歌姬舞姬或火辣或妖娆,他时而扬眉轻笑,时而闭目沉思。

进驻白漓已经是第四个月了,天下由乱转治,作为赤流的左护法,他却一直只能镇守着白漓的东西城门。玄逸在白漓攻城战中取得的赫赫战功,让江渊对他的器重和赞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加之玄逸和江陵的感情日渐升温,他刚刚得知,江渊准备在几年内退位,将君主一位禅让给玄逸。

苦笑一声,白衣公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和玄逸,本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如今却早已水火不容,为了权力地位常常斗得你死我活。可是最初的他,不就是想追随江渊而已吗?——建立一个全新的国度,再不会有血腥与死亡,用力量来保证平静与幸福。

活着,奋斗。究竟是为了什么?

“公子,你喝得太多了。”一个声音柔声提醒,音色悦耳如银铃。

白衣公子醉眼斜睨过去,认出了那个歌姬——雨莲。她是烟雨阁的花魁,只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上场,却让无数豪门的少爷公子都拜倒在她裙下。

“陪我喝一杯。”白衣公子挑眉一笑,伸手过去搂住她的玉颈。雨莲一怔,刚想欠身挣脱时,却发现他看似温柔的手竟充满了力道,雨莲被生生地摁在座上。

“放开我!”一怒之下,雨莲扬起手便想扇过去。这回换白衣公子一怔,他不料对方会如此激动,于是赶紧放开了她的脖子,手腕一翻抓住了她一掌扇过来的手。

白衣公子瞅着雨莲黑白分明的眸子,笑而不语,直到雨莲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今夕何夕?斜阳烨烨。”雨莲一愣,只听对方幽幽道来:“不我归兮,长夜未央。执子红衣,明明曳曳。生死契阔,何处潇.湘——这是你写的?”

雨莲抿唇,怒瞪着白衣公子迷离得有几分调戏意味的眼神。

“生死契阔,何处潇.湘。一个青楼女子,也会有这样的感慨吗?”白衣公子以手支头,眼里出现了迷惘,摇摇头,好像有点不能理解。

“我不是青楼女子!”雨莲本能地反驳道。但下个瞬间,她似也觉得这句话很荒唐,于是只好一声自嘲,别过脸去。

她本出生于白漓的贵族,应享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她是父亲和一个□□的后代。母亲终其一生也未得到她该有的名分,在饥寒交迫中郁郁而终。而她,最后还是走上了母亲这条路。

雨莲恍惚了一下:既然都走进了烟雨阁,这样的坚持,究竟意义何在,她其实也说不清楚。

但白衣公子没理她,兀自给她倒上一杯酒,“喝一杯。”

对方不做理会的态度和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雨莲心头微微苦涩。无法,她无奈地苦笑着,摇头、摇头,抓起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对方突然如此爽快,白衣公子倒是有些惊讶。他注视着雨莲,看着她将酒杯拍在桌上,捂嘴皱眉,双颊泛起潮红,忍不住饶有兴致地笑出了声。

雨莲瞪着他,一脸不解:“你笑什么?”

“第一次陪酒?”

“不可以?”

“哈哈哈。”白衣公子一挑眉,歪着头,笑意朦胧地打量着她,似乎觉得这个女人十分有趣。雨莲咬着唇,只觉窘迫万分,再也坐不住,干脆起身就走。

“烟雨阁的女人,竟然没陪过酒……”背后,只听那个公子幽幽说着,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轻佻和笑意。听得那句话,雨莲浑身一震,一时间酸楚难当,猛然回头,怒瞪着以手支头、醉酒微醺的公子。

“呵,装什么只听戏、喝酒排忧的清高公子?你和那些来找女人、找乐子的少爷们有何区别?”雨莲仰起头,冷冷斥道,“每月初一十五,专程跑到烟雨阁来装清高、出淤泥不染吗?劝公子还是早些回府吧!”

白衣公子眼神一变,终于直起身子,好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醉意和笑意都缓缓散开。

“雨莲会好好待在烟雨阁,记住来时的原因和原则。要么全身而退,要么死在这里。雨莲也在此祝愿公子,在自己的仕途上好好奋斗,切莫失了本心。”

那番话几乎是愤慨而出,语毕,雨莲转身扬长而去。

她没看见,白衣公子坐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摩挲着指尖酒杯,目光复杂地变换着。几秒后,他端起酒杯,闭目一饮而尽。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白衣公子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门外已织起了密密细雨。他站在门口,皱皱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雨莲,你、你若是肯陪我,我今夜……就不走了。我给你一万两银子,好不好?”

白衣公子一愣,侧头看去。一个满身酒味的胖男人被搀扶着,一身呕吐物,却不断往银衣女子那边凑。雨莲则站在他一丈以外的地方,礼貌地微笑着。

“张公子,你说笑了。”雨莲故意转身离开他,朝侍女走去,拿起自己的伞问,“外面下雨了,张公子可有带伞?”

“唔……带了……”胖男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旁边的侍从见状,只好对雨莲赔笑道,“那雨莲姑娘,我们先告辞了。”

“一路小心。”

雨莲目送着胖男人渐渐远去,直到他转过拐角再也看不见,雨莲依旧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摆弄着自己的伞。

“这位公子,你是忘记带伞了吗?”吵闹的胖男人离去后,雨莲的侍女才注意到站在门口尴尬的白衣公子,正望着垂雨的天幕出神。

“……”白衣公子没有回答,他瞪着把玩纸伞的雨莲,眼神很奇怪。

“小玉,李公子好像也没带伞吧?要不我们给他留着?”雨莲望望她的侍女,一脸认真地问。

“啊……这……”小玉一下子有点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呵。”白衣公子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雨莲!”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如利刃般划破空气。三个人一惊,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赵姨不知何故异常激动,三两步从二楼跑下,直直朝这边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吆喝着,“你在干什么!这把伞哪儿来的!”

雨莲被突然喝得找不着北,呆呆望着赵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月涯珠失窃了,你不知道吗?!翻遍了整个烟雨阁都没找到,你这把伞是哪来的?”赵姨的声音就像指甲划过光滑木板的感觉,尖利刺耳。她不由分说地抢过雨莲手里的伞,雨莲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

此时已是亥时,除了楼上抱着美人共枕眠的客人外,一楼已停止表演,仆人正打扫着正厅。听得赵姨这么厉声一喝,仆人和闲暇的女子们都走过来凑热闹,不知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雨莲霎时间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伞里还能藏珠子不成?

赵姨却是一个冷笑,来回、反复地研究那把再普通不过的伞。但事实上,她很心不在焉,心头早已乐开花,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几日前,雨莲拿着几箱金银珠宝想要赎身的样子。

真是天真幼稚。进了烟雨阁的门、赚了烟雨阁的钱,还想干净利落地全身而退?

白衣公子也转过身来,抚扇靠在墙上,似是想看,这妇人能研究出什么名堂。

伞被缓缓撑开,伞辐的轮圈在伞柄上快滑到底的时候,突然被什么硬物抵住了。虽然也能卡住轮圈使用,但总觉得很别扭——赵姨来回用力顶了好几遍,那个硬物死死地陷在伞纸和伞辐中间,一动不动。

她眯起一只眼睛往里望去,突然咧开一抹兴奋的笑意!

“雨莲啊雨莲,你竟然是这种人?你要什么金银财宝我不能给你,非得用偷的?”

雨莲脸色一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的人好奇地探过头,凝神看去——伞柄末端,确实有个银白的、带着棱角的珠子卡在那里,要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有这个异物的存在。

“你把月涯珠藏在伞里,然后把伞转移给你的帮凶,要堂而皇之地带走是吗?!”突然,赵姨伞尖一转,直指着一旁的白衣公子,大声嚷道。

突然被指控,白衣公子一愣,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雨莲猛地抬头,愤怒分辩,“赵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月涯珠怎么出现在你伞底?!”

“我……”

众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雨莲和她身后的白衣公子。雨莲甚至能感觉到,她身后的白衣公子也在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一念及此,她竟浑身痉挛起来,又羞又怒地高声分辩:“赵姨,我没有拿东西!你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就因为我想赎身吗?”

她没看见,她身后的白衣公子,眼神忽的有很微妙的变化——上月十五,他也像今日这般喝醉了酒,乘着酒兴,故作无意地对她说——“知道么?你就像一朵纯白的莲花。本应远观不可亵玩,却开在了这摊淤泥里。”

被说中了心思,赵姨先是窘迫了一下,但随后便刻薄地笑了起来。她打量着雨莲身后的白衣公子,又看看一脸愤怒的雨莲,笑骂:“唷,怪不得想赎身。一个妓.女,竟然还爱上男人了?你也不问问人家,肯不肯娶一个妓.女为妻?”

每说到“□□”二字时,赵姨的音调凭空扬了半分。

“赵姨你……我不是!我没有……你、你!”雨莲霍然抬头,语无伦次中,只觉整个人都快要气晕过去。被骂得那么不堪,她却不知要如何反驳。那个白衣公子会怎么看待她?他现在正看着自己吧?想象中的目光灼得她浑身滚烫。

“堂堂白漓烟雨阁,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此言一出,整个烟雨阁陡然安静下来。雨莲浑身一震,呆呆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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