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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双清润透彻的眸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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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忙?”单烨突然从后院出来,“灵棺放在姜太子房里终归不好,我想将它挪个位置。”

“我马上就来。”陈岩应了声,被打断的话没有再继续说,转身之际,方初久一把拉住他,“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再走。”

“呃……”陈岩默了默,神情沉稳答:“文师兄其实是很爱云依小姐的,所以我对他们的婚约毫无异议。”

“你确定你要说的是这个?”方初久疑惑蹙眉。

“是!”陈岩应声,衣袂已飘至后院。

不多时,二人抬着灵棺走了出来。

“等一下!”方初久叫住二人,“幽冥莲台还是还给姜宸吧,毕竟那是南沙国的东西。”

“不行啊少夫人。”单烨一急,“姜太子说了,这莲台暂时得用来封住玉佩里的蛊虫,否则一拿出来它极容易苏醒。”

“这样啊?”方初久喃喃道:“可是明天我们就要北上,难不成还得连灵棺抬着走?”

“不用。”单烨道:“此时的蛊虫已经完全融入玉佩,灵棺便失去了作用,若明日启程,我们只管带着莲台走便是。”犹豫了片刻,“我担心少夫人身上的蛊毒会随时发作,要不您就别走了,北上收服千羽军的事就交给紫麒麟,我保证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不行。”方初久摇摇头,“这一趟我必须亲自前往,虽然看不见,但我还能在战术上偶尔提点一二,否则我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属下知道了。”单烨躬身退了下去。

方初久定的时间紧迫,紫麒麟几乎彻夜未眠,夏云依安排人手,单烨研究路线,卫冬带着几个人布置阵法。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于天亮时分在屋顶上躺了小半个时辰,听到方初久的号召,一骨碌翻起身跳下房顶。

“这一次,我们扮成商人分散北上。”方初久站在院子里,早已换了男装的她眉眼间更显锋锐,语气不容置喙。

“遵命!”剩下的一百余人齐齐抱拳,洪亮的声音回旋在院子上空。

“单老,你安排他们先走,我,云依和陈岩垫后,我还得再去看看姜宸道个别。”

“少夫人小心。”单烨拱了拱手,带着队伍朝着北城门走去。

“对不起,姜宸,如今形势对我不利,我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方初久站在姜宸房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从他周身气息感觉到浓烈的黯然与不舍。

“万一蛊毒发作怎么办?”姜宸抿着嘴,方初久如此急迫的决定是他万万没料到的,原本想着过些时日能下床时亲自去城外送她,没想到这么快要走,反倒显得他成了她的累赘,心中顿时酸涩难言。

“蛊毒只是一时的。”方初久朝他笑了笑,“我总有办法将它驱逐,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养伤。对了,我听云依说你妹妹姜奚已经来了大离,抱歉我再没时间接待她,倘若条件允许,你便随着她回去吧,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能再重聚的。”

“愿你一路安好。”姜宸动了动嘴唇,心中想说的话最终凝结成这一句祝词。

是啊,此时此刻,除了祝她安好,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姜宸。”方初久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这些挫折不该成为你一生的阴影牵绊。”顿了顿又道:“我曾经在死人堆里日复一日做着同一件事——杀人,那种完全没有阳光的地方,饿了渴了只能饮倒下同伴身上的血,而这些我都挺过来了。”

姜宸张大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原来,她的隐忍,她的沉稳和冷静都源自于这些不为人知的阴暗?

心脏一抽,撕裂般的疼痛,那种想保护她的欲望更加强烈,眼尾扫到已经不可能复原的右腿,眸中烈焰又悄悄消退了几分。

“所以,你不能放弃。”方初久继续道:“你如今只是肉体上受了伤,你的心里却还有希望,还有不甘,你不能放任这些能颠覆你当前命运的机会白白流失。”

“我记住了。”许久之后,姜宸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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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成商贾的几人迅速出了城,为了避开眼线,方初久特地吩咐夏云依走小道。

至百里外的一座破庙时,忽闻后面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是黑风卫!”方初久大叫不好,立即随着夏云依飞身下马,狠狠一甩鞭子,将无人驾驭的马儿赶进树林,三人则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不多时,远远见一人气喘吁吁跑过来,大概是体力透支得严重了,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整个人向下一栽,这个空隙间,飞马而来的黑风卫迅速将其包围,不由分说抽出腰间银剑便动起手来。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黑风卫还是那么不要脸。”夏云依躲在丛林后啐一声。

“别说话,司马昭云应该快来了。”陈岩出声提醒,对上夏云依视线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灼伤还未大好,立即垂目低下头。

那个年轻人绊倒的石块有些尖锐,再站起身时膝盖处已经磕破,鲜血混着尘土沾在他衣袍上。

黑风卫杀气凛然,长剑寒光一闪,十多人一齐朝那年轻人身上砍去。年轻人踉跄一步,目光冻如寒潭,冷光一闪,在第一把剑靠近时一个空翻至出剑的人右侧,左手一击那名黑风卫右肋,那人条件反射式的手臂一收,年轻人趁机钳制住黑风卫手腕,手肘一拐他腹部,长剑瞬间滑落至手里。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身姿敏捷如飞鸟,衣袂时不时在空中划过流利的弧度。

拿到长剑的年轻人快速下蹲,就势一滚,身后举剑欲刺向他后背的黑风卫已经来不及收回,嗤啦一声剑破肉体的声音——被他抢了剑的黑风卫中招。

血花四溅,却因年轻人那敏捷的一滚,一滴也没碰到他衣襟上,杀了同伴的那名黑风卫万年不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随即向后退一步,用力拔出长剑,不顾同伴极其无辜的死相,横空一扫,却不知年轻人已经闪至他身后,躲避其他人的进攻的同时,两指一伸从侧面死死掐在身前这个黑风卫的喉咙上,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带过来,再一个空翻躲过左边袭来的掌风,落地前踢飞手中黑风卫的剑。

破庙的左侧是一个小山坡,司马昭云骑着马顺着山坡走上来停在迎风口,深邃的目光死死盯住被黑风卫团团围住还伸缩自如的年轻人。眼见着再一名黑风卫倒下,他冲旁边的轻漠招招手,“弓来!”

轻漠迅速将弓递过来,面上些许不解,“大都督,这人一没犯法二没得罪我们,跟方初久和紫麒麟更没有关系,我们为何要死追着不放?”

司马昭云上好弦,眼神一对前方年轻人瘦弱的后背,言语间冰寒之意更甚,“这个人只要活着就是错了!”

“大都督——”见司马昭云要动手,轻漠突然伸手握在箭头端,冷肃道:“我看此人身手不凡,行止间颇具黑风卫的风骨,不如将他收入麾下,那我们岂不是又得一良将?”

司马昭云冷笑一声松开手,“轻漠,你觉得这个人若是进了黑风卫,需几年几月亦或者只几天便能取代本座的位置?”

轻漠脸色一白,顷刻间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都督恕罪,属下一时多言……”

“何罪之有?本座说的是实话。”

司马昭云打断他,伸手一指前面打得如火如荼的人,“不用任何内力仅凭简单的拳脚功夫便放倒我十二个黑风卫衣袍不沾一滴血,能达到如斯境界的,这天下有几个人?”

轻漠身子一凛,顺着司马昭云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那年轻人徒手将一名黑风卫的喉咙掐出两个血洞,鲜血如鬼蜮长蛇,顺着脖子蜿蜒而下,晕染在黑色衣料上,诡谲得让人触目惊心。

轻漠试图平缓震惊的情绪,他似乎,大概懂得大都督为何容不下此人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留下这个人,日后必成祸患!

最后一个黑风卫倒下,司马昭云懒懒一瞥,仿佛那些片刻之前还鲜活的生命在他眼中连尘埃都不如,他偏头看向轻漠,面上毫无情绪,“你去会会他。”

那年轻人静立在血泊中,树叶颤颤飘下,刚好落一片至他左肩,将掉不掉,似乎也被地下骇人的惨象所慑,红霞映天,浅浅一层铺在年轻人眉宇,他静默得好像一尊雕塑,却又如同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安静等着猎物涉入禁区。

轻漠步子缓慢,却每一步都像在度量。

半空中突然有亮光一闪,仔细看去,已经迫至年轻人眉睫,夏云依心脏扼紧,为年轻人默哀的同时只见横空冒出两根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并,那银针如同被人施法定住一般被他阻止在距离眉心一寸处,反手一扔,衣袂飘然,银光渡越,轻盈婉转的姿势蹁跹得宜,宛然一个主宰命运的王者宣告脚下蝼蚁的一生结束于此。

轻漠大惊,刚才这一幕仅在片刻之间,半瞬反应半瞬闪身,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银针擦中手背,两者相触,冰寒入骨,此时日上中天,银针尾部被光线镀得刺眼,他瞳眸紧缩,几乎全部阖上。

然而就是这刹那之间,感觉有人影迅速前来,冷剑拖地时碰在石块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轻漠霍然睁眼,迎上一双锋利如刀却又冰寒得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惧意的眸子,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私心里觉得这个人的狠厉绝不在大都督之下,而那双眸子更是比大都督还要让人恐惧。

躲在丛林后的夏云依目光微微闪动——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不借任何内力败了黑风卫这么多人,还能轻而易举将轻漠的银针原路打回?倘若能收入麾下,初久岂不是又得一帮手?

提气运功,轻漠足尖点地,就要腾空而起,年轻人突然将剑往地上一插,左脚往上一踩,整个身子与刚刚飞身而起的轻漠相对,长剑弯下去那一刻,他头部往后一倾,左脚离开剑端,双脚在空中一缩一蹬,瞬间将轻漠踹了出去。

“噗!”一口血雾喷出,轻漠捂着胸口处——先前他发射的银针是两枚,可年轻人挡回来的只有一枚,另外一枚在他鞋底,而此时已经成功刺进自己胸膛。

太诡异的武功!

银针似乎被动了手脚,轻漠突然体力不支,半个身子倾倒在地上,恍惚的神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想得更多,抬头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嘴角淡淡的笑意如噙了凄艳血花。

“好!”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掌声,司马昭云并没有看奄奄一息的轻漠,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年轻人的一举一动上,此时见他仍旧不用内力,仅凭招式击败自己的亲信,不由得抚掌夸赞,“阁下身怀绝技,若不能加以利用,岂不是江湖一大损失?”

年轻人抬眸,淡淡看着司马昭云,不说话,那傲然于世的姿态仿佛在等着司马昭云客套完这些废话直接放马过来。

“入我黑风卫,阁下可有兴趣?”

司马昭云笑看着他,笑意却在眼尾处消弭,眼底深处的寒透过琥珀色瞳眸几乎能把周围的一切给冻结。

年轻人不说话,夏云依急得直刨土——这人莫不是个哑巴?

陈岩拉了拉她的衣袖——动静别太大了。

“司马昭云为什么要杀他?”先前那二人在迎风口的对话,夏云依自然听不到,她偏头低声问方初久。

“这个人似乎能威胁到他的地位。”方初久侧着头,努力将那边的谈话听进耳朵。

“嘎?”夏云依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这青年是夏侯谦的人?”

“不知道。”方初久摇头,“也许有这个可能。”

这边正说话间,那边司马昭云第二次问出口仍旧没听到回答,他眉头一蹙,华贵锦袖凌空一扫,带了八成功力,顷刻犹如狂风飞卷,周围树木剧烈摇晃,顶端起伏如怒波。

年轻人显然没料到司马昭云会突然出招,往侧边一退,却没能快过司马昭云的狂风,身子不稳,一下栽到地上,这一栽,整个人转过来,夏云依定睛一看,霎时一双清润透彻的眸子撞入眼帘,心脏如遭了重锤。

陈岩也得见了这一幕,呼吸乍然一紧,瞳眸瞬间紧缩,二人感觉到彼此的反应后对视一眼齐齐起身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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